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兒啊，咱們的賬戶裏還有多少錢？”
“賬戶裏的錢，不都全捐出去了嗎？”常亞楠翻過東西後說道，“我們現在全部家當就是你的退休金了，九萬出頭。”
“九萬就九萬吧，明天早上你跟我出去一趟，全取出來交給擎天和淩煙。”劉金義歎息著說道，“莊園說是集團給淩煙的福利待遇，但這麽大個地方，哪兒都得用錢。就算公司把這些花銷也包了，還有青青上學呢，還有日常的生活呢？如今擎天也沒個正式工作，我們能幫多少就幫多少吧。”
“是啊，過日子，不就是過的錢嘛。”常豔楠附和後調侃，“隻是這樣一來，我們就徹底成窮光蛋咯。”
“不怕，我相信擎天跟淩煙，真到了麻煩他們的時候，不會不管的。”
“說起來，也真是覺得心酸。兩個兒子，兩個女兒，到頭來一個都指望不上，咱倆活的失敗啊。”
“一點兒都不失敗。”劉金義反駁，“至少，咱們有淩煙這個外甥女，還有葉擎天那個外甥女婿。”
“老頭子，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你為什麽那麽相信擎天呢？”
“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劉金義斟酌著說道，“可能是他拆穿了雨眉的算計，也可能是他治好了我的病，又教了咱們一套養神功？反正吧，我就感覺他是真的希望咱們好，而且是不計迴報的那種。”
“你知道我怎麽想的嗎？”常豔楠問。
“怎麽想？”
“我隻看一點。”常亞楠笑著說道，“如果你仔細觀察過就會發現，葉擎天都快把淩煙跟青青寵到天上去了。關鍵這種寵，不是無底線的，而是講理講據的，這太難得了。你記住，熱愛家庭的男人，錯不了。”
“有道理。”稍作沉默，李金義又問，“那你覺得我怎麽樣？”
你？
也沉默一會兒，常亞楠才笑著道：“你個糟老頭子，壞得狠……”
最後一句話，險些讓葉擎天笑噴，於是趕緊躡手躡腳的離開。
來到門口，迴想著二老剛才的談話，葉擎天隻覺得整顆心都在迸發著熾熱的暖流。
稍稍思索後，給私人財務官鄭茜發了條信息。
第二天是周日，不用上班也不用上學，所有人都享受著這難得的慵懶和愜意。
隻有劉金義跟常亞楠，找個借口急匆匆出了門。
“老人家，您辦理什麽業務？”銀行櫃員問。
“取錢，全部取出來。”劉金義把工資卡遞了過去。
“好的，您稍等。”
接過工資卡一刷，銀行櫃員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老，老爺子，您確定是要把錢都取出來？”
“您要是覺得為難，那就取個整吧，零頭就算了。”劉金義不想給人添麻煩。
取個整？
零頭就算了？
櫃員哭笑不得，這老爺子該不會是來找樂子的吧？
就算是零頭，銀行的現金也不夠啊。
“小姑娘，有什麽問題嗎？”常豔楠擔憂的問。
“奶奶，確實有問題，你們稍等一下。”櫃員說著去了裏麵。
她一走，劉金義跟常亞楠直接傻眼了。
什麽問題，該不會錢取不出來吧？
正著急的時候，副行長急匆匆的衝到了兩人的麵前，上來就是賠罪。
“兩位老人家，是我們招待不周，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請跟我到貴賓室。”
招待不周？
還去貴賓室？
劉金義跟常亞楠又迷糊了。
銀行，什麽時候這麽客氣了？
取九萬塊錢，又不是九十萬、九百萬，至於嗎？
明白了，一定是看自己兩口子年歲大了，怕在外麵摔了碰了的。
來到貴賓室，讓兩人坐下，副行長又趕緊給倒了水，忙的滿頭大汗。
按照銀行規定來說，取大額現金都是要提前預約的，所以剛得知情況時，他直接吩咐櫃員迴絕就行。
