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


    這是姬星河給出的答案。


    如此,葉擎天就更加認定了心中的猜想。


    “姬家主,如果我沒有猜錯,最近世家聯盟動蕩,不少人紛紛走入俗世,也是被武道盟所逼迫的吧?”


    “逼迫這話不中聽,然姬某也必須得承認,事實的確如此。”


    說起這個,姬星河的神態也無比認真了。


    “很多事情,我無法跟葉閣主言明,隻能告知兩件事。”


    “請講。”


    “第一,我姬家發現了武道盟的人,而且是我那逆子不顧全家反對,執意要迎娶的二房。如果不是我察覺的及時,後果將不堪設想。不僅如此,我姬家在俗世中的代理人,也有部分被武道盟拉攏了過去。”


    此話入耳,葉擎天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於是看向了旁側。


    “姬家主,你可記得弓爾彌當年做的那件事情?”


    “當然,如果不是她對長風下了重手,我也不會把長雲當做接班人來培養。從這個角度來說,葉閣主剛剛殺了那個廢物,無論對我還是對整個姬家,都算一件好事,免得將來家運敗在他的手裏。”


    “可還是那句話,風兒的仇……”


    “何仇之有?”


    看到姬星河又要拿往事做文章,葉擎天皺了皺眉頭。


    “我說過,凡事講理。你那長孫姬長風,明明已經跟弓爾彌的姐姐訂了婚,為何還要去外麵拈花惹草?”


    “就算如此,難道就能……”


    就算如此?


    葉擎天冷哼打斷,語氣再度不善。


    “姬星河,我看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怎麽不換個立場想想,有人跟你的孫女訂婚後出去亂來,你會怎麽做?”


    敢?


    姬星河想也不想的說道:“老夫親手活剮了他。”


    說完,尷尬的無地自容。


    “嗬嗬,你這算不算是區別對待?”葉擎天嘲諷,“你姬星河,又算不算是一條雙標狗?”


    “葉閣主,關鍵是……”姬星河反駁無力。


    見此,葉擎天話鋒一轉。


    “再說,我想提的並非這件事,而是另外一件。”


    “另外一件?”姬星河麵露疑惑,少許臉色一變,“葉閣主說的,莫非是弓家這丫頭,當年殺後媽之事?”


    “狗屁的後媽,那就是個該千刀萬剮的賤人。”


    弓爾彌的耳朵可沒閑著,聽完直接冷叱出聲。


    葉擎天示意淡定,繼續說道:“姬星河,當年弓爾彌的父親要續弦,如今你那逆子又要迎娶二房,最終被你查出是武道盟派過去的奸細。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這當中的聯係嗎?如果說是巧合,你信嗎?”


    “這……”


    一番話問完,姬星河的臉色愈發的難看了。


    尤其是順著葉擎天的思路深想以後,眼睛裏全是駭然。


    “葉閣主,難道您認為,那也是武道盟所為?”


    “弓家丫頭,當年你到底發現了什麽?”


    “我什麽都沒發現,隻知道我母親是因為那個賤貨而死,必須殺了她。”弓爾彌恨意滿麵。


    “……”


    姬星河沒有說話,準確的說,說不出話。


    此時此刻,他已經認定兩件事情性質一樣了。


    要真是這樣,武道盟的野心也太大了?


    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麽?


    難道真要一手把持俗世,一手扼住世家聯盟,最終逆天而起嗎?


    見此,葉擎天繼續說道:“姬星河,當年姬長風與弓爾彌的姐姐訂婚時,你姬家的家勢,應該比弓家弱不少吧?”


    “是的。”姬星河點頭,“當年弓家統領護國九柱,而這也是長風被弓丫頭廢掉之後,我姬家忍氣吞聲的原因。”


    “這就對了。”葉擎天總結道,“如此就能看出武道盟的行事之計了,擒賊擒王。當年他們首選的目標是弓家,卻沒想到被弓爾彌攪黃了。再之後你姬家勢力越來越盛,於是又將黑手伸了過去。”


    “我甚至懷疑,當年姬長風在外麵拈花惹草,也都是武道盟設下的局。不然怎麽那麽巧,就被弓爾彌撞見了?”


