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陸楓意興闌珊地欣賞著身旁臉黑如墨的男人側臉。


    後座的一名年輕同事不清楚情況,詢問著開口:“陸隊,剛剛走出校門的那個女人我們要不要派人跟上去?”


    陸楓即興將皮球踢給霍青山,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這個嘛……霍營長怎麽看?”


    霍青山聞言轉眸看了過來,眼神淩厲而逼人,卻沒有開口說話。


    見狀,陸楓識相地噤了聲,同他交手了這麽些年,適可而止的道理陸楓還是懂得。


    凡事過猶不及,要真是把這大爺惹毛了,他也好過不到哪裏去。


    但……強忍著的笑意到底還是沒能完美隱藏。


    小韓不明所以。


    盡管或多或少能感受到車內的氣壓越來越低,但眼見著那個女人就快要走遠了,再不跟上去就沒機會了。


    出於對自我的職業要求,他還是硬著頭皮再問了一句:“陸隊、霍營,我們到底要不要跟啊?”


    “不用”,陸楓這次迴應的很快,轉而語調沾上了幾分不合時宜的悠然:“有人跟,用不著我們操心~”


    一邊說,一邊向後仰,腦袋靠在車椅背上,神情自若。


    小韓撓了撓頭,聽得雲裏霧裏。


    半晌後,陸楓又兀自開口:“過兩天我們又要去端一個窩點,你要跟我們一起去嗎?”


    霍青山皺了皺眉,“你們行動這麽頻繁,沒事嗎?”


    他意有所指,霍青山從未問過陸楓他們的情報都是從何而來,這個問題不該問,他知道。


    但隱約能猜到一點。


    陸楓意會,坐起了身,收起了那副懶洋洋的做派,口吻嚴肅:“沒辦法,他們的渠道一再被我們截獲、搗毀,資金鏈現在短缺嚴重,早就顧不得那麽多了。


    不僅沒有半點想要收斂的意思,甚至一而再再而三地鋌而走險,完完全全的賭徒心理。


    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也不願意這樣頻繁貿然行動,其中的風險我當然清楚。


    但是這批貨一旦流通市場,後果不堪設想。


    兩權相害取其輕,我也隻能這樣。”


    霍青山的視線依舊緊緊盯著校門內逐漸遠去的男人背影,沒有移開過,沉聲開口:“我跟你們一起去。”


    ……


    溫岑卿推著輪椅一步輕、一步重地走在了通往化學院實驗樓的小路上。


    腦海裏不自覺地浮現剛剛的一幕幕,女孩笑容明媚,聲音輕快:“原因很簡單啊,就是感覺走路比坐輪椅方便一點。”


    “相較於別人怎麽看待我,自己方便一點更重要吧。”


    “史……額好像有個名人說過,視他人之疑目如盞盞鬼火,大膽地去走自己的夜路,我想這樣才酷嘛。”


    化學院離西門的距離其實並不遠,不到千米,但這段路溫岑卿走得還是有些費勁,他已經很久沒有連貫地獨自一人走過一段長路。


    實驗室裏空無一人,溫岑卿是番州大學引進的高級人才,學院給他特批了單獨一間實驗室。


    或許是恃才放曠吧,院領導幾次找他談話美名其曰說要給他安排一兩個研究生做實驗助手,分擔科研壓力,都被他婉言拒絕了。


    溫岑卿進來後,習慣性地將門反鎖,隨後將手上的輪椅扔到一邊,徑直穿上了白色實驗服,戴好口罩和實驗手套後,掏出鑰匙,打開了藥品保險櫃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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