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五煉
身有武道樹，練一功法長一道果 作者：一評如洗君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無生教畢竟在西城區經營多年，表麵功夫上做的滴水不漏。
甚至就連城衛司裏的大部分人都不覺得無生教有什麽問題，想要抓到無生教的破綻不是那麽容易的。
好在林塵也不著急，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裏，每天在家中修煉完之後，就來西城區到處逛逛。
不過除了感覺西城區有些格外的冷清之外，也沒發現什麽問題。
上午時分，林塵修煉完鐵紗功跟玄龜功後，沒有跟往常一樣前往西城區，而是邁步朝著鐵匠鋪的方向趕去。
約定的五天時間到了，該去拿迴自己的玄鐵刀了。
這幾天沒有玄鐵刀在身，他出門都感覺缺了點什麽，現在普通的差刀根本承受不了他的力量和大日意境。
稍微用點力就斷了，還不如拳頭好用。
鐵匠鋪內，跟往常一樣沒幾個客人，十分清冷。
這家鐵匠鋪主要是為官府打造武器，平日裏有資格來的人不多。
還是上次來時的那個青年小廝，見到林塵進來連忙朗聲問候道：“見過林大人。”
“嗯，我的刀呢？”林塵點點頭直接開口問道。
“大人放心，已經給你鍛造好了，您在這稍等片刻，我這就去拿。”
青年小廝不敢怠慢，連忙跑到後院，沒一會兒就略顯吃力的兩手舉刀走了出來。
看著小廝手中舉著的刀，林塵眼眸中綻放出一絲精光。
隻見玄鐵刀跟以前樣式大差不差，但是卻看上去變得更加鋒銳，打眼看去，似有一抹雪白的寒光在刀刃上流動。
隔著幾米遠的距離，林塵似乎都能感受到從刀上傳來的鋒銳之氣。
他迫不及待的從小廝手中接過玄鐵刀，隻感覺比起以往玄鐵刀的分量又要重了不少。
難怪小廝舉刀要用雙手，還一副有些吃力的樣子。
不過對他來說這個重量卻是毫無問題，他輕鬆揮舞兩刀，感覺比起從前手感更佳。
“不錯，不愧是王大師的手藝。”
林塵將玄鐵刀收入刀鞘，忍不住稱讚道。
“那是自然，也就是林大人您來了，換成一般人怎麽可能讓王大師親自出手。”
青年小廝也與有榮焉的說道。
“這次的人情我記住了，還請轉告王大師，日後王大師要是有什麽事需要幫忙的話，林某能做到的絕不推辭。”
林塵也知道他憑他現在的實力、地位其實是請不到王鐵這樣的人親自出手的。
這次王鐵願意出手實際上就是看好他的未來，賣了他一個人情。
不過林塵要清理無生教也確實需要這把五煉玄鐵刀來提升實力，因此也沒有拒絕。
“林大人的話小的記住了，一定會一字不漏告訴王大師。”青年小廝連忙點頭答應道。
林塵交了鍛造所需的餘款後，就離開了鐵匠鋪，邁步朝著西城區趕去。
不久後，便來到了西城區城衛司。
小屋中。
三名差頭例行公事，將今天的情況跟林塵匯報了一遍，跟前兩天一樣又是無事發生的一天。
看著下麵匯報的三名差頭，林塵開口說道：“你們兩個退下吧，白凝你留下。”
“是。”另外兩人識趣的離開，留下白凝有些不解的看著林塵，不知道林塵有什麽安排。
“你跟我出去一趟。”林塵站起身淡淡的說道。
“是。”白凝雖然不解，但對林塵的吩咐也不敢不從。
跟在林塵身後，兩人一塊邁步離開了城衛司。
憑林塵現在敏銳的感知，剛剛一走出城衛司，就能感受到有數道目光在暗中窺視著自己。
在西城區這塊地方，有這種實力盯梢自己的，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無生教。
不過他也不在意，隻是大步流星的朝著前方走去。
“大人，咱們這是要去哪？”身後的白凝對於被人監視卻是一無所覺，忍不住開口問道。
“隨便走走罷了。”林塵邁步走在大街上，看著兩邊蕭條的商鋪，意有所指的問道：“你說西城區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成這副模樣的？”
“不知道大人說的模樣是指？”白凝不解的問道。
