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李壞將劉遇普妥善安頓好之後,便決定去拜訪一下自己昔日的老大。


    他開著車緩緩行駛在路上,當車子行至半途時,前方突然出現了一輛黑色轎車,毫無征兆地橫在了路中央,擋住了他的去路。


    李壞將車子停下後,立即從車裏出來。


    隻見那輛車上迅速下來了四個身影,他們個個身材魁梧、神情冷峻,渾身散發出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戾氣。


    李壞憑借多年的經驗,敏銳地察覺到這幾個人絕非善類。


    為首的一人邁著大步走到李壞的身前前,用一種咄咄逼人且充滿威脅的口吻說道:“跟我們走一趟吧?我們老大要見你!”


    李壞本就是個性格隨意之人,但同時也有著吃軟不吃硬的脾氣。麵對眼前這人如此囂張跋扈的態度,他心中頓時升起一股無名之火。


    不過,他還是強壓下心頭的不滿,隻是淡淡地瞥了對方一眼,然後平靜地問道:“你老大是誰?”


    為首那人見李壞如此淡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哼,你不用管我們老大是誰,你隻管乖乖跟我們走就是了,不然的話……”


    他故意拖長了音調,同時眼神示意了一下身旁的幾個手下,那幾人立刻會意,紛紛向前邁了一步,將李壞的車子圍得更緊了,那架勢仿佛隻要李壞敢說一個“不”字,就會立刻動手將他從車裏強行拽出來。


    李壞試探性的問了一下。


    “你們老大是不是最近才冒頭的那個,叫什麽來著……哦,對了,好像是叫坤哥對吧?”


    李壞裝作不經意地說道,眼神卻緊緊盯著為首那人的反應。


    果然,那人聽到“坤哥”兩個字時,眼神微微一變,雖然隻是一閃而逝,但還是被李壞敏銳地捕捉到了。


    “嚇,算你小子還有點見識!既然知道我老大就是大名鼎鼎的坤哥,那就不要再磨蹭啦,乖乖的跟我走!”


    隻見那人斜睨著李壞,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說話的腔調也愈發張狂起來,似乎覺得李壞已然成為他們案板上的魚肉,可以任其宰割。


    李壞聽聞此言,微微眯起雙眼,目光如炬般直視著對方,緩緩開口道:“哦?倘若我偏不跟你們走呢?”


    聲音不大,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嗯?”那人聞言先是一愣,顯然沒料到李壞竟敢這般公然違抗,隨即便將臉沉了下來,冷冷地迴應道:


    “恐怕這事可由不得你做主!”說罷,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狠厲之色。


    “嗬嗬!”李壞嘴角輕輕上揚,發出一聲輕蔑的冷笑。他心中暗自思忖,就憑眼前這幾個蝦兵蟹將,若自己真心不願前往,他們又能奈自己何?


    要知道,論及殺人之技,李壞堪稱這些家夥們的祖師爺,真動起手來,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此時,那領頭之人眼見局麵僵持不下,當機立斷對著身後的三名手下喝道:“動手,給我把李先生請上車!”話音未落,站在他身後的兩名彪形大漢便應聲而動,如餓虎撲食一般朝著李壞猛衝過去,看那架勢,似是想要強行將李壞架上車去。


    然而,他們終究還是小瞧了李壞,且不說李壞身手不凡,單是那份臨危不懼的氣勢,便足以讓人心生畏懼。


    隻見兩名彪形大漢如狼似虎地撲來,李壞卻站在原地,不動如山。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冽,仿佛在無聲地嘲笑著對方的自不量力。


    就在兩名大漢即將觸碰到李壞的一瞬間,他突然動了。身形如鬼魅般一閃,輕鬆避開了兩人的擒拿,同時雙手如閃電般探出,分別抓住了兩人的手腕。


    “啊!”兩名大漢隻覺手腕一陣劇痛,仿佛被鐵鉗夾住一般,頓時失去了反抗之力。李壞輕輕一扭,兩人便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發出痛苦的呻吟。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以至於為首的男子還沒反應過來。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李壞鬆開手,緩緩站起身來,目光如炬地盯著為首的男子,聲音低沉而有力:


    “你們老大坤哥,是不是最近在油麻地一帶混得風生水起的那個家夥?”


