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不成也得跑。”劉麗萍咬著牙說道，“跑了是享福，留在這裏是等死。”
“那就得先把欠款補上，我們去哪兒弄錢？”楚向陽是真沒有辦法了，“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該跟葉……”
“你少給我提他。”劉麗萍眼珠子一轉說道，“大女兒想要咱們的命，二女兒把藥山醫館什麽的全都弄到了她的名下。如今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老三了。但願這個丫頭片子，多少還有點兒良心吧。”
“淩雪剛上大學，哪兒有錢？”楚向陽提醒。
“她二姐有啊，她們不是姐妹情深嗎，就找她。”
“你們給我打電話幹什麽？”楚淩雪語氣不善。
“閨女啊，爸媽這不是遇到難處了嗎，你給想想辦法。”
劉麗萍解釋了缺錢的事情，卻沒說要賣別墅。
“我不管，也管不了。你們把姐姐、姐夫他們趕出去的時候，怎麽沒想到今天呢？楚淩月跟周辰呢，她不是孝順嗎？”
“他們死了，而且我現在找的是你。”劉麗萍加重了話音，“你要是忍心看著我們倆睡大街、吃官司，就去當你的白眼狼吧。”
“你怎麽還把電話掛了？”楚向陽著急，“淩雪怎麽說，同意不同意？”
“同意個屁，還諷刺了咱們兩句，翅膀真是硬了。”
“我怎麽看你一點都不著慌？”
“我生的孩子，我了解。”劉麗萍抓起個蘋果咬著，“淩雪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別看她咋咋唿唿的，心腸軟著呢。找她辦事不能多聊，賣賣慘，然後說出需求就行了。不出意外的話，她已經在想辦法了。”
事實證明，劉麗萍說的沒錯。
生氣歸生氣，楚淩雪最終還是心軟了。
或者說，是為難了。
思來想去，給葉擎天打了個電話。
“姐夫，我有事兒找你幫忙，大學旁邊的咖啡廳見。”
閑著也是閑著，葉擎天就直接找了過來。
聽完之後，擺擺手道：“這事兒你別管了，是我做的。”
你做的？
楚淩雪稍加思索，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是想讓爸媽吃吃苦頭，然後去給外公、外婆還有姐姐道歉。”
“你明白就好。”葉擎天唏噓道，“你沒有過家破人散的經曆，體會不到這裏麵的種種，我可是一清二楚的。你別看外公外婆去到莊園以後笑嗬嗬的，其實沒解開那個結。還有你姐，這幾天一旦閑下來就開始走神，顧及我的感受她不說，其實心裏也紮著根刺。所以無論如何，都得把這事兒解決。”
“姐夫，委屈你了。”楚淩雪感動。
“你言重了，這算什麽委屈。”笑笑，葉擎天深吸口氣，“總之呢，不到萬不得已，這個家還是要完整的。”
完整……
這兩個字，讓楚淩雪想起了一件事情。
“姐夫，媽上次跟我說你是私生子，是不是真的？”
私生子？
葉擎天無語至極，這個丈母娘的嘴啊，沒有她不敢說的。
“小雪，我從來都不是什麽私生子，隻是我的父母……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話說一半，葉擎天閉上了嘴。
楚淩雪很識趣的沒有追問，看到葉擎天情緒有些失落，於是提議。
“姐夫，要不要去我們學校轉轉，也讓你感受下象牙塔的氛圍。”
“也好，既然來了，就去轉轉。”
“那就走吧，我做你的向導。”
楚淩雪是個做事很有條理的人，從遊覽校園這件小事上就能窺見一斑。
她選擇的路線，既避開了人流，又能確保逛遍每一處景觀。
“姐夫，前麵是那地方你應該感興趣，要不要去看看？”
“怎麽，你們學校的圖書館就這麽寒酸嗎？”葉擎天調侃。
“姐夫，你說什麽，圖書館？”楚淩雪跟被踩了尾巴似的。
“有問題？”
“有。”楚淩雪一本正經的說道，“姐夫，你難道不應該喜歡散打社嗎？”
“我為什麽要喜歡那種地方？”
“不是，你經常打打殺……不，是經常教訓壞人，理應喜歡動手動腳的地方才對，怎麽看也不像是往圖書館裏麵鑽的人。”
“人不可貌相懂不懂？”
葉擎天苦笑，原來自己在小姨子心裏是這種印象。
“淩雪，等時機得當，帶你去看看我的私人圖書館。到時候你就會知道，姐夫有多麽喜歡讀書，又收藏了多少你聽都沒聽過的古冊典籍。”
