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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查了客棧大部分情況的聶銘慢慢的走到了一層,與詭異的上層不同,客棧的二層與一層顯得十分正常。


    在途徑二層的時候聶銘還仔細聽了一會兒,數聲輕微的唿吸聲傳入他的耳中,似乎小老板與她手下的幾個老人與仆婦都沒有遭到毒手,這就挺有意思了。


    一樓一切如常,空蕩蕩的桌椅、收好的屏風以及緊閉的正門都與他剛剛進入的時候一樣,沒有伏兵也沒有暗器。


    略帶狐疑的聶銘順利的來到了後院,從上到下都沒有遭受任何的阻攔,這樣看來似乎這棟客棧什麽危險都沒有。


    不過聶銘也知道很多時候殺人十分簡單,也不一定要人們親自動手,蠱蟲、傀儡、毒藥乃至於聲音皆可殺人。


    江湖中的奇門功法秘術可是有著不少的,連出身名門正派的他也掌握著一些見不得光的魍魎之技。


    隻是以紅線為媒介或是武器的門派他並沒有印象,還是需要去查一查相關的情報的,也不知道這次事件是禍水東引還是瘋子對錦衣衛的主動挑釁。


    而他沒有停在後院,解開拴著絕塵的繩子並推開柵欄後他便走到了街上。


    因為隻有退到大街上後聶銘才能感覺到詭異的氛圍在漸漸消失,他歎了一口氣,這事情是越來越複雜了。


    盡快抽身吧,聶銘想到,對他來說事情已經結束了,繼續摻和下去好處沒有可能麻煩會有不少。


    於是他轉身走向了黃沙居的位置,但是對方似乎並不願意讓他離開。


    四周突然響起了古琴的聲音,足足三處!琴音並不大,但似乎蘊含著詭異的力量。


    因為婉轉低沉的靡靡之音不斷在他的耳畔迴蕩,似雨打芭蕉,遠聽無聲,靜聽卻猶在耳畔。


    接著四周的院牆內,響起了一陣細碎的聲音,環佩叮當,香風吹拂,似乎有不少妙齡女子在牆壁之後跳著動人的舞蹈。


    這種詭異的場景讓聶銘想起了那次在京都鳳來樓的旖旎夜戰,等一下,京都鳳來樓是那群家夥曾經的駐地吧!


    在聶銘沉思的時候刺芒在背的感覺讓他瞬間清醒,有什麽東西在他周圍出現了!


    他虎軀一震,手中的短戟直接在周圍的空中一旋,聶銘將大量的內力直接貫注到了短戟之中,一道精芒從戟刃上延伸而出。


    戟刃迅速掃過了他周圍的空間,下一刻叮叮當當的響聲出現在空氣之中,似乎有什麽無形的東西被戟刃撥到了一邊。


    麵對這個情況聶銘的臉色便沉了下來,現在他不用去黃沙居尋找通報了,因為用絲線這種東西做武器的江湖上隻有兩家,而能出現在這裏並會對他出手的隻有一個銷聲匿跡很久的宗門。


    “無色絲線,天魔亂舞!請問來的是天魔教一尊二聖三法王四護法中的那一位?”聶銘一步踏出,縱身而起,短戟不斷在周圍攪動著,四散的內力攪動著周圍的環境讓那些無色的細絲根本無法靠近。


    下一刻彈奏者彈撥古琴的手法陡然一變,他的手上的速度突然加快,琴聲激昂如高山深澗之中淩空飛灑的瀑布,自上而下的細絲在聶銘的周身激蕩迴旋試圖將其束縛。


    聶銘一聲輕歎:“為何一定要刀兵相見呢,黑石城與天魔教可沒有什麽恩怨吧。”說著他一步踏出,整個人竄出了數步,他鎖定了領頭人的位置。


    通幽步,行如鬼魅,不見幽冥,這裏的幽冥並不是指陰間,而是將人帶向陰間的引路人。


    三步踏出,聶銘的身形已經出現在了三丈之外的牆邊,臨湖客棧的牆邊。


    天魔教的音殺之法很強,是江湖中有名的的圍殺之法,不過音殺之法都有一個很明顯的弱點,準備時間過長,倘若在積蓄之時便被打斷那就音殺之法便是笑話了。


    雖然對方利用周圍舞者的叮當聲以及另外兩處琴師的彈奏掩蓋了琴聲的來源,但是聶銘依舊可以感受到真正殺機的來源——臨湖客棧。


    聶銘提氣縱身,一腳點在了客棧的圍牆之上,他借力一翻便踏在了二樓的房簷上,這個時候琴聲再變,這一次的曲子十分有名《十麵埋伏》!


    聶銘臉色微變,腳上的動作更快了,他的確沒有想到這膽大包天的家夥竟然躲在了他的房間裏!


    他的速度很快,幾個唿吸間便竄到了自己所在的房間的窗戶外,他抓住窗沿淩空一踏直接破窗而入。


    而這個時候金鼓齊鳴的氣勢剛剛出現,對方彈奏的速度越來越快,不過久經戰陣的聶銘並沒有給對方更進一步的機會,在落地後他直接甩出了鋒利的短戟。


    伴隨著桌麵裂開的聲音,琴聲戛然而止,但在琴聲消失後房間內卻變得詭異的安靜,除了聶銘的唿吸聲外什麽聲音也沒有。


    聶銘剛才並沒有看清隱藏於陰影中的敵人到底是誰,他是是聽風辨位的能力鎖定了古琴的位置,短戟射出後他胸口以及肩上的夜明珠也漸漸映照出了麵前的情景。


    隻見他甩出的短戟插在房屋正中空無一人的桌子上,短戟的尾端還在不斷的顫抖,可見這一擊的力量,而在短戟的前方是一架古琴,上麵的琴弦還在微微顫動。


    但是桌後的的椅子卻是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聶銘皺起了眉頭:“天魔教的人都這麽藏頭露尾的嗎?來都來了為什麽不出來見一麵?”


