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車?何為木車?為何無人駕馭……?”


    閆飛白的話音戛然而止,目光呆滯地落在車前正襟危坐的——一隻狗身上。


    那狗見二人走近,竟熱情地“汪汪”叫了兩聲。


    閆飛白瞠目結舌,半晌才擠出一句:“這狗……倒是通人性得很。”


    閆晚琬忍俊不禁,朝狗子招了招手:“汪汪,過來!“


    狗子立刻屁顛屁顛地跑來,乖巧地蹲坐在閆晚琬麵前,尾巴搖得歡快,圓溜溜的眼睛裏寫滿了“求抱抱”的渴望。


    閆晚琬蹲下身,揉了揉它的腦袋,笑道:“這趟辛苦了,做得不錯,獎勵你五根大棒骨。”


    “汪汪汪汪汪汪汪!”狗子激動得原地轉圈,叫聲都變得語無倫次起來。


    “好啦好啦,知道了,除了骨頭再加點肉。”閆晚琬無奈地拍了拍它的頭,笑罵道,“瞧你這饞樣,還講價還價。”


    也不知她從哪兒變出了骨頭和肉,狗子歡天喜地地享用起美食來。


    閆飛白看看狗子,又看看女兒,遲疑道:“閨女,這位是……?”


    “哦,它叫汪汪,是專門開車的。”閆晚琬指了指那輛魯班木車,“就是這個。”


    “開……車?”閆飛白的聲音陡然拔高了八度,滿臉不可置信。


    見過駕駛馬車的人,頭一次見駕駛車輛的狗,真是活久見了。


    “嗯,汪汪控製方向可是一把好手,林子裏的物資都是它們運送來的。”


    “它們?”


    “對,幾十隻狗子吧!魯班木車不需要人力,隻需要控製方向,既能更好的隱蔽,又減小目標。”


    閆飛白聽得目瞪口呆,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仔細打量著那輛造型奇特的木車,又看了看正津津有味啃骨頭的汪汪,隻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認知。


    “這...這真是聞所未聞。”閆飛白喃喃道,“閨女,你從哪兒學來的這些本事?”


    閆晚琬笑了笑,沒有直接迴答,而是說道:“爹,您要不要試試坐一迴?保證比馬車穩當多了。”


    閆飛白猶豫了一下,終究抵不過好奇心,小心翼翼地跨上了木車。


    汪汪見狀,立刻丟下啃了一半的骨頭,敏捷地跳上了駕駛座。


    “坐穩了。”閆晚琬提醒道,隨即打了個響指。


    木車緩緩啟動,起初還有些顛簸,但很快就平穩下來。閆飛白驚訝地發現,這木車不僅速度比馬車快,而且幾乎聽不到聲響。汪汪端坐在前方,時不時轉動腦袋調整方向,儼然一副老司機的模樣。


    “太神奇了!”閆飛白忍不住讚歎,“若是用在戰場上……”


    話還沒說完,他又發現了新大陸。


    閆飛白掀開馬車上厚重的油布,眼前赫然是一排排寒光凜冽的鋼刀,刀刃鋒利,刀身泛著冷冽的青光。他隨手抽出一把,手指輕輕撫過刀鋒,竟能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他們軍中所用的兵器跟這些質地和工藝相比,那就是粗製濫造的廢鐵。


    “閨女啊!你果然是爹的貼心小棉襖,你從哪裏弄來的這些好東西?”閆飛白寶貝的摸著那些東西,一輛車上雖然不多,這要是十幾輛車呢?


    “之前我也給過秦瑜一些,您不知道嗎?”


    閆飛白頓時吹胡子瞪眼,“什麽?那小子竟然吃獨食,看來之前那一頓打輕了。”


    閆晚琬忍俊不禁,原來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秦瑜已經挨了一頓呀!


    閆飛白一邊罵著秦瑜,視線一邊繼續掃視,忽然在車廂深處發現了一門造型奇特的火炮,炮身漆黑,泛著金屬的光澤,炮口粗大,一看就是殺傷力強的重型武器。


    “這是……”閆飛白的聲音有些發顫,眼中滿是震驚。


    閆晚琬走上前,輕輕拍了拍炮身,笑道:“爹,要不要試試它的威力?”


    閆飛白還未迴答,閆晚琬已經親自動手,架著火炮對準一個山頭。


    調整炮口,裝填彈藥,點燃引信,所有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隻聽“轟”的一聲巨響,炮口噴出一道火光,炮彈劃破長空,直奔遠處的山頭而去。


    片刻之後,遠處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煙塵四起,整個山頭竟被炸得四分五裂,碎石飛濺,仿佛天崩地裂一般。


    閆飛白站在原地,隻覺得腳下的地麵都在微微震顫,耳中嗡嗡作響,半晌迴不過神來,而眼前的山頭竟然被移成平地。


    “這……這火炮的威力,竟如此恐怖!”他喃喃道,眼中既有震撼,又有一絲難以掩飾的興奮。


    閆晚琬收起笑容,神色認真地問道:“爹,你說有了這些,那事可行?”


    “行!必須行。”閆飛白毫不猶豫的說,閨女都將糧食和武器準備好了,再不反似乎說不過去。


    他抬頭望向遠處那被炸平的山頭,心中湧起一股久違的熱血。


    或許,這場仗,真的該打了。


    閆晚琬二人一路風塵仆仆趕迴南平府,剛踏入縣主府的大門,便見吳公公帶著幾名禁衛軍站在院中,神色肅穆。


    吳公公見二人迴來,微微躬身,臉上掛著一抹探究的神情:“鎮南王,不知道您跟閆縣主是什麽關係,怎麽剛迴來就找縣主呢?”


    閆飛白如實說道:“吳公公怕是有所不知,晚琬正是家中那頑劣的小女兒。”


    吳公公吃驚,“竟是如此?閆縣主,您怎麽也不曾提過這事?”


    閆飛白解釋道:“吳公公,這也不怪小女,她之前一直不知道本王的身份,這不也是剛剛才知道的。”


    “竟然還有此事?”吳公公顯然是不相信的,但也沒有再說什麽,而是直接傳達皇上的命令。


    “縣主,鎮南王,皇上口諭,請鎮南王即刻入宮麵聖。”


    閆飛白眉頭微皺,但麵上依舊鎮定,拱手道:“臣遵旨。”


    閆晚琬心中一緊,目光掃過吳公公身後那些麵無表情的禁衛軍,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袖。


    她上前一步,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試探:“吳公公,皇上召見家父,可是有什麽要緊事?”


    吳公公笑了笑,語氣恭敬卻疏離:“縣主多慮了,皇上隻是有事與鎮南王相商,特請王爺入宮一敘。”


    閆晚琬心中冷笑,相商?怕是鴻門宴吧。


    閆飛白卻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低聲道:“無妨,爹去去就迴。”


    話音未落,禁衛軍已經上前,將閆飛白“請”上了一輛馬車。


    閆晚琬站在原地,看著馬車漸行漸遠,眼中閃過一絲淩冽:“傳令下去,隨時待命。”


    皇上,希望你知道如何做人,不然……本小姐隻能親自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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