“好啊，那就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繼續向前走，路過散打社的時候，楚淩雪又問了一遍。
“姐夫，真不進去看看？”
“不去。”葉擎天直接拒絕，“花拳繡腿有什麽好看的，你要真對打架感興趣，迴頭我讓你見識下什麽才叫真功夫。”
“你現在就說，什麽是真功夫？”
“真功夫隻能用三個字來概括，殺人技。因為無論是國內外，還是古往今來，功夫的本質都是用來殺敵的。”
“我還是頭一次聽見這種說法，有意思……”
換做一般的女孩兒聽到殺人技，勢必會排斥或者恐懼，可楚淩雪不一樣，興奮之餘還有躍躍欲試的神態。
“我也覺得有意思。”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小子，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我們散打社都是花拳繡腿？”
轉身，葉擎天看到了三個很健壯的男生。
尤其是說話這個，膀大腰圓，粗獷無比。
“學長，開玩笑的，你可千萬別當真。”陪個不是，楚淩雪小聲說道，“姐夫，他是散打社的，好像還是什麽三王吧，不用理他。”
“聽你的，我們走。”
這裏是校園，葉擎天不想較真。
“等會兒，要走可以，先把話說清楚。”
樹欲靜而風不止，三人緊走幾步攔在了前麵。
“學長，我們……”
打斷楚淩雪，葉擎天笑笑說道：“行，我為之前的言論道歉，你們不是花拳繡腿行了吧？”
我草……
這話說出，三人的臉色直接就變了。
挑釁，赤果果的挑釁。
意識到他們會錯了意，葉擎天向為首之人說道：“三王霸同學，我向你們道歉，對不起。這迴，可以走了吧？”
三王霸？
楚淩雪愕然愣住了，自己是記不清，才說這人好像是什麽三王吧，姐夫就是這樣理解的？
也不想想，有人會起這種名字嗎？
三個王八？
這下，不光為首的那人怒了，旁邊倆人的臉也陰了下來。
“小子，你狂，你是真他媽的狂。我活了二十年，第一次被人罵作王八。剛才你說功夫是殺人技，行，那咱們就手底下見個真章吧。”
一句話，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那就得先把欠款補上，我們去哪兒弄錢？”楚向陽是真沒有辦法了，“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該跟葉……”
“你少給我提他。”劉麗萍眼珠子一轉說道，“大女兒想要咱們的命，二女兒把藥山醫館什麽的全都弄到了她的名下。如今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老三了。但願這個丫頭片子，多少還有點兒良心吧。”
“淩雪剛上大學，哪兒有錢？”楚向陽提醒。
“她二姐有啊，她們不是姐妹情深嗎，就找她。”
“你們給我打電話幹什麽？”楚淩雪語氣不善。
“閨女啊，爸媽這不是遇到難處了嗎，你給想想辦法。”
劉麗萍解釋了缺錢的事情，卻沒說要賣別墅。
“我不管，也管不了。你們把姐姐、姐夫他們趕出去的時候，怎麽沒想到今天呢？楚淩月跟周辰呢，她不是孝順嗎？”
“他們死了，而且我現在找的是你。”劉麗萍加重了話音，“你要是忍心看著我們倆睡大街、吃官司，就去當你的白眼狼吧。”
“你怎麽還把電話掛了？”楚向陽著急，“淩雪怎麽說，同意不同意？”
“同意個屁，還諷刺了咱們兩句，翅膀真是硬了。”
“我怎麽看你一點都不著慌？”
“我生的孩子，我了解。”劉麗萍抓起個蘋果咬著，“淩雪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別看她咋咋唿唿的，心腸軟著呢。找她辦事不能多聊，賣賣慘，然後說出需求就行了。不出意外的話，她已經在想辦法了。”
事實證明，劉麗萍說的沒錯。
生氣歸生氣，楚淩雪最終還是心軟了。
或者說，是為難了。
思來想去，給葉擎天打了個電話。
“姐夫，我有事兒找你幫忙，大學旁邊的咖啡廳見。”
閑著也是閑著，葉擎天就直接找了過來。
聽完之後，擺擺手道：“這事兒你別管了，是我做的。”
你做的？
楚淩雪稍加思索，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是想讓爸媽吃吃苦頭，然後去給外公、外婆還有姐姐道歉。”
