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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當中，秦川與甘莫愁彼此對峙。圍在周圍的人群都自覺沒有開口打擾兩人，目光則是在兩人身上不斷徘徊著。
但眾人大多數的目光還是停留在甘莫愁身上，陳倉城甘家的後起之秀，被寄予了極大的期望，尤其是在甘武乾身殘之後，這種期望就更加強烈了。
甘莫愁打量了秦川一眼，心中不認為這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野人有跟自己叫板的能力，雖然不知道他用什麽辦法說服那個奸詐的商人，但是那又如何，在陳倉城，甘家還是有些底蘊的。
在甘莫愁打量秦川的時候，秦川也在打量這個甘家的少年。如果不是與甘家的仇怨，他都有點想要跟這個少年交朋友的想法。瞅瞅甘莫愁，年紀輕輕就能動用數千金。再瞅瞅自己，同樣是庶出，怎麽差別就這麽大。
歎了口氣，不去想這些。秦川開口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對峙：“自古買賣之事，價高者得，我出兩千五百金，甘公子出兩千金，那車奴隸自然歸我。”
“如此甚好，那我也出兩千五百金，如何？”甘莫愁輕笑一聲看著秦川。隨後看向站在一旁的衛國商人，很明顯是讓衛國商人做決定了。
此時的衛國商人滿腦子都是那柄赤紅的長劍，僅僅一眼，他就認定這把劍絕對是一柄絕世好劍，那材料似乎是及其難找的赤血金精，他有幸見過一次，僅僅半截手指大小一塊就賣出了上萬金的價格，那這把通體用赤血金精打造的長劍價值幾何？反正商人不知道，但是肯定是價值連城的絕世珍寶。
聽到甘莫愁報出兩千五百金的報價，衛國商人下意識的想要答應，但是很快就製止了自己這個愚蠢的舉動，心中有種想要扇自己幾巴掌的衝動。隨後，扭頭看向秦川，眼神中滿是鼓勵神色。
“兩千六百金。”秦川也是笑了笑，隨著看著甘莫愁。
“秦公子出兩千六百金。”衛國商人大聲喊著，然後看向甘莫愁。
甘莫愁則皺了皺眉頭，依舊平靜的說道：“我也出兩千六百金。”
周圍的人都看出來了，甘莫愁這是想要以勢壓人了，秦川出多少，他就出多少，這樣一來不但能夠掌握主動權，而且還能防止兩人串通起來。想通這些，周圍人看向甘莫愁的目光更加的佩服起來，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心計，長大以後還了得。
隻有中年胖子在一旁小聲嘀咕著甘莫愁不要臉之類的話，而夥計則是一臉百無聊賴的看著兩個人，似乎對於這些一點都不感興趣。
“甘公子，這樣不好吧？你我一樣如何價高者得？”秦川皺著眉頭說道。
“那你想怎麽樣？難道你我二人打上一架？誰贏了誰說了算？”甘莫愁輕蔑的看了秦川一眼。
“和氣生財，和氣生財。”衛國商人趕緊阻止了兩個人的爭鬥。
“兩位公子，打打殺殺於禮不合，不如繼續競價如何？”衛國商人勸解著說道。
“三千金。”秦川忍耐著心中的怒氣說道。
“三千金。”甘莫愁平靜的說著。
“三千一百金。”秦川繼續喊價。
“三千一百金。”甘莫愁不緊不慢的說道。
“三千五百金。”秦川聲音中明顯有些憤怒，攥緊了雙拳，眼睛則是直勾勾的看著甘莫愁。
聽到三千五百金，甘莫愁迴答的速度明顯沒有剛才迅速，猶豫了片刻，才輕輕的說了一句：“三千五百金。”
“四千金。”秦川咬著牙說道。
聽到這個數字，周圍的人頓時變得一片嘩然，紛紛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秦川與衛國的商人。因為他們之前認定秦川與衛國商人肯定是一夥的。
此時看著一臉憤怒的秦川，還有滿臉奸詐笑容的衛國商人，眾人心中都一陣的疑惑。
“甘公子，不能讓他們得逞，繼續跟......”
“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秦人就沒有認輸的道理......”