    為首的男子臉色鐵青,咬了咬牙道:“是又怎樣?你今天得罪了我們坤哥,以後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李壞冷笑一聲:“哼,就憑你們幾個,也敢在我麵前大放厥詞?迴去告訴你們老大,我李壞不是他可以隨意擺布的。如果他真想見我,就讓他親自來。”


    為首的男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顯然沒想到李壞會如此強硬。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不甘心地揮了揮手,示意兩名手下從地上爬起來。


    “好,你有種!我們走!”為首的男子惡狠狠地瞪了李壞一眼,然後帶著三名手下灰溜溜地迴到了車上。


    黑色轎車迅速啟動,掉頭離去,留下李壞站在原地,目送著他們遠去。


    李壞知道,這事還沒完。坤哥既然盯上了他,就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不過,他李壞也不是好惹的。既然對方想玩,那就陪他們玩到底。


    他迴到車上,繼續開車前行,但心中卻多了一份警惕。


    車子很快駛入了市區,李壞決定先去見見自己的老朋友——老鬼。


    老鬼是李壞昔日的兄弟,也是道上有名的人物。他消息靈通,或許能提供一些有用的情報。


    李壞來到老鬼鎮場子的酒吧時,老鬼正坐在吧台後麵,手裏拿著一杯威士忌,悠閑地品著。


    “嘿,老鬼!”李壞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鬼抬頭一看,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阿壞!好久不見啊!你小子怎麽有空來看我?”


    李壞笑了笑:“有些事情想找你打聽一下。”


    老鬼示意他坐下,然後問道:“什麽事?”


    李壞低聲說道:“最近有沒有聽說一個叫坤哥的人?”


    老鬼皺了皺眉:“坤哥?你是說那個在油麻地新近崛起的那個鬼坤?


    聽說他手段狠辣,野心勃勃,不少人都被他收編了。”


    李壞點了點頭:“就是他。我今天在路上遇到他手下的幾個家夥,被他們攔住了。”


    老鬼臉色一變:“那你沒事吧?”


    李壞笑了笑:“我能有什麽事?他們被我教訓了一頓,灰溜溜地跑了。不過,我擔心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老鬼沉思片刻,然後說道:“鬼坤這個人不好惹。你最近還是小心點。如果需要幫忙,隨時告訴我。”


    李壞點了點頭:“謝了,老鬼。不過我今天來找你,是想要知道,這個什麽坤住在哪裏?”


    老鬼聽到李壞的問題,眉頭微微一皺,放下手中的酒杯,謹慎地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低聲說道:


    “你打聽鬼坤的住處幹什麽?你可知道,這家夥現在可是油麻地的一霸,手下眾多,心狠手辣。


    你要是跟他對上,可不是鬧著玩的。”


    李壞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殺氣。


    “老鬼,你了解我的性格。我李壞從來不是怕事的人。今天他們找上門來,顯然是不打算放過我。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老鬼歎了口氣,他知道李壞的脾氣,一旦決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迴來。


    他沉思片刻,然後說道:


    “鬼坤最近在油麻地的一個廢棄工廠裏設立了據點,那裏戒備森嚴,一般人根本進不去。


    不過,我聽說他每周三晚上都會去城西的一家地下賭場巡視,那裏是他的地盤,但相對來說,防守會鬆一些。”


    “老鬼,我問的不是他的地盤兒在哪裏,我問的是他的住處在哪裏?”


    老鬼聽到李壞再次強調的問題,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恢複了平靜。


    他低聲說道:


    “他的住址是,xxxx。”


    李壞點了點頭,腦海中迅速盤算著。他知道,要對付鬼坤這樣的角色,必須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謝了,老鬼。”李壞拍了拍老鬼的肩膀,“這事兒我自己會處理,你不用擔心。”


    老鬼皺了皺眉:“阿壞,鬼坤不是好惹的。你要是真想動他,一定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我可以幫你聯係一些人,大家一起想辦法。”


    李壞笑了笑:“我知道你的好意,老鬼。


    但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想把你們牽扯進來。你已經幫了我很多,剩下的我自己來。”


    老鬼歎了口氣,他知道李壞的脾氣,一旦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他從吧台下麵拿出一個信封,遞給李壞:“這裏麵有一些關於鬼坤的詳細資料,包括他的日常行程和幾個重要據點的布局。你留著,或許有用。”


    李壞接過信封,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老鬼雖然嘴上不說,但一直在默默地支持他。


    “謝了,老鬼。”李壞鄭重地說道。


    老鬼笑了笑:“咱們兄弟之間,不用客氣。不過,你一定要小心。如果需要幫忙,隨時告訴我。”


    李壞點了點頭,告別了老鬼,離開了酒吧。


    迴到車上,李壞打開了信封,仔細閱讀裏麵的資料。鬼坤的住所位於油麻地邊緣的一處僻靜地帶。


    淩晨一點半點,李壞換上了一身黑裝,戴好帽子和口罩,極速前行。


    大概用了一個小時,就到了鬼坤的家門前。


    此時,李壞的腳上已經套好了自製的鞋套。以免留下腳印。


    李壞用一根鐵絲打開了門鎖。然後,一一確認了鬼坤的一家人都在睡夢中。


    然後,悄聲無息的來到了他家廚房。悄悄地打開了鬼坤家的煤氣。


    李壞悄無聲息地完成了這一切,確保沒有任何痕跡留下。他迅速地撤離了鬼坤的住所。


    然後再次開始極速前行,迴到了自己的家。


    直到次日八點,鬼坤的鄰居聞到了一股濃烈的煤氣味後報警。


    當警察來到的時候,鬼坤的一家子,全都去見了閻王。


    鬼坤以及父母妻兒,一家五口人就這樣都見了閻王。


    鬼坤一家五口的慘死震驚了整個油麻地。


    警方迅速展開了調查,但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直接的證據,隻有煤氣開關被開到最大,顯示出這是一起有預謀的謀殺案。