“你明白就好。”葉擎天唏噓道，“你沒有過家破人散的經曆，體會不到這裏麵的種種，我可是一清二楚的。你別看外公外婆去到莊園以後笑嗬嗬的，其實沒解開那個結。還有你姐，這幾天一旦閑下來就開始走神，顧及我的感受她不說，其實心裏也紮著根刺。所以無論如何，都得把這事兒解決。”
“姐夫，委屈你了。”楚淩雪感動。
“你言重了，這算什麽委屈。”笑笑，葉擎天深吸口氣，“總之呢，不到萬不得已，這個家還是要完整的。”
完整……
這兩個字，讓楚淩雪想起了一件事情。
“姐夫，媽上次跟我說你是私生子，是不是真的？”
私生子？
葉擎天無語至極，這個丈母娘的嘴啊，沒有她不敢說的。
“小雪，我從來都不是什麽私生子，隻是我的父母……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話說一半，葉擎天閉上了嘴。
楚淩雪很識趣的沒有追問，看到葉擎天情緒有些失落，於是提議。
“姐夫，要不要去我們學校轉轉，也讓你感受下象牙塔的氛圍。”
“也好，既然來了，就去轉轉。”
“那就走吧，我做你的向導。”
楚淩雪是個做事很有條理的人，從遊覽校園這件小事上就能窺見一斑。
她選擇的路線，既避開了人流，又能確保逛遍每一處景觀。
“姐夫，前麵是那地方你應該感興趣，要不要去看看？”
“怎麽，你們學校的圖書館就這麽寒酸嗎？”葉擎天調侃。
“姐夫，你說什麽，圖書館？”楚淩雪跟被踩了尾巴似的。
“有問題？”
“有。”楚淩雪一本正經的說道，“姐夫，你難道不應該喜歡散打社嗎？”
“我為什麽要喜歡那種地方？”
“不是，你經常打打殺……不，是經常教訓壞人，理應喜歡動手動腳的地方才對，怎麽看也不像是往圖書館裏麵鑽的人。”
“人不可貌相懂不懂？”
葉擎天苦笑，原來自己在小姨子心裏是這種印象。
“淩雪，等時機得當，帶你去看看我的私人圖書館。到時候你就會知道，姐夫有多麽喜歡讀書，又收藏了多少你聽都沒聽過的古冊典籍。”
“好啊，那就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繼續向前走，路過散打社的時候，楚淩雪又問了一遍。
“姐夫，真不進去看看？”
“不去。”葉擎天直接拒絕，“花拳繡腿有什麽好看的，你要真對打架感興趣，迴頭我讓你見識下什麽才叫真功夫。”
“你現在就說，什麽是真功夫？”
“真功夫隻能用三個字來概括，殺人技。因為無論是國內外，還是古往今來，功夫的本質都是用來殺敵的。”
“我還是頭一次聽見這種說法，有意思……”
換做一般的女孩兒聽到殺人技，勢必會排斥或者恐懼，可楚淩雪不一樣，興奮之餘還有躍躍欲試的神態。
“我也覺得有意思。”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小子，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我們散打社都是花拳繡腿？”
轉身，葉擎天看到了三個很健壯的男生。
尤其是說話這個，膀大腰圓，粗獷無比。
“學長，開玩笑的，你可千萬別當真。”陪個不是，楚淩雪小聲說道，“姐夫，他是散打社的，好像還是什麽三王吧，不用理他。”
“聽你的，我們走。”
這裏是校園，葉擎天不想較真。
“等會兒，要走可以，先把話說清楚。”
樹欲靜而風不止，三人緊走幾步攔在了前麵。
“學長，我們……”
打斷楚淩雪，葉擎天笑笑說道：“行，我為之前的言論道歉，你們不是花拳繡腿行了吧？”
我草……
這話說出，三人的臉色直接就變了。
挑釁，赤果果的挑釁。
意識到他們會錯了意，葉擎天向為首之人說道：“三王霸同學，我向你們道歉，對不起。這迴，可以走了吧？”
三王霸？
楚淩雪愕然愣住了，自己是記不清，才說這人好像是什麽三王吧，姐夫就是這樣理解的？
也不想想，有人會起這種名字嗎？
三個王八？
這下，不光為首的那人怒了，旁邊倆人的臉也陰了下來。
“小子，你狂，你是真他媽的狂。我活了二十年，第一次被人罵作王八。剛才你說功夫是殺人技，行，那咱們就手底下見個真章吧。”
一句話，既分高下，也決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