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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怎麽了?”百裏雲崢瞥見李初夏那怪異的臉色,便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一下子就看清楚了那個在人群中到處亂竄的人的臉,登時也跟著愣了一下,“他怎麽會在這裏?”


    而且看起來,好像還有些慌亂,似乎在躲避著什麽。


    李初夏凝神道:“有人在追殺他。”


    百裏雲崢定神,朝著那人身後望過去,卻見身後好幾個殺手正舉著亮晃晃的武器,朝著前麵的人追去,而前麵那個人也很是聰明,知道這黑市上的人恐怕都是有些來曆的,故意推搡著人群。


    誰知道人群並不按那人的想象去阻攔身後的幾個殺手,反而阻擋了那人的前進。


    李初夏咬唇,“我們得去救他。”


    “他是郎家的。”百裏雲崢顯然有些不情願,一把拉住了李初夏,此時他眼中,正燃著一簇妒火,“你別忘了,他和皇貴妃是如何對我們的。”


    這會兒才和血旗歇戰沒有多久,李初夏自然不可能忘記,後續的補給上不來,再拖,很容易就和鳳白鬥個兩敗俱傷。


    可李初夏看著被追殺的郎齊身上分明帶著血,有些於心不忍,“不管怎麽說,好歹也朋友一場,到底還是該幫一把。”


    他不仁,她做不到不義。


    眼見著李初夏就要衝上去,可百裏雲崢又如何忍心就這樣讓她去冒險?於是猛地一個翻身跟著衝上去,跳到了李初夏麵前,搶先一步撂倒了追著郎齊的幾個殺手。


    這個時候,郎齊定了定神,看見百裏雲崢時,不免有些驚訝,再一個迴頭,果然就看見了李初夏,於是笑了起來,“幸好。”


    李初夏看著郎齊胸口沾染的鮮血,蹙眉問道:“這到底怎麽迴事?為什麽他們要追殺你?”


    郎齊聞言,垂了垂眼眸,“此事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百裏雲崢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了過來,冷冷地看著郎齊,顯然沒有好脾氣。


    “那些殺手,都是郎家的人。”郎齊咬牙,“我真的沒想到,現在的家主竟然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聽見郎齊這麽一說,李初夏似乎察覺到了什麽,忙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們郎家到底在密謀著什麽?”


    郎齊聳了聳肩,正想開口,卻意識到什麽,又道:“我們得另外找個地方,這裏人多嘴雜。”


    李初夏點了點頭,帶著郎齊迴到了客棧裏。


    現在五個人都聚在一起了,郎齊才開口繼續著方才在黑市沒有說完的話,“我也不知道現在郎家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從我得知你們在調查郎家的消息之後,我也在跟著調查。”


    百裏雲崢瞥了他一眼,“所以呢?”


    “然而我什麽都沒有調查出來。”郎齊有些哭笑不得,“他的行蹤隱秘,而且對誰都防備著,根本沒辦法從他嘴裏掏出什麽話來。”


    百裏雲崢看著郎齊,滿臉鄙夷,分明是一副“我就知道你沒用”的模樣。


    “那郎家的人,為什麽要追殺你?”李初夏沒有理會百裏雲崢的情緒,隻繼續說道。


    “因為我調查此事,和家主發生了爭執,如今,我恐怕已經成為郎家的叛徒,他已經在暗中召集所有郎家死士暗殺了。”郎齊無奈地苦笑著,“初夏,你可千萬要相信我。”


    關於這一點,李初夏尚且保持半信半疑的態度,雖然郎齊一直以來都對她尚且友好,可畢竟立場不同,加上……


    郎齊被追殺,雖然是受了傷,可隻是一些皮外傷,想著,要想對付那些追殺的殺手,恐怕不是難事,不至於被追得那麽狼狽。


    李初夏的目光閃爍著異樣的情緒,可麵上還是溫和下來,說道:“既然如此,那便留下來跟我們一起查這件事吧。”


    聞言,郎家很是歡喜,笑著點頭。


    可百裏雲崢的一張臉卻成了黑炭一般,想著大局,放著郎齊這樣的郎家少爺身份跟著,也許能對日後的調查有些作用,便智能硬生生忍下來了。


    接下來,郎齊跟李初夏對照了一下他們所得知的一些關於郎家的事情,發現線索都差不多。


    郎齊想著李初夏所說的那個魚店老板的事情,皺眉道:“這樣的小人物在郎家屬實有些不起眼,即使他為郎家做事,恐怕也不知道這其中的內情吧。”


    這一點想法跟李初夏的想法吻合,她抿著唇瓣說道:“是,可他是我們唯一能摸出來的線索了。”


    木錦卻突然說道:“今天我的線人傳消息過來,說那個人經常出入賭場,想來,這也許會是我們的一個機會。”