“冷清，詭異，最重要的是沒有了人氣，明明有許多人居住，卻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林塵這兩天在西城區到處閑逛，自然感覺到了西城區的別扭之處。
明明治安極好，比起北城區都不遑多讓，但卻很少看見有人出門。
即便是各種商鋪裏也沒多少人，一點熱鬧的感覺都沒有。
即便偶爾見到一兩個人，也給他一種行屍走肉的感覺，身上感受不到一絲人氣。
“大人說的話，卑職聽不懂。”沉寂片刻後，白凝才開口迴道。
見白凝還是對他心存戒備，林塵隻是笑了笑，也不再說話，隻是一路朝著目的地走去。
很快兩人一路前行，就來到了一片街巷前。
看著眼前這片熟悉的街巷，林塵就想起了死去的餘安，以及上次跟陸磊的那一戰。
“林大人，真是有緣啊，咱們又見麵了。”陸磊從街巷拐角處走出，邁步朝著兩人走來。
看見陸磊，白凝臉色微變，小聲對著林塵說道：“大人小心，這人是無生教的香主，實力高深莫測。”
“放心，我心裏有數。”林塵迴應白凝一句，扭頭又對著陸磊說道：“不是咱們有緣，我這次就是特意來找你的。”
“哦？林大人要找我直接來我無生教據點就是，陸某人必定歡迎之至。”
陸磊臉上露出微笑，心裏卻有些疑惑，不知道林塵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據點我就不去了，來這裏就是想提醒陸香主一句，上次的事情我可還記著呢，餘安的仇我也會報的。”
林塵麵上不顯，語氣中卻滿是殺意。
“林大人，有些事情該過去就過去了，你又何必非得如此呢。
在我們無生教的帶領下，西城區比起其他三個城區不知道要好了多少。
就算是為了百姓，你也不應該跟我們作對。”
陸磊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神色冰冷的說道。
“嗬，你們對百姓怎麽樣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從我學武至今，趙勝、趙合、還有你都想要置我於死地。
就憑這一點，我就不可能放過你們。”
林塵輕笑一聲，不再理會臉色鐵青的陸磊，帶著還有些發愣的白凝轉身離去。
“大人，您與這無生教有仇？”兩人行至遠處，白凝有些震驚的開口問道。
“自然，他們與三大家族勾結，曾經多次想要置我於死地，你的上任差司餘安就是被陸磊殺死的，那一次，我也受了不輕的傷。”
林塵沒有隱瞞，開口說道。
“那大人這一次來莫非是要對無生教動手的？”
白凝臉上露出一絲希望的光彩，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
“當然，不過不是我要對無生教動手，而是官府要對無生教動手。
無生教作惡多端，剛剛我帶你去的那一片街巷其實就是以前他們私設牢獄之地。
被我跟餘安撞破之後，陸磊想要殺人滅口，要不是我跑得快，當時就跟餘安一起死在那了。
隻是當時時機不成熟，這次隱忍不發，如今沈捕頭迴來了，無生教的好日子馬上就要到頭了。”
林塵瞥了白凝一眼，淡淡的開口說道。
“那大人什麽時候動手？卑職一定全力配合！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白凝神情激動的說道。
“不著急，無生教的勢力不弱，要動手也必須得名正言順，而且他們跟三大家族攪在一起，即便是官府也得考慮影響。”
林塵搖搖頭，略顯沉重的說道。
無生教可不是什麽小幫派，跟清河幫、鐵牛幫那樣隨便編個借口就能動手的。
不提無生教本身的實力有多強，光是他們跟三大家族的關係就錯綜複雜，十分緊密，外加還有個態度不明的縣令盧貴順。
一旦倉促動手沒有證據到時候被三大家族的人抓到機會，即便是沈通陽也不好保林塵。
這也是林塵這幾天遲遲不動手一定要想辦法找到無生教痛腳的原因。
隻要名正言順，即便出了事沈通陽也能保住他，甚至還能派人支援。
“大人，我這邊有些事情想跟大人稟報！”遲疑片刻後，白凝眼神變得堅定，沉聲開口道。
“不著急，外麵人多眼雜，咱們先迴城衛司再說。”林塵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開口說道。
.......
