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誌功野心很大,不知足,既得隴又望蜀。


    他所承包的工程,隻能適合挖個下水道,砌個院牆,打個地坪等一些小工程。


    沒想到他要建高樓大廈,這可嚇破了楊監理,李工程師的膽。


    要是讓黑誌功拿下高樓大廈工程項目,這世道就沒有天理了。


    他要是偷工減料樓房坍塌,埋得可是幾百號人,恐怕監理這輩子就吃牢飯了。


    聽說,省上給的工程獎,那是什麽····什麽獎?


    對對,戈壁水磨獎。


    你看我這腦子,上學沒識幾個字。


    這個獎這麽重要,評上這個獎,以後承攬工程就容易了。


    從包工頭黑良心,黑誌功嘴裏說出來,可謂是辱沒了祖先,沙塵暴就是黑良心這些人製造的生態災難。


    “他說的評上水磨獎”這句話,羞得河西不長草,西出陽關無故人的戈壁,越往戈壁深處走,極致的荒涼和孤獨,是荒野最美的絕唱。


    一千年曆史看京城,三千年曆史看大秦,八千年曆史必須看河西。


    河西地形似一個玉如意,自古就有國之右臂的稱號。


    他是張騫打通西域絲綢之路的開端,是霍去病大破匈奴的戰爭廝殺的戰場,是李廣堅守尊嚴的血染大漠,是幾十萬漢家子弟的故土。


    他是明長城的終點,也是漢唐王朝的安全起點,全唐詩收錄邊塞詩2000多首,與河西有關聯獨占的有1500多首。


    河西遼闊的風光,悠久的曆史,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每一句都是國家文學史上的瑰寶。


    結果讓黑良心踐踏的,羞得河西人無地自容,gdp墊底,現在出去居然不敢說是河西人。


    不過這裏也是野生動物的天堂,那些岩羊掠過岩壁,戈壁灘特有的生命律動。


    就這黑良心還不放過,今天吃得就是一隻野羊腿。


    黑良心攫取太多,河西為什麽有黑誌功這樣的魔鬼存在?


    原來1800年前,觀音菩薩在石窟中普渡眾生。


    民眾覺悟後,把殘忍,兇險,欺詐,吝嗇,騙人,撒謊,貪小便宜,冷漠,薄涼,貪財,好色……


    這些汙垢都清洗在通天河裏,菩薩讓這些民眾把洗滌下來的汙垢,拿迴去。


    《孝經·開宗明義》闡述:“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


    所有民眾都想做個大好人。


    民眾把佛家的覺悟隻學到了第一層麵,民眾偷偷把洗滌下來的汙垢,倒入通天河中。


    這些汙垢聚在一起,這時來了一個娟秀的後生,是西方來的商旅駝隊,沒想到迷路了。


    駱駝渴死了,隻有他找到一條河,爬在河裏喝水,最後把汙垢都喝進肚子,變成黑誌功那樣的人,代代遺傳,就變成現在的黑誌功。


    最後惡魔劉薩訶成了佛,菩薩普渡民眾不用心,也被貶到凡間,然後是小警察馮大田妻子,她安心相夫教子,開了一個烤餅店,倒也逍遙快活,樂不思蜀,不想到天堂,在民間人稱飛天廚師仙子。


    而那個後生,喝了汙染的通天河水,來到人間,後代延續十幾代,後來有了黑誌功,河西才遭受這一劫難(虛構情節,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水磨及水磨坊是農耕文明的標誌和見證,是曆史留給後世的寶貴遺產。


    河西地區,取名多以水磨命名。


    如石頭壩、上磨、樓子磨、竇家磨、磨灣子、磨莊子,葉家磨、水磨莊,郝家磨窩子,葉家磨莊、汪家磨莊子,蔡家磨莊,大張家磨,金沙鎮的李家磨、趙家磨,金羊鎮的三盤磨、王府磨,中壩鎮的尹家磨。


