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玉衡神色淒然,說道:“我聽你的話去做,隻是,隻是我以後還有什麽臉見你?”


    秦桓楚見妻子泫然欲淚的模樣,心頭也是一軟,摟緊了妻子道:“玉衡,不管你怎麽樣,我還是像以前那般愛你,寵你,絕不會有一分改變……至於江寒,在事成之後,我必定會殺了他,讓這件事永遠成為一個秘密。”


    禇玉衡美目含淚,咬著櫻唇,心裏卻想說:即便你能像以前那般對我,難道我還能問心無愧的對你嗎?


    可是她卻知道沒有子嗣成為秦桓楚一塊心病,即便兩人再恩愛,提起子嗣這件事,秦桓楚也會黯然神傷,她心裏的這番話卻是說不出口。


    秦桓楚輕輕撫摸著妻子的後背,看著她絕美的臉龐,心頭不由得湧起一陣愛憐,可想到要讓妻子去服侍別的男子,便又說不出的憤怒和羞辱,但憤怒之外卻不知為何多出了幾分怪異的刺激感。


    “我沒有子嗣,受他人詬病,即便想要爭奪那個位置也不被看好……必須由玉衡生下一個孩子。”


    秦桓深吸一口氣,心裏暗道:“大丈夫行事不拘小節,倘若連個女人也舍棄不了,如何成就得了大業?何況若讓玉衡去借江寒的種,好處也有三個……其一,玉衡身體有寒氣病症,可借江寒的純陽功根治,其二,若玉衡生下男孩,對我將來要做的事也多出幾分幫助,其三,若不殺江寒,則可以用這件事當作他的把柄,令他為我所用……”


    其實還有其四。


    他內心深處隱隱出現一種怪異的感覺,那便是一想到風華絕代的妻子要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時,他心中既感屈辱又感憤怒,可在之外,卻還隱隱還有幾分期待和刺激。


    這種怪異的感覺令他心裏說不出的矛盾。


    秦桓楚道:“江寒便住在三希堂,我找個時間,讓你去見他,以成此事……”


    低頭間,卻看見妻子紅了眼眶,泫然淚下,一副不勝淒然的模樣。


    秦桓楚心頭五味雜陳,柔聲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玉衡,我知道你很委屈,我心裏何嚐不是,但為了成就大業,有時便需做出犧牲……”


    “我絕不會因為這點而有半分嫌棄你,待你生下孩子,我會對他如親生的一樣,對你也會比往日更加溫柔……若將來能成大業,我為皇帝,你為皇後。”


    禇玉衡見他苦口婆心地勸說自己跟另一個男人發生那種事情,心裏不知為何感到了幾分陌生,為何那個溫文爾雅的丈夫會為了這種事勸說自己?


    鎮南王妃咬著貝齒道:“你不用說了,我去。”


    秦桓楚道:“好,那我明日會備好一切,給你們創造機會。”


    說到最後一句,他便想起了明日會發生的事情,想起妻子會和江寒發生些什麽,心中又感屈辱憤怒,又隱隱感到期待刺激。


    ……


    長廊,亭台,幽閣,門庭……三希堂的各種布置都極為講究,充滿了詩意。


    但江寒住在三希堂中心裏卻頗不平靜,他隱隱猜出益州隱藏的秘密,並且這個秘密與鎮南王有關。


    可如今自己在人家地盤,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今日一日照樣沒有什麽好消息傳來,陳亮那邊似乎沒有進展,江寒真真感覺來到益州的這段日子都是在浪費時間。


    可也無可奈何。


    他這個天使人家完全不當迴事。


    鎮南王又設宴邀請了他,這一次宴上邀請了益州的幾大世家,推杯交盞,把酒言歡。


    酒宴上不斷有人拍江寒的馬屁,哪怕江寒覺得馬屁拍得假,也聽得有些舒服。


    果然啊,沒有人會不喜歡被人拍馬屁!


    隻是,今日卻沒有看見那位美貌驚人的鎮南王妃,讓江寒頗感可惜,雖然鎮南王妃不是自己可以肖想的,但養養眼也不錯啊!


    黃昏時酒宴散去,江寒以酒醉為由離開宴席,迴到三希堂歇息。


    今日他是真的喝得有點多了,需要好好睡一覺。


    韓去病和鄔文化都在廊下巡視。


    司劍則是在一間偏房休息。


    “鎮南王府似乎有幾個僧人……這些人不知道和那天晚上刺殺公子的人有沒有關係……明日得告訴公子。”韓去病站在廊下,心裏想著事。


    便在這時,卻聽見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傳來,韓去病眉頭一皺,快步走了過去,抬眸一看,不禁一驚:“鎮南王妃?”


    燈光下,隻見一個身穿華貴長裙的女子提著燈,娉娉婷婷地走了過來,容貌婉孌,不是鎮南王妃禇玉衡卻是誰?


    鎮南王妃怎麽會來三希堂?


    禇玉衡輕輕一笑,說道:“兩位公子,我聽說你們為江巡按守夜,天寒地凍,特令人備來水酒,暖暖身子。”


    說著,她背後跟出一個婢女,拿出一壺酒來。


    韓去病抱拳行禮:“謝王妃。”


    伸手接過酒壺,卻不喝。


    雖說鎮南王府不可能親自過來給他們下毒,但凡事還是謹慎點。


    禇玉衡目光朝他身後瞧去,道:“江巡按呢?”


    韓去病道:“大人己準備歇息了,敢問王妃,可有要事?”


    禇玉衡輕聲道:“我有些詩詞上的問題,想要請教你們家大人,可否讓我去見他?”


    “這……”韓去病愣了一下,深更半夜要見公子討論詩詞?這不合理吧?


    他正想開口拒絕,一邊的鄔文化卻走了過來,搔了搔頭:“王妃請等著,我們去稟告公子。”


    說著,他便把韓去病拉到一邊,擠眉弄眼道:“我憨,你也憨啊?王妃要見公子,肯定不止是討論詩詞,說不定是看上了公子,嘿嘿嘿……”


    韓去病愣了一下道:“這……你想多了吧?堂堂王妃怎麽會?”


    “王妃又怎麽?好多公主都饞公子的身子呢!”鄔文化不屑的道,他跟著江寒已久,可見過不少漂亮女人主動找江寒。


    “可是,萬一有危險……”


    鄔文化道:“怎麽會有危險?先不說我們就在外麵,那個司劍就在隔壁,而且,堂堂王妃,怎麽可能親自前來刺殺大人?就算真刺殺了,大人在鎮南王府出事,鎮南王能逃得了幹係嗎?”


    韓去病給他說得一愣一愣的,道:“鄔文化,你什麽時候有這種腦子?”


    鄔文化搔了搔頭:“我是沒有文化,可我不是傻子啊,這很難想嗎?”


    韓去病:“……”


    感覺他在罵我!並且還有證據!


    “走,去稟告公子。”鄔文化拉著韓去病便往房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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