眾人議論紛紛，都期望著看到接下來兩人繼續的對決，四千金啊，大多數人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麽多的金子，僅僅想一下，就讓人感到一陣的熱血沸騰。
衛國商人心中都笑開了話，他不怕秦川出不起錢，現在他的目的已經不是那四千金了，而是秦川身後的那柄長劍。
甘莫愁皺著眉頭，看了看秦川，又看了看那車奴隸，又看了看奸詐的衛國商人，心中說不出的煩躁。他之所以這麽迫切的買下這些奴隸不僅是因為這車奴隸原先的買主親自給自己傳了信，而且他還隱約得隻這裏麵涉及到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本以為十拿九穩，一舉兩得的事情，誰想到半路殺出個攪局的，這讓他如何的不惱怒，而且四千金，甘家雖然能拿出來，但終是需要費一番手腳了。
甘莫愁的樣子完全落入秦川的眼中，心中也是緊張不已，剛才口快直接說出了四千金。現在想想卻是有些衝動了，打定主意這次甘莫愁開口之後，自己就放棄。臉上卻是繼續保持著憤怒的表情，看著甘莫愁，譏笑道：“甘公子，怎麽？才區區四千金，怎麽不敢繼續喊價了？”
聽到秦川譏笑的話，甘莫愁心中頓時憤怒異常，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膽敢忤逆他的意思，也沒有人敢用這樣的口氣跟自己說話。
甘莫愁剛想開口，之間一旁的一個護衛拉了拉他的衣服，小聲在甘莫愁耳邊說了些什麽。等侍衛說完，甘莫愁用異樣的眼神看了秦川一眼，壓下心中的憤怒，對著秦川拱手說道：“秦公子大氣，用四千金買一車奴隸，我不如公子遠矣，況且甘家之財都是一點一滴積攢下來，豈能如此揮霍。”
聽了甘莫愁的話，秦川心咯噔一下，最擔心的事情終於是發生了。別看剛才喊價時豪氣大方，他現在身上是一個鐵錢也沒有。
秦川愁眉不展，衛國商人則是喜笑顏開。
甘莫愁看著喜笑顏開的衛國商人有些疑惑，秦川的表情肯定了他心中的猜測，但是衛國商人為何確是這般興奮，不應該與秦川一樣愁眉不展的嗎？於是繼續開口說道：“既然這車奴隸已經被秦公子購買，那麽請秦公子拿出四千金，本公子就給你們當個見證人。”
秦川依舊愁眉不展的，似乎這次的事情玩的有些過火，扭頭看了衛國商人一眼，那個衛國商人正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更準確的說是自己背後的那柄劍。
“這個奸詐的衛國商人。”秦川在心中怒罵道，讓他用那柄赤紅色長劍交換他是萬萬不肯的，而拿出四千金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沒辦法之下，秦川走到衛國商人麵前，小聲的對著商人說道：“那個，大叔，商量個事？”
“秦公子請說，能辦到的，小人一定辦到。”衛國商人一臉諂媚的看著秦川。
“能不能打個借條，我保證一年，不三年之內肯定還給你，如何？”秦川臉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衛國商人。
聽到秦川的話，衛國商人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臉色瞬間變得鐵青起來，在秦川的驚訝當中，大聲的說道：“什麽？你要賴賬？萬萬不行，大庭廣眾之下，公平喊價，怎麽能賴賬？”
商苦著臉走到人群當中，叫起了撞天屈：“各位評評理，小人家道中落，不遠萬裏做這趟買賣，本是你情我願，公平買賣，這位公子卻是想要賴賬，天底下有這樣的事情嗎？若是如此，讓我們這些商賈之輩，如何敢來秦國做些小本買賣？”
眾人心道果然，於是紛紛開始對秦川指指點點起來。
“媽的，不就是四千金，至於這樣難為一個孩子不？不行，我要出去，誰也別攔我。”中年胖子原本站在最後，說著就要朝著前麵擠去，但是卻發現有人拽住了自己的衣服，迴頭一看，卻看到夥計一臉板著臉，輕輕的搖了搖頭。
“好容易看到個順眼的，就這麽讓你們毀了。哼，掃興，迴去，迴去。”說著一甩衣袖，朝著飯館的方向走去，夥計也是歎了口氣，跟著中年胖子從人群中走了出去。
人群中，秦川似乎成了眾矢之的，衛國商人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偷偷抬頭看著秦川的反應。
“昔日的大良造於櫟陽城徙木立信，如今有不誠信者秦川，肆意擾亂市場交易，破壞我大秦國的信用，大家說如此惡徒該當如何？”甘莫愁此時大聲對著周圍的眾人高聲喊道。
“將他遊街示眾...”