    永昌鎮的水磨村,雙城鎮的賀家磨莊,豐樂鎮的胡家磨莊,康寧鎮的上磨灣、下磨灣,永豐鎮的高家磨,西營鎮的金家磨、趙家磨……


    千年以來,河西各地都以水磨坊命名,黑誌功脫口而出,生活在那個地方,可以說他羞辱了祖先。


    老楊是恍然大悟,原來黑誌功費了這麽大的力氣,對兩個小小的監理,破費了這麽多,才說出想法。


    黑誌功要得建築水磨獎。


    老黑這個忙我們幫不上,你是知道的,我們最多就是睜一眼,閉一眼,看著你的工程鋼筋混凝土少放幾根鋼筋。


    就這樣你也不能做的太離譜,至少混凝土得有鋼筋,這才叫鋼筋混凝土。


    黑誌功的工程能評上水磨獎,就相當於國家把宇航員送到火星那麽艱難。


    雖然有一天能做到,但現在不行。


    戈壁水磨獎是給省優質工程,過個六七年你工程壯大了,再評這個獎。


    老楊忙著推脫,黑哥你不要難為人。


    就是監理站我們的總經理,都沒有資格推薦你。


    是啊,是這樣。李工程師也附和。


    沒想到黑誌功是蛇吞大象,不自量,胃口好大啊。


    我隻是說說,了解一下,評定戈壁水磨獎的條件。


    哦


    原來是這樣。


    有發包方的優質推薦書,還有監理驗收合格證,承包方的合同履行率,工程的原始單據·····


    水磨獎評定複雜著呢?


    老黑,給你一時也說不清。


    好了,我就是長長見識。


    老黑哈哈大笑,沒讓你們辦,看把你們為難的。


    好了,我們走了。


    黑誌功把監理老楊和李工程師,送出了農家菜莊。


    邁向文明共同的攔路者,是暴虐、貧窮、野蠻、愚昧,殘忍,麻木,冷漠……


    俗話說,飽暖思淫欲,人生一世,草生一秋,終歸塵土。


    對黑誌功來說,人生一世,就是一個吃喝嫖,吃喝不愁,剩下一個嫖,肥水不流外人田,雖說外麵也有做皮肉生意的。


    這個昔日吊死人家大黃狗,紮死人家羯羊的無賴黑良心,變成了有錢人,講究一個品味。


    有獨立人格,思想、經濟不受困窘,有比較完美的愛,對曹亞麗來說就如同讀天書。


    就像一個文盲,讀懂德國哲學家尼采《悲劇的的誕生》。


    不過尼采有一句經典名言:人跟樹是一樣的生命,越是向往高處的陽光,它的根就越要伸向黑暗的地底。


    在寒冷的南極嚴酷下生存著一種烏鴉,遇到狼群總要發出奇怪的叫聲。


    然後烏鴉就把狼群引到麝牛或者野鹿的屍體旁,狼群用利齒啃食麝牛屍體,漏出些殘渣,烏鴉就靠這種殘渣,得以在南極冷酷的環境中生存。


    在南極烏鴉與餓狼就是一種共生的關係,據說餓狼餓急了,也不會吃烏鴉。


    吃烏鴉是死路一條,餓狼和烏鴉在南極圈就這樣相依為命。


    可曹亞麗並非烏鴉,而黑誌功也並非餓狼,就是兩個人。


    一個女人隻要無畏,稍微有點姿色,隻要你敢幹,就沒有什麽不可得到的。


    女人改變命運有二種,一是出生一個好家庭。二是碰上一個好男人。


    男人是屬於二十秒快感的動物,為了這二十秒快感,食也,性也。


    性是推動文明進步的原始動力,性是踏入罪惡深淵的一根繩子····


    黑誌功送走了客人,又到老板娘旁耳語了幾句。


    老板娘自然心神領會,一盤子金錢肉黑老板也不能白吃。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黑誌功進了屋,插上門栓,和曹亞麗並排坐在沙發上。


    那盤金錢肉好吃嗎?黑誌功淫笑著。


    曹亞麗還有點矜持,什麽金錢肉?


    就是驢腎。


    黑誌功的手按在曹亞麗的那個地方。


    曹亞麗並不特別討厭黑誌功,要不早就大聲喊了。


    有錢的男人就是有魅力,隻是曹亞麗心有不甘。


    她並非南極圈的一隻烏鴉,她要做一支狼群中的母狼,要做母狼之王。


    農村的孩子早當家,曹亞麗欲擒故縱,拿自己做一次最大的利益交換。


    曹亞麗拿開了黑誌功的手,癡癡地笑著,又跑到另一個沙發上。


    什麽啊,那就是一盤豬舌頭。


    給了黑誌功一個媚笑。


    驢腎的就那麽點,人的呢?


