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剛吃完早飯,就傳來一陣敲門聲。牛大娘趕緊起身走出了餐廳,不一會兒工夫,何大清笑嗬嗬地跟著牛大娘走進了餐廳。


    於林笑著說道:“何師傅請稍候。”說完快步走進了耳房,隨後就拎著兩個麻袋走進了餐廳,微笑著說道:“何師傅,這兩個袋子裏分別有八隻熊掌,就麻煩您了。”


    何大清笑嗬嗬地說道:“於少東家太客氣了,就都交給我了。”


    於林笑著說:“麻煩何師傅把處理好的熊掌替我送給婁老板四隻。”


    何大清答應一聲就拎著兩個袋子告辭離去。


    由於昨晚就已經跟何柳氏約好了,今天上午一起去正陽門青山堂,請嶽守拙大夫給何柳氏調理一下身體,因此蘇玉蘭早早就帶著小丫頭去了隔壁四合院,準備叫上何柳氏娘倆一塊過去,畢竟何柳氏現在身懷六甲,行動多少也有些不方便,因此蘇玉蘭也就沒有在家裏等著她過來。


    本來何大清還想著請假陪著一起去,不過被何柳氏直接拒絕了。


    牛大娘自己要在家裏收拾一下衛生,說啥也不去,蘇玉蘭也隻好背著背包領著小丫頭離開了東跨院。


    於林今天也準備出去一趟,這次去金陵城,碰到了櫻花國內派來的兩個上忍,這也給他敲響了警鍾,估計櫻花國內得到駐華總司令官畑俊六大將和兩個上忍的死訊後,接下來派來的肯定就會是那些所謂的神忍了,雖然於林估計那些神忍的實力,一般也就是金丹期的修為,但是也不排除會有元嬰期實力的高手,現在自己還沒有跟元嬰期高手交過手,因此心裏也是沒有底氣,雖然以自己煉神修為,收拾一兩個元嬰期修士應該不成問題,不過為了穩妥起見,於林還是打算提升一下自己的煉氣和煉體修為。


    今天正好母親要帶著小丫頭出門,於林也就跟牛大娘說了一聲,對著自身釋放了一記隱形術,然後直接駕馭著飛劍向著東北方向疾馳而去。


    蘇玉蘭牽著一身虎皮大衣的小丫頭,邁步走進了九十五號四合院的大門。


    迎麵正好碰上了準備去書鋪的閻埠貴,看到眼前一身紫貂皮大衣的蘇玉蘭,閻埠貴玳瑁眼鏡後麵的小眼珠子滴溜溜一陣亂轉,故意裝著不認識,伸手攔住了蘇玉蘭母女的去路,裝出一副一本正經地模樣開口道:“你們找誰?”


    閻埠貴現在心裏在不停地打著小算盤,隻要自己待會兒幫著於夫人母女引路,多少也能蹭點好處,哪怕這次占不到便宜,也為以後打下了基礎。


    蘇玉蘭白了一眼這個鬼頭鬼腦的家夥,根本就沒有搭理對方,領著小丫頭直接向院子裏走去。


    閻埠貴哪裏肯放過眼前的機會,他趕緊張開雙臂,攔住了蘇玉蘭母女的去路,大聲說道:“你這個人怎麽迴事?啥話也不說就直接往裏走。”


    聽到閻埠貴的聲音,原本就要去上班的幾個住戶聞聲快步走了過來,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一怔,這位不是東跨院的於夫人嗎?她今天怎麽來了九十五號四合院?另外閻埠貴是不是有病啊?竟然敢攔住於夫人的路?


    蘇玉蘭冷笑著說道:“姓閻的,你一個蛇鼠兩端的狗東西,還有臉站在這兒丟人現眼,滾。”


    閻埠貴的臉龐頓時漲得通紅,他萬萬沒想到人家於夫人竟然絲毫不給自己一點兒麵子,眾目睽睽之下又提及了當初於少東家對他的評價,要知道這些日子附近的住戶們都在背後對他評頭論足,說得最多的就是“蛇鼠兩端”這四個字。


    閻埠貴感覺自己的麵子被眼前的女人直接丟在了地上,而且還故意踩上了兩腳,一時間他怒火中燒,忍不住伸手指著對方嗬斥道:“你,你,簡直不可理喻,都說唯小人與女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你未經允許擅自闖進他人家中,還敢出言不遜,簡直太過分了。”


    蘇玉蘭不屑地看了一眼麵紅耳赤的閻埠貴,冷笑著說道:“這九十五號四合院什麽時候成了你姓閻的私產了?行,姑奶奶今天就去找婁氏軋鋼廠的婁老板問問,他什麽時候把這裏的房子賣給你姓閻的了,如果這座九十五號四合院是你姓閻的私產,八抬大轎請姑奶奶也不會登你的門,就你這個酸裏酸氣的模樣,怎麽瞅也不像是能買得起整套三進四合院的架勢。”


    此時居住在後院的許富貴走了過來,皺著眉頭開口道:“閻掌櫃,我怎麽從來沒有聽婁老板提起,說是把九十五號四合院裏的房子賣給你了。”一邊說一邊轉頭看向其他幾個同樣在婁氏軋鋼廠上班的住戶,故意開口詢問:“你們幾個聽說過嗎?”