“殺了他，秦國不能讓這樣的人毀了。”
“算了吧，他還是個孩子。”
“小兒如此，長大了又該當如何.....”
眾人紛紛開始指責唾罵秦川破壞信用的行為。秦川聽到眾人的話，心中頓時感到原來並不是所有人都如半截村的人那麽善良。
甘莫愁趾高氣揚的看著秦川，臉上浮現一絲勝利者的笑容，對著秦川說道：“怎麽？掏不出金子？如果掏不出，那麽我就將你送官治罪了。”
“來人，看住這個小子，如果一刻鍾之後還拿不出四千金，就將他的雙手雙腳打斷，然後送去官府。”甘莫愁看著秦川，大聲的說道。
“諾...”一直站在甘莫愁身後的兩個護衛應喝一聲，便站在了秦川的周圍。
甘莫愁不再去看秦川，而是似笑非笑的看著衛國商人。
“糟了...”看到甘莫愁淩厲的目光，衛國商人心中大驚，看著秦川的目光也變得急切起來，不斷給秦川使眼色，那意思分明是，你趕緊將身後的長劍拿出來啊，拿出來我肯定就同意了。
衛國商人之所以沒有挑明秦川身後長劍的價值，不是因為他有多好心為秦川著想，而是不想讓那麽多人知道這把劍的價值，懷璧其罪的道理他還是懂的，否則他很有可能財貨兩空，甚至走不出陳倉城。
甘莫愁嘴角微翹，分別看了秦川與衛國商人一眼，舉起一隻手，準備讓護衛動手。
突然，一道聲音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威嚴從人群身後響起：“他的錢，我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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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當中，秦川與甘莫愁彼此對峙。圍在周圍的人群都自覺沒有開口打擾兩人，目光則是在兩人身上不斷徘徊著。
但眾人大多數的目光還是停留在甘莫愁身上，陳倉城甘家的後起之秀，被寄予了極大的期望，尤其是在甘武乾身殘之後，這種期望就更加強烈了。
甘莫愁打量了秦川一眼，心中不認為這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野人有跟自己叫板的能力，雖然不知道他用什麽辦法說服那個奸詐的商人，但是那又如何，在陳倉城，甘家還是有些底蘊的。
在甘莫愁打量秦川的時候，秦川也在打量這個甘家的少年。如果不是與甘家的仇怨，他都有點想要跟這個少年交朋友的想法。瞅瞅甘莫愁，年紀輕輕就能動用數千金。再瞅瞅自己，同樣是庶出，怎麽差別就這麽大。
歎了口氣，不去想這些。秦川開口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對峙：“自古買賣之事，價高者得，我出兩千五百金，甘公子出兩千金，那車奴隸自然歸我。”
“如此甚好，那我也出兩千五百金，如何？”甘莫愁輕笑一聲看著秦川。隨後看向站在一旁的衛國商人，很明顯是讓衛國商人做決定了。
此時的衛國商人滿腦子都是那柄赤紅的長劍，僅僅一眼，他就認定這把劍絕對是一柄絕世好劍，那材料似乎是及其難找的赤血金精，他有幸見過一次，僅僅半截手指大小一塊就賣出了上萬金的價格，那這把通體用赤血金精打造的長劍價值幾何？反正商人不知道，但是肯定是價值連城的絕世珍寶。
聽到甘莫愁報出兩千五百金的報價，衛國商人下意識的想要答應，但是很快就製止了自己這個愚蠢的舉動，心中有種想要扇自己幾巴掌的衝動。隨後，扭頭看向秦川，眼神中滿是鼓勵神色。
“兩千六百金。”秦川也是笑了笑，隨著看著甘莫愁。
“秦公子出兩千六百金。”衛國商人大聲喊著，然後看向甘莫愁。
甘莫愁則皺了皺眉頭，依舊平靜的說道：“我也出兩千六百金。”