    “嗬嗬,我不是在這嗎?”一聲輕笑在聶銘背後響起,這可把他嚇了一跳。


    他立刻俯身,一記掃堂腿攻向了對方的下盤,但對方也不是等閑之輩,隻見她雙手一拉,數道無形的絲線突然收緊。


    絲線布置的位置很巧妙,就在窗戶前方不遠的地方,落地的聶銘直接被向外拖了幾步,他的攻勢接被強行中斷了。


    不過聶銘現在可不是沒有任何準備的,他的身上依舊穿著他的鎧甲,而這種特製的鎧甲上有著大量鋒利的棱角。


    他左手撐地整個人轉了一圈,那些細線在旋轉中寸寸斷裂,聶銘又一次恢複了自由。


    他沒有繼續攻擊而是突然後退,直接拔出了插在桌子上的那把短戟,兩把短戟合二為一,一把殺氣出現在他的手上。


    而他麵前的月光下站著一個一身白紗的妙曼女子,她的手指微動一條條細線在月光下閃閃發光。


    到了這個時候他大致也猜出了對方的身份了:“天魔教二聖女分別是雪姬與幽影,姑娘你應該就是雪姬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那女子的聲音十分空靈,“這裏是我們的地盤,你們越界我們自然是要來會會你的。”


    “你們的地盤?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找茬那我們就隻能手底下見真章了”聶銘麵色一沉,長戟微揚便衝向了對方。


    天魔教的聖女很強,他們的每一代聖女都是能在江湖中攪動風雨的恐怖存在。


    但對方根本不搭理聶銘的攻擊,直接她裸足輕點整個人便飄出了房間,她仿佛沒有重量一般徑直向下落去。


    聶銘可不會讓對方這麽輕易的退走,他一聲輕嘯也從窗戶一躍而下。


    這個時候他便看見街道兩旁的房舍中射出了一道道潔白的布匹,它們在空中互相支撐最後形成了一張白色的大網,那個女子便立在大網的正中央。


    聶銘在牆上一蹬便借力竄出,直指雪姬而去,接著他在白布上連踏數步,每一步都讓二人的距離越來越近,他的速度很快,完全不像是身上披甲的樣子。


    但是對方似乎對聶銘的靠近全然不懼,她玉足一點便迎向了聶銘,在衝鋒的途中聶銘看到了對方手上詭異的閃光。


    二人很快在空中發生了碰撞,而這個時候聶銘終於知道對方為什麽會選擇在這裏戰鬥了,因為對方的武器是一對鋒利的爪子,在地麵上這種武器很難近聶銘的身。


    但在白娟作為支撐點的空中這就不一樣了,聶銘的提縱術並不弱,但是很明顯他並不擅長在空中戰鬥,而他又不能退,因為放掉麵前這個家夥剛剛的罪可白受了。


    在聶銘的長戟即將斬在對方的身上的時候她突然消失了,下一刻她的身影便出現在聶銘的背後。


    聶銘暗自心驚但卻沒有停下,他向前一踏便再次拉開了二人的距離,接著他迴身一擋,鋒利的戟刃堪堪擋住了這次爪擊。


    但是他忘記了一個問題,他的位置並不是熟悉的地麵!一股不弱的力量壓在了他的身上,接著便是一生清脆的斷裂聲,他腳下的白布被震斷了!


    失去憑依的聶銘直接從空中落下,狼狽的落到了地上。而對方沒有追擊,隻是靜靜的立在白布之上。


    “聶公子現在清醒了吧。”女子空靈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雪姬聖女倒是好功夫。”聶銘翻身而起,長戟遙指對方“所以你們這麽大陣仗就是為了給我一個下馬威嗎?”


    “受人之托罷了,攔你的價碼可是不低啊聶公子。”雪姬點了一下白布直接落到了地上,站在聶銘的不遠處。


    “什麽價碼可以讓蟄伏已久的天魔教重出江湖呢?還是聖女親自出手。”聶銘好奇地問。


    “這你就不必知道了,而且今晚的黑鍋可不是我們背的。”雪姬微微一笑。


    “既然如此聖教應該也是蠢蠢欲動了吧,這個平穩了二十載的江湖又開始有意思起來了。”聶銘微笑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雖然同為二教但我們的關係並不好。”雪姬的聲音十分平靜,仿佛他們剛才隻是在說什麽家常似的,“祝你做個好夢,雪姬告辭。”


    說著她便飛身而起點向了不遠處的院牆。


    聶銘思考了一會後還是沒有選擇擲出手中剛剛分開的的短戟。


    立於牆頭的雪姬突然轉身:“我的話並不是假的,這塊地域一直是我們的地盤。”說完後她便躍入了院子,不知所蹤。


    聶銘沒有追,因為他知道這種魔教想走的話除非是提前有了大量的布置否則是很難抓住他們的蹤跡的。


    於是他第二次轉身走向了黃沙居,不過這一次他帶上了自己的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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