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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具體來說,他現在的情況到底是怎麽樣的?”我歎了口氣,問。


    “我當然不隻是做了基礎的測試了,他仍然保持著他這個年紀的智力,包括數學方麵的運算和閱讀能力,雖然他不太喜歡社交和說話,但是他不抗拒和我交流。”馬潤這迴用了頗為專業的口吻,說的詞還都是專業名詞。


    “這麽說的話,手術並沒有對他產生什麽影響?”我試探地問。


    “反正在我這邊沒有什麽特別大的影響,反而可能要問的是你們那邊,其實很簡單,到底這種手術有沒有傷害到他的大腦組織,你們急診科應該很清楚。”


    馬潤倒是把問題拋迴給我。


    “如果按照傷口的角度和切口判斷的話,確實沒問題,雖然手術不是醫生那種手術,而且手術的環境也不算特別好,但是看得出來下手的那個人是有經過訓練的。”


    我也用專業的口吻來迴答馬潤這個問題。


    “既然沒有問題的話,那他目前在現實世界裏應該算是沒問題的了。”於是馬潤點點頭。


    “在現實世界裏?”我被他這句話逗笑了。


    “那當然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身邊還有其他東西。”馬潤吐槽了我一下。


    我隨手拿起他那本被撕成碎片一樣的筆記本,看起來這本筆記本雖然很慘的樣子,但其實還是有不少文字翻開是能看得清楚的。


    我也大概知道,這小子估計今晚很多時間都用來將舊本子上的內容重新搬迴來新本子上。


    “你本子上好多關於你病人的資料啊。”我隨手翻開幾頁,都能看到很多人格障礙之類的這種案例的詳細描述。


    “正常啊,做我們這一行,筆記本是必備的,有些時候病人跟你聊天那如果願意打開話匣子,通常一說都要一個小時這麽長的,不可能完全單憑記憶就全部記下來的。”馬潤聳聳肩,並沒有表示不同意。


    “可是你們不是有錄音機麽?為什麽不用錄音機?”我有點好奇,據我所知,他們應該是有這麽一個東西的。


    “是有,但是錄音機是用來給你晚上做匯總的時候用迴聽用的,總不能人家跟你說完一大堆,然後你什麽都給別人反饋,就一個勁又聽一個小時的錄音吧。”


    這迴倒是輪到馬潤笑我了,果然是隔行如隔山,我和他還不算隔行,隻是隔了兩層樓就這樣了。


    今晚的氣氛似乎輕鬆愉快,我們明明和之前一樣,沒有停止繼續查關於院長的事情,但是今晚卻異常太平。


    “關於你說的女院長那邊的問題,如果你覺得確實有不妥的地方,你可以再和她聊一次。”馬潤將筆記本翻開,我看到那上麵也寫了一個女院長的名字,上麵打了一個鮮明的問號。


    “你也覺得她身上有其他和這事情有關係的東西?”我有些疑惑。


    “我沒見過她,而且你說的很多我都沒經曆,我才剛開始和這孩子接觸呢,我相信的是你的判斷。”馬潤對著我笑笑。


    這家夥隻要不被靈異事件衝昏頭腦的話,他其實還算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心理學專業的大師,說話一套一套,邏輯嚴密,我估計要是和這種人吵架,準沒什麽好事,兩句話就能嗆死你。


    “總而言之雖然現在暫時好像沒事,但是你最近還是注意一點。”我點點頭,自然也警告他。


    “對了,我今天也查過關於顱骨穿孔手術的一些資料,但是沒有看到你今天所說的那種關於驅邪的作用,你幫我看看?”馬潤剛剛還在擺弄電腦,突然之間扭頭過來和我說。


    “那個鏈接藏的比較什麽,我來操作吧。”我站起來接過他的鼠標和鍵盤。


    我走到他的位置操作鼠標和鍵盤的時候,還從門外,看到那孩子的房間燈光還亮著。


    “他還沒睡覺啊。”我收迴眼光,一邊在瀏覽器窗口裏麵輸入連接,一邊好奇地問。


    “是啊,他平時也睡這麽晚麽?”馬潤似乎一臉正常的問我。


    “應該就不是,我在下麵的時候總是看到他在睡覺,似乎這孩子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我稍微迴憶了一下,基本上除了中午太陽最猛烈的時候之外,每次我路過他的病房他幾乎都是在睡覺。


    “這就奇怪了,我還以為他總是睡不著所以這麽晚都不睡覺。”馬潤對我說。


    此時我已經通過連接,重新進入了那個記載了很多野史的正確資料的網站,馬潤按照我所說的,果然搜索得到關於顱骨穿孔手術這種中世紀號稱秘術的東西,是如何被應用在驅邪手段上的。