周圍的人都看出來了，甘莫愁這是想要以勢壓人了，秦川出多少，他就出多少，這樣一來不但能夠掌握主動權，而且還能防止兩人串通起來。想通這些，周圍人看向甘莫愁的目光更加的佩服起來，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心計，長大以後還了得。
隻有中年胖子在一旁小聲嘀咕著甘莫愁不要臉之類的話，而夥計則是一臉百無聊賴的看著兩個人，似乎對於這些一點都不感興趣。
“甘公子，這樣不好吧？你我一樣如何價高者得？”秦川皺著眉頭說道。
“那你想怎麽樣？難道你我二人打上一架？誰贏了誰說了算？”甘莫愁輕蔑的看了秦川一眼。
“和氣生財，和氣生財。”衛國商人趕緊阻止了兩個人的爭鬥。
“兩位公子，打打殺殺於禮不合，不如繼續競價如何？”衛國商人勸解著說道。
“三千金。”秦川忍耐著心中的怒氣說道。
“三千金。”甘莫愁平靜的說著。
“三千一百金。”秦川繼續喊價。
“三千一百金。”甘莫愁不緊不慢的說道。
“三千五百金。”秦川聲音中明顯有些憤怒，攥緊了雙拳，眼睛則是直勾勾的看著甘莫愁。
聽到三千五百金，甘莫愁迴答的速度明顯沒有剛才迅速，猶豫了片刻，才輕輕的說了一句：“三千五百金。”
“四千金。”秦川咬著牙說道。
聽到這個數字，周圍的人頓時變得一片嘩然，紛紛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秦川與衛國的商人。因為他們之前認定秦川與衛國商人肯定是一夥的。
此時看著一臉憤怒的秦川，還有滿臉奸詐笑容的衛國商人，眾人心中都一陣的疑惑。
“甘公子，不能讓他們得逞，繼續跟......”
“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秦人就沒有認輸的道理......”
眾人議論紛紛，都期望著看到接下來兩人繼續的對決，四千金啊，大多數人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麽多的金子，僅僅想一下，就讓人感到一陣的熱血沸騰。
衛國商人心中都笑開了話，他不怕秦川出不起錢，現在他的目的已經不是那四千金了，而是秦川身後的那柄長劍。
甘莫愁皺著眉頭，看了看秦川，又看了看那車奴隸，又看了看奸詐的衛國商人，心中說不出的煩躁。他之所以這麽迫切的買下這些奴隸不僅是因為這車奴隸原先的買主親自給自己傳了信，而且他還隱約得隻這裏麵涉及到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本以為十拿九穩，一舉兩得的事情，誰想到半路殺出個攪局的，這讓他如何的不惱怒，而且四千金，甘家雖然能拿出來，但終是需要費一番手腳了。
甘莫愁的樣子完全落入秦川的眼中，心中也是緊張不已，剛才口快直接說出了四千金。現在想想卻是有些衝動了，打定主意這次甘莫愁開口之後，自己就放棄。臉上卻是繼續保持著憤怒的表情，看著甘莫愁，譏笑道：“甘公子，怎麽？才區區四千金，怎麽不敢繼續喊價了？”
聽到秦川譏笑的話，甘莫愁心中頓時憤怒異常，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膽敢忤逆他的意思，也沒有人敢用這樣的口氣跟自己說話。
甘莫愁剛想開口，之間一旁的一個護衛拉了拉他的衣服，小聲在甘莫愁耳邊說了些什麽。等侍衛說完，甘莫愁用異樣的眼神看了秦川一眼，壓下心中的憤怒，對著秦川拱手說道：“秦公子大氣，用四千金買一車奴隸，我不如公子遠矣，況且甘家之財都是一點一滴積攢下來，豈能如此揮霍。”
聽了甘莫愁的話，秦川心咯噔一下，最擔心的事情終於是發生了。別看剛才喊價時豪氣大方，他現在身上是一個鐵錢也沒有。
秦川愁眉不展，衛國商人則是喜笑顏開。
甘莫愁看著喜笑顏開的衛國商人有些疑惑，秦川的表情肯定了他心中的猜測，但是衛國商人為何確是這般興奮，不應該與秦川一樣愁眉不展的嗎？於是繼續開口說道：“既然這車奴隸已經被秦公子購買，那麽請秦公子拿出四千金，本公子就給你們當個見證人。”