    嘶……


    這次,姬星河的臉色更難看了。


    沉默好一會兒後,他才疑惑著開口。


    “葉閣主如此猜想沒錯,可有一點說不通,武道盟既然已經將主意打到了那逆子的身上,為何還要算計長風?”


    “因為雙保險。”葉擎天冷笑道,“其實最重要的一點,是武道盟不希望看見姬家跟弓家聯姻。”


    “不僅如此,還要挑撥起你們兩家的矛盾,如此才好鉗製,如此才好打壓拉攏。也唯有如此,才能渾水摸魚。”


    “弓家丫頭,我有一事問你。”姬星河必須弄清楚一件事。


    “你說。”


    “你對長風怎麽看,尤其是與你姐姐訂婚之前。”


    “年青一代的翹楚,無論實力還是長相,不管才智還是德行,都是如此。可誰能想到,都是裝出來的呢?”


    姬星河這次沒有發作,而是語氣凝重的追問。


    “你再迴憶迴憶,當時撞見長風時的場景。”


    “下作,無恥。”弓爾彌說道,“像是一條發情的野狗,我不想再迴憶了。”


    這就對了!


    姬星河,猛然拍了大腿。


    對了?


    一下這,把眾人全都聽傻、看傻了。


    注意到這個反應,姬星河趕緊說道:“是這樣的,那件事情發生之後,我問過長風多次,他都說沒有什麽具體的印象,也不想再提。我一直以為,他是覺得做錯了事情,丟盡了臉麵,如今看來並不是。”


    “以葉閣主的提醒作為前提,隻能說明一點,長風當時被人算計了,否則他不可能記不起當時的種種。弓家丫頭,同樣也被算計了,否則不會那麽巧撞上。而後來,因為仇恨結下,我也沒去過弓家了解詳情。”


    “去了也沒有意義,因為你不會相信弓家方麵的任何一句話。”葉擎天不屑。


    唉、唉、唉……


    接連三聲長歎,姬星河悔恨交加。


    最終,都化作了無奈的感慨。


    “罷了,真相大白,過去的就過去吧,以後我不會再拿此事刁難弓家。姬家任何人,也都不會再找弓家的麻煩。”


    “隻是如此嗎?”葉擎天反問,“照我看,你應該攜帶重禮,帶著姬長風親自去弓家道歉賠罪。”


    “葉閣主,非要強人所難嗎?”姬星河神色暗淡,“都是受害者,憑什麽我姬家是道歉賠罪的一方?”


    “因為,當年弓爾彌能廢了姬長風,如今也能再把他救迴來。”


    誤會解開,葉擎天也該讓姬星河重新選擇站隊了。


    是否臣服於自己不重要,重要的是與弓家冰釋前嫌,共同應對武道盟。


    救?


    一個字,震得姬星河身形搖晃。


    他當然知道這個字的含義,隻是可能嗎?


    這些年來,嚐試了無數種辦法,甚至請遍了天下名醫,姬長風都沒有絲毫起色。


    弓爾彌,怎麽可能辦到?


    見此,葉擎天示意弓爾彌上前。


    “藥王,你自己跟他說吧。”


    藥,藥王?


    姬星河聽到了,聽的真切無比。


    一顆心,瞬間蹦到了嗓子眼兒。


    弓爾彌,是藥王?


    這這這,可能嗎?


    姬星河知道,天下有三大藥王。


    其中一位坐鎮帝都,隻服務於龍主浩然,其他任何人都不見。


    他親自去請過幾次,一迴都沒成功,因為龍浩然也做不了那位藥王的主。


    還有一位,不僅醫術高超,武道修為也很是不凡。


    但此人周遊天下,根本無處可尋。


    最後一位,據說是個女藥王,沒人知道其真實身份,隻知道醫術超凡,能起死迴生。


    難道說,弓爾彌就是那位女藥王?


    甚至真如葉擎天所說,能治好長風的頑疾?


    想到此,他便要開口問個真假。


    可還沒等他開口,弓爾彌就說了一句驚懼靈魂的話。


    猶如天雷劈落,幾乎炸碎了他的心神。


    “閣主,給男人看那種頑疾,不應是您這位藥聖來動手嗎?”


    藥……


    藥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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