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塵道人怒極反笑:“學了幾個月的劍術便想向貧道挑戰嗎?好,好啊!貧道倒想看看你有什麽厲害本事!”


    江寒笑道:“厲害說不上,隻不過能在幾招之內取你性命罷了。”


    無塵道人勃然大怒:“好好好,貧道便想瞧瞧你是如何取我的性命,來!出劍吧!”


    說罷,拔出腰間長劍。


    江寒突然皺眉道:“不過……若是一不小心取了你性命,那豈不是不好?這樣吧,我身邊這位婢女也跟著我學了點劍術,略懂劍術,就讓她陪你比比劍!”


    無塵道人氣惱道:“大膽!你敢羞辱貧道?就憑這個丫頭也配與貧道比劍?”


    “哦,莫不是不敢跟我的婢女比劍?”


    “混帳!貧道有何不敢。”無塵道人大為惱怒,他學劍多年,哪裏能受得了這種侮辱,一個“略懂劍術”的小姑娘,本不配和他動手,奈何江寒實在太過狂妄。


    江寒見激將法有效,心裏不禁大笑,若是他自己還真未必打得過無塵道人。


    可若是司劍……他就不相信這個無塵道人能打得過瘋批美人!


    江寒道:“好,若我的婢女輸給了你,我不僅不要舵主之位,還任你處置。”


    無塵道人大聲道:“若貧道輸了,貧道甘願離開益州,將舵主之位讓給你!”


    江寒笑著點了點頭,道:“切記手下留情,不要傷了他的性命。”


    無塵道人冷笑道:“陣前求饒嗎?好,貧道待會饒你的婢女一命便是。”


    江寒愕然道:“我是在跟我的婢女說,不是跟你說。”


    此話一出,無塵道人頓感羞惱,怒道:“混帳!你竟敢羞辱於我!”


    他惱怒之下,一運勁力,劍鞘便箭一般朝著江寒射去。


    “好劍術!”左秋生暗道,戚少衝這一招運勁於鞘,不見動作,劍鞘便已射出,手法屬實高明!


    但下一刻,司劍的劍便已拔出,宛如一道月華,輕飄飄將劍鞘挑開。


    戚少衝對她擋住自己這一招頓感驚異,好快的劍!


    未等他驚歎,一襲白衣飄了過來,那柄劍未曾接近,戚少衝就感覺到透骨的寒。


    他這時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麵前這婢女絕非隻是略懂劍術,其劍術造詣恐怕不在自己之下。


    但他輕敵在先,待司劍一劍刺來時便隻能揮劍抵擋。


    叮叮噹噹的聲音響起,劍光便宛如飄落的雪,越下越大,令人看不清。


    在場的眾人唯有沈蘅能看清楚兩人的劍路。


    戚少衝連接數招,肚子裏叫苦不迭,這女人劍術怎會如此高明?倘若自己有所準備,尚且能夠應付,可是自己大意輕敵,已失先機,隻能被動抵擋。


    數招過後,長劍宛如月光般落下,指著戚少衝咽喉,隻要往前一送,便能一劍封喉。


    戚少衝喉結滾動,背後冷汗涔涔,連衣服也被打濕了。


    他忽然放下長劍,長歎一聲,道:“姑娘好劍術,我敗了。”


    在場的太平教弟子無不目瞪口呆,無塵道人劍法極高,在他們眼中除了教主便是第一,可誰知今日竟然被一個女子輕易製服。


    再想起江寒先前所說,都不禁向江寒看去,難不成他的劍法還要更加高明?


    左秋生亦是不禁咂舌,他知道這姑娘劍術極高,但無塵道人劍術也是不差,可是無塵道人在這姑娘麵前竟然也輸了。


    自己當初輸得不冤啊!


    “迴來吧!”江寒道。


    司劍把長劍插迴劍鞘,飄然迴到江寒身邊。


    沈蘅看了看司劍,臉上笑容不息,輕聲道:“真是個好姑娘,這劍術很好呐!”


    江寒笑道:“無塵道人,如今可願服輸?”


    戚少衝張了張口,隻能憤怒的道:“貧道是輸了,可卻是上了你的當!”


    江寒眯著眼睛道:“這麽說來你還是不服?還想與我比劍?不過,若我們再動武反倒傷了和氣,若不小心傷了你,也不好向教主交代。”


    戚少衝氣得臉紅脖子粗。


    江寒笑道:“我聽說你修道,咱們不如坐而論道如何?”


    戚少衝惱怒道:“你要跟我論道?你也是修道之人?”


    江寒笑道:“我雖非修道之人,卻很擅長做而潤……坐而論道。”


    嗯,論道什麽的,他最擅長了。


    不管是哪個道。


    戚少衝被他再三羞辱,已經上頭,心想自己劍術比不上那丫頭,可是江寒分明未曾修道,也配與他論道?


    “既然你要論道,貧道便與你論一番!若你能論贏貧道,貧道由你處置!”


    戚少衝說完,便急忙拋出自己的論點:“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


    “江寒,你來論吧!”


    江寒不禁暗道無恥!論道是一方提出一個觀點,另一方質疑,這無塵道人真是夠無恥的,為了論贏自己,直接把聖人的話搬出來。


    自己想要贏,就必須質疑這句話。


    沈蘅也不禁微微蹙眉,不過卻還是笑吟吟的看著。


    她怎麽不知道江寒擅長論道?若論道,這小弟弟如何是戚少衝這種人的對手?何況戚少衝還擺明了不要臉。


    江寒思索片刻,便問道:“有物混成,為體一故混?為體異故混?若體一故混,正混之時,已自成一,則一非道生;若體異故混,未混之時,已自成二,則二非一起,請稽疑。”


    聽到這番話,沈蘅眼睛一亮,暗道好厲害啊!這小弟弟還真是牙尖嘴利啊!


    這番話的意思是:既然有物混成,是什麽在混?是一個本體在混,還是二個本體在混?若是一個本體在混,那麽在將要混之前,它自己已成一,因此,一不是道生。若是二個本體在混,那麽未混之時,就已經是二,所以,二也不是由一所生。所以天地就不是道生的。


    簡直是詭辯!


    無塵道人張大了嘴,喘著氣,卻說不出話來:“這……你……我……”


    “無塵,你認輸嗎?”江寒道。


    無塵道人思前想後,都無法迴懟,隔了半晌,才無力的說道:“貧道……認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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