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走到兩人旁邊坐下,鄭悅壞笑著說道:“還不速速交代!”


    月華笑道:“我交代什麽?”


    “是那個帥哥,發展到什麽地步了?”


    “找個人,小雅都知道的。”張月華看著李雅,“而且還不是為了李雅的好奇心才和他打電話的。”


    “哦,為了小雅,怎麽說?”鄭悅好奇地看向李雅,然後有迴過頭來看著月華。


    李雅看著月華,突然來了興趣,急忙問道:“你問他了?他怎麽說?”


    張月華愁容滿麵地看著她,猶豫了片刻之後,說道:“這個案子,明麵上是結案了,可是李旭他還在自己堅持暗中調查。”


    “他一個人?”


    “他說,薑直隊長也是支持他的,所以也提供了許多幫助。所以,現在就隻有薑隊長和他還在繼續調查。”


    “有進展了嗎?”


    “這個他就不跟我說了。”


    李雅一聽,也瞬間變得愁容滿麵,鄭悅看著二人,說道:“你們兩個為啥突然這樣,不要說那些操心事,在一起,就得開開心心的。”


    鄭悅說著,正好看見杜海不遠處提著一個袋子過來,她看著杜海,然後說道:“檸檬水來了,喝點來消消暑,就不會煩躁不快樂了。”


    李雅看著鄭悅,笑道:“是啊,那些事關我們什麽事,我們隻要好好的不就開心了嗎?”


    “對呀!”鄭悅笑道。


    杜海走過來,把檸檬汁分發給三人,然後自己拿著一同冰激淩吃,說道:“檸檬水酸唧唧的,有什麽好喝的。”


    “你那個像巴巴一樣,才沒有啥吃法。”鄭悅順口一句懟了過去。


    杜海睜大眼睛,看著鄭悅,停止了吃手中的冰激淩,看看冰激淩,然後又看看鄭悅,突然張大口,一口咬下去。頭一甩,“哼”一聲。


    鄭悅也白了他一眼,笑道:“狗就喜歡吃屎。”


    “你死開。”杜海朝著鄭悅狠狠地說道,然後突然用手捏了一點冰激淩,鄭悅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抹在了她的臉上。


    鄭悅一下大叫得跳起來,朝著杜海揮手過去,吼道:“杜胖子,我要你死。”


    杜海躲開,哈哈大笑著迅速跑開了,鄭悅沒有追,即使追也不可能追上。她看看旁邊的月華,她正大笑著,看著她。


    “月華,從我包裏拿點吃給我。”


    月華從她的手提包裏翻出紙來遞給她,杜海在不遠處笑道:“你不是說是巴巴嘛,現在還不是在你臉上了。”


    “死胖子,你跟我等倒,我抓到你昂,你就死了。”


    “你個小短腿,追不上我。”


    “你去死。”


    鄭悅把臉上的冰激淩擦了之後,把臉湊到張月華麵前問道:“月華幹淨沒有?”


    “嗯,沒有了。”


    鄭悅把紙晚地上一扔,兇惡地看著杜海,手指著他,說道:“我要你死。”


    鄭悅說著,就朝著杜海追過去,一邊追,一邊喊道:“你跟我站倒(站住)!”


    李雅二人看著追逐的兩人,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這,就是美好的時光,這,才是她們現在應該有的快樂。


    四人就這樣在廣場上嘻嘻哈哈地玩耍,直到下午蘇芸放學,蘇芸直接去菜市場買菜,說是要親自做一頓飯給他們吃。所有人也沒有反對,隻是去菜市場幫她的忙買菜。


    五人買好菜之後,蘇芸說要去李雅家做飯,這樣的話,也就做一頓飯給李毅夫婦吃,表示對他們這些年來照顧的感謝。


    眾人沒有異議,杜海聽說是為了感謝,就選擇好的肉,說是要做自己拿手的紅燒肉給李雅的父母吃。


    李雅提前打電話給自己的父母,說明了情況,讓他們不要買菜。買好後,五人提著大大小小的袋子迴去。


    迴到家,李毅夫婦還沒有到來,無人齊力,一個半小時候,一桌飯菜就做好了。李毅夫婦吃過蘇芸和杜海聯手做的飯菜,讚不絕口,特別誇讚了杜海,說一個男孩子能做飯,真的很不錯。


    李毅吃一口紅燒肉,誇讚道:“真不錯,這紅燒肉比你阿姨做得強。”


    李雅介紹道:“這是杜胖子做的,說是要做拿手菜給你們嚐一嚐。”


    孫麗也吃了一口,說道:“嗯,確實比我做得強,小海,等一下你教我秘訣。”


    杜海尷尬地說道:“阿姨,你就不要謙虛了。”


    “我沒有謙虛,這是真的。還有其它菜,每一個菜都很不錯,比李雅做得強多了。”


    李雅嬌聲說道:“媽,在你眼裏,女兒就是比不上其他人。”


    “事實擺在眼前嘛!”


