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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班傑明當場就五體投地,再不敢對菩薩不敬。


    因為如果他再放肆,那下一個連人帶船沉入海底的就是他班傑明本人。


    “劉叔,”


    泱泱聽完臉色突然凝重起來:“你說的事是不是三年前發生在增母暗沙附近的公海區域啊?”


    劉叔吃驚的看了她一眼:“你怎麽知道?”


    泱泱戰戰兢兢:“當時...我在附近的客艇上,那幾輛被飛天會菩薩弄沉的客艇中,其中一艘就是我去旅遊時坐的。”


    “啊!”


    我們一聽都驚呆了:“那後來呢?”


    老劉更是震驚不已:“當時我親眼所見,那個船上的人十有八九都死了,你是怎麽逃出來的?”


    泱泱渾身都在抖:“我...我被人救了。當時我們被卷下海,很多人都死了,我身邊全是屍體,我也以為我死定了....”


    “哎!”


    老劉歎了口氣:“我還聽說去年有人得罪了菩薩逃迴老家,結果他們老家直接地震,把那一個縣的人連同他都給壓死了。”


    “守一,這就是得罪飛天會的可怕之處啊!”


    我聽的有點疑惑:“怎麽泱泱你得罪過飛天會嗎?還是那菩薩認識你?”


    泱泱一個勁兒搖頭:“怎麽可能?”


    “飛天會和菩薩,我是去年在貝州府才聽人說起過。根本沒和他們打過交道,更別提認識什麽菩薩了!”


    泱泱神情很認真,應該沒說謊。


    但她表情若有所思,估計還有什麽別的情況不願說。


    這會兒我也緩過來了:“還是那句話,飛天會的菩薩既然有這麽大能力,為什麽還和凡人摻和在一起呢?”


    畢竟連凡人修仙飛升後都不能再管人間事,更不能遊戲人間篡改他人命數壞了天道,何況這麽大本事的菩薩。


    想不通。


    不過老頭兒說過,實在不知道答案的事暫時放一邊,等有朝一日自會浮出水麵。不管了,那什麽飛天會的菩薩要真有那麽大能力就直接招唿,我絕對不慫。


    就問老劉:“您剛才不說有好幾個女人找我呢嗎?除了這個疑似菩薩的,還有誰啊?”


    老劉說是個穿金絲衣裙的女人。


    那麵相,嘖嘖嘖,龍睛鳳眼,貴不可言啊。


    金絲衣裙?


    我心裏頓時“咯噔”一下,道門人在金華山剿殺清秋時,就有個穿金絲衣裙的女人暗中助力。


    當時因為她的麵相,我還疑惑這種尊貴的人怎麽會在忘憂手下。


    結果她神氣比忘憂大了不止一點點,簡直是螞蟻和泰山的區別。後來在三危川,又有個小相師看見她在魔團滅的地方出現。


    難不成是天上下來誅殺清秋的?


    畢竟清秋得到龍骨後修為通天,我心裏暗暗比較了下,那個金絲衣裙女人和她神力相當。


    難不成是她打傷了清秋團滅了白火山的魔?


    雖然這也不是什麽壞事。


    但她既然是天上下來奉旨誅魔的,任務完成了就該迴到天上去,找我幹什麽?


    難不成和容羨說的一樣,清秋落難後肯定會求助於我。


    她來找我,也是為了清秋。


    畢竟清秋是白火山的大魔,群魔之首。雖然白火山魔團滅了,但她還苟延殘喘。彼時黃言山的魔也傾巢而出,難保清秋不會逃往渝蜀外界與黃言山的魔會合,那就麻煩了。


    世人都知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天人也不例外。


    金絲衣裙來找我,莫非想利用我引出清秋好對付她?


    想到這兒,我竟忍不住為清秋擔心起來。甚至內心底希望清秋藏好了,千萬別被找到。


    我...我怎麽還擔心她呢?


    “守一,守一。”


    老劉見我半天沒說話,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守一你怎麽了?”


    我趕忙說沒什麽,又問老劉還有誰找我。


    老劉說是個中年女人,年紀四十出頭,和我媽一樣大。還說那女人的麵相,仔細一看還真和我挺像的。


    問不會真是我媽吧?


    我一聽咋可能呢?


    我媽早在我出生時不知所蹤了,據我以前在心齋裏看到的東西,零零總總組合在一起,估計她早帶著小紅轎跑了,怎麽會迴來找我。


    老劉一聽若有所思:“守一啊,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你媽或許不是殺你全家兇手呢?你剛才也說了,隻是心齋裏的零碎片段,又不是整個經過。”


    我也是這麽想的,所以我很想找到我媽,查清當年肖家滅門的真相。


    不過這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的,慢慢來吧。


    就問老劉:“還有呢,你不說四五個女人找我?這才說了三個,還有誰?”


    “我!”