秦川依舊愁眉不展的，似乎這次的事情玩的有些過火，扭頭看了衛國商人一眼，那個衛國商人正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更準確的說是自己背後的那柄劍。
“這個奸詐的衛國商人。”秦川在心中怒罵道，讓他用那柄赤紅色長劍交換他是萬萬不肯的，而拿出四千金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沒辦法之下，秦川走到衛國商人麵前，小聲的對著商人說道：“那個，大叔，商量個事？”
“秦公子請說，能辦到的，小人一定辦到。”衛國商人一臉諂媚的看著秦川。
“能不能打個借條，我保證一年，不三年之內肯定還給你，如何？”秦川臉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衛國商人。
聽到秦川的話，衛國商人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臉色瞬間變得鐵青起來，在秦川的驚訝當中，大聲的說道：“什麽？你要賴賬？萬萬不行，大庭廣眾之下，公平喊價，怎麽能賴賬？”
商苦著臉走到人群當中，叫起了撞天屈：“各位評評理，小人家道中落，不遠萬裏做這趟買賣，本是你情我願，公平買賣，這位公子卻是想要賴賬，天底下有這樣的事情嗎？若是如此，讓我們這些商賈之輩，如何敢來秦國做些小本買賣？”
眾人心道果然，於是紛紛開始對秦川指指點點起來。
“媽的，不就是四千金，至於這樣難為一個孩子不？不行，我要出去，誰也別攔我。”中年胖子原本站在最後，說著就要朝著前麵擠去，但是卻發現有人拽住了自己的衣服，迴頭一看，卻看到夥計一臉板著臉，輕輕的搖了搖頭。
“好容易看到個順眼的，就這麽讓你們毀了。哼，掃興，迴去，迴去。”說著一甩衣袖，朝著飯館的方向走去，夥計也是歎了口氣，跟著中年胖子從人群中走了出去。
人群中，秦川似乎成了眾矢之的，衛國商人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偷偷抬頭看著秦川的反應。
“昔日的大良造於櫟陽城徙木立信，如今有不誠信者秦川，肆意擾亂市場交易，破壞我大秦國的信用，大家說如此惡徒該當如何？”甘莫愁此時大聲對著周圍的眾人高聲喊道。
“將他遊街示眾...”
“殺了他，秦國不能讓這樣的人毀了。”
“算了吧，他還是個孩子。”
“小兒如此，長大了又該當如何.....”
眾人紛紛開始指責唾罵秦川破壞信用的行為。秦川聽到眾人的話，心中頓時感到原來並不是所有人都如半截村的人那麽善良。
甘莫愁趾高氣揚的看著秦川，臉上浮現一絲勝利者的笑容，對著秦川說道：“怎麽？掏不出金子？如果掏不出，那麽我就將你送官治罪了。”
“來人，看住這個小子，如果一刻鍾之後還拿不出四千金，就將他的雙手雙腳打斷，然後送去官府。”甘莫愁看著秦川，大聲的說道。
“諾...”一直站在甘莫愁身後的兩個護衛應喝一聲，便站在了秦川的周圍。
甘莫愁不再去看秦川，而是似笑非笑的看著衛國商人。
“糟了...”看到甘莫愁淩厲的目光，衛國商人心中大驚，看著秦川的目光也變得急切起來，不斷給秦川使眼色，那意思分明是，你趕緊將身後的長劍拿出來啊，拿出來我肯定就同意了。
衛國商人之所以沒有挑明秦川身後長劍的價值，不是因為他有多好心為秦川著想，而是不想讓那麽多人知道這把劍的價值，懷璧其罪的道理他還是懂的，否則他很有可能財貨兩空，甚至走不出陳倉城。
甘莫愁嘴角微翹，分別看了秦川與衛國商人一眼，舉起一隻手，準備讓護衛動手。
突然，一道聲音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威嚴從人群身後響起：“他的錢，我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