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誌明又去找了寧樞才知道,因為寧雪兒大吵大鬧地要找寧樞,所以他去了關押寧雪兒的地方,他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寧雪兒精神出了問題的事情。


    羈押室這邊去找了寧樞,說寧雪兒哭著鬧著要找爸爸,她嘴裏的爸爸肯定不是薑剛,那就隻能是寧樞。


    他們本來不打算理她,可是寧雪兒見不到寧樞就用頭撞牆,要麽就用牙齒把自己的手腕咬的血肉模糊,他們也隻好去把寧樞給叫來了。


    寧樞來了也沒有進去,而是站在鐵柵欄門外。


    寧雪兒被關押的羈押室陰冷潮濕,散發著黴味,隻有一盞昏黃的燈泡無力地照亮著斑駁的牆壁。


    她蜷縮在角落裏,蓬頭垢麵,曾經光鮮亮麗的衣服如今沾滿了汙漬,如同她破碎的人生。


    “爸爸!爸爸!”寧雪兒的聲音嘶啞,帶著絕望的哭腔,一遍遍地唿喊著。


    她像一隻受驚的小獸,驚恐地環顧四周,眼神空洞,卻又帶著一絲瘋狂。


    鐵柵欄外,寧樞站得筆直,一身軍裝一絲不苟,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在看一場無關緊要的戲。


    “爸爸,這是什麽地方?我好害怕!”寧雪兒看到寧樞,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掙紮著爬到鐵柵欄邊,伸出髒兮兮的手,想要抓住他。


    她的指甲已經斷裂,指尖滲著血跡,觸目驚心。


    寧樞的目光落在她滿是傷痕的手上,微微蹙眉,卻沒有絲毫動容。


    “帶我迴家!爸爸,帶我迴家!”寧雪兒哭喊著,淚水混著汙垢,在臉上留下兩道清晰的痕跡。


    她仿佛忘記了所有的一切,隻記得眼前的這個人是她的爸爸,能帶她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


    “爸爸,我好冷……”寧雪兒瑟瑟發抖,瘦弱的身體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她語無倫次地說著,一會兒說想吃媽媽做的飯菜,一會兒又說想跟媽媽一起睡。


    寧雪兒瑟縮在角落,嘴裏還在呢喃著“媽媽”。


    她蓬亂的頭發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尖尖的下巴和蒼白的嘴唇。


    寧樞站在鐵柵欄外,眼神複雜地看著她。


    陪著寧樞來的警衛員忍不住開口:“寧司令,她這精神狀態……”


    他頓了頓,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詞語。


    “好像真的不太正常。”


    寧樞沉默不語,目光依舊落在寧雪兒身上。


    警衛員繼續說道:“接連遭受這麽大的打擊,精神崩潰也正常。”


    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寧樞的臉色,試探性地問道:“如果她真的瘋了,這判決還能執行嗎?”


    這個問題,讓寧樞心頭一震。


    他不是同情寧雪兒,而是擔心她會借此逃脫懲罰。


    寧樞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曾經的心軟,換來的是被陷害,全家被下放的慘痛教訓。


    他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找個醫生來給她檢查一下。”寧樞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他要確認寧雪兒是真的瘋了,還是在裝瘋賣傻。


    警衛員領命而去,沒多久,就帶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迴來了。


    寧雪兒依舊蜷縮在角落裏,嘴裏念念有詞,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醫生提著醫藥箱走到鐵柵欄前,彎下腰,試圖跟寧雪兒溝通。


    “你好,我是醫生,來給你做個檢查。”


    寧雪兒抬起頭,眼神空洞地望著醫生,沒有任何反應。


    她仿佛根本聽不懂醫生在說什麽。


    醫生又嚐試了幾次,依舊沒有任何效果。


    他轉頭看向寧樞,無奈地搖了搖頭。


    “寧司令,她現在的情況,沒辦法配合檢查。”


    寧樞眉頭緊鎖,心裏有些不耐煩。


    “必須檢查!”他語氣強硬,不容置疑。


    醫生猶豫了一下,說道:“除非,有她信任的人陪在她身邊。”


    寧樞的目光落在寧雪兒身上,眼神複雜。


    他明白醫生指的是誰,寧雪兒嘴裏一直念叨著“爸爸”,除了他,還能有誰?


    “我來吧。”寧樞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答應了。


    他推開鐵柵欄,走了進去,羈押室裏潮濕陰冷,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黴味,讓寧樞很不舒服。


    他走到寧雪兒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寧雪兒,醫生要給你做檢查,你配合一點。”


    寧雪兒聽到熟悉的聲音,猛地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光亮。


    “爸爸!”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緊緊地抓住寧樞的衣角。


    寧樞強忍著心中的厭惡,沒有推開她。


    有了寧樞的陪伴,寧雪兒果然配合了許多。


    醫生順利地完成了檢查。


    “怎麽樣?”寧樞迫不及待地問道。


    醫生沉吟片刻,說道:“還需要進一步觀察。”


    寧樞有些不滿:“什麽意思?”


    醫生解釋道:“她的精神狀態很不穩定,需要進行更全麵的評估。”


    “要多久?”


    “至少三天。”


    寧樞皺了皺眉,三天的時間,他等得起,但寧雪兒的情況,他卻等不起。


    他擔心夜長夢多,“能不能快點?”


    醫生為難地說道:“寧司令,這已經是最快的時間了。”


    寧樞沒有再說什麽,他知道醫生已經盡力了。


    接下來的三天,寧樞每天都來陪寧雪兒接受檢查。


    每次看到寧雪兒那副依賴他的樣子,寧樞都覺得無比惡心。


    第三天,醫生終於給出了最終的診斷結果。


    “寧司令,經過三輪測試,我們確定寧雪兒患有嚴重的精神分裂症。”


    寧樞聽到這個結果,心裏並沒有感到意外。


    “她現在的情況,會影響判決嗎?”這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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