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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內垃圾堆積如山,臭氣熏天不說。董旺手下在屋內搜了半天,竟發現朱老太太的屍首,已經腐爛的不成人形了。


    法醫到後一查驗,說死亡時間已經超過一年。


    也就是說,在朱老太太害死那個欺負她的小男孩兒時,她就已經不再是朱老太太了。而是一個被飛天會成員借用了軀體的——死人。


    不過都死了一年還沒被發現,這朱老太太家人心得多大。


    指定一年到都頭都沒上來過。


    “媽!”


    接到電話的朱家子女這會兒匆忙趕迴來,撥開人群看到現場也有些受不了,跪在邊上掩麵痛哭:“媽呀!”


    不一會兒又個個對著小兒子發難:“都怪你!媽離你這麽近,你為什麽不常來看看媽?”


    小兒子也梗著脖子吼:“我不用工作嗎?縣正府事情那麽多,我哪兒顧得過來!?”


    其他人紛紛指責:“你一天到晚都在工作嗎?就沒個休息時間?”


    “那我也有自己的生活啊!”


    小兒子見個個都指責自己不由怒火中燒:“你們好意思說我,我好歹在這兒給媽買房子了。你們呢?你們幹什麽的?一年到頭在外邊兒忙工作,你們都幾年沒迴來看媽了,你們沒責任嗎?要不是媽現在這樣,你們肯迴來?”


    其他人不樂意了:“媽的房子這麽臭誰願意在這兒呆啊!?”


    小兒子不滿怒吼:“那你們還說我?”


    其他人更不樂意了:“本來就是你的責任啊!你離媽最近!你有這個責任!”


    小兒子抗議:“憑什麽責任都是我一個人的,你們不是媽生的?”


    其他人怒目而視:“嘿!你這人怎麽強詞奪理呢?還正府高倌呢!這麽些年書都讀到狗肚子去了!”


    “你怎麽說話呢?!”


    朱家人吵成一團,董旺手下有兩個年紀大的趕忙上去勸,說現在老人這樣,還是先接受調查,排除他殺後準備後事的好。


    又把我拉到一邊,悄悄問我:“守一,你剛才說這小區下邊兒有個金礦?”


    我點點頭:“怎麽了?”


    董旺神色認真:“我跟你下去看看,如果情況屬實,這些金礦是要上交國家的。畢竟出了這麽大事,一來沒個交代不行。二來這麽大的金礦在小區底下,如果以後被別人知道了,還得出事兒。”


    我一想也對,就帶董旺下去看了看。


    之後天寶小區就被圍起來,小區居民被緊急清出小區,專業團隊圍著那兒挖了三天三夜。對外什麽都沒說,後來董旺才悄悄告訴我挖出三噸金子。


    上邊兒相當滿意。


    我這也算聽懂行內話了,上邊兒滿意了就不會再找我神棍的麻煩了,否則在正府眼皮子底下搞事可是要進去的。


    而且上頭因為董旺辦事得力,還給他升遷了。


    那都是後話。


    這會兒我們解決完天寶廣場的事兒,泱泱吵著要離開這個地方又不想坐車,我就提議從上迴種荷花那條路走迴去。


    經過那個門口一排李子樹的莊子時,我沒看到萬全,但見裏邊兒陰氣又重了,也不知他自己能不能搞定。


    萬全他們莊子慘兮兮的,可跟他家一牆之隔的鄰居家院子卻到處掛滿紅綢,一副喜氣洋洋的樣子。


    我們一見,還以為哪家在辦喜事呢。


    誰知探頭朝院子裏一瞧,又正好看見裏邊兒停著副大白木棺材,棺材前麵立著個黑白相框,是個三十出頭的年輕人。


    不少人在院子裏忙活著,哭靈的哭靈,撕紙的撕紙。


    地上也一地的鞭炮碎。


    地壩上的桌子坐滿了人,一副十分熱鬧的樣子。


    隱隱約約看過去,大堂中央還貼著一個大大的雙喜,看樣子有人結婚,但站在龍鳳花燭前的,卻是一對紙人。


    “怎麽迴事?”


    泱泱一見隨口問了一聲。


    說話間門口就出來個人,看了我們一眼就把我們往路上趕:“害!這是在冥婚呢。李大娘兒的兒子前些天死了,這不前兩天剛給他兒子買到個死人媳婦兒。現在上午是婚宴,下午就是喪宴了,沒多少人參加的。”


    “你們小孩兒家家的別看。”


    難怪呢。


    我一聽,難怪請兩個紙人拜堂。


    這各地的風俗不一樣,冥婚的方式也不一樣,有些地區是在晚上拜堂,第二天天未明時下葬,有些地區去是上午拜堂,下午下葬。


    那老頭將我們往外趕時又出來個女人,正一邊走路一邊往圍裙上擦手,一抬頭看見我:“哎呀!這不是守一嗎?”


    嗯?


    咋地還碰上熟人了?


    定睛一看,這不下街百貨店王老板的老婆,李大娘嗎?


    那個猥瑣女童的天閹之人王波他媽。


    就問她在這兒幹什麽?


