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落想都沒想就跑到門口打開了門。


    “霍……”


    宇澤?


    話還沒說完,霍宇澤迅速將一包粉末灑向她,一股刺鼻的味道彌漫開來,黎初落瞬間感到頭暈目眩,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等黎初落再醒來,頭痛欲裂,周圍環境的改變讓她感到極度的不安。


    她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身體仿佛被火焰炙烤,一種燥熱感從肌膚深處蔓延開來,讓她渾身不適。


    她嚐試起身,但四肢無力,每動一下都像是在對抗著無形的枷鎖,她的心跳開始加速,喉嚨幹澀,仿佛有什麽東西在體內瘋狂地翻湧。


    “呦,醒了?”


    她順著聲音看去,霍宇澤站在門口,帶著一種不懷好意的審視,笑容裏帶著一絲猥瑣。


    “長得不錯嘛。”


    “難怪能把他迷成那樣。”


    他走近幾步,臉上掛著一種自鳴得意的微笑,那笑容背後隱藏著陰險與狡猾。


    “你說,我要是把你弄髒了。“


    “霍禦宸還會要你嗎?”


    他說著就已經爬上了床,向她靠近。


    “你找死。”


    黎初落艱難地挪動身體,身體的狀況讓她幾乎無法施力,但她的眼神中努力保持著一絲清明。


    “看來還有力氣啊,就看你一會兒還敢不敢嘴硬。”


    他邊說邊解開衣服,要朝她壓過來。


    黎初落眼眸逐漸染上一片腥紅,似是憤怒到了極點,她一腳踹在了他身上,抓起床頭的台燈,用盡全身力氣猛地向霍宇澤砸去。


    台燈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狠狠地砸向他,瞬間打破了房間的平靜。


    霍宇澤猝不及防,驚愕之下向後躲避,台燈砸在他的頭上,玻璃碎片四濺,他的頭上隱約有點點血跡。


    “你敢打我?!”


    這一舉動徹底激怒了他,他的臉色變得鐵青,眼中閃爍著暴怒。


    “真是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沒等他撲上來,黎初落抬起膝蓋猛擊他的腹部,趁他疼痛喘息之際,她跌跌撞撞地衝出臥室門,衝向門口,試圖打開門逃出去,但是門被反鎖了。


    霍宇澤隨後跟了出來,頭上被台燈砸的滲出了血,惡狠狠地盯著她。


    另一邊。


    霍禦宸結束工作,立馬趕來酒店。


    等他開門,見房間沒人,徹底沉下了臉,神色緊繃,眸若寒冰。


    “總裁,房間沒人。”


    聞墨從臥室沒找見人。


    “查酒店監控。”


    “通知酒店保安,封鎖所有出口,”


    “她要是出事,這家酒店也別想幹了。”


    男人低沉陰冷的嗓音悠悠響起,他大步朝外走去,整個人散發出一股不容忽視的冷漠氣息,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總裁,查到了。”


    “是…二少。”


    聞墨小心的瞥了眼自家總裁。


    男人眼神驟然陰沉下來,整個人散發出著不容忽視的壓抑。


    完了,總裁生氣了。


    “人在哪兒?”


    “在2130房間。”


    他的手緊緊握成拳,青筋在手背上隱隱若現,那份強忍的怒火似乎隨時都可能爆發。


    小家夥一連受到好幾次驚嚇,他一想到她每次看他的眼神,脆弱的幾乎一碰就要碎,心就止不住的發疼。


    2130房間門口。


    聞墨吞了吞口水。


    希望二少別做什麽過分的事。


    霍禦宸直接推門而入,朝屋裏走去。


    聞墨看到裏麵的景象,瞬間目瞪口呆。


    屋內的燈光昏暗,映照著四處散落的物品,空氣裏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刺鼻而令人窒息。


    他的目光所及,地麵一片狼藉,家具翻倒,玻璃碎片在血泊中閃爍著冷光。


    霍宇澤躺在地板上,胸口的刀柄露在外麵,鮮血汩汩流出,染紅了他的襯衫和周圍的地毯。


    他的臉龐蒼白如紙,頭上還滲出血來,顯然遭受了重擊。


    霍禦宸目光犀利地掃了他一眼,直接邁過他往裏麵走。


    看見浴室門緊緊關著,隱約傳來水流的聲音,他的心瞬間被揪緊,上去就把門踹開。


    黎初落聽到動靜,緩緩睜開眼,把頭轉過去,看到來人的那一刻,眼眶瞬間泛紅。


    “霍…禦宸?”