    不過,警察根本就找不到破案方向。因為,這個鬼坤得罪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這兇手上哪裏找去?久而久之,這案子就成了無頭懸案。


    而在酒吧裏鎮場子的老鬼心裏明白,這就是李壞做的。


    三天後的淩晨,李壞的身影出現在了和勝和的龍頭,國龍家裏。


    李壞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國龍的豪宅,四周靜謐無聲,隻有月光灑在地麵上,映出他冷峻的麵容。


    他知道,國龍作為和勝和的龍頭,手下眾多,勢力龐大,但今天,他必須麵對這個和勝和的龍頭老大。


    李壞輕車熟路地避開了幾處暗哨,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國龍的臥室前。他輕輕推開門,看到國龍正躺在床上,似乎已經熟睡。


    李壞悄無聲息地靠近床邊,目光如炬地盯著國龍。他知道,國龍是個老謀深算的人物,任何疏忽都可能導致致命的後果。


    就在李壞在床邊的抽屜裏,摸出了一把手槍。


    然後,打開了燈。


    燈光驟然亮起,國龍被刺眼的光線驚醒,猛地睜開眼睛。


    他老婆也被驚醒,差點尖叫出聲。但被國龍捂住了嘴。


    他看到李壞正站在床邊,手裏拿著一把手槍,槍口正對著自己。


    國龍不愧是見慣了血雨腥風的人,異常鎮定。


    “你是誰?”


    李壞冷冷地看著他,聲音低沉而有力:“晚輩李壞,見過和勝和龍頭。”


    國龍聽到“李壞”這個名字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恢複了平靜。


    他緩緩放開捂在妻子嘴上的手,示意她不要出聲,然後沉聲問道:


    “李壞?你就是那個曾經跟我混過的李壞?你的模樣還真是大變樣啊。”


    李壞微微點頭,目光如炬地盯著國龍:“沒錯,我就是那個曾經雙花紅棍李壞。”


    國龍強壓下心中的震驚,故作鎮定地說道:


    “李壞,你這是什麽意思?深夜闖入我的家,還拿著槍對著我,你到底想幹什麽?”


    “老龍頭,你的手下老是和我對著幹,你覺得我該怎麽辦?”


    國龍聽到李壞的話,眉頭微微一皺,但很快恢複了平靜。他緩緩坐起身來,目光直視李壞:


    “阿壞,你我曾經是兄弟,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的手下為什麽要和你對著幹?”


    李壞冷笑一聲:“老龍頭,你不用裝糊塗。


    你手下的鬼坤,最近一直在找我的麻煩。你敢說這不是你授意的?”


    國龍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阿壞,你誤會了。我並沒有授意他們這麽做。”


    李壞卻嗤之以鼻道:“至少,你默認了這件事的發生不是嗎?”


    國龍對此沉默以對。


    李壞見國龍沉默不語,心中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他冷冷地說道:


    “老龍頭,你我曾經是兄弟,但如今你卻默認手下對我下手,這讓我不得不重新審視我們的關係。”


    國龍歎了口氣,終於開口。


    “阿壞,事情並非你想的那樣簡單。鬼坤雖然是我手下,但他最近的行為我也有些難以掌控。


    他野心勃勃,想借你的事來擴大自己的影響力。”


    李壞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地盯著國龍。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你為什麽不出手製止他?非要等到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國龍搖了搖頭,語氣中透出一絲疲憊:“阿壞,和勝和內部並不太平。鬼坤背後有其他勢力的支持,我若貿然出手,恐怕會引發更大的動蕩。”


    李壞沉思片刻,然後說道:“老龍頭,我今天來,不是為了和你翻臉。但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我也不會善罷甘休。”


    國龍遲疑了一下,說道:


    “阿壞,我明白你的意思。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承諾,我會盡快查清楚這件事。”


    “用不著了,即使你不說我也知道這背後是誰在指使。恐怕是上海仔吧?”


    李壞的話讓國龍臉色微微一變,但他很快恢複了平靜。國龍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阿壞,你果然還是那麽敏銳。上海仔最近確實有些動作,他一直在暗中支持鬼坤,他的意圖你應該是明白的吧?”


    李壞冷笑一聲,說道:


    “看來和勝和在這小子的慫恿下,想要染指電影行業了?嗬嗬。所以,來惹我?膽子不小啊。


    老龍頭,你最好約束好自己的手下,別來惹我。不然,隻要殺不死我,你一定會死在我的手裏。


    說實話,我不想手上染上曾經為了抗日,拋頭顱灑熱血的人的血。別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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