西城區，城衛司小屋內。
“先說說你為什麽如此敵視無生教吧。”林塵坐在椅子上，開口說道。
林塵剛來的時候就看出白凝對無生教懷有莫名的敵意，隻不過不信任他才不敢說而已。
他這次之所以帶著白凝出去，就是要讓她知道自己跟無生教之間的仇怨不小。
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次出去總算是初步獲取了白凝的信任。
“因為無生教與卑職有滅門之仇啊！”
白凝的臉上閃過一絲恨意，而後緩緩將自己跟無生教之間的恩怨講述了出來。
她出生在一個商人家庭，父母恩愛，家境殷實，還有一個比她小三歲的弟弟，生活可謂是十分美滿。
可惜美好的生活在四年前破滅了。
她的母親不知道怎麽迴事突然開始信奉起了無生教。
原本家裏其他人也沒當迴事，畢竟拜拜神，心裏有個寄托也不礙事。
隻是後來白凝的母親卻是越來越狂熱，捐出去的錢一次比一次多。
終於白凝的父親忍受不了了，跟白凝的母親大吵了一架。
自那以後，白凝的母親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白凝的父親一怒之下將她軟禁在了家中。
不許她再跟無生教接觸。
隻是沒想到兩天之後，無生教的人卻找上了門。
白凝不知道無生教的人跟她的父親說了什麽，隻知道從那一天之後，她的父親竟然也開始信奉起了無生教。
家中的資產很快就被父母全部捐獻給了無生教。
白凝跟弟弟自然也哭訴反抗過，可惜兩人的父母已經失去了理智，完全聽不進勸告。
原本富裕的家很快就變得一貧如洗。
白凝的弟弟萬念俱灰之下，半夜跑去無生教據點鬧事，而後被人活活打死，送迴來的隻有一具屍體。
在喪子之痛的衝擊下，白凝的父母終於恢複了一絲理智。
他們知道自己兩人深陷無生教已經沒救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白凝這個女兒。
白凝的父親深思熟慮之後決定將白凝送到南城區的舅舅那裏寄養。
白凝至今還記得，自己臨走前父親的囑托是讓她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千萬不要迴來給他們報仇。
隻不過如此大仇豈能不報，去了南城區之後，白凝靠著舅舅的關係學了武。
一年時間絲毫不敢懈怠，終於成為一名正式武者，踏入了磨皮境。
成為正式武者之後她就重新迴到了西城區，隻是當她再次迴來時卻發現自己的雙親早已經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死去了。
她憎恨無生教，隻是無生教的勢力太過龐大，她一個磨皮層次的武者根本撼動不了其分毫。
萬念俱灰之下，她選擇了加入城衛司，當了一名差頭希望能依靠官府的力量來給她報仇。
隻是可惜這幾年來，官府徹底放棄了外城，城衛司也是形同虛設。
她絲毫看不到報仇的希望，直到今天林塵的出現。
“原來如此，這無生教果然害人不淺！”林塵的臉上露出一絲同情之色。
他倒是沒想到白凝的經曆會這麽淒慘，不過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能跟無生教虛與委蛇這麽多年。
安穩的待在西城區，隻能說白凝的心性確實堅韌。
“這幾年卑職其實一直在暗中收集無生教作亂的證據，隻是勢單力孤，一直沒有什麽成效。
不過前段時間，他們的原香主趙合死了之後無生教亂了一陣子，我趁此機會總算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無生教的人一直在向教眾定期發放一種被稱為往生丹的丹藥，據說這種丹藥吃下去之後能於夢中拜見無生老母。
許多剛剛入教原本還不是很虔誠的人吃過往生丹之後第二天就會變成無生教的狂熱教眾。
我懷疑這個丹藥我的父母或許就是服下了這種丹藥，前段時間終於找到了這個丹藥的來源。
不過那裏有無生教的重兵把守，卑職實力不濟沒敢進去一探究竟。”