    黑誌功又淫笑著坐到了曹亞麗旁邊。


    黑叔。你是叔叔,怎麽這麽說話?


    人家還是姑娘呢?


    曹亞麗把這個‘呢’字拉得好長。


    什麽叔?


    丫頭,人活一世,就是一個吃喝。


    丫頭,我們兩個關起門來說亮話。


    我啊,你還是不放心。


    你把我當外人,你自然也就防著我呢?


    這是保險櫃的鑰匙。


    說著黑誌功就把一串鑰匙放在了曹亞麗的手上。


    以後就是你當家了。


    我才不相信你們男人的鬼話,騙人。


    曹亞麗眼淚下來了。


    女人的眼淚就是感動男人最好的利器,你可以不對女人的歡笑感興趣。


    可是黑誌功麵對曹亞麗的淚水,一個農村女孩的不易,他陡然生出一種憐憫。


    黑誌功起身就要走。


    如果在這種時候適可而止,黑誌功和曹亞麗之間就是一場曖昧的遊戲而已。


    就是一場玩笑,那個男人不開一個過火的玩笑?


    曹亞麗把黑誌功的手,輕輕地放在了那個地方。


    雖說黑誌功不是一個俊朗的小夥,但也是一個有錢的,有魅力的男人,一個女人依靠誰?


    母狼僅僅是下狼仔嗎?曹亞麗天生有一種控製欲,血液裏含有母狼的基因。


    黑誌功也是過來人,這幾年像個孫子似得小心伺候這些爺,才有今天,也是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的過日子。


    他並沒有碰過女人,突然間身邊一個姑娘,嚇得縮手縮腳,沒想到四十多歲了身邊還能有一個姑娘。


    我們黑家祖墳上冒青煙,就是我黑老二發財,先人你也看見了,我黑老二有錢了。


    說著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先人不是我這麽放肆,而是這個世道就這樣。


    曹亞麗噗嗤的笑著。


    嘿,


    黑叔,


    你的思想還挺封建的,做驢的事情,放人的屁。


    那我一個黃花大姑娘白送你,我賤,我賤,曹亞麗憤怒的脫了大紅色的外衣,罵了黑誌功這麽幾句。


    曹亞麗的襯衣扣子係的太低,黑誌功本身就是一個老色鬼,平日裏對曹亞麗想入非非,沒有機會下手,這次終於有了機會。


    突然黑誌功站起來,就撲向了曹亞麗,把她抱過來,坐在了沙發上……


    曹雅麗把黑誌功推下了身體,坐起來,“黑叔,你說的把保險櫃鑰匙給我是真的。”


    曹亞麗眼睛裏透著一種少有的心機。


    丫頭,真···真的給,現在就給你,黑誌功把保險櫃鑰匙放在了曹亞麗手上。


    曹亞麗嘴角露出了一絲陰笑,男人嗎就是二十秒的快感動物。


    曹亞麗哭了,也許哭是她真實的內心反應,一個姑娘就這麽讓黑誌功占有了,哭自己悲傷的身世,不能愛我所愛。


    她又不願迴到貧瘠的農村,愛情對她就是可望不可及的宇宙邊緣。


    那裏的浩瀚與美妙她無從得知,愛情的雨露也滋潤不到她幹涸的心靈。


    她所處的環境就是利用、欺騙、欺詐、交易……


    她從一個涉世不深的女孩,搖身一變就成了給餓狼招引食物的黑烏鴉,最後曹亞麗吃一點殘羹剩飯,苟延殘喘的活著。


    吃飯是為了活著,那麽活著是為了吃飯嗎?


    任何人都有最原始的本能,人人都有欲望,欲望如潺潺小溪流入大江,歸於大海才能接納欲望,這是一種自然的釋放。


    但是把欲望人為的攔截,欲望就像決堤的江河,會帶來致命的毀滅,無論你是最強的,還是最勇敢的,欲望都殘酷的毀滅你的一切,任何人都屈服最原始的本能。


    人體的身體就這麽有緣,古代的甲骨文“目”就是這樣寫 ,與女人的器物何其相似?


