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一發動,原本擋在麵前的那些人,就全都自動閃開了。


    要是這群人齊心協力,絕對能抓住薑俊,頂多是在車的麵前傷幾個人,甚至在薑俊的仁慈之下,快撞到人的時候可能會主動刹車,從而不造成任何傷亡。


    關鍵就是這些人不齊心協力,他們現在做出一副抓薑俊的樣子,隻是為了向金文交差,壓根就沒有必要非抓住薑俊不可,更沒有必要為了抓薑俊而受傷了。


    畢竟就算沒抓住薑俊,金文能處罰全村的人嗎?就算抓著了薑俊,又有啥好處呢?那麽為了抓薑俊自己再受點傷,又值當的嗎?


    所以薑俊開著車,就衝出了這些人的包圍圈。一衝出包圍圈之後,就更安全了,車的速度起來了,更沒有人能追的上自己,也沒有人敢衝到旁邊抓自己了。


    薑俊開車在村裏大兜圈子,跑了一段時間之後,心想:金水應該得手了吧。於是就開到了村口,見金水果然向著自己招手,手上還拿著一個文件包。在金水的腳下,正倒著兩個放哨的人。


    薑俊將車開到金水旁邊,金水上了車。


    “拿到了?”


    “拿到了。”


    “走!”


    一腳油門踩出,車駛離了水東村。


    薑俊問道:“怎麽拿到的?”


    金水平淡地說道:“小文走了之後,我見他附近有四個站崗的,上前打暈了兩個,那兩個要跑,我先追上去把一個打暈了,另一個跑得更遠了,我抓起一個石塊,砸在他後背上,把他砸倒了,他剛剛爬起來,我已經跑到他身後了,又一拳把他打暈了。”


    “我本來就有鑰匙,就用鑰匙開門了。進去之後就照著小安說的那個地方,就把文件取出來了,我還把那個地方給收拾迴原狀那樣,他隻要不想起這事,一時半會發現不了。”


    “然後到這來等你,又把兩個放哨的打暈了,然後你就過來了。”


    薑俊點頭讚許,說道:“幹得漂亮。”


    ……


    話說金文迴到家旁,那四個站崗的已經醒了,又在那站著呢。


    金文說道:“剛才我出去那一會,沒什麽事吧?”


    四人都說道:“沒什麽事,沒什麽事。”


    為什麽他們這麽說呢?原來他們醒了之後,聚在一起一商議:反正現在咱們都已經失職了,把這事告訴金文,咱們也脫不了責任。不如瞞著金文,他要是發現不了,那就沒咱們的事了。


    所以在這商議之下,他們就瞞著金文,和金文說沒什麽事了。可見金文現在讓這些人都已經陽奉陰違了。


    金文點了點頭,說道:“沒事就好。”


    進了房間之後,一看,確實也沒發現什麽不同。


    屋子裏的燈一直是開著的,沒有關閉,將近二百平方的房子,就金文一個人住,已經不是寬適,而是冷清了。


    ……


    薑俊和金水,連忙到了警局,薑俊在警局前的車中先查看了一下證據,見這證據有一部分是金山的,但大部分是金文的。他把屬於金山的那部分拿了出來,向著金水晃了一晃,說道:“隻除金文,不滅金家。”


    金水感激地說道:“謝謝。”


    薑俊把金文犯罪的證據交給了警方,值班人員說道:“我們一定重視。”薑俊又把自己的電話留下了,他們說有需要再聯係薑俊。


    事畢之後,薑俊把車開到了金水和金小安暫時居住的地方,說道:“你好好休息吧,我也得休息了,警方處理還需要一段時間,到時候我還等他們傳喚呢。”


    金水點了點頭,他雖然也沒說什麽客氣話,但溫和的表情就如同是在說“辛苦你了”一樣。


    這時天色已經微明,已經到了第二天早上了。薑俊心想:先迴住處(洛宜秋的房子)吧,就走著去,也別開車去了,現在是又累又困,再開車真成疲勞駕駛了,要是出點交通事故,那我可就比金文先坐牢了。


    於是,他就走著迴去,路過旁邊的早餐店,買了一套早餐,原本想站在城裏的小河旁邊,一邊看著風景一邊吃,結果走到小河旁邊,看到小河旁邊放著兩雙高跟鞋。


    一看之下,吃了一驚。一雙高跟鞋是紅色的,質感良好,正是洛宜秋穿過的,自己見過許多次了。另一雙高跟鞋是焦糖色的,還是之前自己給黃月娟買的呢,現在還記憶猶新。


    這兩雙高跟鞋出現在河邊,真讓他感到吃驚,甚至有些不寒而栗。


    因為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人在跳河自殺的時候,一般都脫了鞋。這是為了告訴大家他是自殺的。現在這兩雙鞋竟然都出現在河邊,難道說洛宜秋和黃月娟真有什麽想不開的事?


    不能啊,就算金文告不下來,我這邊也就是拘留三個月,封殺三年啊,就是我也不至於死啊,你們何必為我殉情呢?


    情這個字一出來,薑俊瞬間打了個寒噤。難道是因為我的兩個情人聚首,她們相互發現了對方是我的情人的秘密,一時之間心裏不能接受,竟然雙雙跳河!


    想到這裏,薑俊已經嚇得不行,連忙撥通了洛宜秋的電話。


    電話的聲音在裏麵嘟……嘟……的響起,每一下都讓薑俊感到毛骨悚然,心髒簡直要跳出腔外了。


    嘟……嘟……


    怎麽還是不接啊,薑俊要緊張死了。


    卻忽然,電話接了。洛宜秋慵懶的聲音說道:“誰啊。”


    薑俊聽到洛宜秋沒事,立刻就鬆了一口氣。說道:“我是薑俊。”


    洛宜秋說道:“這麽早啊,你迴來啦?”


    薑俊心想:這事現在也不方便說,先迴去見她的麵吧。說道:“我馬上迴來!”


    薑俊看著那兩雙鞋,想了想還是不帶走了,她們把鞋放這,或許有深意。想到這裏,就轉頭朝著洛宜秋住處的方向走去。


    其實這個事是個很簡單的事。


    那天晚上,黃月娟一個人孤零零地走在西京街頭,想起以往的那些酸楚的事情,又見現在自己也是漂泊無依,覺得心裏難過,就坐在路旁哭了起來。


    洛宜秋正好經過,她和黃月娟本沒有什麽交情,在剛才的宴席上還是鬥而不破地相爭了一下。但她現在看到黃月娟這麽難受的樣子,心瞬間就軟了。走上去,柔聲說道:“妹妹,你沒地去的話,去姐姐那裏住好不好?”


    黃月娟知道洛宜秋多半是薑俊的相好,之前還和陳校長聊的那麽好,雖說洛宜秋對陳校長沒什麽別的想法,聊的也都是學術方麵的話題。但黃月娟對此十分敏感,當時就對洛宜秋十分生氣,現在仍然餘怒未消,帶著哭腔叫道:“起開,我才不要你可憐呢!”


    洛宜秋看她忽然發怒,有些愕然,呆呆站在那裏。黃月娟也覺自己剛才那麽說話太過刻薄,有些不好意思,又補了一句:“你為什麽要幫我,我和你又沒什麽交情。”


    洛宜秋見她態度緩和,也露出微笑,在她身邊蹲下,柔聲說道:“因為我看你很難過,其實我也有向你這樣難過的哭出來的時候,我能理解你,現在安慰你,就像是安慰難過時候的自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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