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幾日葉鬱蕪在照顧祁竟越,沒想到,今日白樽月會來訪。


    白樽月見她在給祁竟越喂藥,自然看不過,於是便主動攬過這個事情。


    並且他還找機會支開了葉鬱蕪。


    本來是打算直接把藥給祁竟越灌進去的。


    沒想到才剛打算灌完的時候,他就突然醒來了。


    為了不露餡,白樽月還特意將湯勺放在他唇邊,用來裝作喂食的樣子。


    好在葉鬱蕪沒有發現異樣。


    “你來做什麽?”祁竟越得知來龍去脈之後,看待白樽月的眼睛裏充滿了探究和敵意。


    “自然是來看望殿下,看看您的身體怎麽樣了?”


    祁竟越當然不信他的鬼話,不過他說起此事,倒是讓他想起了一件事,“如今瘟疫如何了?”


    旁邊的葉鬱蕪剛讓宮女將碗拿下去,聽到祁竟越的話立刻迴複,“放心殿下,如今汴京郊外的瘟疫已經控製住了,很多人已經好的差不多,再過不久就能好全!”


    葉鬱蕪此話一出,祁竟越揪著的心立刻放了下來。


    “太子殿下,我覺得我們有筆交易可以做。”


    白樽月來了這麽久,終於把自己的目的說出來了。


    祁竟越收起停留在葉鬱蕪身上的視線,眸子暗了暗。


    “此刻殿內的眼線已經被抓下去了,我想殿下應該不會拒絕與我的交易。”


    祁竟越似乎有些猜到他想要做什麽了。


    葉鬱蕪見他們神色凝重,也知曉他們有很重要的事要商討,於是自覺的想要邁開腳後退從殿內離開,也方便為他們留下一個可以談話的空間。


    然而兩人卻不打算放她離開。


    又過了幾日,祁竟越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而皇後與長公主也各自安心迴了自己的寢宮。


    皇後早就對皇帝失望透頂了,這幾日他是一次也沒有看望過自己的兒子。


    這次的瘟疫來的氣勢洶洶,其實也有一半原因是因為皇帝貿然與扶凜國開戰。


    事後得到反哺也是人之常情,瘟疫發生之後。


    朝廷的人不停推脫,而皇帝做的決策也不好,引起了民間的憤憤不滿。


    反而是在瘟疫最嚴重時站出來的太子殿下的名聲比皇帝好。


    皇帝怎麽能夠容忍這樣的事。


    於是他又派了人在背後抹黑太子。


    太子喜好扮女裝一事不知怎麽的流傳了出去,還傳的一板一眼。


    原以為太子會著急出來解釋,然而祁竟越卻一點都不著急的模樣,似乎此事根本影響不到他。


    沒過多久,止於書肆的報紙新刊出來了。


    裏麵詳細說明了此次瘟疫之事,還將平時如何預防瘟疫的小貼士放在了新報上。


    這時候大家才明白之前灑的水是石灰水,能夠消毒滅菌。


    自此以後百姓們喝水都要喝燒開的水。


    但此事並沒有完,不久之後民間又放出新的消息,原是在止於書肆的夥計與親朋好友透露了為何太子殿下會穿女裝一事。


    原來之前太子殿下不知為何有人一直在追殺他,幸而他穿女裝躲過一劫,如何又被止於書肆的掌櫃所救,這才活了下來。


    但是背後之人遲遲未曾找到,太子不敢露麵,這才一直扮作女子躲在止於書肆內。


    後來抓到幕後黑手,殿下這才恢複身份。


    所以說太子殿下男扮女裝實屬無奈之舉。


    這一番說法很快在民間傳開來,不少百姓對此表示理解,太子的形象又漸漸迴升。


    雖然沒有恢複到瘟疫時候的名聲,但是好歹對他的形象有了維護。


    自此皇帝算是滿意了。


    但很快皇帝就高興不起來了。


    可能因為他年紀愈發大了,身體感染風寒之後便一病不起了。


    沒有辦法隻能先讓太子監國。


    但是身體調養了好幾日也不見好,總是反反複複發熱。


    這時候他突然想起了無明的話本《神醫嫡女》裏描述的退燒藥。


    怕死的皇帝立刻讓人宣葉鬱蕪進宮。


    葉鬱蕪進到皇帝的寢宮內,見到了被病症所折磨的皇帝這幾日消瘦了許多。


    但是他看到葉鬱蕪之後放大的瞳孔,似乎帶了點可怖。


    她忍不住皺眉。


    皇帝見到她嘴裏不停的喊著讓她將話本裏的藥研製出來。


    “快去!快去為朕將此藥研製出來!朕知道你的能力!不管用什麽辦法!”