    眼睛是通向心靈的窗口,作家張愛玲說:進入器物的路,都是從一個女人的心開始。


    假如一個女人把欲望當做一種利器,這扇心境透明的窗戶也會關閉。


    即使器物是黑暗的,器物裏也閃爍著微弱的光亮,這種微弱的光源於心靈的暗示,“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勝人者力,自勝者強”。


    欲望像潺潺小溪自然歸於大海,心靈的世界才一片寧靜。


    在太初之時,天地未分,一切混沌不明。


    於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女媧的靈在水麵上運行,女媧補天:“要有光!”


    於是,光就出現了。


    女媧將光與暗分開,將白晝稱為光,將黑夜稱為暗。


    如此,第一天過去了,夜晚之後是早晨。


    接下來,女媧又創造了穹蒼,將水分為上下。


    她將穹蒼稱為“天空”。


    隨著夜晚的過去,第二天的清晨又到來了。


    器物是時光隧道,是生命孕育的地方。


    器物是一個小宇宙,浩瀚的宇宙總有個開始,宇宙一定有一天是沒有昨天的。


    宇宙誕生的那一刻,宇宙曾經是渾濁、熱燙的電漿。


    炙熱的火球隨著冷卻下來,第一顆原子形成。


    這個原子就是我們人類地球初始的開始,在一顆岩石行星上繞著一顆黃色的太陽。


    我們人類一路走來,我們的家園地球也不過是繞著一顆恆星,數千億恆星中的一顆行星。


    身在一個星係,漂浮在數萬億的時空之海中。


    我們在宇宙中的位置,而我們人類在宇宙中是微不足道脆弱的存在,在數萬億的星球中以至於地球給了我們表演的舞台。


    我們人類無畏無懼的向上攀登之後,我們人類也不過形成宇宙質子中,成為最珍貴的宇宙文明之一人的雛形。


    我們在宇宙中努力找尋自己的位置,那才是我們人類最大的成就。


    同樣器物也有一個開始,是沒有昨天的。


    器物在兩情愉悅的那一時刻,曾經是生命的時光隧道。


    第一道微弱的再造生命之光,在漫漫的生命通道中,上一個生命原子在生命隧道中奔跑,那就是我們生命的開始。


    我們人類誰都逃脫不掉,我們不過是漫漫生命曆程中一個小小的原子而已。


    器物也不過是孕育生命的一個小通道而已。


    我們生下來是多麽的幸運,但我們必須了解,我們的靈魂在哪兒安放,我們進入這個世界是多麽微不足道。


    我們應該有所敬畏,知道什麽敢做,什麽不敢做。


    我們時刻找到自己在社會中的位置,那就是你我一生活著的意義所在。


    愛就是最原始的欲望,如同潺潺溪流歸入大海,阻塞欲望如同阻擋火山噴發,足以毀滅自然。


    有些女人沒有噴發,是因為沒有足夠的能量。


    曹亞麗把器物變成交易和改變命運的通道,最終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真理對任何女人都適用,人類步入文明的那一時刻,男女之間上演了了多少愛恨情仇?又有多少悲劇誕生?


    曹亞麗和黑誌功肉體的接觸,黑誌功就在縣城給曹亞麗租了一套樓房,兩人生活在一起,做男女苟且之事。


    從此兩人狼狽為奸承包工程,賺錢的方式就是12字秘訣:“偷稅漏稅,偷工減料,壓報賄追(壓低工程報價,通過賄賂追加工程資金)”。


    仆人眼裏無英雄,錢可以得到虛假的尊敬。


    黑誌功在外人看來,能和縣長何惠民稱兄道弟,就是一個大能人,達到了不可企及的高度。


    黑誌功拿到了戈壁水磨獎,用曹亞麗的眼光就是一個大字不識,好色,騙人,欺詐的流氓無賴而已。


    發跡時,吊死鄰居的大黃狗,用大頭針紮死金家的羯羊,偷偷地賣給羊肉館。


    人發跡時有一種原始的罪惡,黑誌功成就了事業,可以自圓其說是如何艱苦創業,把黑的成白的。


    但是曹亞麗一眼就看穿了黑誌功的心思,黑誌功靠不住,要重新找出路,自己不忠誠,指望下屬對你忠誠,那就是天方夜譚。


    “這個無賴,居然也能拿戈壁水磨獎,我看老天爺是瞎了眼。”


