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付東正於庭院中,飲著酒,品嚐著葉秋白所製菜肴,秦天南在側相陪。


    “秦叔,您這又是何苦,怎的又來我這兒?” 付東望著秦天南,麵上帶著幾分無奈。


    秦天南佯怒,笑罵道:“你這小子,怎可這般言語?我才將學院諸事處理妥當,來你這兒討杯酒喝都不成?” 言罷,又擺了擺手,“莫要擔憂,我並非為給你塞弟子而來。”


    付東目光移向仍處於天界境的紅纓,喃喃道:“這丫頭,怎還未迴返?我忽念起那鮮美的魚湯,洪纓所製之湯,滋味定是不凡,相較之下,秋白廚藝似稍遜一籌。不如…… 將她喚醒?”


    一旁的雲明聞之,大驚失色,急道:“前輩,此舉萬萬不可!這天界境猶如神秘靈境,強行驚擾,恰似捅破靜謐幽潭,恐引發驚濤駭浪,不僅會前功盡棄,亦會遭致莫測反噬,實乃得不償失之舉。”


    這幾日間,雲明對付東之能已有所認知,然心中亦有疑竇暗生:為何付東於修煉之事,時而似懵懂無知?秦天南聞得付東之言,亦是無奈搖頭,對付東這灑脫隨性之舉,早已見怪不怪。


    恰逢此時,葉秋白匆匆歸來。那南區隱道學院,身為一方巨擘,自是有諸多奇妙修煉之所。如劍堂之中,有一處劍韻氤氳之地,可助修士感悟劍道真髓;亦有劍氣如洪爐之處,能錘煉修士肉身,使其堅如精鐵。葉秋白近些時日,便在此潛心修煉,如今體內劍氣,仿若靈蛇遊走,更為純淨靈動。


    “秋白迴來了?” 秦天南抬眼望去。付東卻敏銳察覺,此子歸來,似攜帶著幾分急切與不安,定有要事。


    葉秋白趨步向前,先向付東恭敬行禮,而後望向秦天南,輕聲問道:“院長,所為何事?”


    秦天南麵露微笑,緩緩而言:“實則並非驚天動地之事。往昔你於學院交流盛會之中,力壓群雄,為我院奪得魁首榮耀,可還記得?” 葉秋白點頭稱是。秦天南繼而道:“每屆交流賽罷,四區隱道學院皆可推選一人前往總院,潛心修習一段時光。這人選嘛,常是交流賽中貢獻斐然者。總院之地,恰似武道寶藏之所,資源豐富,遠非我院可比。於彼處修煉,猶如蛟龍入滄海,對你劍道之進境,助力無窮。”


    隱道學院總院,坐落於大陸核心要地,此地武道昌盛,仿若群星匯聚,光芒萬丈。嚴格而論,此中心區域非尋常之地域劃分,恰似一顆璀璨靈珠,鑲嵌於四區交匯樞紐,周遭門派如林,世家似海,武道之風熾熱,仿若永不熄滅之聖火,故而得名中心區域,亦因此眾人常言大陸唯有四區顯於世間。


    葉秋白心中暗自思忖,他所求者,並非僅僅是資源之豐厚,而是渴望那刀光劍影中的實戰磨礪。唯有在實戰中砥礪,方能驗證心中劍道所悟,此乃他邁向劍道巔峰之必經之路。遂將目光誠摯投向付東,眼神之中,滿是問詢與敬重。


    付東臥於竹椅之上,仿若閑雲野鶴,瀟灑擺手,淡然道:“若你心之所向,盡可前往,隨心而定即可。” 葉秋白聞之,心中有了定數,毅然點頭。


    秦天南見此情形,欣然起身,笑道:“那便三日後前來尋我,先將家中瑣事料理停當。” 言罷,便攜酒數瓶,飄然而去。付東見之,唯有苦笑搖頭,此老行事,總是這般灑脫隨性。


    葉秋白聞秦天南提及家中之事,眉頭微微一蹙,心中暗生不祥預感:莫非葉家遭遇變故?念及此處,遂向付東匆匆辭行,身形如電,疾奔天元城而去。


    仿若洪纓暗中有所授意,葉秋白離去之後,雲明亦如暗夜幽靈,悄然沒入黑暗之中,似去探尋那未知的隱秘。


    此時之天元城,往昔繁華盛景,如今仿若被一層陰霾所籠罩,壓抑沉悶之氣彌漫於大街小巷。街頭巷尾,雖仍有商販店鋪林立,然往昔那熱鬧喧囂之聲,已被寂靜所取代。落葉飄零,恰似孤魂野鬼在空中遊蕩,為這城池添了幾分蕭瑟悲涼之意。


