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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劉問事趁著大晚上這裏燈都不多一個,手上竟然拿著一把菜刀就衝了過來。


    我當時第一時間還沒看到這人手上的菜刀,關注的重點還不是他,而是老劉的母親和女兒,因為我是聽到劉母的聲音我才轉過去看的。


    結果劉母的身影我還沒找到,就已經看到他手上那把明晃晃的菜刀,準確地說是那種豬肉刀,邊緣鋒利,好像一個喪失理智的人一樣衝過來。


    “啊!”


    他嘴裏一邊衝還一邊發出淒厲刺耳的那種叫聲,身體甚至在不斷抽搐,我壓抑住恐懼定睛看過去,看到他整張臉好像塗了白粉一樣這麽白,一個大男人簡直恐怖。


    “劉問事?”


    陳樹倒是還算非常鎮定,他一眼就看出來這家夥根本不是一般的失心瘋,就是被東西纏著上身了,我看到他手伸進去兜裏,掏了一會拿出一把中短的桃木劍,直接刺破一張黃符就往前指。


    “七星符,燃令上,有種你就過來。”


    陳樹手上的這把桃木劍刺著黃符往前一伸,那道黃符竟然憑空就點燃了起來,頓時那個發狂的問事倒是馬上停住了腳步,好像很忌憚這把桃木劍一樣,不敢向前,樣子兇狠地在旁邊虎視眈眈。


    而老劉的老母親和女兒這時候才從後麵慢慢追上來,樣子哭哭啼啼的,也不知道他們到底這麽晚了跑到什麽地方去了,做了什麽。


    “師傅,小心啊,他失心瘋發作了!”老劉的母親雖然上氣不接下氣的,但還是喘著氣大聲對著我們這邊喊道。


    那個問事沒法過來我們這邊,一聽到後麵有人說話,倒是第一時間就轉身過去,了,老劉的母親和他哥的女兒直接就尖叫了起來,看起來剛剛他們可能是一路追逐跑迴來的。


    我注意到那個小女孩的膝蓋上甚至都破損了,樣子看著像是摔了一跤,但她的臉上根本不覺得痛,隻是流露出恐懼看著這個問事。


    陳樹趁著被髒東西纏身的問事背向他,直接桃木劍就一把刺過去,我之前已經見過他這麽幹了,這種桃木劍都是鈍頭的,對人一點傷害都造不成,但是桃木是至陽辟邪之物,如果碰到不幹淨的東西,估計效果和被劍刺中也沒什麽兩樣。


    這次果然就是如此,陳樹一下子就將桃木劍插到問事的背上,頓時他整個背上的黑氣順著衣服裏麵就蒸發了出來。


    “啊!!”


    他突然往地上一跪,整個人好像身體發軟一樣,但陳樹並沒有這麽輕易就放過他,好像恨不放心一樣,繼續一直用桃木劍刺著一直到他躺在地上為止。


    “你們沒事吧?”我一看地上躺著已經不動的問事,就知道事情暫時是告一段落了,馬上走過去問老劉的老母親和那個小女孩。


    “還好有你們在,你們怎麽來了?”


    那個老母親自己都顧不上,但是卻緊緊抓住自己孫女的手,生怕這個孫女受傷一樣。


    “我們擔心出事了,所以過來看看,你們應該還不知道吧,老劉的那兩個剛開始接手葬禮的叔叔裏,其中一個今天過來我們醫院,但救不迴來死了。”


    我歎了口氣,想著也瞞不了多久,幹脆就說出來了。


    “他?怎麽會……今天我才好好地看著他們兩兄弟的啊。”


    老劉的老母親倒是露出了非常震驚的表情一樣,看著我的眼睛說道。


    “這個人剛剛是怎麽迴事,為什麽突然之間會追著你們啊?”


    陳樹大口喘氣,總算是解決了這個突然被上身的麻煩家夥,他直接轉身就掏出一根粗繩將他整個人的手腳給捆住。


    “他剛剛和我們去葬了小劉,剛剛迴來的路上突然之間就失心瘋發作了……”


    老大娘好像不太懂也不太相信這些事情,竟然絲毫沒有提到過這其中奇怪的地方。


    “這麽快救下葬了?等等,你們自己獨自帶著屍體過去埋的麽?”


