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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來探病的,你應該知道這個人吧,好像是七號病床。”這個老鄉直接拿出一張巴掌大的紙片,我一看就明白了,他就是今天要來探望二號病房7號病床老人家的那個親屬吧。


    “我知道了,確實今天是有這個預約的,但是你還是不能帶寵物進來的。”我隻好實話是說。


    “有沒有搞錯,這不是我的狗,是老人家的狗,老人家很想要最後見它一麵,這點小要求都做不到?”他的情緒有點激動,而且狗隻似乎也非常不滿,不斷想要跳起來一樣。


    “真的不行,因為我們這裏是急診科病房,有可能有其他重病病人在裏麵的,一點刺激源最好都不要,狗隻還是放在外麵吧。”我隻好耐性解釋了,這種家屬也不是第一次見,我們醫護人員是不能對他們大唿小叫的,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斷地耐性解釋。


    不過這個人也算是還算講道理吧,我好說歹說,總算勸服了他把狗隻的繩子交給保安,於是他就放了他進去病房裏。


    “麻煩你了保安大哥。”我這才將狗繩交到保安的手裏,對他說。


    “沒事,是麻煩你了,一直說不聽,要換做是我,早就把他攆出去了。”保安大哥好像非常暴躁地虛空揮舞了幾下拳頭,顯然對這些人非常不滿。


    我其實很不滿,但是醫院還是要有個醫生的樣子,總不能和他們一般見識吧。


    我苦笑著也點點頭,然後鬆了一口氣,經過這麽一輪事情下來,我早就忘記了那個什麽預言的事情了。


    保安拿著狗隻的韁繩用力拉了一下,大喊了一聲“走。”


    我也明白他的心情,他對狗隻比較粗暴一點也是能夠接受的。


    我轉身想要迴去的時候,還聽到病房裏麵七號床的病人聽到狗隻沒法帶進來,突然就發起脾氣來了,而且那個中氣十足的樣子,看起來一點也沒有重病病人的樣子。


    這也算是側麵證明了我們急診科的醫學技術有多高超了,我很記得這個大叔因為血管爆裂進來,剛剛做完手術出來的樣子好像死人一樣虛弱,現在倒是中氣十足在房間裏罵我們這些醫護人員不知道尊重寵物什麽之類的,我也是無力吐槽了。


    突然之間我聽到身後傳來劇烈的狗叫聲,我轉頭一看,原來保安拉著的那隻狗還是個刺頭,一看拉著繩子的人換了個樣子,又對他這麽粗魯,一下子就不肯走了,還狂吼了起來。


    這保安也是個倔強的性子,不肯走就繼續拉,一人一狗僵持了起來,一下子這隻狗可能是徹底怒了,猛然就撲上去要咬,保安當然是馬上拔腿就跑啊,一人一狗竟然就在走廊上追趕了起來。


    狗追人?一瞬間我似乎想起來什麽,剛想迴頭就聽到房間裏麵的那個老頭因為發脾氣,將玻璃杯子打翻在地上的破碎聲音,由於病房的隔音效果非常差,而我又站在門口,所以一下子就聽到了。


    兩個征兆在我毫無預料的時候瞬間同時發生了,我頓時記起這件事情,舉起手看手腕上的手表。


    四點五十六分。


    我的心馬上沉了下去,心想不會這麽邪門吧,竟然準到這個地步,如果按照這麽說的話,下一步不就是……


    果然,這兩件事剛發生完還不到十秒鍾,門口傳來巨大的聲響,一個病人直接從外麵推著病床進來了,而且這次的聲音比起之前的都要大,我朝著門口看過去,除了推著病床進來的醫護人員之外,竟然還有警察和記者之類的不相幹的人員,保安是攔都攔不住那些記者。


    他們製造的聲響巨大到都不用我去通知龍正明,龍正明已經主動從辦公室裏走出來了,看向走廊入口。


    我身後傳來開門的時候,從值班診室裏麵出來的馬潤露出極度驚訝的樣子,非常震驚地看著我,我這個時候還能給他什麽反應,我也隻能用完全不遜色於他的震驚臉色看迴去了。


    “劉楠。”


    龍正明大概是看我一直愣著吧,還以為我幹嘛了,叫了我一聲。


    我這個時候才後悔了,我應該把這件事情和龍正明說的,但是因為從一開始我就沒以為這個事情是真的,壓根就沒想過如果這個事情是真的話我應該怎麽做。


    因為如果那個西裝男人說的話都是真的,那麽也就是說,今天送過來這個病人,是有問題的。


    可是龍正明既然已經叫了我了,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馬上轉身走過去接應醫療人員推著的病床。


    “什麽情況?”我問他們,同時龍正明已經大步走過去準備手術室和換衣服了。


    “我們是被警方叫過去的,其實我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如果我沒聽錯的話,應該是顱骨穿孔……”醫療人員用一種驚恐的樣子看著我。


    我聽了之後還楞了一下,顱骨穿孔,我不是沒有聽過,但是這麽冷門而且最重要的是邪門的東西,怎麽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呢?