    曹亞麗也在心裏罵黑誌功,什麽祖墳上冒青煙,純粹就是冒黑煙,做著驢的事情,放的是人的屁。


    女人有強烈的第六感和預見性,曹亞麗感覺黑誌功靠不住。


    曹亞麗已經不滿足做一隻黑色的烏鴉。


    她聰慧,有一個平衡賬目的手段,承包工程見到了形形色色的人。


    她吐絲布蠶為自己編織了一張牢不可破人情網,拋出了一條無形的發財之路。


    眼界決定境界,對一個沒有知識,又被自己爸爸丟棄在雪地裏,沒有愛的農村女孩,眼界決定邪惡。


    她已經不滿足在黑誌功材料裏做點手腳,貪個十元八元,這樣慢慢積累。


    一年下來也是一筆不菲的收入,足夠曹亞麗生活開銷。


    活著僅僅是為了吃飯嗎?


    黑誌功能幹,她為什麽就不能幹,畢竟曹亞麗涉世未深,公司是黑誌功的,她隻是一個打工者。


    曹亞麗要幹大事,她從黑誌功保險櫃拿出一百萬,準備自己幹。


    雖說黑誌功被曹亞麗二十秒的快感失去了理智,但是他把錢看得也非常重,每隔一段時間,要清點保險櫃的錢。


    一來是生理上滿足,再就是生意上需要。


    這次清點,保險櫃少了一百萬,黑誌功驚出了一身冷汗,一百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莫非失竊了,不可能,怎麽保險櫃就少了一百萬,還剩下二百萬。


    莫非是那個丫頭……


    不可能……


    黑誌功額頭上滲出了汗珠。


    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了,吃呢?住呢?隻是那個丫頭缺少一個名分。


    是不是保險櫃的鑰匙讓別人配了,不可能,密碼隻有我和黑丫頭兩個人知道。


    丫頭,你來一下。


    曹亞麗惴惴不安的跑進來。


    保險櫃裏的錢少了。


    黑誌功一聲長歎。


    還不是小數目,幾百幾千我就不計較了,而是一百萬。


    啊。


    曹亞麗故作驚訝。


    少了一百萬。


    是不是你拿了錢,又給了那個女人,男人嗎,就是二十秒的熱潮。


    曹亞麗反客為主。


    不可能,我公糧都交不完,哪裏還有餘糧呢?


    你把我纏的下不了身,哪有心思想別的女人。


    誰纏你了,你是奸汙我,是你活該,我是受害者。


    說正事,保險櫃一百萬到哪兒了?


    不知道,曹亞麗搖搖頭。


    那我就報警了。


    報警,曹雅麗有點心虛,報什麽警?曹亞麗一愣。


    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就是給公安局刑警隊報警,報案啊。


    百密必有一疏,曹亞麗隻是一個打工者,財產就是黑誌功的,曹亞麗就是偷盜。


    那你就報吧。曹亞麗有點心虛。


    你在想想,報了警一百萬,判刑就是十幾年,你到底拿錢沒有?


    拿了錢找迴來,放在保險櫃裏,就當沒有事情發生,你把鑰匙交給我,你管賬目,我管錢。


    沒有,我沒有見過一百萬。曹亞麗眼睛低下去。


    黑誌功在江湖上混,原來被曹亞麗迷住了,現在才清醒。


    那我就真報警了。


    黑誌功試探曹亞麗,他想,一個女孩,一遍哄,一邊嚇,把一百萬追到手,不戰而屈人之兵是上策。


    公安局介入,他也有見不得人的醜事。


    自家的事情自己解決,然後給幾個小錢,打發曹亞麗走人,女人多得是,一百萬萬賺取不容易。


    我拿了。


    如一聲炸雷,驚得黑誌功從椅子上跌落在地上。


    沒想到一個二十歲的丫頭,有如此的膽子。


    “你拿我的錢。”


    黑誌功給了曹亞麗一個嘴巴。


    曹亞麗左右開弓,迴敬了黑誌功兩個嘴巴。


    她不依不饒,你個老鬼,一個黃花大閨女就值不上你的一百萬嗎?


    你老娘拿了,你怎麽著吧?


    我要報警,讓你坐幾十年牢。


    黑誌功咆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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