    她沒力氣了。


    霍禦宸站在門口,看到小姑娘的那一刻,他淡漠的眼底迅速泛起了一絲驚慌失措。


    黎初落安靜地躺在浴缸裏,水被染成紅色,像是水麵上漂浮著朵朵紅色的花瓣。


    她的身體半浸在水中,蒼白的臉龐在水汽中顯得更加虛弱,幾縷濕漉漉的頭發黏在臉頰上,眼睛半閉,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他走近浴缸,伸出手,將她抱出來。


    “霍禦宸……”


    “我難受……”


    黎初落有氣無力的靠在他肩膀上,身體充滿了無法抑製的躁動,雙手不再安分,胡亂地摸索著,尋找著支撐,最終落在男人堅實的胸膛上。


    她唿吸變得急促,眸間有些混沌的迷離之色,雙手不斷往上,勾住了他的脖子。


    她仰起頭,嬌軟的唇停在他的耳畔,若有若無的觸感,連同他身上清冽的氣息一起繚繞過來。


    似是不滿足般,她的唇循著他的臉,往下,朝著他的薄唇,輕輕的點了一下。


    男人神色忽地頓了一下,感受到她唇瓣的嬌軟,帶著無盡的渴望和混亂。


    他瞬間反應過來,眸色漸漸晦暗。


    “黎初落!”


    “別亂動!”


    “你好兇……”


    黎初落勾著他的脖子,臉上泛起一絲委屈,嗓音軟的不像話。


    她的身體緊貼著他,試圖汲取他的溫度,以平息體內燃燒的火焰。


    霍禦宸顧不上小姑娘在他懷裏胡作非為,立馬抱著她出了浴室。


    走到門口,掃了一眼地上的人,聲音怒而厲,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人帶迴去,我親自動手。”


    “是。”


    聞墨應道。


    他瞥了一眼男人離開的身影,仍未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剛剛,發生了什麽?


    他家那潔身自好的總裁,讓…讓人給強吻了?


    醫院。


    “嘖,你瞧瞧,我說什麽來著,果真黏上了。”


    宋嶼白給黎初落解完藥,看著埋在霍禦宸懷裏的人兒,嘴角微揚,眼中閃過一絲戲謔。


    “不過……”


    “她黏人我能理解。”


    “你這麽護著是怎麽迴事?”


    宋嶼白將目光轉向霍禦宸,眼神裏帶著疑惑和不解。


    “按你的性子,應該早就把她扔出去了啊。”


    宋嶼白輕挑下眉,吊兒郎當道。


    男人沒有迴答,隻是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宋嶼白見狀,嗤笑了下,拖著長長的腔調。


    “你不會是想老牛吃嫩草吧?”


    “閉上你的嘴。”


    “行,我閉嘴。”


    他收起玩笑,神色嚴肅起來。


    “說起來……”


    “我記得,她以前犯病沒像現在這麽離不開人啊?”


    “是不是受什麽刺激了?”


    霍禦宸聞言,眉頭微微皺起,垂眸看著懷裏的人,懷裏的人也抬眸望著他,那雙靈動的眼睛此刻顯得有些空洞。


    “幹脆再做個全身檢查?”


    “嗯。”


    “那你看著點兒,我需要給她抽血。”


    宋嶼白拿過抽血的工具,針尖還沒落到皮膚,懷裏得小人兒就表現出極度的抗拒。


    “不要……”


    她拚命的縮手,試圖躲避針尖的觸碰。


    “黎初落!”


    男人漆黑的眸子緊盯著她,伸手按住了她亂動的身體。


    似是忍了又忍,聲音有些沙啞。


    “乖一點兒。”


    黎初落被他吼的一怔,抬起頭,眼睛裏充滿了委屈。


    似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安,他輕輕的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懷裏,雙臂緊緊地箍著她,不讓她看。


    宋嶼白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活久見啊!


    這還是他那個令人聞風喪膽、旁人不敢輕易招惹的兄弟嗎?


    一旁的宋嶼白“嘖”了一聲,忍不住調侃。


    “兄弟,我打賭,你怕是真要栽這祖宗手裏了。”


    還是拔都拔不出來的那種。


    霍禦宸沒有迴應,手緊緊按著懷裏的人,漆黑的眸色深沉,讓人辨不分明。


    抽完後。


    “行了,在這兒等著吧,報告一會兒應該能出來。”


    說完就拿著血樣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他拿著檢查報告進來。


    “得,這祖宗是一點兒不讓人省心啊。”


    “她的病情嚴重了不止一點兒。”


    “你可看緊了,她的判斷能力下降,別一不留意讓人給騙了。”


    他邊看報告邊說。


    “還有,她上次腰椎受損,沒殘就已經是萬幸了。”


    “現在又複發了。”


    男人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知不覺蹙起眉。


    “大概多久能恢複?”


    “她這幾年體質急劇下降,恢複速度自然也在減慢。”


    “心理上的沒準一兩個月之後她能自己緩過來。”


    “但腰傷,怕是要跟她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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