可當櫃員爆出老兩口要取十個億的時候，直接就嚇蒙了。
這種客戶，誰敢得罪？
他懵，劉金義跟常亞楠更懵。
啥玩意兒，十個億？
自己老兩口年歲大了有老花眼，櫃員跟副行長也有？
卡裏連十萬都不到，哪裏來的十個億。
“兩位，準確的說，是十億九千九百九十九萬零二百一十七，所以別說整數，零頭我們也湊不齊，除非立刻從別的銀行調款。”
看著顯示屏上的一串數字，劉金義跟常亞楠的大腦直接宕機了。
怎麽迴事，到底怎麽迴事兒？
就算給根筆讓自己填，也不敢寫這麽多啊。
“是不是，你們的機子出問題了？”劉金義顫抖著問。
“二老，就別拿我逗悶子了。”副行長哭笑不得，“我以職業前途發誓，機子沒問題，您二老的賬戶更沒問題。”
“你讓我緩緩，緩緩……”劉金義覺得眼冒金星。
“老頭子，咱們出去透透氣吧，我可能有點缺氧。”
常亞楠手都在哆嗦，突然多了這麽多錢，可千萬別被抓緊去。
哆哆嗦嗦的來到外麵，二人剛想找個台階坐下，就看到葉擎天笑著走了過來。
“擎天，你，你怎麽來了？”
“外公外婆，是不是嚇壞了？”葉擎天笑。
“你……”
劉金義跟常亞楠對視一眼，算是明白了問題的所在，可一時間又不知道怎麽問。
“上車吧，路上我給二老解釋。”
“好，好吧。”
這次，葉擎天毫無保留。
除了帝都葉家的事情之外，把這些年發生的所有，全都給老兩口交了底。
消化了好半天，金劉義跟常豔楠才勉強接受下來。
“好啊，好。”
劉金義的眼裏閃著淚光，激動的無以複加。
“葉擎天，好樣的。我活了這把歲數，不及你萬分之一。”
“外公，您過譽了。”葉擎天擺手。
“不不不，就算是把所有的讚美之詞用到你身上，都遠遠不過。”劉金義滿麵紅光，“眾神殿主、暗閣之王，與戰重陽平起平坐，天下去哪兒找第二個？假以時日，天下必將盛傳，生子當如葉擎天。”
“外公，我真沒你說的那麽好。”
“你比他說的還要好。”常亞楠仿佛年輕了十來歲，聲音都圓潤了，“葉擎天，你知道我想說什麽嗎？”
“您說。”
深吸口氣，常亞楠說道：“能被你稱一聲外婆，這輩子……值了。這老劉家的祖墳，也算是冒青煙了。”
“外公外婆，您二老再這樣說的話，我可要耍個小性子了。”
二人的反應，早在預料之中，隻是誇起來沒完，葉擎天覺得有些臊。
“擎天啊，以後我該叫你葉閣主，還是葉殿主呢？”
劉金義高興，相當的高興。
“您啊，還喊我擎天就行。”
“好好好，都聽你的。”劉金義哈哈大笑。
“擎天，淩煙知道這些事情嗎？”常亞楠問。
“她不知道。”葉擎天搖頭，“以前我試著告訴過她，可她根本不信。後來我想了想，其實知不知道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跟青青幸福。與其為此煩惱，倒不如順其自然。倒是淩雪那丫頭，對此深信不疑。”
“換成我，也不會相信的。”常亞楠說著心裏話，“那以後咱們一切照舊，我們也不會勉強淩煙，用你的話說，順其自然。”
“那兩個不孝的東西，知不知道？”
劉金義所指，當然是劉麗萍跟楚向陽。
“就算知道，您覺得會相信嗎？”葉擎天提醒，“昨晚的話二老都聽到了，藥山也好，淩雪的名額頂替也罷，包括京州不久前舉行的百醫大會，在他們眼中，都是我的算計，都是我無恥的手段而已。”
“既然如此，就讓他們繼續眼瞎下去吧。”劉金義冷哼。
“那不是眼瞎，是心瞎。”說完，常亞楠笑了，“我真想看看，等他們知道擎天的身份之後，會是何種表情跟反應。”
同一時間，劉麗萍也在笑。
甚至說的話，都跟常亞楠如出一轍。
“向陽，我真想看看，葉擎天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會是何種表情跟反應？”