    話音剛落門口一個女聲響起:“肖大師,我今天特意早點來等你,還真見到本人了。”


    我一看來的是個女人。


    三十出頭,一身女士白西裝配高跟鞋,頭發挽在腦後,身材清清瘦瘦的,很有莫文蔚的感覺。


    她自我介紹說叫白絨,是間上市公司的經理。


    她兒子生病了眼睛失明看不見,想請我過去瞧一瞧。


    “不對啊!”


    謝思飛一聽:“你兒子生病應該去醫院啊,眼睛看不見可是大事,你怎麽還跑我們這兒求神問卜呢?”


    這不廢話嗎?


    醫院管用的話人能找上我們?


    白絨一聽我這麽說,欣喜的連連點頭:“就是,我兒子驟然失明,是因為我和我先生吵架時不小心將他推在桌子上,碰傷導致的。醫生隻說眼睛傷著了,走完醫療程序治理用藥後叫好好休息,不出三個月就會好。”


    “可這馬上半年了,我寶貝兒子的眼睛還是反反複複,一點兒重見光明的跡象都沒有。”


    她還說自己懷疑兒子是不是撞邪,還專門請神婆看過。


    可問米的說沒有邪祟纏著兒子,但他們家又有股子說不出的陰邪之氣,建議白絨請專業陰陽人士看看,這不才打聽到我了麽?


    我忙問白絨:“你兒子眼睛失明後,是不是怎麽用藥都沒用,連帶著之前眼睛周圍的碰傷也不見好。即使當時吃了藥有點壓下去的症狀,但很快又翻上來,顯得那些藥都無能為力。”


    白絨一個勁兒點頭:“對對對,全對。”


    “專業人士就是專業人士,一眼連我兒子病症的細節都說中了,肖大師名不虛傳啊。”


    我一聽,說這可能是風水問題。


    以前有個女生,她眼睛本來沒有近視,形狀也生的不錯,是人見人愛的雙眼皮。


    後來她們家祖墳上長了樹,樹根竄的墳裏到處都是,女生就近視了。年歲久了樹根見大,女生不僅眼睛出現重影和眼痛,連帶著眼皮兒都開始浮腫,雙眼皮變成多層眼皮。


    電視上有些女明星也是這種情況,估計她們家祖墳都長樹了。


    之後她帶著我們去祖墳拔掉那些樹又把根挖出來丟掉,還叫她爺爺和老爸重新壘了墳,灑了除刺蒺藜液,眼皮浮腫就好了,看東西也不重影也不痛了。


    可惜她爺爺和老爸不太相信我們的技術,或許也是因為窮不肯遷墳,怕遷了墳會把生人克死,否則她的近視也能好。


    說起遷墳這事兒吧,還真是個大事兒。


    好多屁都不懂的風水師或者半吊子,看人家祖墳有缺陷就讓遷,可惜又沒那技術遷不好。導致遷墳過後人家家裏就出人命甚至死絕了的。


    有些墳確實是破敗之地,不遷不行。


    但遷墳,一定得找個靠譜兒的風水師啊。


    扯遠了。


    這會兒白絨一聽我這麽說,疑惑道:“不會我們家祖墳也長樹了吧?可是肖大師我前兩天剛讓人迴去看過去,我們家祖墳幹幹淨淨的隻有茅草,沒長樹啊,怎麽我兒子還是失明?”


    我就告訴她,生而為人在這個世間就得受天地風水約束。


    受影響的不單隻陰宅風水,還有陽宅風水呀。


    既然陰宅沒事,估計是陽宅有什麽不妥的。


    白絨趕忙請我去她們家看看。


    正好這會兒江司辰也起了,這司機的活兒嘛,他當仁不讓。


    江司辰罵罵咧咧就給了我一腳,說起來早飯都沒吃就讓我給抓壯丁了。適時泱泱從後座遞過去個三明治,這貨居然破天荒接了。


    我記得江司辰從來不吃別人買的東西,尤其女生。


    天,他兩不會好上了吧?


    麵對我問詢的目光,江司辰直接一個白眼:“看什麽看?沒見過帥哥?”


    得,看來還真好上了,都開始騷話連篇了。


    這貨。


    我盯著他看了半天,才結結巴巴擠出句:“你...你給我等著,等這事兒完了我再收拾你。”


    敢勾引我妹妹!


    與此同時江司辰腳下油門兒一踩,打著方向盤就跟上了前麵白絨的車,不一會兒來到個別墅區。


    那別墅區修的中世紀風格,區域中心還有個尖尖的鍾樓直插雲霄。


    我一看白絨領我下車的位置就在鍾樓不遠,而她家別墅就在鍾樓正對麵,大光頭還適時發出一聲臥槽!樓王啊的感概。


    就問白絨:“你家今年是不是死了兩個人,一個是你公公正常去世,另一個是你女兒,自殺身亡?”


    白絨頓時震驚不已:“你怎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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