    馬潤頓時就迷了進去,看著上麵的資料,滾動滑輪的速度比我快多了,我估計這人的閱讀能力比我強至少一倍以上。


    “這麽看到,除了一些很不靠譜的中世紀為了獲得靈視而做這手術的記載之外,最值得相信的就是這個了。”


    馬潤馬上耐人尋味地說道。


    “為什麽這麽說?”我倒是感覺有點驚奇,但實際馬潤這麽說了,應該有他自己的道理,所以我沒有第一時間提出反駁,而是想知道為什麽。


    “因為如果是應用在驅邪手術上的基礎的話,這東西很多情況就能說得通了。”馬潤倒是聳聳肩,好像沒說清楚這事情。


    “我不明白。”我隻好說。


    “他這裏說的是,顱骨穿孔被用於驅邪的記錄,唯獨隻有民間那一次出現過,看來還是民間才能出這種藝高人膽大的事情啊。”


    馬潤打開筆記本給我看他的記錄。


    “所以呢?”我不明白地問。


    “所以這種史料不容易編出來,而且我剛剛查過,這個組織是存在的,這種儀式也是確實存的,隻不過具體他們到底是怎麽進行他們這個驅邪儀式我就不知道了。”


    馬潤似乎已經做好了各方麵的知識儲備了,相比起來我就像個門外漢一樣。


    “民間組織你也懂啊?”我不禁說道。


    “畢竟我這個專業,還是要求什麽都懂一點的,有時候一些妄想症的病人在我耳邊叨念久了,我想不懂都難。”他笑了笑,隨手翻開他那本舊的筆記,我留意到上麵其實有不少都是他記錄下他的病人說的話,很多都是涉及一些專業領域的知識。


    “既然這些你也懂的話,那就麻煩你賜教一下了,這組織是怎麽迴事?”我當然是願聞其詳了。


    “其實他們算是那些民間鄉村組織裏麵的一份子,這麽說吧,以前戰亂的時候,據說東西方都有不少非常糟糕的東西,你也知道我說的是什麽吧,然後我們這邊不是有一些號稱是大師的人麽,比如幫王主任修建屍骨房的那幾個,雖然其實他們沒什麽本事,但起碼也解決了事情啊。。”


    我雖然這麽說,但是我也沒想到馬潤竟然會真的這麽了解,還能引經據典解釋。


    “然後呢,重點在哪?”我忍不住問道。


    “據我所知,當年這些大師們也有一些是流到海外去的,可能也有幫助海外戰亂的地方評定什麽髒東西吧,反正我也不懂,我就知道他們一直說的是,亂世出冤魂。”馬潤聳聳肩,我可真沒想到隨口一問,這事情好像聽起來還牽連甚廣。


    “我怎麽從來沒聽過這種事情?”我不禁馬上問道。


    “其實原本我也不知道,我估計現在的道士比如小陳師傅這些應該也沒聽過了,不過我之前有一個病人很喜歡研究這些民間的東西,他還幻想總有一隻僵屍要吃了他,到處躲來躲去。”


    馬潤一邊說,一邊竟然在桌麵上開始泡起茶來了,不愧是養生的醫生。


    “那你後來治好他了嗎?”我想象了一下一個高級知識分子患了妄想症的樣子,覺得有點搞笑。


    “治好個屁,第十三個治療周期給我留言說僵屍吃了他了,後來才知道他把自己活埋了。”馬潤啞然失笑地告訴我。


    “自己還能把自己活埋?怎麽做到的。”我差點笑了出來。


    “這個說來話長,別提了,反正就一蠢事,我們還談不談這個傳說了。”馬潤都是馬上把話題帶了迴來。


    “談,你說你說。”我馬上擺出你是大哥你說了算的樣子。


    “其實剛剛說了這麽多,這個民間傳說其實我感覺不太像傳說,起碼不全是假的。”馬潤倒是沒有急著馬上說下去,而是說道。


    “嗯……確實,如果是假的話,那這些人也編的太真了吧。”我想了一下,其實也不難猜。


    “所以迴到你剛剛說的那個事情裏,就是這些流傳到海外的大師,後麵發現了這個所謂的邪物,他們也是第一輪將它驅逐迴去,然後將驅逐它的方法和相關的事情傳遞下去,給西方的大師們知道,然後西方的大師們執行了第二次儀式。”


    馬潤將被高溫衝刷過的茶葉拿出來洗漱了一下,再泡了一壺幹淨的茶出來,我看這家夥竟然在自己桌上有這玩意,應該早就做好了準備要通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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