    葉秋白穿梭於街巷之間,見此情景,心亦隨之沉落,不祥之感愈發濃烈,腳下步伐愈發迅疾,仿若腳底生風。未及葉家,便見禦林軍如林,甲胄鮮明,守衛森嚴,仿若一座鋼鐵雄關,將葉家圍得水泄不通。


    葉秋白麵色一沉,運轉功法,整個人仿若融入暗影之中,如鬼魅般悄無聲息地潛入其中。


    葉家議事廳內,氣氛凝重得仿若暴風雨即將來臨。葉家先祖高坐主位,麵色陰沉似水,仿若能滴出水來。大長老率先打破沉默,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先祖,葉清究竟去向何方?如今這天元王朝如惡狼環伺,強令我葉家交出葉清。若不應允,禦林軍恐將踏平葉家,彼時,葉家恐將在這世間煙消雲散!”


    葉家先祖聞言,臉色愈發難看,仿若烏雲密布,沉默不語,仿若在沉思應對之策。忽然,他似有所覺,猛然迴首,厲聲喝道:“何人?” 言罷,便欲拍出淩厲一掌。


    恰在此時,葉秋白身影閃現,仿若從天而降,冷然問道:“我父在何處?”


    葉家先祖見是葉秋白,手掌緩緩收迴,眉頭緊皺,仿若能夾死蒼蠅:“葉秋白?你膽量不小,不懼我取你性命?”


    葉秋白神色平靜,仿若深潭止水,無波無瀾:“你殺不了我。”


    葉家先祖聞之,心中一凜。往昔葉秋白憑一劍之威,脫身於重重困境,如今其修為更進,若欲逃脫,自是易如反掌。


    葉家先祖深吸一口氣,仿若下定重大決心,對眾人道:“爾等且退下。” 眾長老麵麵相覷,而後依次退去。葉秋白眼尖,瞥見大長老離去之時,眼中有怨憤之色一閃而過,然他此刻心係父親安危,並未過多在意。


    待眾人退盡,葉秋白直視先祖,再度發問:“我父究竟在何處?”


    葉家先祖端起茶盞,輕抿一口,仿若借茶壓驚,緩聲道:“現於荒城。”


    “荒城?” 葉秋白微驚,心中疑竇叢生。


    先祖點頭道:“是我將他送往彼處。”


    葉秋白頗感意外。依先祖往昔之念,縱不殺其父,亦不會如此庇佑。


    葉家先祖似看透葉秋白心思,瞥他一眼,道:“莫要感恩於我,實乃你之天賦,令我改弦易轍。”


    往昔,葉家先祖曾欲除葉秋白,以絕後患。然終未下狠手,亦未全然棄之不顧,此般猶豫,令他不敢肆意妄為,僅革去葉清家主之位。


    近日,葉秋白於外之事跡,仿若春雷乍響,傳遍四方。於北區大敗劍朝冕,領悟高深劍意,榮升大劍師之列。葉秋白之崛起,背後定有高人襄助,此等情形,令葉家先祖不得不重新思量。


    他深知,若再觸怒葉秋白,待其羽翼豐滿,葉家恐難承受其怒火。


    葉秋白心中明了,遂問道:“天元王朝為何捉拿我父?”


    葉家先祖正欲作答,忽聞一股強大氣息,仿若九霄神雷,自外席卷而來。


    “葉秋白,我本欲以你父為質,迫你就範。未料你竟主動現身,倒是省卻我諸多麻煩。”


    葉秋白步出議事廳,舉目望去,隻見上方數道身影。定睛一看,心中了然。天元王朝修士之側,數張熟麵孔映入眼簾,其中竟有昔日北區所見落日王朝之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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