    出入賭場……


    百裏雲崢轉過身去,從櫃子裏抽出一份羊皮地圖來,見眾人一臉奇怪地望著他,他便隨口解釋道:“這是我從客棧夥計手裏要來的,畢竟我們對這裏不熟,有份地圖也有個底。”


    說著,便開始認真地看起這周邊的環境地形來,伸手在地圖上點了好幾個點,“距離魚市最近的賭場有好幾家,從大到小規模不一,想要從這裏找出一個人來,怕是有些困難。”


    幾個人跟著圍了過去,看著百裏雲崢手上指著的幾個地點,跟著麵露難色。


    郎齊卻好像想到什麽一般,伸出手來,指了指距離魚市比較遠的地方,說道:“這裏也是一個賭場,我想,他應該會去哪裏。”


    “何以見得?”李初夏狐疑問道。


    “這是郎家一個比較出名的賭場,在這裏,隻要是為郎家辦過事的人,都可以享受到不一樣的待遇,而其中也有許多空房間,是專門給郎家人住的。”郎齊有理有據地分析著。


    李初夏也跟著恍然大悟,點頭道:“是了,那魚店老板原本是住在魚店裏的,現在魚店毀了之後,他必定無處可去,所以,肯定會去找一個落腳之處,而這個地方,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聽了李初夏的話,郎齊笑了起來,點了點頭,“沒錯,就是如此。”


    “好,那我們就去那裏看看。”


    說走就走,他們馬上就行動了起來,自然,為了掩人耳目,他們還特地找客棧夥計重新找了一套衣裳換上,才前往賭場。


    路上,百裏雲崢故意走在了最後麵,就這樣拉了李初夏一把,低聲皺眉說道:“我們真的信得過郎齊嗎?我總覺得這事情好像有什麽蹊蹺。”


    “不管信得過信不過,目前,這是唯一的選擇了。”李初夏看了百裏雲崢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試圖讓他安心,“放心吧,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百裏雲崢卻依舊有些神情複雜地望著前頭領路的郎齊的身影,抿了抿唇,終究沒有說什麽。


    很快,他們就到達了賭場。


    雖然這個賭場是專門為郎家辦事的人開放的,可既然是賭場,自然也喜迎八方來客,好在他們衣著樸素,也沒什麽人瞧得起他們。


    李初夏的目光在賭場裏轉了一圈,迴頭看向百裏雲崢,“我看到他了。”


    百裏雲崢正好也望過來,目光跟她正好對視,“我也看到他了。我們分頭行動,不要打草驚蛇。”


    “好。”李初夏點了點頭,隨即,又跟木錦、鳳白以及郎齊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慢慢朝著那個魚店老板靠近過去。


    然而此時,那個魚店老板正賭得不亦樂乎,根本就沒有察覺到突然逼近自己的幾個人,他擼起袖子,一隻腳踩在板凳上,瞪著眼睛看著眼前一個毛頭小子,咬牙道:“我今天就把自己的命也給賭進去,若是你贏了我,這輩子,做牛做馬,聽你差遣!”


    “好。”對麵的毛頭小子自然高興的很,“這可是你說的,說話可要算數。”


    “那是自然,爺爺我說話自然算數。”魚店老板說著,身子微微往前傾斜,猙獰著一張臉說道:“老子就不信,老子還贏不了你不成!”


    說著,那賭場的夥計便開始搖起了一個龜殼,那龜殼裏麵的銅錢鈴鈴作響,不一會兒,夥計將龜殼放下來,一切都塵埃落地。


    而百裏雲崢內力極好,驅使分辨的聽力也跟著好起來,他分明聽出龜殼裏的動靜,眼見著魚店老板和那毛頭小子開始下注,便一把掏出一張銀票來,跟著放了上去,“我也來一把。”


    原先那魚店老板看不出化妝的百裏雲崢,隻知道他突然衝出來摻和一腳,頓時就有些不樂意了,咬牙說道:“你這是做什麽?”


    “怎麽?賭這麽大,不同我玩兩把?”百裏雲崢說著,又掏出一張銀票來。


    那魚店老板見著百裏雲崢出手闊綽,整雙眼睛都跟著發亮了,於是點頭說道:“好,那就跟你一起。”


    百裏雲崢點頭,將銀票放在“大”的注碼上,而毛頭小子見百裏雲崢出手大方,也跟著放“大”,就在這個時候,魚店老板偷偷與那搖龜殼的夥計對視一眼,接著將手放在“小”的注碼上,“開吧。”


    那夥計的手指在底下擺弄了一下,開出來,果然跟百裏雲崢所聽不同。


    魚店老板登時眉開眼笑,上前去抱那些錢,然而百裏雲崢卻一把將那夥計的手拽了出來,同時,從他手裏拽出一條連接龜殼中的錢幣的細線來。


    “你們這樣,勝之不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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