然後就拉著謝銘羽往外走,楚銳澤看著他們倆遠去的背影,冷笑一聲,對著身邊的人說道,“看什麽看,不營業了?”腳步一轉,直接也徑自出門去,沒人敢問他去哪裏,都默默的收拾現場,繼續工作。


    走出了酒吧,邢安妮大口唿氣,就像是要把剛剛酒吧裏的汙濁空氣和心中的鬱悶之氣一起吐出去。


    “你叫什麽名字啊。”旁邊一直盡責當著拐杖的謝銘羽小聲問道。


    “邢安妮。你叫什麽名字?”邢安妮對這個正義的男孩子很有好感。


    “謝銘羽。銘記的銘,羽毛的羽。”


    “你應該還是學生吧,趕快迴宿舍吧,不然要鎖門了。”邢安妮讓他快走。


    “沒事,我待會翻牆進去。”謝銘羽不以為意。“我送你到公交站。”


    “你們宿舍都要關門了,哪裏還有公交車?是你醉了還是我醉了?”邢安妮又被他逗笑了。


    “啊,這。”謝銘羽抓了抓腦袋,臉又紅了,這次被邢安妮看到了。邢安妮覺得更好玩了。


    “那你幫我打車吧。我喝醉了,看不清楚手機,你來打滴滴吧。大學生了,手機總有的吧。”邢安妮幹脆走到路邊的電線杆旁靠著,不走了,就等著謝銘羽給自己打車。


    “你住在哪裏,離這裏遠嗎?”謝銘羽抓抓頭,一副要是很遠車費肯定很貴自己很肉疼的模樣。


    看到謝銘羽的樣子,邢安妮更開心的逗他了,“很遠啊,城東到城西呢。”


    “那……行吧。我幫你打車。”謝銘羽臉更紅了,可能因為自己的小氣有點不好意思。


    楚銳澤跟過來看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昏黃的路燈下,邢安妮靠在電線杆上,笑語嫣然的看著麵前的大男孩,大男孩低頭看著女生,臉上泛紅。這幅畫麵不得不讓人想起青澀的學生時代的美好。


    楚銳澤也不知道自己跟過來幹什麽,怕邢安妮這個女人被人拐賣了?怕她在路上躺著明天見報丟自己的臉了?楚銳澤覺得自己今天腦袋有點問題。


    車來了,邢安妮上車,和謝銘羽擺了擺手表示再見,“師傅走吧,剛剛手機打的車,我預存的錢沒有了,我直接轉你x信可以的吧。”


    “x信支x寶都可以的哈!”師傅點了點掛在後座的二維碼,“閨女睡會吧,到了叫你。”


    “唔。”邢安妮含糊的應聲然後睡過去。


    這邊謝銘羽翻牆迴到宿舍,男生宿舍裏麵頓時一片沸騰。“送妹子迴家了嗎!?”隔壁床的男生賤兮兮的湊過來,“很漂亮吧這個妹子,那時候裏麵太黑了,我看了個大概就覺得她好看!”


    “謝銘羽今日英雄救美,沒發展下什麽?手機號什麽的留了嗎?”上鋪也從床上探頭下來說道。


    “行了,都快睡吧,管你們什麽事。”謝銘羽不耐煩的催促,耳根又有點發燙,他想起了剛剛在昏黃的路燈下邢安妮在微風中飄起的碎發。


    “喲,不是吧,臉紅了?哈哈哈哈哈哈……”室友們猖狂的笑起來。


    謝銘羽翻身往床上一躺,決定不再開口,拉起被子閉上眼睛,腦海中邢安妮那悲傷的眼睛,帶著笑意的眼睛在他眼前交替。翻個身,試圖驅散這倩影,翻身翻身……


    邢安妮第二天下午,好在是周六,邢安妮從床上醒來。外麵的陽光已經西斜,又到了她要去直播公司的時候了。


    熱愛工作的她難得產生了翹班的情緒,她看著外麵燦爛的陽光,她好像很久很久沒有認真的看過風景,也沒有停下腳步去感受一下生活。每天都是疲於奔命,忙著在外貿公司和直播公司之間往返,現在突然停下來靜靜地看看陽光,這種靜下來的魅力也是不言而喻的。


    邢安妮上的是一所普通的大學,還是聽起來很不錯的工商管理專業。拿到通知書的時候親戚好友高興的準備了好幾大桌子菜,說家裏的大學生以後肯定很有前途。


    想起這裏,邢安妮覺得有點好笑,哪有什麽容易呢,自己這種沒有家族企業要繼承的普通女孩,工商管理也沒得管理。哪怕自己成績一直不錯,在大四畢業的時候,該碰壁還是碰壁,也隻能去一些公司當行政文員,過著假白領的生活。


    從校園的平靜到踏入社會的殘酷,她不想要一眼望到底月薪3000買件新衣服都猶豫不決的生活,她自己通過網絡了解外貿知識,甚至還去報了一些麵試培訓班。


    最終才找到現在這份外貿公司小職員的工作,雖說底薪也隻有兩千塊,但是效益好的時候,光提成就有六七千,但那也是自己不眠不休,加班努力得來的。更是在效益不好了以後,自己去接觸了直播,一路走來的心酸真的是不足為外人道。


    好像從學校裏走出來以後,她就像《盜夢空間》裏麵那顆永不停息的陀螺,永遠都在高速的旋轉。


    誰不說她性格堅韌呢,說她能吃苦。其實隻是被生活的鞭子鞭打著停不下來罷了。想想那個剛進大學的男孩子——是叫謝銘羽吧,還是那麽朝氣蓬勃,真好啊。


    邢安妮給許源和程又菡發了好幾條短信,他們都沒迴,邢安妮歎了口氣,當初自己拒絕了即可集團的直播教學邀約,現在即可集團盜用自己的視頻做宣傳,自己還選擇能忍則忍,難怪他們倆生氣。


    真想不幹了,但是現實不允許,想著還有和楚老板簽的麵霜的軍令狀呢,邢安妮苦笑,自己真的是挑戰重重啊。


    將酒氣熏天的自己丟到浴室,任由水滴從頭頂緩緩的低落到下頜再慢慢的往下。水就像是情人的手,溫柔的撫摸著邢安妮的身體。水霧彌漫的洗浴間裏,蒸騰著虛幻縹緲一般的夢幻,使她暫時脫離了現實的緊張,得到片刻的完全放空。


    洗完澡出來,已經是神清氣爽,邢安妮將醉酒迴來的衣服外套統統丟進了洗衣機,就像清理自己昨日的一些糟糕情緒,新的一天就要有新的開始。許源和程又菡不在了,自己的直播也還是要做,總不可能過於依賴於別人吧,自己做無非是麻煩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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