白凝沒有猶豫，直接將自己暗中查探到的情報說了出來。
甚至就連城衛司裏的大部分人都不覺得無生教有什麽問題，想要抓到無生教的破綻不是那麽容易的。
好在林塵也不著急，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裏，每天在家中修煉完之後，就來西城區到處逛逛。
不過除了感覺西城區有些格外的冷清之外，也沒發現什麽問題。
上午時分，林塵修煉完鐵紗功跟玄龜功後，沒有跟往常一樣前往西城區，而是邁步朝著鐵匠鋪的方向趕去。
約定的五天時間到了，該去拿迴自己的玄鐵刀了。
這幾天沒有玄鐵刀在身，他出門都感覺缺了點什麽，現在普通的差刀根本承受不了他的力量和大日意境。
稍微用點力就斷了，還不如拳頭好用。
鐵匠鋪內，跟往常一樣沒幾個客人，十分清冷。
這家鐵匠鋪主要是為官府打造武器，平日裏有資格來的人不多。
還是上次來時的那個青年小廝，見到林塵進來連忙朗聲問候道：“見過林大人。”
“嗯，我的刀呢？”林塵點點頭直接開口問道。
“大人放心，已經給你鍛造好了，您在這稍等片刻，我這就去拿。”
青年小廝不敢怠慢，連忙跑到後院，沒一會兒就略顯吃力的兩手舉刀走了出來。
看著小廝手中舉著的刀，林塵眼眸中綻放出一絲精光。
隻見玄鐵刀跟以前樣式大差不差，但是卻看上去變得更加鋒銳，打眼看去，似有一抹雪白的寒光在刀刃上流動。
隔著幾米遠的距離，林塵似乎都能感受到從刀上傳來的鋒銳之氣。
他迫不及待的從小廝手中接過玄鐵刀，隻感覺比起以往玄鐵刀的分量又要重了不少。
難怪小廝舉刀要用雙手，還一副有些吃力的樣子。
不過對他來說這個重量卻是毫無問題，他輕鬆揮舞兩刀，感覺比起從前手感更佳。
“不錯，不愧是王大師的手藝。”
林塵將玄鐵刀收入刀鞘，忍不住稱讚道。
“那是自然，也就是林大人您來了，換成一般人怎麽可能讓王大師親自出手。”
青年小廝也與有榮焉的說道。
“這次的人情我記住了，還請轉告王大師，日後王大師要是有什麽事需要幫忙的話，林某能做到的絕不推辭。”
林塵也知道他憑他現在的實力、地位其實是請不到王鐵這樣的人親自出手的。
這次王鐵願意出手實際上就是看好他的未來，賣了他一個人情。
不過林塵要清理無生教也確實需要這把五煉玄鐵刀來提升實力，因此也沒有拒絕。
“林大人的話小的記住了，一定會一字不漏告訴王大師。”青年小廝連忙點頭答應道。
林塵交了鍛造所需的餘款後，就離開了鐵匠鋪，邁步朝著西城區趕去。
不久後，便來到了西城區城衛司。
小屋中。
三名差頭例行公事，將今天的情況跟林塵匯報了一遍，跟前兩天一樣又是無事發生的一天。
看著下麵匯報的三名差頭，林塵開口說道：“你們兩個退下吧，白凝你留下。”
“是。”另外兩人識趣的離開，留下白凝有些不解的看著林塵，不知道林塵有什麽安排。
“你跟我出去一趟。”林塵站起身淡淡的說道。
“是。”白凝雖然不解，但對林塵的吩咐也不敢不從。
跟在林塵身後，兩人一塊邁步離開了城衛司。
憑林塵現在敏銳的感知，剛剛一走出城衛司，就能感受到有數道目光在暗中窺視著自己。
在西城區這塊地方，有這種實力盯梢自己的，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無生教。
不過他也不在意，隻是大步流星的朝著前方走去。
“大人，咱們這是要去哪？”身後的白凝對於被人監視卻是一無所覺，忍不住開口問道。
“隨便走走罷了。”林塵邁步走在大街上，看著兩邊蕭條的商鋪，意有所指的問道：“你說西城區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成這副模樣的？”
“不知道大人說的模樣是指？”白凝不解的問道。
“冷清，詭異，最重要的是沒有了人氣，明明有許多人居住，卻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林塵這兩天在西城區到處閑逛，自然感覺到了西城區的別扭之處。