    大夥兒當然明白許富貴的意思,這位於夫人可是跟婁老板關係不錯,而且前不久大家親眼看到了,婁老板一家到於家登門拜訪的一幕,當即就有人大聲說道:“咱可從來沒有聽婁老板賣九十五號四合院裏的房子,再說了,就算婁老板想賣房子,也不會賣給一個蛇鼠兩端的小人。”


    旁邊的幾個工友聽後都忍不住嗬嗬大笑起來,平時這個閻埠貴經常堵在四合院的大門口,想方設法從他們這些普通工人的身上占便宜,大家也都是煩得很,今天正好數落一番這個自詡文化人的書鋪小掌櫃。


    閻埠貴沒有想到同住一個四合院的住戶,竟然都向著外人,根本就沒有一個人幫他說話,不由惱羞成怒,手指顫抖地指著眾人罵道:“你們蛇鼠一窩、狼狽為奸,簡直就是無恥至極。”


    蘇玉蘭臉色一沉,伸手從背包裏抽出一支勃朗寧手槍,在眾人驚詫地注視下,哢嚓一聲子彈上膛,然後黑洞洞的槍口穩穩地對準了閻埠貴的腦袋,冷冽地聲音在四合院裏迴蕩:“姓閻的,你是不是活夠了?”


    此時此刻閻埠貴腦袋裏一片空白,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這位於夫人一言不合就直接掏出了手槍,現在他雙腿打顫,嘴唇哆哆嗦嗦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現在他才發現,原來死亡距離自己竟然近在咫尺。


    原本還躲在家裏的閻楊氏此時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連滾帶爬地從屋裏衝了出來,噗通一聲跪在了蘇玉蘭的跟前,連連磕頭求饒:“於夫人息怒,於夫人息怒,是我們家閻埠貴有眼不識泰山,求求您就饒了他這一次吧。”


    蘇玉蘭重重哼了一聲:“姓閻的,敢把主意打到我們於家頭上了,你還真不知道死字怎麽寫?我們於家搬到隔壁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會不認識姑奶奶?”


    在場眾人此時也反應過來了,是啊,人家於家入住東跨院不少日子了,於夫人也經常經過九十五號四合院的門口,雖然大家都沒有打過招唿,可是誰不知道眼前這位正是於少東家的母親?這個閻埠貴明明認識於夫人,他今天故意攔著對方,顯然又在打什麽小算盤。


    現在的閻埠貴也是懊悔不已,自己明明知道於家惹不得,可是今天偏偏還想著借機占點便宜,如今便宜沒有占到,反而騎虎難下了,該怎麽辦?一時間閻埠貴的腦瓜子裏亂成一團麻。


    此時何柳氏也領著兒子走到了前院,她穿過人群來到了蘇玉蘭的跟前,柔聲問:“於姐姐,這是出什麽事了?”


    蘇玉蘭用手槍點著對麵已經臉色蒼白的閻埠貴,冷笑著說道:“我們娘倆原本打算過來叫著你一起去青山堂,沒有想到眼前這個斯文敗類攔著我們不讓進門,還假模假式的裝著不認識我們,剛才竟然還敢出言不遜,顯然這個狗東西想著算計我們。”


    何柳氏冷著臉看向閻埠貴:“姓閻的,你敢說不認識於夫人?看來你真是狗膽包天,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於家頭上了,行,今兒個我把話撂在這兒了,今兒這事兒不算完。”


    說完拉著蘇玉蘭的手,笑著說:“於姐姐,您千金之軀,跟這種蛇鼠兩端的小人生氣不值得,讓我們家大清迴來收拾這個狗東西吧。”


    蘇玉蘭嫻熟地拉動槍栓,退出了槍膛裏的子彈,伸手穩穩地接住了從槍膛裏彈出來的子彈,然後把手槍放進背包,不屑地哼了一聲:“何家妹妹,咱們走吧。”說完牽著小丫頭的手向著門外走去。


    直到蘇玉蘭母女和何柳氏母子的身影走出了四合院大門,在場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大家誰也沒有想到,那位嬌滴滴的於夫人,竟然一言不合就直接掏出了手槍,而且看人家那嫻熟的架勢,顯然還是位玩槍的老手。


    不過大家對於人家於夫人能夠隨身帶著手槍也並不太意外,畢竟如今兵荒馬亂的世道,那些有錢有勢的人家,誰家還沒有幾把槍防身?一些大戶人家都雇傭了不少看家護院的保鏢護衛。


    此時許富貴突然大聲說道:“閻掌櫃,快迴家換條褲子吧,穿著尿濕了的褲子出門,不光麵子、就連裏子也都丟光了。”


    眾人聞聲望去,果然看到閻埠貴的褲襠早已經濕漉漉的不停滴水,空氣中隱隱聞到了一股尿騷味,大家都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直到此時閻埠貴才感覺到了褲襠裏的涼意,他根本就沒有管還跪在地上的老婆閻楊氏,自己三步並作兩步向著家裏跑去,隻不過還是有幾滴尿液落在了地上。


    閻楊氏掙紮著爬起身,腳步有些踉蹌地走向了家門,根本就沒有理會身後眾人的議論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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