“賬戶裏的錢，不都全捐出去了嗎？”常亞楠翻過東西後說道，“我們現在全部家當就是你的退休金了，九萬出頭。”
“九萬就九萬吧，明天早上你跟我出去一趟，全取出來交給擎天和淩煙。”劉金義歎息著說道，“莊園說是集團給淩煙的福利待遇，但這麽大個地方，哪兒都得用錢。就算公司把這些花銷也包了，還有青青上學呢，還有日常的生活呢？如今擎天也沒個正式工作，我們能幫多少就幫多少吧。”
“是啊，過日子，不就是過的錢嘛。”常豔楠附和後調侃，“隻是這樣一來，我們就徹底成窮光蛋咯。”
“不怕，我相信擎天跟淩煙，真到了麻煩他們的時候，不會不管的。”
“說起來，也真是覺得心酸。兩個兒子，兩個女兒，到頭來一個都指望不上，咱倆活的失敗啊。”
“一點兒都不失敗。”劉金義反駁，“至少，咱們有淩煙這個外甥女，還有葉擎天那個外甥女婿。”
“老頭子，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你為什麽那麽相信擎天呢？”
“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劉金義斟酌著說道，“可能是他拆穿了雨眉的算計，也可能是他治好了我的病，又教了咱們一套養神功？反正吧，我就感覺他是真的希望咱們好，而且是不計迴報的那種。”
“你知道我怎麽想的嗎？”常豔楠問。
“怎麽想？”
“我隻看一點。”常亞楠笑著說道，“如果你仔細觀察過就會發現，葉擎天都快把淩煙跟青青寵到天上去了。關鍵這種寵，不是無底線的，而是講理講據的，這太難得了。你記住，熱愛家庭的男人，錯不了。”
“有道理。”稍作沉默，李金義又問，“那你覺得我怎麽樣？”
你？
也沉默一會兒，常亞楠才笑著道：“你個糟老頭子，壞得狠……”
最後一句話，險些讓葉擎天笑噴，於是趕緊躡手躡腳的離開。
來到門口，迴想著二老剛才的談話，葉擎天隻覺得整顆心都在迸發著熾熱的暖流。
稍稍思索後，給私人財務官鄭茜發了條信息。
第二天是周日，不用上班也不用上學，所有人都享受著這難得的慵懶和愜意。
隻有劉金義跟常亞楠，找個借口急匆匆出了門。
“老人家，您辦理什麽業務？”銀行櫃員問。
“取錢，全部取出來。”劉金義把工資卡遞了過去。
“好的，您稍等。”
接過工資卡一刷，銀行櫃員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老，老爺子，您確定是要把錢都取出來？”
“您要是覺得為難，那就取個整吧，零頭就算了。”劉金義不想給人添麻煩。
取個整？
零頭就算了？
櫃員哭笑不得，這老爺子該不會是來找樂子的吧？
就算是零頭，銀行的現金也不夠啊。
“小姑娘，有什麽問題嗎？”常豔楠擔憂的問。
“奶奶，確實有問題，你們稍等一下。”櫃員說著去了裏麵。
她一走，劉金義跟常亞楠直接傻眼了。
什麽問題，該不會錢取不出來吧？
正著急的時候，副行長急匆匆的衝到了兩人的麵前，上來就是賠罪。
“兩位老人家，是我們招待不周，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請跟我到貴賓室。”
招待不周？
還去貴賓室？
劉金義跟常亞楠又迷糊了。
銀行，什麽時候這麽客氣了？
取九萬塊錢，又不是九十萬、九百萬，至於嗎？
明白了，一定是看自己兩口子年歲大了，怕在外麵摔了碰了的。
來到貴賓室，讓兩人坐下，副行長又趕緊給倒了水，忙的滿頭大汗。
按照銀行規定來說，取大額現金都是要提前預約的，所以剛得知情況時，他直接吩咐櫃員迴絕就行。
可當櫃員爆出老兩口要取十個億的時候，直接就嚇蒙了。
這種客戶，誰敢得罪？