明明治安極好，比起北城區都不遑多讓，但卻很少看見有人出門。
即便是各種商鋪裏也沒多少人，一點熱鬧的感覺都沒有。
即便偶爾見到一兩個人，也給他一種行屍走肉的感覺，身上感受不到一絲人氣。
“大人說的話，卑職聽不懂。”沉寂片刻後，白凝才開口迴道。
見白凝還是對他心存戒備，林塵隻是笑了笑，也不再說話，隻是一路朝著目的地走去。
很快兩人一路前行，就來到了一片街巷前。
看著眼前這片熟悉的街巷，林塵就想起了死去的餘安，以及上次跟陸磊的那一戰。
“林大人，真是有緣啊，咱們又見麵了。”陸磊從街巷拐角處走出，邁步朝著兩人走來。
看見陸磊，白凝臉色微變，小聲對著林塵說道：“大人小心，這人是無生教的香主，實力高深莫測。”
“放心，我心裏有數。”林塵迴應白凝一句，扭頭又對著陸磊說道：“不是咱們有緣，我這次就是特意來找你的。”
“哦？林大人要找我直接來我無生教據點就是，陸某人必定歡迎之至。”
陸磊臉上露出微笑，心裏卻有些疑惑，不知道林塵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據點我就不去了，來這裏就是想提醒陸香主一句，上次的事情我可還記著呢，餘安的仇我也會報的。”
林塵麵上不顯，語氣中卻滿是殺意。
“林大人，有些事情該過去就過去了，你又何必非得如此呢。
在我們無生教的帶領下，西城區比起其他三個城區不知道要好了多少。
就算是為了百姓，你也不應該跟我們作對。”
陸磊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神色冰冷的說道。
“嗬，你們對百姓怎麽樣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從我學武至今，趙勝、趙合、還有你都想要置我於死地。
就憑這一點，我就不可能放過你們。”
林塵輕笑一聲，不再理會臉色鐵青的陸磊，帶著還有些發愣的白凝轉身離去。
“大人，您與這無生教有仇？”兩人行至遠處，白凝有些震驚的開口問道。
“自然，他們與三大家族勾結，曾經多次想要置我於死地，你的上任差司餘安就是被陸磊殺死的，那一次，我也受了不輕的傷。”
林塵沒有隱瞞，開口說道。
“那大人這一次來莫非是要對無生教動手的？”
白凝臉上露出一絲希望的光彩，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
“當然，不過不是我要對無生教動手，而是官府要對無生教動手。
無生教作惡多端，剛剛我帶你去的那一片街巷其實就是以前他們私設牢獄之地。
被我跟餘安撞破之後，陸磊想要殺人滅口，要不是我跑得快，當時就跟餘安一起死在那了。
隻是當時時機不成熟，這次隱忍不發，如今沈捕頭迴來了，無生教的好日子馬上就要到頭了。”
林塵瞥了白凝一眼，淡淡的開口說道。
“那大人什麽時候動手？卑職一定全力配合！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白凝神情激動的說道。
“不著急，無生教的勢力不弱，要動手也必須得名正言順，而且他們跟三大家族攪在一起，即便是官府也得考慮影響。”
林塵搖搖頭，略顯沉重的說道。
無生教可不是什麽小幫派，跟清河幫、鐵牛幫那樣隨便編個借口就能動手的。
不提無生教本身的實力有多強，光是他們跟三大家族的關係就錯綜複雜，十分緊密，外加還有個態度不明的縣令盧貴順。
一旦倉促動手沒有證據到時候被三大家族的人抓到機會，即便是沈通陽也不好保林塵。
這也是林塵這幾天遲遲不動手一定要想辦法找到無生教痛腳的原因。
隻要名正言順，即便出了事沈通陽也能保住他，甚至還能派人支援。
“大人，我這邊有些事情想跟大人稟報！”遲疑片刻後，白凝眼神變得堅定，沉聲開口道。
“不著急，外麵人多眼雜，咱們先迴城衛司再說。”林塵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開口說道。
.......
