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寶聽到,這個老頭子的嘴罷罷罷能說會道的,說的好像還挺有道理似的,陳玉寶一聽見就來氣。


    陳玉寶可沒有打算給這個老頭子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我們叫您老先生,您不理我們,當然,這也的確是我們不對,是我們驚擾了您工作,對此,我可以給你道歉。”


    陳玉寶說罷,躬身致歉。


    “但是,我好兄弟叫您老爺爺,您反倒教訓他,莫非,我們叫你老頭子你就高興了嗎?”


    陳玉寶又說。


    老頭子看到陳玉寶給他躬身行禮時,老頭子還是麵帶笑容,可是,等陳玉寶說完,老頭子瞬間沒了話語。


    石仲孺的真氣不能修煉出來,現在好不容易發現一些渺茫的小小希望,心裏麵自然是歡喜雀躍。


    可是現在,石仲孺聽到陳玉寶竟然如此說話,心中著急,怕老人不給醫治,趕緊拉住陳玉寶的胳膊,一臉的緊張神色,就把陳玉寶往自己身後拽,試圖把陳玉寶拽到自己的身後,然後笑嘻嘻的看向老人,“老爺爺,您別聽他的,剛剛的確是我的不對,驚擾到您,您想怎麽教訓我便怎麽教訓我都可以,我肯定不會說一個字。您想讓我幹什麽我便幹什麽,您說讓我叫您什麽,我便怎麽叫您,千萬別生氣。”


    老人從頭到尾就沒有生氣,現在聽到石仲孺的話,又看了眼陳玉寶,嘴唇微微一笑,張嘴說道,“有意思!”


    陳玉寶看到石仲孺往後拉他,陳玉寶其實也理解石仲孺的心情,可是這個老頭子,真的很惹人厭。


    陳玉寶臉上的怒氣依舊沒有下去,怒衝衝看向老頭子,本來還想替石仲孺討些公道,但是石仲孺把他推在身後,陳玉寶想張嘴,石仲孺明顯是不給他機會,石仲孺拱身,“老先生,我們的確是想請您幫忙治病,不知道老先生是否可以出手幫忙?”


    老頭子看看石仲孺,別的不知道,對這個孩子的心性,老頭子倒是摸準了七八分。


    老頭子做了一輩子的丹方和藥方,同時又製過毒藥,能製毒定是懂藥理,自然也懂得治病救人。


    看個病而已,老頭子沒那麽矯情,眼神瞥了一眼石仲孺,“以後啊!你願意怎麽叫我就怎麽叫,我馬某人沒有那麽養尊處優。行了不說這個,你們找我治病是吧!


    治誰?”


    老頭子看了眼陳玉寶,哈哈笑道,“你小子的態度,可不如你這位同伴好,要是你找我治病的話,那老頭子可要好好考慮考慮。”


    其實老頭子都看的出來,小胖子石仲孺對老人的舉動畢恭畢敬,恭敬的都有些過頭,可見這個小胖子是如何著急,害怕治不好,緊張神色流露的明顯,所以老人知道找自己看病的肯定是這個小胖子,而不是臉上怒色未消的紅衣少年。


    石仲孺臉色莊重,還是恭恭敬敬說道,“老爺爺,是我要看病。”


    老頭子往前走去,石仲孺跟著老頭子,陳玉寶也趕緊跟上。


    藥閣人多,行醫不便,陳玉寶和石仲孺不知道老人要帶他們去哪裏,但還是跟著老人走下五層樓,走下四層樓,直到走出藥閣,來到一間小房間。


    屋子裏又髒又亂,老人在一處桌子前坐下,陳玉寶站在一邊,不作出任何聲響,石仲孺開始陳述自己的病情。


    老人一開始還並不放心上,以為隻是普通的小病,可現在老人才知道,這個小胖子得的病哪裏是什麽小毛小病,小胖子的病,根本就是一個老人從醫幾十年卻從來都沒有聽過的病。


    練十幾年練不出真氣,世間哪有此事?


    老頭兒甚至都懷疑,是不是你小胖子練的不對啊?


