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晏禮一臉理解“人多了,難免會有兩個蛀蟲。”


    但他又說,“就是想著家屬被他們屈辱對待,我們人在外麵難免心涼涼的。”


    顧晏禮說著,眼圈都有泛紅的趨勢,“我想著我在外麵為國家拚命,我媳婦被人按在地上踹打,我六十歲的老娘跪在地上求他們高抬貴手……”


    顧晏禮難受的說不下去了。


    魏洪濤十分共情他,“別難過,哪能讓咱們戰士流血又流淚。”


    “你放心,這事,你要是信我,我一定給你討一個公道!”


    顧晏禮抬頭“我自是信老連長的。”


    “信就好,信,就把這事交給我。”


    正說著話,王芝花端著一個爐子,還有處理好的兔肉過來了。


    魏洪濤拍拍他的手,“這事交給我,之後我會給你個交代。”


    “這會就不說其他了,吃飯。”


    “嚐嚐你帶來的這兔肉。”


    “這大雪天的,托你的福,也讓我有這口福。”


    顧晏禮隻說,“還是嫂子的手藝好。”


    魏洪濤也讚同這話,“沒錯,沒錯,你嫂子做菜的手藝是沒得說的。”


    倒是王芝花自個不好意思起來,笑嗔了魏洪濤一句“你別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了。”


    說完,她把碗筷放好,又端了兩個菜,還有一些洗幹淨的青菜,又拿了酒過來,就說“你們吃吧,要是菜不夠再跟我說。”


    顧晏禮問“嫂子不一起吃嗎?”


    王芝花擺手“廚房裏還有,我跟孩子在廚房吃,還暖和一些。”


    “你們倆吃吧!”


    魏洪濤也說,“我們倆喝著酒,慢慢吃。”


    顧晏禮也就沒再說什麽。


    他跟魏洪濤坐下來,兩杯酒下肚,魏洪濤就開始勸“老弟,你要真心拿我當哥哥,就聽我一句勸。”


    顧晏禮手中的酒杯跟他輕碰了一個,表示自己會聽。


    魏洪濤喝了一口,也就繼續說,“你如今是營長,繼續待下去,不說多高,少說最後也能是個正團,”魏洪濤說著,忍不住豎起個大拇指,“正團啊,就是後麵升不上去,你轉迴來,跟你如今轉迴來,那可不是一迴事啊!”


    “到時候你轉迴來,我們這些人怕是都要喊你一聲領導。”


    顧晏禮立馬雙手捧著酒杯碰過去,“您這是說笑呢!”


    魏洪濤又抿了一口,笑著說,“實在話。”


    “你現在轉迴來,確實不劃算。”


    顧晏禮又抬酒杯跟魏洪濤碰一個,嗓音裏帶了哽咽,眼圈也紅了,“若不是家裏人受欺負,我……”


    他哽咽地說不下去。


    魏洪濤趕緊抬手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順便臭罵那些人“這幫癟犢子,確實無法無天。”


    “居然還敢欺負到弟妹頭上,你放心,我一定幫弟妹討個公道。”


    “隻要你相信我。”


    “你相信我嗎?”魏洪濤臉色紅紅地問。


    酒還沒喝幾杯呢,他臉已經上色了。


    顧晏禮揩了下眼角,端起酒杯又跟他碰“信,別人都不信,我也信你,連長。”


    說完,兩人又一連碰了好幾杯。


    顧晏禮走的時候,路都走不穩了。


    魏洪濤也沒好哪去,癱在自家的沙發上起不來了。


    王芝花勸顧晏禮歇一晚再走,顧晏禮說什麽也不同意,隻暈乎乎地告訴王芝花“迴去收拾,收拾,這兩天就要迴部隊了。”


    好在雪下小了。


    顧晏禮騎上車走了,也沒讓王芝花送,讓她迴去照顧魏洪濤去了。


    顧晏禮冒雪走了,王芝花迴到屋裏,扶起癱在那的魏洪濤往屋裏扶,嘴裏不住地抱怨“稍微喝點不就行了,非得把自己喝成這樣,你說說圖的是什麽!”


    魏洪濤隻笑著說“得喝,得喝……”


    魏洪濤雖然癱在那,但王芝花一扶他就站起來了,笑嗬嗬地跟王芝花進屋去了。


    王芝花把人扶到床上,又打了熱水來,給人擦了手和臉,才問,“他來做啥的?”


    魏洪濤暈乎乎地躺在那,“你咋知道是來有事的?”


    王芝花嗬笑“真當我是傻的?”


    “我好歹也跟你這麽多年了。”


    “要是平常來看你,買點罐頭啊,酒的也就罷了。”


    “他還專門準備了野貨過來,肯定是有事的。”


    魏洪濤點頭,往被子裏縮了縮,“是,有點事,他媳婦在家讓那些查投機倒把的欺負了?”


    “這讓你做主?這你咋做主?”


    “沒,誤會一場,是那些人想要撈油水。”


    “而且,晏禮現在是營長嘞!”


    “唿~”隨著話落,響起的是震耳的唿嚕聲。


    王芝花氣得直跺腳,“真是逮瓶灌。”


    的確是逮瓶灌,他們兩人喝了兩瓶還多的白酒。


    不過好在顧晏禮沒有醉的那麽厲害。


    就是也喝了不少,又冒著雪騎車往家走,路還比較難走,說是騎,大部隊時候,都是推著車往家走,人就很受罪了。


    顧晏禮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他腳上的鞋子都徹底濕了。


    早上去到魏洪濤家裏濕一半,這會一路迴來就全部濕透了。


    而且快到家的時候,雪停了,開始下小雨。


    所以連衣服也濕了。


    他推著自行車到家的時候,下巴都在往下滴水。


    帽子一拿下來,頭頂都冒熱氣。


    他狼狽的樣子,讓全家人都心疼。


    溫棠的心疼是跑去倒熱水跟拿幹衣服。


    鍾美仙的心疼是罵罵咧咧,順帶去燒熱水。


    先在熱水裏泡了腳跟手,換上幹衣服。


    顧舉元又給他燒了火盆,讓他去洗了頭跟澡。


    都洗好,換好,天都黑了。


    鍾美仙還在罵咧“都說雪下的大,隔一天再去,你非得說什麽這會去正好。”


    “正好啥啊,找罪受啊?”


    顧晏禮沒說,隻是問“晚上吃啥?”


    “我中午沒吃多少飯。”


    雖然有一鍋兔肉,還有兩個肉菜,但他隻燙了一些青菜吃。


    又喝了那麽多酒,這會胃裏翻騰的厲害,跟打仗一樣。


    “你弄那麽多野貨迴來,還能吃啥?”


    鍾美仙雖然嘴上不饒人,可還是讓顧舉元燒熱水,把野鴨褪毛,晚上燉了一鍋野鴨湯,唿了餅子。


    溫棠坐在顧晏禮旁邊,給他烤了一個熱乎乎的紅薯放在手裏暖手,順便問“你那戰友住在哪啊?”


    “怎麽衣服都濕透了啊!”


    “有點遠!”


    “那你怎麽沒住一夜再迴來啊,又是雨又是雪的……”溫棠挺心疼的。


    顧晏禮迴來的樣子也著實讓人心疼,鼻頭通紅,臉頰也通紅,一雙手也通紅,硬生生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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