西城區，城衛司小屋內。
“先說說你為什麽如此敵視無生教吧。”林塵坐在椅子上，開口說道。
林塵剛來的時候就看出白凝對無生教懷有莫名的敵意，隻不過不信任他才不敢說而已。
他這次之所以帶著白凝出去，就是要讓她知道自己跟無生教之間的仇怨不小。
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次出去總算是初步獲取了白凝的信任。
“因為無生教與卑職有滅門之仇啊！”
白凝的臉上閃過一絲恨意，而後緩緩將自己跟無生教之間的恩怨講述了出來。
她出生在一個商人家庭，父母恩愛，家境殷實，還有一個比她小三歲的弟弟，生活可謂是十分美滿。
可惜美好的生活在四年前破滅了。
她的母親不知道怎麽迴事突然開始信奉起了無生教。
原本家裏其他人也沒當迴事，畢竟拜拜神，心裏有個寄托也不礙事。
隻是後來白凝的母親卻是越來越狂熱，捐出去的錢一次比一次多。
終於白凝的父親忍受不了了，跟白凝的母親大吵了一架。
自那以後，白凝的母親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白凝的父親一怒之下將她軟禁在了家中。
不許她再跟無生教接觸。
隻是沒想到兩天之後，無生教的人卻找上了門。
白凝不知道無生教的人跟她的父親說了什麽，隻知道從那一天之後，她的父親竟然也開始信奉起了無生教。
家中的資產很快就被父母全部捐獻給了無生教。
白凝跟弟弟自然也哭訴反抗過，可惜兩人的父母已經失去了理智，完全聽不進勸告。
原本富裕的家很快就變得一貧如洗。
白凝的弟弟萬念俱灰之下，半夜跑去無生教據點鬧事，而後被人活活打死，送迴來的隻有一具屍體。
在喪子之痛的衝擊下，白凝的父母終於恢複了一絲理智。
他們知道自己兩人深陷無生教已經沒救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白凝這個女兒。
白凝的父親深思熟慮之後決定將白凝送到南城區的舅舅那裏寄養。
白凝至今還記得，自己臨走前父親的囑托是讓她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千萬不要迴來給他們報仇。
隻不過如此大仇豈能不報，去了南城區之後，白凝靠著舅舅的關係學了武。
一年時間絲毫不敢懈怠，終於成為一名正式武者，踏入了磨皮境。
成為正式武者之後她就重新迴到了西城區，隻是當她再次迴來時卻發現自己的雙親早已經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死去了。
她憎恨無生教，隻是無生教的勢力太過龐大，她一個磨皮層次的武者根本撼動不了其分毫。
萬念俱灰之下，她選擇了加入城衛司，當了一名差頭希望能依靠官府的力量來給她報仇。
隻是可惜這幾年來，官府徹底放棄了外城，城衛司也是形同虛設。
她絲毫看不到報仇的希望，直到今天林塵的出現。
“原來如此，這無生教果然害人不淺！”林塵的臉上露出一絲同情之色。
他倒是沒想到白凝的經曆會這麽淒慘，不過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能跟無生教虛與委蛇這麽多年。
安穩的待在西城區，隻能說白凝的心性確實堅韌。
“這幾年卑職其實一直在暗中收集無生教作亂的證據，隻是勢單力孤，一直沒有什麽成效。
不過前段時間，他們的原香主趙合死了之後無生教亂了一陣子，我趁此機會總算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無生教的人一直在向教眾定期發放一種被稱為往生丹的丹藥，據說這種丹藥吃下去之後能於夢中拜見無生老母。
許多剛剛入教原本還不是很虔誠的人吃過往生丹之後第二天就會變成無生教的狂熱教眾。
我懷疑這個丹藥我的父母或許就是服下了這種丹藥，前段時間終於找到了這個丹藥的來源。
不過那裏有無生教的重兵把守，卑職實力不濟沒敢進去一探究竟。”
白凝沒有猶豫，直接將自己暗中查探到的情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