    “媽,這句話,紮心了。”


    眾人說笑著,愉快地吃過了晚飯。


    等到幾人一起收拾好廚房,洗刷好碗筷之後,李毅看著五個朝氣蓬勃的孩子,說道:“你們幾個,為了感謝你們的盛情款待,我請你們唱歌去。”


    李雅開心地說道:“難得老爸這麽舍得,必須走。”


    李雅放話了,其他人也沒有反對,李毅夫婦就帶著幾個一起去唱歌了。當然,她們幾個去唱歌,有李毅和孫麗在,也沒有提喝酒的事情,就隻是單純的唱歌。


    杜海是挺想喝酒的,可是有大人在,又不好意思,但是五人搶著麥唱歌,也是快樂無限。李毅也是一個高音好手,他最喜歡唱的就是張雨生的歌曲。五人中,也隻有杜海能和他比一個高下。


    唱歌結束後,李毅把五人送去杜海家,李雅一定要和張月華去蘇芸的住處睡,也就是杜海家,李毅沒有辦法,也就同意了。


    杜海一進屋,就高聲說道:“我,要,喝,酒!誰,來,接,招!”


    鄭悅白了他一眼,高聲迴過去:“酒,不,喝!”


    其他三人沒有理會,爬去沙發上一趟,李雅說道:“今天做飯吃,又去嗨歌,太累了,休息休息!”


    “大姐大,現在才十一點過,這樣太浪費大好時光了,現在趁叔叔阿姨不在了,我們嗨起來好不好嘛。”


    張月華話看向杜海,說道:“酒,自從我在學校失態後,我發誓從此不再喝酒了。所以,喝酒的話,就不要算我了。”


    蘇芸笑嘻嘻地說道:“我是未成年,不能喝酒。”


    杜海白她一眼,道:“你還未成年不喝酒,之前你喝得還少啊!”


    “所以現在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戒酒!”


    杜海用可憐的眼神看向鄭悅,鄭悅也不理會他,倒在沙發上,很享受地哦了一聲。


    杜海低頭,歎口氣道:“哎!少了一兄弟……”他剛剛說到這裏,感覺到說錯了什麽,馬上就停了下來,慌忙地看向張月華,張月華麵無表情地躺著斜看著天花板。其他三人用疑惑的表情看著他。


    杜海立刻改口道:“不喝就不喝吧,喝酒傷身,我們來打牌,邊打邊聊天怎麽樣?”


    鄭悅這時候跳起來,說道:“來吧,來吧!”


    幾人張羅起來,就開始準備打牌。眾人打著,打著,中途還不時地會不小心提到張一,期間張月華和李雅都麵無表情。最後張月華被這特意避開的談話中,感覺到一絲的怪異,她終於開口說道:“沒事的,我也很想我的弟弟,也很想我們的過去。沒有必要特意避開他的對話。”


    眾人看向她,李雅放下手中的牌,抱住她,說道:“我也很想他,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蘇芸一看,一聽,眼中閃過淚光,哭聲說道:“我也很想他。”


    悲傷,瞬間在五人之間散開,是啊,曾經那麽親密地在一起的人,此時不知在何方,不知道生活怎樣,甚至不知道是死是活。誰,不悲傷呢?可是,這就是現實。


    也許,這就是命運,躲不了,逃不了,所有一切都會落在一個本該天真爛漫地活著的人身上。這,不知道是上天的懲罰,還是上天的恩賜!天若有情天亦老,上天,無情無愛,所以才會讓世人悲傷,才會讓世間有悲劇。


    張月華強顏歡笑道:“沒事的,過去兩年了,我習慣了。來,繼續打牌。”


    鄭悅扔下牌,對杜海說道:“去,拿酒來,讓姐喝幾杯。”


    張月華也高聲道:“上酒!”


    李雅放開月華,看她一眼,強笑道:“上!”


    蘇芸在一旁沒有說話,隻是呆呆地看著張月華,杜海起身,道:“願聽差遣。”


    家裏這段時間就隻有蘇芸住,自然是不可能有酒存下來的,隻有出去買酒來,他問道:“和什麽啤酒?”


    “雪花,青島喝不來。”鄭悅說道。


    “好的,等著,馬上上酒。”


    杜海出門去買酒,四個女孩相互坐著,鄭悅開口說道:“月華,我沒有看見你喝醉的樣子,今天讓我看你喝醉的樣子怎麽樣?”


    “沒問題,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歸哪裏去,我們今天都在這裏,哪裏都不去了。”蘇芸開口說道。


    “對,醉了就誰,以天為蓋,以地為鋪!”李雅高聲說道。


    蘇芸笑道:“雅姐,我們是以天花板為蓋,以地板磚為鋪。”


    李雅擺擺手,笑道:“都一樣!”


    傷悲,好像被她們的豪言瞬間驅散了,一切悲傷,也許用言語能掩飾,可是,它躺在心底,真的能驅散嗎?


    十幾分鍾後,杜海提著兩件啤酒上來,大吼道:“姐妹們,酒來了。”


    “小兒,上酒!”鄭悅向他吆喝道。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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