    誰知她立刻將臉一抹,哭兮兮說他兒子王波死了。


    之前王波不是因為被黃老板他們聯名上告判了六年嗎?眼看著還有三個月出獄了,誰知這節骨眼兒上王波突然得了場風寒,竟就這麽去了。


    按說風寒感冒在我們這個時代根本算不上個病,吃點兒藥就好了。


    這王波愣生生讓個風寒給整死了。


    還真是老天開眼啊!


    報應來了。


    他這種人隻判六年,又死不悔改,誰知道出獄後會不會有別的小姑娘遭殃。


    不過李大娘一想自己兒子這麽年輕還沒娶過媳婦兒就死了,就上外邊兒買了給死人媳婦兒,打算今天下午給舉辦冥婚。


    還說我們來都來了,不如進去坐坐。


    畢竟他兒子今天“結婚”,還挺希望人祝福的。


    得!


    還真是出來辦個事還撞上個隨禮。


    就帶上玄微堂一行人進去了。


    不過我可不是為了顧及什麽鄰裏鄰居的麵子,我是想看看王波臭名遠揚,到底是哪家肯把自己去世的女兒和他配明婚。


    而且李大娘說玄微堂是走陰陽的,肖抱元老爺子聲名在外,她信得過我師父自然也信得過我。


    下午她兒子和那個新買來的“新娘子”一起合葬時,也請我幫忙在邊上把持把持,看看那個風水先生選的穴位好不好,有沒有忽悠自己。


    我一想這冥婚的穴位確實事關重大,就點頭答應了。


    李大娘兒見我答應了,趕忙請他們去席上吃酒。


    這要換了旁人,一聽說有人冥婚,除了自家親戚的,生怕沾染上黴氣唯恐避之不及。不過我他們一行人要麽是先生,要麽是道醫,不避諱。


    上了席,邊上的大爺大娘就叨叨開了:“你們還不知道呢吧?這迴李大娘給他兒子買冥婚用的媳婦兒,花了不少錢,家底兒都快掏空了。好不容易才從一個男人手上買到這剛死不久的女孩兒。”


    泱泱一聽好奇了:“那那個男人是幹什麽都呢?他手上怎麽有屍體?”


    大侄子喝了一口飲料:“聽說,這新娘子是男人的妹妹,前天下塘洗衣服時候一不小心淹死了。這鮮屍難求啊,李大娘要是不趕快花大價錢買下來,遲了一步就被別人買走了。”


    “也是,”


    花蝴蝶接話說:“我聽說,現在配陰婚已經成了一種惡俗行當。原本是想讓去世的男人女人做個伴兒,誰知竟發展成炒賣屍體行業來了。我聽說現在,尤其是女屍,那可叫一屍難求。有些女孩兒生了重病躺在醫院,一大群人拿著錢排著隊等女孩兒咽氣,就盼她快點死了好拖走冥婚,什麽世道。”


    我深以為然,還抬頭看了站在門口的“新娘子”的哥哥一眼。


    估計他也和那些人一樣,巴不得把妹妹賣個好價錢,否則不會把淹死了的妹妹賣給李大娘吧?


    誰知我這一眼和他對上了,竟然從他眼中看出一絲殺機來。


    我當時還納悶,這男的麵相怎麽那麽兇呢?


    我想著就去拍身邊的江司辰,想叫他看看那個男的問問它怎麽說,誰知再一轉頭時,那男的已經不見了。


    到了下午,我跟著他們來到墓地。


    那兒早挖好了一個合葬鴛鴦穴,就等著男方和女方的棺材來了一起下葬。


    主持冥婚的是一個小夥子,穿著一身青灰色改良道袍,樣子還很青澀,似乎是剛入行的先生,表情略有些緊張。


    我想著怎麽也是同行就過去打了聲招唿,還安慰他別緊張。可他估計太重視這個生意了,到底也沒輕鬆起來。


    等看到男方的棺材先放下去了,他臉上的表情才放鬆了一點。


    可當鰥夫們抬著女方的棺材要放下去時,卻跟肩膀上粘了膠似的,怎麽也放不下去。


    李大娘一看,頓時急了,衝著小夥子就嚷嚷:“怎麽迴事?”


    “.....”


    小夥子初出茅廬沒見過這種陣勢,急的團團轉,找不出原因,迫不得已才求助似的看向我。


    我趕忙好心提醒他:“棺材下不去,八成是女方不願意。你可以再試一次。”


    小夥子趕忙又試了一次,依舊沒什麽效果。


    趕忙又跑過來請教我。


    我說:“這棺材怎麽也和男方的重合不到一起,說明女方不願意,那麽屍源也來路不正,有問題。”


    小夥子一聽,趕忙衝人群高聲喊道:“女方的家屬在不在?”


    “到底出什麽事了?”


    李大娘見女方的屍體遲遲放不下,隻好說:“女方的哥哥上午還在參加婚宴,吃完飯就走了,說不忍心看妹妹下葬,怎麽了?”


    小夥子現在正憋著氣呢,也不客氣:“屍體來路不正,一定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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