    “你最好問清楚警察!”他們似乎也很不喜歡聊這個東西,馬上對我說。


    我看了一眼那個患者,隻是一個小男孩而已,年齡大概就是十三歲這樣,也可能更小吧,他的臉色此時已經完全蒼白了下來,嘴唇更加是毫無血色。


    他的身上倒是沒有什麽傷痕,而且衣服都穿戴得很整齊,但是頭上卻不斷流出鮮血,好像是腦後骨的那個部分,而且這個小男孩似乎是為了方便做手術,是個光頭,腦袋上劃了很多好像整容一樣的刻度線。


    但是我一看就知道,那些根本不是為了整容準備的,而是為了準確分割出整個腦袋各部分的線條。


    我整個人有些震動地後退了幾步,現在沒時間瞎想了,我馬上進入了工作的狀態,轉身走過去找警察。


    馬潤已經從值班診室裏麵衝了出來,也跟在我的後麵想聽清楚是什麽情況。


    “警官,能說明白是怎麽迴事嗎?關於患者的。”我說。


    “我們已經追查了這個邪教很久了,他們已經在隔壁市騙了不少人,尤其是孤兒院,專門在孤兒院裏麵抓孤兒做實驗……”這個警員也不知道是個什麽玩意,竟然給我介紹起來了案情。


    “不是這些啊警官,我隻是要知道關於他怎麽受傷的。”我馬上大聲地打斷了他,我可沒有這麽多時間聽他說這些。


    “哦我知道了!是手術,我們剛剛到的時候,那個邪教頭目還在幫這些孩子做手術,我看到他的牆壁上全部都是一些腦部透視的圖片,聽說是什麽顱骨穿孔的手術,我們去到的時候,他剛剛打開了這個孩子的頭骨,拿著一把電鑽……”


    “謝謝了。”我聽到這裏馬上就迴頭,一頭紮進去手術室,沿途我看到馬潤好像想問我什麽,但我還是馬上進去了手術室裏了。


    時間剛剛好,那個小男孩剛剛送上了手術台,我馬上帶著口罩走了上去。


    “應該是用了不專業的手法和不幹淨的器材打開了頭蓋骨,在顱骨這附近,小心他的傷口,應該已經感染了,馬上接通他的心跳和上下壓,準備做一下緊急的處理,不確定他現在還有沒有意識,但是顱骨被打開了的話,暫時應該是沒有的。”我馬上說道。


    “打開顱骨?為什麽這麽多人?做這個手術原本是想做什麽?”


    這種楊紫確實是很少見的,即使是龍正明也忍不住問我。


    “是顱骨穿孔,你聽說過嗎?”我歎了口氣,有些畏懼地看著他。


    我不得不說,就在那個黑色西裝男人剛剛說完今天會有一個奇怪的病人的時候,偏偏就來了一個這麽古怪的病人,我確實是有點怕的。


    “我隻是大概聽說過和什麽超能力什麽的有關係,還是宗教?我記不清楚了。”龍正明搖搖頭,不過他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他原本就是跳級畢業的,說明他的時間應該都用在正規的知識和那些有實際用途的東西,這種這麽古怪的冷門知識又不能提高實際操作能力,又不能得分,他自然完全沒聽過了。


    “有人相信如果可以在顱骨上開孔的話,可以重現我們在嬰兒時期血液流入顱骨二次發育的現象,甚至可以提升人的感知力和智力之類的。”我隻好馬上簡單解釋一下。


    其實顱骨穿孔本身不是什麽複雜的東西,但是要知道的是,這個東西的發展事實上不是跟隨著醫學的,而是神學的。


    人在剛出生的時候,腦袋裏麵的顱骨是沒有完全閉合的,因為人類這種物種進化出了大腦,為了避免母胎容易難產,所以人類的嬰兒在還沒有完全發育之前就要出生,這段大腦發展的時期就被放到了外麵。


    隨著年齡增長,新生兒的大腦會將充沛的血液從尚未閉合的顱骨流入大腦,促進大腦飛速發育,然後直到一定歲數,顱骨就會閉合,這個時候血液也就流不進去了,大腦就完成發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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