    葉鬱蕪冷靜的看著躺在床上虛弱的叫喊著讓她去製藥的皇帝。


    “陛下,此藥憑借如今槿國的能力,根本無法做出來。”


    “怎麽可能!你不是連瘧疾的藥都能製作出來嗎?”


    葉鬱蕪看著皇帝又道,“陛下您還是沒明白臣的意思。”


    皇帝睜大眼睛迷茫的看著她。


    沒看過久皇帝又暈了過去。


    葉鬱蕪看也沒有看他一眼,徑直離開寢宮。


    皇帝這病自然不是普通的發熱,而是有人故意為他下的慢性毒藥。


    葉鬱蕪走出宮殿,如今皇帝的寢宮內早已換成了太子的人,自然沒有人會阻攔她。


    她剛一出門,意外看到宮殿外麵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參見太子殿下!”


    祁竟越沒有轉身看她。


    “你知道我皇兄是怎麽死的嗎?”


    葉鬱蕪搖搖頭,也不管祁竟越能不能看到。


    祁竟越也不指望她迴答,“我的皇兄就是因為他才死的,就是因為帝王那可笑的猜忌,白樽月的父親也是因此喪命,雖然皇帝後來又為他平反,但死去的人永遠都迴不來了。”


    葉鬱蕪沒想到居然是因為這樣他們兩個才要聯手。


    “殿下,臣該離開了。”


    祁竟越這時候才轉過頭來,“葉鬱蕪,我現在明白了,我如果真的喜歡你,就不該將你禁錮在我身邊。”


    他們的對話沒多久,葉鬱蕪便離開了。


    其實在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麽多事之後,她也慢慢的恢複了以前的記憶。


    是的,恢複了以前的記憶。


    原來她不是在“葉鬱蕪”落水之後才來到這個世界的,是從一開始還是嬰兒的時候就來到這個世界了。


    隻是後來落水甩到腦子之後失憶了。


    同時也是因為這樣她才開啟了從她降生在這個世界之後一直存在在她腦海裏的搜索係統。


    要不是記憶慢慢恢複了,她怎麽也想象不到之前自己有多喜歡白樽月。


    不過事情已經過了這麽久,葉鬱蕪不像當初那麽喜歡他了。


    至於蕭羽瀾,她的記憶裏確實有他,隻是那是在很久以前了,那時候還小,她早就不記得他當初的模樣了。


    蕭羽瀾在前不久也對他表達了喜歡之情,但同樣被葉鬱蕪拒絕了,可能是大受打擊,這幾日也沒有在她身邊出現過,她倒是鬆了一口氣。


    沒多久,皇帝在慢性毒藥的作用下駕崩了,祁竟越順理成章坐上了皇位。


    而葉鬱蕪的話本《神醫嫡女》也徹底完結了。


    她依舊做著她的女官,從三品升到了一品。


    也算是本朝以來第一個一品女官,許多女子以她為榜樣。


    女子們的選擇又多了一條,除了相夫教子之外,便是成為女官。


    沒多久蘇妄言便要離開汴京迴到邊關繼續守著槿國的疆土。


    來汴京許久他偶爾去找葉鬱蕪,深知各自的職責,蘇妄言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自己的心意,而是選擇埋藏在心裏,將這份心意帶迴了邊關。


    蘇妄言走了之後,葉鬱蕪便開始輔佐祁竟越。


    憑借她的搜索係統,為百姓謀得許多福祉,慢慢的國力恢複之後又變得越發強大。


    祁竟越沒有像先帝那樣急於討伐各國,而是默默發展實力。


    槿國也走向了繁榮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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