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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聖人???


    客棧那些人原本都以為死定了,一聽有聖人在此紛紛鬆了口氣,畢竟聖人出行紫氣東來九萬裏,有聖人罩著,自然出不了事。


    現在又一聽聖人居然跟大白菜似的還有兩個,探頭探腦在人群裏看了一番後交頭接耳起來:“還有個聖人?誰啊?”


    “這司平章身份放在古代就是天皇貴胄,他是聖人一點兒也不奇怪。聽說他出生時不僅金龍盤飛,還有紫薇星臨宅降世。咱們這些人的身份地位和他比差遠了,誰能和他比肩,稱為聖人呐?”


    魔娘娘此時也向蝦兵蟹將投去問詢的目光。


    蝦兵蟹將順勢朝我一指:“他,他也是聖人!”


    這話一出,眾人嘩然:“怎麽可能是他呢?他明明就是個災星。”


    “就是,他還把白火山的魔放出來了,怎麽可能是聖人。現在這些魔能在這裏橫行霸道全拜他所賜,我看他是名副其實的災星才對。”


    泱泱花蝴蝶謝思飛他們也一臉不可置信。


    就連司平章看向我的眼神,也多了幾分考究和耐人尋味。


    我也懵逼了。


    從小我就被人災星災星的叫,聖人兩個字,連想都不敢想。


    電光石火間隻見那魔娘娘大驚失色,眼珠子骨碌碌直轉半天後,惡狠狠朝那幾個蝦兵蟹將呸了一口:“你們是不是有毛病?鼻子讓白火山的泥給堵了近千年失靈了?這小子平平無奇,哪兒是什麽聖人?我看你們是懼怕真正的聖人紫氣在這兒拖延時間。”


    “馬上把他們給我撕了,一網打盡,尤其別放過那個聖人!”


    一群魔奔著司平章就過去了。


    與此同時四麵八方的魔軍魔將群起而攻,欲將我們圍個水泄不通再一網打盡。頭頂黑壓壓的,魔氣模糊住視線。


    黑暗中那些不會望氣看不見魔從什麽地方來或者學藝不精的,已經被魔拉住,不一會兒功夫吞了個幹幹淨淨。


    我趕忙叫花蝴蝶和謝思飛兩人趴在地上別動,又把吞星盤給了他們以防萬一。


    自己則抽出天心斬龍劍對著那些衝我奔過來的魔氣毫不留情就掃了過去,這天心斬龍不愧是李天官的東西,莫說劍刃,單就金氣就把魔震的四分五裂,連吞星盤都省了。


    泱泱和江司辰也手起鞭落,對著那些東西毫不留情。


    我似乎更興奮了。


    大開殺戒,感覺真好。


    興許這會兒場麵太混亂,我也不明白我為什麽喜歡這種感覺,沒注意到心態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變化,隻舉著劍左劈右砍。


    濃濃黑霧中我看不清其他人什麽模樣,隻聽慘叫連天中夾雜幾絲電流的滋滋聲,還有個小娃兒罵罵咧咧: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借了不還,全家死完。


    跟著就見那罵聲經過的地方電流洶湧,魔氣消散一片清明。


    借著望氣的巧兒我看到那個被雷劈的跟黑煤炭一樣的小娃兒正一手捏著一個魔,手上一用力,電流哢哢響間魔就被擰的煙消雲散。


    那小娃兒也看見了我,大喜過望張著兩隻手就要朝我奔來:“肖守一!”


    與此同時隻聽馮不厭舉著龍角杵對他一聲厲嗬:“你敢!”


    那小娃兒高高舉起的兩隻手瞬間耷拉下去,表情也晴轉多雲,低著腦袋走迴馮不厭身邊,不敢看我。


    我一見不禁怒從心起,指著馮不厭:“你這龍角杵原本是老龍洞的東西,這小娃兒也是別人的孫子。你現在拘禁他做你法器的物靈,不怕遭報應嗎?”


    “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馮不厭一聲冷哼,舉著龍角杵看了看:“我這九天應元杵乃祖師爺所賜,正兒八經祖先留下的東西。你那什麽老龍洞什麽龍角杵,我可從沒聽過。”


    “至於這個小娃兒嘛!”


    “他心甘情願當我這九天應元杵的物靈,何談拘禁呢?”


    連名字都改了,我還沒罵他無恥,那小娃兒已經舉手抗議:“你說謊!你騙人,你...”


    還沒說完就被馮不厭一個眼神給嚇迴去了,馮不厭語氣陰陰的:“你現在該幹什麽?”


