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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來還想過去看看劉小彤怎麽樣的,但是她突然之間這副模樣轉過來,讓我頓時整個人感到毛骨悚然。


    “劉楠別過去。”


    陳樹的聲音倒是很冷靜,他估計在做法之前就已經預料到會變成這個樣子,趕緊大步走了過去他那邊,生怕劉小彤一會發瘋然後出現什麽不可預見的行為出來,就好像之前劉護士這樣。


    我轉過去的時候,已經看到陳樹手上的桃木劍已經猛然甩了出去,好像完全拿著這東西當作鞭子用一樣。


    這桃木劍說起來也怪,按理來說這種木頭做的東西,一看又長又脆,如果真的拿去抽人的話,十有八九很容易就會因為用力過度而直接將整把東西給抽斷。


    但是陳樹拿著這東西連續抽了劉小彤背上數十下,竟然整把桃木劍都完好無損。


    反倒是劉小彤原本雪白的背上被陳樹這麽連續抽了數十下之後,整個背部好像被人用真正的鞭子給抽打了幾十下一樣,全都是紅彤彤火辣辣的傷疤。


    “你這個真的桃木嗎?怎麽抽得她這樣了?”我看到這些觸目驚心的傷痕,忍不住問道。


    “你快說呢?這東西抽你一下就得斷,入股不是髒東西怎麽會越抽越起勁。”


    陳樹倒是很冷靜,雖然手上抽打的速度非常快,但是眼睛卻一直看著劉小彤的狀態。


    我聽了陳樹這麽說也很快冷靜了下來,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發生了,桃木傷不了人,但是卻能對髒東西產生非常大的影響力。


    劉小彤的喉嚨裏竟然傳出了那種惡狗準備攻擊人之前的那種低吼的聲音,原本非常美豔的臉蛋頓時就變得非常哀怨和猙獰,眼神迴頭轉過來,好像突然之間又對背上的傷痕沒感覺了一樣。


    他一轉過來,陳樹就直接舉起了手上的桃木劍,顯然是早就料到會有這個反應。


    但是劉小彤似乎隻能支撐到轉過來了,剛剛轉完,整個人頓時就好像失去平衡和意識一樣,軟癱了下去了。


    我當時就在她旁邊,第一時間過去就扶住了她,但是由於劉小彤此時還是隻有內衣的樣子,讓我有點尷尬。


    但是這姑娘往地下倒的力度來看,應該是真的完全暈過去了。


    陳樹卻仍然沒有鬆懈,死死地盯著劉小彤,好像隨後都會出現什麽事情一樣。


    “她現在怎麽樣了?”


    我自然是馬上問陳樹了。


    “應該暫時沒什麽事了,你方便的話先把她將衣服穿上吧。”


    陳樹馬上對我說道。


    “好。”我自然是馬上答應下來了,順手就拿起劉小彤脫在椅子上的外衣,趕緊將她軟綿綿的手臂放進去,然後趕緊給她扣好扣子。


    陳樹好像也搞得自己滿頭大汗,迴頭拿出一條手帕趕緊擦了擦汗,他手上的桃木劍鬆手放到桌子上,竟然頃刻間突然無聲地斷裂了開來。


    陳樹這次倒是有點驚訝了,我雖然不懂這些,但是很明顯能讓桃木劍變成這副模樣的,一定不會是什麽善茬。


    “這大晚上的,她身上的那個撐著黑傘的人威力不會很大麽?我們要不要等到大白天再做法?”


    我將劉小彤放到長椅上,馬上轉過來關心地問陳樹。


    “你見過有人大白天做法的麽,你自己也知道白天陽氣重,白天人家多的是地方藏著呢,驅邪沒有捷徑走的,一定要在它最活躍覺得自己最強的時候將它打敗才行。”


    陳樹卻搖搖頭,直接對我這麽說道。


    “那她現在這情況還有救麽?”我知道陳樹說的有道理,也沒有反駁他,而是繼續問道。


    “以人體為載體的符其實風險很大,我剛剛畫符的朱砂裏麵混了雞血狗血,我不敢用太過激烈的那種,所以沒有用黑狗,隻是用了黃狗,但是效果仍然超出了我的想象,你剛剛也看到了,陰陽相生相克,那東西直接被我從劉小彤體內勾了出來。”


    陳樹搖搖頭說道,我此時也迴憶起剛剛浮現在劉小彤身上的那個身影,蒼老甚至可以說是死了幾十年的腐爛身軀和臉龐,顯然這東西已經是幾十年的老怪物了。


    “那現在可怎麽辦?”我一聽陳樹這麽說就有點擔心,直接問道。


    “放心,你也知道我們這行,隻要開了頭就一定要完成,不然就是壞了行規,這事情無論如何我都會幫你,但是如果我有事的話,你要隨時有心理準備,因為有可能需要你來接手。”


