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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光石火間一道淩厲的陰氣擦著我耳朵就過去了,沒等我反應過來,又一道陰氣把我掀翻了。


    “守一哥!”


    沒等花蝴蝶和謝思飛驚叫出聲,我趕忙一個鯉魚打挺坐起,順手抽出天心斬龍將那陰氣擋了迴去。


    對麵的胡老三雙眼通紅,雙手垂在身側緊緊攥著拳頭,一副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的模樣:“是你敲下我的葫蘆害我偷龍轉鳳功虧一簣,我殺了你!!”


    說完一把扯下脖子上的十幾個佛牌往天上一拋。


    手中不停掐訣念咒。


    數十道陰氣頓時拔地而起,帶著猩紅的尾巴直直向我衝來,似乎是太版紅煞鬼。


    我剛還以為他脖子上帶的假陰牌,沒想到隻是外部現象,真正發起飆來這麽厲害,趕忙將天心斬龍一轉,劍身亮麗如秋水那一麵折射太陽後帶著劍身本有的功德金氣朝那些尾巴一照。


    陰氣立時如花瓣枯萎凋殘,輕飄飄下落後煙消雲散。


    “你...”


    胡老三收了手決目瞪口呆:“你這是什麽法器?”


    沒等我迴答他又雙眼一怔,看著我手上的東西有點難以置信:“天,天心斬龍劍?”


    我點點頭。


    他的目光頓時猙獰起來:“你不要以為手上有個李天官的東西就牛逼了,我告訴你肖守一,這迴你得罪的不止是我,而是整個飛天會。”


    “飛天會?”


    我一聽納悶咋又是飛天會:“這偷龍轉鳳的勾當是飛天會叫你幹的?”


    “沒錯。”


    他斜眼看著我冷笑一聲:“你別以為我是始作俑者,其實我隻不過為飛天會做事。這瓜胎是飛天會為十月十二菩薩生辰做賀禮的,現在被你一手摧毀,你等著!菩薩一定不會放過你,飛天會也肯定來找你算賬!”


    說完身形一閃沒了蹤影。


    我心知他懼怕斬龍劍以鬼遁術跑了,倒是唬的謝思飛驚聲尖叫:“臥槽!有鬼!大變活人啊!”


    “你慌什麽慌?”


    花蝴蝶賊煩大光頭那沒見過世麵的勁兒,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那胡老三身上掛的就是鬼做的陰牌,他被鬼掩護走,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說完又十分擔心跑到我麵前:“守一哥,對不起,剛才都怪我,要不是我好奇發問,真相也不會被折迴來的胡老三聽到。”


    我擺擺手:“不怪你。”


    這事兒怎麽能怪的著莊化蝶呢?


    為了寬花蝴蝶心我說:“蒲桃藤上的葫蘆是我叫小吞貝獸去打下來的,罪魁禍首也應該是我。”


    “再說被他知道又怎樣?”


    “那本來就是喪盡天良的法術,害人的。不打了它,留著過年?”


    “但,”


    花蝴蝶還是很擔心看了一眼身後:“剛才胡老三說了,飛天會的菩薩一定會來找你算賬,守一哥,是我把你害了!”


    說完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那叫一個傷心欲絕,淚珠子嘩嘩往下掉。


    我最怕女孩子哭了,手忙腳亂拿出紙巾給她擦臉又安慰道:“沒事沒事,你看我現在不好好的嘛?”


    “就是!”


    沒等花蝴蝶答話謝思飛漫不經心插了句:“我師兄不還沒死呢嘛你就開始嚎!”


    莊化蝶瞪了他一眼。


    他趕忙改口:“那什麽,我的意思是。那個斜教飛天會他們供奉的不是菩薩嘛?那就是一尊泥人兒,泥人兒咋找師兄算賬呢?”


    “你不知道。”


    花蝴蝶又開始抽抽嗒嗒:“我早聽泱泱姐說過,她以前在貝州府時受過飛天會菩薩的迫害,對此知之甚詳?”


    “咋地?”


    謝思飛懵逼的看向我:“他們飛天會的菩薩,是個人呐?”


    我點點頭:“世上的宗教無論正邪,都會有自己信仰的神。比如基督教信上帝,伊斯蘭教信安拉,佛教信釋迦牟尼。”


    “飛天會也有個主要信仰的神,被信徒們稱為菩薩。”


    “這個菩薩本來和上帝佛祖一樣是種信仰,但飛天會的《神經》上記載他們那個菩薩可以轉世為人,生來眉心有飛天花印記。”


    “信徒憑印記恭迎轉世者迴教執掌教務,尊稱菩薩。”


    “奧!我明白了!”


    謝思飛恍然大悟:“師兄你說你整那麽複雜幹啥,不就是他們斜教教主嘛!這就跟古代帝王給自己編造出身似的,為了更好統治飛天會就說這人是菩薩轉世,實際是為了更好掌控教眾,讓人們都聽他的。”


    我點點頭:“可以這麽理解。”


    不過據我聽隔壁賣花圈的老劉兩口子說過,那飛天會的菩薩還真有些本事。


    老劉兩口子是玄門中人,在沒賣花圈之前為了打聽飛天會詳細資料,老劉曾潛伏做過十幾年臥底,差點兒混到菩薩身邊。


    有一迴和菩薩同坐一條船作為外部保鏢保衛,他親眼看見那菩薩站在船頂輕輕一揮手,刹那間山唿海嘯,狂風卷著大浪撲天而來將前去征討飛天會且已經將他們飛天會乘坐的那艘船團團圍住的巨輪們毫不留情淹沒於風浪之中。


    最後那些人全部葬身魚腹,軍艦也沉了底。


    唯獨他們飛天會乘坐的船紋絲不動,停在大海上四平八穩竟像著陸一般,船上的人也安然無恙。


    可惜當時老劉站的遠,沒看那人長什麽樣。


    那麽大本事,他要真來找我,那我還真有點兒懸。


    不過仔細一想這件事兒我真沒做錯。


    橫不能為了他一個人利益而害別人的命吧?況且它飛天會本來就是歪門邪道為修道之士所不容,誰見了都會這麽幹。


    不過本來是偷偷摸摸兒的打下那些葫蘆,還以為能來個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呢?


    誰知道他胡老三去而複返啊?


    這也許就叫天意吧?


    現在梁子結也結了還能有啥辦法?


    反正得罪飛天會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之前方平家那吳媚兒死了,不也有個人叫囂著不放過我麽?


    媽的仔細想想還真有點兒淡淡的憂桑,媽的吳媚兒死了我背鍋,白火山魔放出來了我背鍋,我他媽背鍋俠啊?


    不過算了,一口鍋也是背兩口鍋也是背,鍋多不壓身,我就看看你們能把我咋地?


    “哎哎哎!師兄!”


    謝思飛見我半天不說話張開五根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師兄你怎麽不說話?你不會嚇傻了吧?”


    我一把打掉他的手:“去去去。”


    又一下想到:“這麽半天了,江司辰還沒迴來?也不知他搞定劉圓圓家的事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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