    那小娃兒訕訕的閉了口,又衝進魔群中拚殺了。


    “馮不厭,”


    我剛想說你做這種有損陰德的事非我道門風範,卻被他伸手打斷,似笑非笑的指了指我後麵:“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


    與此同時,一個魔張開血盆大口對著我的肩膀就咬了下來。


    還好我反應快,天心斬龍往後一戳就把它頭給貫穿了。


    再轉過去一看,馮不厭和那小娃兒早已不見蹤影。


    不一會兒司平章身邊雷電轟然,場景已經越來越亮,我四下望了一眼,魔氣的卻沒剛才濃烈了。


    照這樣下去那些魔遲早團滅。


    畢竟馮不厭的九天應元杵那麽厲害。


    而且他們也是衝著清秋來的,我和江司辰都敵不過他的九天應元杵,上迴在六曲闌幹差點兒就差點兒被劈成爆米花兒。


    何況還有那麽多道門中人。


    他們有同一個目的,指定都為清秋來的。


    不行。


    這金華山不能再呆了。


    想到這兒我當即做了決定,羅四詳的屍骨不埋了,以後再另外給他找個地方。趁著現在形式混亂,趕快開溜才對。


    打定主意,我趕忙朝江司辰摸了進去。


    找到他們後又找到花蝴蝶和謝思飛,緊了緊身上的包裹,拉起他們就跑。


    借著一雙能望氣的眼睛我很快帶著他們左衝右闖,很快脫離那趕屍客棧的白虎兇地,也管不了身後魔氣衝天,還有那些為清秋而來的人了。


    畢竟有司平章在,他不聖人嗎?


    指定能護住他們。


    現在當務之急是我趕快跑路,別讓他們擺平魔後把我給抓住,連帶著把清秋給禍害了。


    聽我這麽一講,江司辰他們鮮少沒和我唱反調,反而深以為然,問花老狗下山的路怎麽走。江司辰這貨眼明心亮,剛才逃跑時順手把花老狗也薅上了。


    從來沒見過那麽多陣仗,尤其從來沒見過魔的花老狗嚇的魂飛魄散,抖似篩糠。這會兒驚魂未定,一雙腿左晃右晃怎麽也停不下來,直到謝思飛踹了他一腳,他才勉強鎮定下來,指著一條和上山時截然相反的路:“那...那邊。”


    我一下狐疑起來:“為什麽?”


    花老狗結結巴巴:“那..那邊是另一條路,人少,不容易不被發現。”


    我一聽也對,為清秋而來的人指定不止剛才趕屍客棧那些,說不定有些還正在路上,現在順原路返迴指定會被遇上,到時候下場還不是一樣。


    就同意花老狗另一條路的方案。


    不知走了多久,來到一片鬆樹林,似乎到山頂上了。不遠處有幾棵參天大鬆聳的高高的,也不知到什麽地方了。


    跟著就聽花蝴蝶一聲尖叫,把手上吞星盤塞給我:“守一哥,你看這羅盤怎麽了?”


    我接過一看,吞星盤天池裏的指針亂轉,就問花老狗這什麽地方。


    花老狗四處打量一番,拍著大腿似乎十分懊悔:“哎呀!我們怎麽走到八角店來了?”


    可我看他眸子清澈,一點兒後悔的意思也沒有嘛,本來打算問他搞什麽鬼,想了想也沒精力,就說:“算了,估計那個真龍穴到了。”


    來都來了,就把羅四詳給埋了唄。


    不過那個穴在什麽地方?


    正當我舉著羅盤左右勘測時,花老狗突然撥開一處草叢:“你們快來看,這兒有口井。”


    我過去一看,還真見地上深凹處一處深青色大古井,邊上還修著護欄,一看就有些年頭了。


    井口很大,井水很深。


    井邊還立著個石碑,由於年代久遠上邊兒爬滿了貓爪青刺和鵝兒腸花,用天心斬龍撥開一看,隻見石碑上刻著幾個繁體大字:八角店鎮龍井。


    下邊兒還有一行小字:庚寅初年,天出蛟欲化龍。時過百年,群蛟亂舞於黃河長江以致水患,是為業蛟。吾領天命,平蛟於長江黃河,抽其靈根鎮於此井中。


    上官清秋立。


    這井,居然是清秋用來鎮壓業龍的。


    庚寅年長江黃河接連水患,原來是有準備化天龍的蛟龍作怪。清秋收了鎮壓在此處,故而叫鎮龍井。


    清秋,她就是個好神仙。


    “哎哎哎!”


    我跟發現新大陸似的,趕忙招唿江司辰他們:“你們快過來看啊,這井是清秋立的。”


    江司辰不動聲色走過來,一腳將我踹了下去。


    我他媽猝不及防,大頭向下直往井裏栽。


    好在井裏沒水,不然給嗆死了。


    可這井似乎無邊無際也無底,我一直在往下掉,耳邊全是唿唿的風聲和怨氣唿嘯聲:“上官清秋,是上官清秋來了!”


    “她還敢來?簡直就是自投羅網!”


    與此同時無數白手從我四麵八方的虛空中伸出來,直直撈向我,我本能的左劈右閃,但仍能感覺那些手想將我碎屍萬段的願望不是一點點強烈。


    臥槽!


    我內心慌的一批。


    這他媽什麽情況?好好的他踢我下來幹什麽?還有我他媽這是要去哪兒?江司辰,他真想害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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