    陳樹這次倒是沒有什麽開玩笑的語氣了,完全就是認真在說話了。


    我當然是馬上點頭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了,陳樹一早就說了他要處理龍家那邊陰宅的事情。


    過了一小會,劉小彤就已經醒了,她似乎對剛剛發生的事情沒有什麽印象了,隻是說做了個夢,在夢裏背上被人用鞭子抽了幾十下。


    我怕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她會嚇到她,所以也沒有再提當時發生的事情。


    此時馬上就正值深夜了,急診科裏麵也早已經安靜下來,平時都是病房裏麵一陣陣涼颼颼的陰氣,值班診室倒是一片暖和,竟敢竟然連值班診室裏麵也同樣是一派冷氣,顯然陰氣已經非常濃重了。


    陳樹給了我兩道符,然後給我留了一本書,說是今晚上不會出什麽事了,但是為了應付之後有可能出現的問題,還是讓我馬上大概看一看這本古籍,不求學會,至少對這些東西有個模糊的概念也好。


    陳凡走後,我也安慰了劉小彤,劉小彤自從有陳樹出手幫她之後,我能感覺到她整個人心情反而好多了,反而好像一點也不害怕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樣。


    我其實非常能理解,如果換作是我從出生開始就克死周圍的人,一直到長大了才碰到一個道士真的有本事幫我壓抑到可以正常生活的狀態,我當然是覺得幸福死了,和能夠正常生活相比起來,偶爾看到些髒東西那算什麽。


    對於人來說,一輩子完全不能交朋友、不能出門、任何地方都不能去的那種孤獨才是真正的恐怖,隻要一旦有曙光可以將她從這個狀態裏麵解救出來,什麽其他恐怖她就能立刻克服。


    我看她好像狀態也暫時沒什麽了,至少她現在保持著對陳樹的信任之後,不會再這麽害怕了。


    我在這之後的整個晚上都不敢離開她身旁,生怕她突然之間就好像陳樹剛剛在她背上畫符的時候那樣,於是整個晚上就是她走到哪裏我就跟到哪裏,手上還拿著陳樹走之前留給我的一塊四方符,隨手準備上手就衝著劉小彤的人中或者天靈蓋按下去。


    就這樣近乎是煎熬的一夜之後,我和劉小彤總算是熬過了這個夜晚,兩人到了下班時間,這才鬆了口氣,告別之後互相迴家。


    第二天一大早,陳樹就已經打電話吵醒了我。


    “劉楠,劉楠起床了。”


    陳樹的聲音在電話裏麵傳來,但我聽得模模糊糊的,因為實在太困了。


    一般來說晚上是不會有什麽疲憊感的,因為雖然守夜,但是急診科晚上還是比較閑的,但是昨天晚上這樣不斷跟出跟入,讓我身體感受到以前夜班不曾有過的疲憊感。


    “怎麽了陳樹,我好困啊,有什麽事睡醒再說吧。”


    我自然是非常不爽對對著電話賴著聲音說道,我非常肯定那個時候我眼睛都是沒有睜開的。


    “睡個屁啊,我不也是一個晚上沒睡,趕緊起來,趁著現在你還沒去上班,跟我去打黑狗血,你今晚要用的。”


    陳樹倒是直接對著我喊道,我一聽就知道他說的是今天晚上的事情了,我原本困意還是很濃厚的,但是一想到昨天劉小彤轉過來的那個老了十幾年滿臉都是綠毛的樣子,頓時就困意全無,直接爬起來了。


    陳樹在電話裏說的,十分鍾之後就到我樓下,我起床之後刷了個牙就開始翻箱倒櫃地尋找陳樹昨天晚上給我的那本東西了,我印象中那本書已經有點年代感了,而且昨天晚上睡覺之前我還掀開來看了兩頁。


    花了一點時間找到那本書之後,我馬上收拾了一下就下去和陳樹匯合了。


    “你今天晚上該不會不來了吧?”


    我下去看到陳樹,劈頭第一句話就是問他這個事情。


    “應該是了,你也知道我在龍家那邊的事情很忙啊,不是每個晚上都能抽出時間,所以現在我才來和你提前能做好準備啊。”陳樹倒是直接兩手一攤表示沒辦法。


    不過我也明白他的難處,他原本也不需要摻合到這件事情來,其實也是我都管閑事想要他幫忙而已。


    “那我今天晚上自己一個行不行啊,我可不會畫符什麽的啊,最好你把昨天那把桃木劍留給我,我抽人很有一手。”


    我自問是不可能像昨天陳樹那樣直接在人身上畫符了,我連一張黃符正兒八經放在桌子上畫我都畫不好,更別說在人身上畫了。不過如果是那種桃木劍的話,這事情就好解決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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