    陳樹倒是好像聽到了什麽消息一樣,直接問道。


    “是啊,問事的當時說必須晚上才有足夠的陰氣驅逐出小劉身上的陽氣,所以挑選了今晚來做手術。”


    老大娘估計自己也聽得一頭霧水,就更別說準確描述這個事情了。


    “剛剛我們看到的可能不是另一個老劉叔叔了,估計隻是一個偽裝成他的靈魂。”


    陳樹聽到老劉母親說的這句話,頓時整個人好像思路就清楚了很多一樣,直接迴頭對我說道。


    “你的意思是,剛剛不是那個叔叔慘死的冤魂之類的東西,而是完全不同的其他玩意?”我頓時明白了他的話裏暗藏的意思。


    “沒錯,剛剛他本來是想推了紅棺材,之前這裏又曾經是有人自殺上吊的地方,現在最重要的是馬上要找迴來這個叔叔的屍體,一定在不遠的這附近。”


    陳樹看向了外麵,到處都已經黑漆漆了,搞不好那個在門口等待我們的司機早就因為太晚了直接走了。


    “那現在應該怎麽做?我們有什麽是可以幫你的?”


    我自然是第一時間將老大娘扶起來,然後帶著他們走了進去。


    “這事情現在偏偏就出在這個家夥手上,如果一直被這種冤魂控製身體的話,造成的孽緣是他們兩個互相橫擔的,他們兩個至少還要再派一次後人過來。”


    陳樹搖搖頭,他現在手腳也放慢了下來,隻要門口這具屍體不懂,其他都不算什麽問題。


    我怎麽也想不到,這事情竟然來到一半,連問事的都出問題了,兩個叔叔已經全部都殊途同歸了,現在開始向醫生打主意了。


    “如果沒人繼續壓製他們一家的話,他們的魂魄以後就會再也沒辦法加入輪迴,變成一個永遠的我們噩夢。”


    “我們現在不是關心別人能不能投胎的問題吧,我們這邊的問題可是一點也不輕鬆啊。”


    我有點著急,直接衝著他大聲說道。


    “先把老人家和小孩子帶進去吧。”


    陳樹也沒什麽辦法了,他對我這麽說,同時自己拖著這個剛剛手裏還握著菜刀的人進去靈堂裏,索性將這個人給綁上了桌子上。


    我沒急著將老劉的母親和女兒帶進去,而是一腳將那把菜刀踢得老遠,然後才轉身將他們兩位給帶了進去。


    “先坐坐,我給你倒杯茶……水在哪?”我直接負責老人家慢慢在椅子這邊坐下,然後忙前忙後地又去給老奶奶以及小姑娘都倒了杯水。


    老大娘已經沒什麽事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這種村子裏麵待久了,已經見過了,所以很快就迴過神來了。


    但小女孩倒是真的嚇了一大跳,她接過我遞過去的水的時候手還是顫抖的,隻是很小聲地和我說了一聲謝謝。


    我摸了摸她的頭,希望能給她一點安全感。


    “老大娘,你別介意我這麽說,但是我需要你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老老實實交代一次,不要再有什麽地方隱瞞我了。”陳樹也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直接看著老大娘說道。


    此時我們四個人都在靈堂裏麵,我坐在小女孩旁邊擋住了外麵的視線,以免她害怕。


    而老大娘則坐在小女孩旁邊,一邊喝水一邊看著陳樹,至於陳樹則坐到了大門口那邊的椅子上,問事的那人還沒醒,已經被陳樹五花大綁在椅子上了。


    “陳樹,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不明白陳樹說那話是什麽意思,雖然到目前為止事情已經夠詭異的了,但是總不至於懷疑到老大娘身上吧?


    “老大娘,這棺材根本不是新買的,而是你用來送自己終的那口棺材吧?”


    陳樹的唿吸總算是調整順利了,直接無視我和老大娘說道。


    “老大娘,是真的嗎?”我頓時被陳樹這話給嚇到了,我知道會有人提前定棺材,但是沒想到會有人給自己給自己訂。


    “師傅,你有點本事,怎麽看出來的?”


    老大娘歎了口氣,點點頭問。


    “其實用不著有本事,稍微想一想也能明白,這口棺材我們早上剛來的時候整個蓋子都是紅的,如果是那兩個叔叔直接圖便宜買一口普普通通的棺材,沒必要大費周章買油漆再將蓋子弄成紅色,他們隻是想要斂財而已,有口棺材就行了。”


    陳樹一邊說,一邊從兜裏掏出不說道具,好像在提前準備一樣。


    “後來我才想起來,其實卻是有這麽一種紅色棺材,是用來提前買給超過八十歲的老人等候著壽寢正終之後,讓遺體躺進去的那種福綠壽棺材的,我估計應該是兩個叔叔們根本連買棺材的錢都想要剩下來,所以直接拿走了你的棺材用吧。”


    陳樹看著老大娘問道。


    “對,他們說自己暫時借用,我們家其實哪裏湊得出這麽多錢買棺材,就算有錢也讓他們兩個拿走了,我不得不同意。”


    老大娘佝僂這身體,一邊說一邊搖頭歎氣。


    “這沒什麽老大娘,你其實可以直接和我說的,這種棺材不是不能共用,但是要先拜神,你沒有告訴問事的,問事的也不知道這副棺材是怎麽迴事,這樣很危險的。”陳樹皺了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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