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此事真有這麽嚴重嗎?”


    想到這裏,葉輝煌有些慌了。


    閣主權勢滔天,若真要嚴辦,怕是沒人能救下自己。


    “有。”


    作為奴仆,葉九必須把一切的可能都盤算到。


    “少爺,咱們召集手下來此的本意,是將葉擎天身邊的人絞殺一空,讓他重新走上七年前的老路。倘若靈音得逞,昨晚的江心島必然變成風月之所,遍地都是苟合的狼藉,楚淩煙等人自然也不能幸免。”


    “那種情況下,沒人會察覺到我們的人上島,以特殊的手段將楚淩煙他們的性命收割走,也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畢竟情欲失控,是真能死人的。錯就錯在,我們低估了葉擎天,讓他逆風翻了盤。”


    “說起這個,我倒要問義父一句,靈音百試不爽的魅術,為何在葉擎天身上沒有效果?”


    “隻有兩種可能。”葉九昨晚思索過,“一是葉擎天實力高深,可從容化解。”


    “你信嗎?”葉輝煌插嘴。


    “難說,您不妨想想封神台那晚,他身邊的那兩人,可都極為的不凡。”說完,葉九又搖了搖頭,“可偏偏,我在葉擎天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武道氣息,這又很是矛盾,除非他的境界已經到了極高的地步?”


    “義父,你多慮了。”葉輝煌搖頭,“他要真有那本事,早就把我殺了,甚至早就殺迴葉家了,會像現在這麽窩囊,靠吃軟飯過日子?還有,葉家以武立家,葉擎天卻是唯一死活都不肯走上武道的人。”


    “倒也是。”葉九思索在理,繼續說道,“那就隻有另一種可能了,葉擎天用情專一,且自身意誌力堅定。”


    “我傾向於這點。”葉輝煌點頭,“平心而論,那個叫楚淩煙的確實太優秀了,不僅有著傾城之色,還有著過人的才幹,葉擎天沉迷之下對她用情不移完全可以理解,尤其是還能吃軟飯,哪兒敢輕易生出二心?”


    “至於你說意誌力,這點我倒有些佩服他。我曾經無數次的想象過,七年前換做是我被追殺,究竟能不能活下來?答案是,不能。而這也是我對葉擎天的最大好奇,他到底是怎麽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你要是知道,根本都不用爭,早就是葉家的少家主了!


    心裏嘀咕一句,葉九提到了另外一點。


    “您對那支戰舞如何看?”


    嘩眾取寵!


    葉輝煌不屑的冷哼:“那種舞蹈,有很多少數民族都會跳。甚至有些賽場上,他國的隊員也會跳來鼓舞士氣,算不得什麽。”


    “您說的我都明白,隻是想不通,為何自身會受到那麽大的影響?”


    此刻想來,葉九都還冷汗涔涔。


    昨晚打坐的時候,有幾次他都想找個旗鼓相當的對手,來場酣暢淋漓的廝殺。


    “義父,你真以為那是因為葉擎天嗎?”葉輝煌依舊是不屑,“根本的原因是靈音,她的魅術把人的情緒調動到了極致,葉擎天不過是撿個便宜罷了。不管換做誰來跳那支戰舞,最後效果都是一樣的。”


    “或許吧。”


    葉九想想也是,葉擎天要真有那麽大的本事,不早就翻天了?


    於是話鋒一轉,說起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少爺,昨夜槍戰絕不能瞞著閣主。而且我相信,就算瞞也瞞不住,所以最好主動去找閣主說明,保不齊還能收獲一份兒功勞?”


    “那怎麽說才合適?”葉輝煌問。


    護駕!


    葉九早有盤算:“就說有太多的人受到了戰舞的影響,您擔心這裏會發生衝突事件,所以調了些人上島。”


    “事實證明,您的決策無比正確,有殺手潛伏了上來,且意欲對閣主不軌,為護閣主大駕,以身殉職。”


    “好,若是閣主真的封功,義父當居首位。”


    葉輝煌哈哈笑著點頭,整理著裝後去見弓爾彌。


    “葉輝煌,你是在把我當傻子糊弄嗎?”


    聽完葉輝煌的說辭,弓爾彌的臉色就陰了下來。


    “閣主,輝煌不敢。”


    葉輝煌早有準備,直接取出了那些照片。


    “閣主您看,這上麵的彈痕,其中大口徑的屬於那名殺手,剩下的都是我葉家之人所留,無一例外全部護駕身死。”


    看完照片,弓爾彌眉頭微蹙。


    “這麽說,昨夜真的有殺手來過?而且這條街距離我的住所不遠,也是真打算對我下手來著?”


    “不管來人是什麽目的,輝煌都決不允許他們接近閣主的住所。”葉輝煌說的義正辭嚴。


    “你調來的手下,有多少人?”


    “二十整。”


    “全都戰死了?”


    “是。”


    “二十人,全都死了。”歎息一聲,弓爾彌拿起了一個檔案袋,“你覺得,我是否該論功行賞呢?


    “不敢。”


    口中如此說著,葉輝煌眼底卻閃爍著驚喜的光芒。


    “能為閣主效勞,是輝煌的榮幸。能因閣主安危殉職,也是我葉家之人的榮耀。能得到閣主肯定已是受寵若驚,不敢再貪圖半分的功名。”


    “好,那就不說功。”弓爾彌點頭。


    不,不說功?


    葉輝煌傻了,您還真是不客氣啊?


    堂堂閣主,也未免太扣索了吧?


    心生不滿時,弓爾彌將檔案袋甩在了他的麵前。


    “既然無功可說,那就說說過吧。等你看完裏麵的東西,再給我個滿意的交代。”


    看到弓爾彌臉色不善,葉輝煌趕緊打開了檔案袋。


    裏麵同樣是照片,而且還不少。


    不同的是,這些照片不是拍攝於島上,而是在滾滾江潮之中。


    有船的殘骸,也有殘缺的屍體。


    最為醒目的,是屍體旁側的一把把槍。


    那艘船,葉輝煌認識。


    那些屍體,葉輝煌也認識。


    包括那些槍,葉輝煌都一眼能看出來曆。


    “怎麽不說話了?”弓爾彌冷聲問,“船、人、槍,都是你葉輝煌的吧?”


    “是……”


    葉輝煌擦著冷汗點頭,閣主既然這樣問,就一定是掌握了證據。


    他隻是不明白,為什麽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還不錯,至少承認了。”弓爾彌冷笑質問,“我住在這裏,你的人卻死在了江上,隻有一個解釋。你在撒謊,彌天大謊。”


    “閣主,輝煌不敢……”


    “你不敢?”


    弓爾彌臉色瞬變,抬手就朝葉輝煌臉上抽了過去。


    “你連我都敢惦記,還有什麽是你不敢的?你真以為,用二十條命演一出苦肉計,我就會心生感激,投懷送抱了?”


    “閣主,我……”


    葉輝煌,直接被抽懵了。


    弓爾彌可不會這麽輕易放過他,繼續冷笑。


    “你記住,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做狗……更是如此,你葉輝煌,連給我洗腳的資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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