    當然事實絕非如此,石仲孺是真的練不出真氣。


    老頭子又是把脈,又是麵相,最後,老頭子的臉上,已經不見一絲絲開始時的傲氣,哎呀呀,這病自己好像不會治呀……


    老頭子心裏暗道不好,這下子,自己可丟人丟大發啦!還是在自家玄火書院的弟子麵前出醜,剛剛自己還擺的譜挺大,早知道這樣,自己就低調行事了嘛!


    老頭子繼續把脈,眉頭深皺,做出一番深思之狀,其實心裏卻在給自己想辦法找台階下。


    最後,老頭子哈哈笑道,“好,問題不大,你們去聖玄城的王氏醫館,裏麵有個郎中,你的病,他肯定能治!”


    其實老人說的這位郎中,到底懂不懂這些,又到底能不能治好,看管藥閣的這個老頭子根本不知道,老頭子也隻是想撞撞運氣,一來老頭子知道王氏醫館的這個老郎中本事比自己要高而且這位老郎中還是個武道之人,興許有幾分治好的把握,二來,自己又不曾練過武,給兩個孩子推薦別人,也隻是給自己趁機找台階下罷了。


    陳玉寶已經覺察出問題有些不太對勁,可當下卻又不敢確定,隻是陳玉寶欲和石仲孺離開的時候,誰料,這個老頭子把手一伸,抓了抓手,一臉的奸笑。


    “老頭子可不是白給人瞧病的,看在你們都是玄火書院弟子的份兒上,要的也不多,給三張小轉子就行。”


    “三張!”陳玉寶脫口而出,三張?搶呢?


    不過陳玉寶還是給了三張,小轉子也是金塘留下的,可見金塘對自己兩位小師弟的照顧。


    陳玉寶暗道,若是我們找了你說的人還是沒有用的話,那咱們可要好好算算這筆賬!


    兩個人走出這間距離藥閣不遠的小破屋,不再作停留,路上遇見幾位麵熟的師兄便打個招唿,都是早飯時見到的。


    走下夜莫山來,兩個人在聖玄城一路上見人便打聽王氏醫館,中間遇人戲弄,又被人給故意指錯了路,結果兩個人圍著聖玄城差不多轉悠個遍。


    陳玉寶發誓,下迴遇見這個指路的,自己必須好好教他做人。


    不過也多虧如此,陳玉寶見到了陳家府邸,隻是沒有進去罷了。


    陳玉寶一直想要見陳白羽一麵,不過陳玉寶也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隻是陳玉寶不知道的是,陳家在京都,而陳白羽卻不在京都。


    秦廣王陳白羽,大夜異姓王,封地是大夜重鎮幽州,若非皇帝傳詔,陳白羽是不得擅自進京的。


    京都聖玄城的陳家府邸這麽些年,不管陳家家主到底是名義上的陳雲燁,還是大權在握的陳白羽,陳家這些年其實都是由太後碧霄夫人在運作。


    繼先帝之後,東宮太子繼位登基,便是當今的皇帝陛下,繼位登基雖不足十年,卻已經是十餘位皇子的父皇。


    而秦廣王陳白羽的親姑姑碧霄夫人,自然已經不再是皇後,而是太後。


    而陳家現在的當家人,則是陳雲燁的母親,陳玉寶的祖母,八十多歲的陳老夫人。


    陳玉寶在陳家府邸前沒有多留,而是繼續尋找王氏醫館,雖被人指錯路,但不管怎麽說,兩個人最後還是找到了這一家王氏醫館。


    王氏醫館門庭若市,光是這來往人群,陳玉寶就知道,這位姓王的郎中肯定有些本事,不然的話,來看病的人豈會如此之多?若是沒有本事的庸醫,豈會有如此之多的來客?


    陳玉寶和石仲孺與前麵的人一樣,排起浩然長隊。


    又過半晌,前麵的人都已走完,終於輪到了陳玉寶和石仲孺。


    這位姓王的郎中與看管藥閣的李老頭二人相識,都是耄耋之年,李老頭向來無招之時,便會搬出王郎中,姓王的郎中醫術高明,多年以來,凡是李老頭兒送來的顧客,姓王的郎中那是來十個就能治好十個,妙手迴春,醫者仁心啊!


    那些來找王郎中的玄火書院的弟子,雖然也有過多想的,可是不管怎麽說,自己的病終究是被李老頭兒引薦的人給治好的,所以呀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麽,隻是自己看個病而已卻被要上兩次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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