他懵，劉金義跟常亞楠更懵。
啥玩意兒，十個億？
自己老兩口年歲大了有老花眼，櫃員跟副行長也有？
卡裏連十萬都不到，哪裏來的十個億。
“兩位，準確的說，是十億九千九百九十九萬零二百一十七，所以別說整數，零頭我們也湊不齊，除非立刻從別的銀行調款。”
看著顯示屏上的一串數字，劉金義跟常亞楠的大腦直接宕機了。
怎麽迴事，到底怎麽迴事兒？
就算給根筆讓自己填，也不敢寫這麽多啊。
“是不是，你們的機子出問題了？”劉金義顫抖著問。
“二老，就別拿我逗悶子了。”副行長哭笑不得，“我以職業前途發誓，機子沒問題，您二老的賬戶更沒問題。”
“你讓我緩緩，緩緩……”劉金義覺得眼冒金星。
“老頭子，咱們出去透透氣吧，我可能有點缺氧。”
常亞楠手都在哆嗦，突然多了這麽多錢，可千萬別被抓緊去。
哆哆嗦嗦的來到外麵，二人剛想找個台階坐下，就看到葉擎天笑著走了過來。
“擎天，你，你怎麽來了？”
“外公外婆，是不是嚇壞了？”葉擎天笑。
“你……”
劉金義跟常亞楠對視一眼，算是明白了問題的所在，可一時間又不知道怎麽問。
“上車吧，路上我給二老解釋。”
“好，好吧。”
這次，葉擎天毫無保留。
除了帝都葉家的事情之外，把這些年發生的所有，全都給老兩口交了底。
消化了好半天，金劉義跟常豔楠才勉強接受下來。
“好啊，好。”
劉金義的眼裏閃著淚光，激動的無以複加。
“葉擎天，好樣的。我活了這把歲數，不及你萬分之一。”
“外公，您過譽了。”葉擎天擺手。
“不不不，就算是把所有的讚美之詞用到你身上，都遠遠不過。”劉金義滿麵紅光，“眾神殿主、暗閣之王，與戰重陽平起平坐，天下去哪兒找第二個？假以時日，天下必將盛傳，生子當如葉擎天。”
“外公，我真沒你說的那麽好。”
“你比他說的還要好。”常亞楠仿佛年輕了十來歲，聲音都圓潤了，“葉擎天，你知道我想說什麽嗎？”
“您說。”
深吸口氣，常亞楠說道：“能被你稱一聲外婆，這輩子……值了。這老劉家的祖墳，也算是冒青煙了。”
“外公外婆，您二老再這樣說的話，我可要耍個小性子了。”
二人的反應，早在預料之中，隻是誇起來沒完，葉擎天覺得有些臊。
“擎天啊，以後我該叫你葉閣主，還是葉殿主呢？”
劉金義高興，相當的高興。
“您啊，還喊我擎天就行。”
“好好好，都聽你的。”劉金義哈哈大笑。
“擎天，淩煙知道這些事情嗎？”常亞楠問。
“她不知道。”葉擎天搖頭，“以前我試著告訴過她，可她根本不信。後來我想了想，其實知不知道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跟青青幸福。與其為此煩惱，倒不如順其自然。倒是淩雪那丫頭，對此深信不疑。”
“換成我，也不會相信的。”常亞楠說著心裏話，“那以後咱們一切照舊，我們也不會勉強淩煙，用你的話說，順其自然。”
“那兩個不孝的東西，知不知道？”
劉金義所指，當然是劉麗萍跟楚向陽。
“就算知道，您覺得會相信嗎？”葉擎天提醒，“昨晚的話二老都聽到了，藥山也好，淩雪的名額頂替也罷，包括京州不久前舉行的百醫大會，在他們眼中，都是我的算計，都是我無恥的手段而已。”
“既然如此，就讓他們繼續眼瞎下去吧。”劉金義冷哼。
“那不是眼瞎，是心瞎。”說完，常亞楠笑了，“我真想看看，等他們知道擎天的身份之後，會是何種表情跟反應。”
同一時間，劉麗萍也在笑。
甚至說的話，都跟常亞楠如出一轍。
“向陽，我真想看看，葉擎天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會是何種表情跟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