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峰習慣性地掏出煙和打火機。


    看兩人同時看向一邊的‘禁止吸煙’的標識牌,隻好熄了抽煙的心思。


    “昨晚,我被殺手給綁去了,差點死掉。”


    既然開了頭,李玉峰便把昨天如何被抓,然後老k的情況,以及視頻通話,對方問的情形,詳詳細細地說了。


    李玉峰今天找謝晚雪,當然是求計於她。


    他需要下一盤大棋,不能讓金夢龍這麽容易就把他逼進絕境。


    可以的話,他很想光明正大的把金夢龍搞死。


    塗思豔道:“所以,那個老k,是怎麽死的?”


    李玉峰沉默不語。


    塗思豔其他的都能想明白,可是對於老k的死,她卻想不明白。


    李玉峰都被老k給控製了。


    然後,突然就死了。


    李玉峰說是心髒病,可是塗思豔卻不信。


    謝晚雪也不信,不過謝晚雪沒有問。


    之前,她就問過類似的問題。


    問李玉峰是怎麽知道,金夢龍和鄭令紅發生了關係的。


    李玉峰沒有正麵迴答。


    她已經認定了,李玉峰身上,必然是有某種特殊的能力。


    不然,說不通。


    塗思豔看李玉峰不迴答,便也沒有太糾結。


    謝晚雪道:“既然不是金夢龍雇的殺手,那之前其實我們的推測還是有問題的。視頻的時候,對方問了:金夢虎。那說明必然是金夢虎的親近之人。如果不是金夢龍的話,那會是誰?金夢虎的父親,母親?”


    李玉峰道:“金夢虎還有一個姐姐叫金靜姝,一直在國外。”


    塗思豔道:“普通人是沒有聯係殺手渠道的。金靜姝倒是有可能。有誰了解她嗎?”


    搖了搖頭,李玉峰想起國安的事情,一時有些舉棋不定,不知道該不該說。


    謝晚雪和塗思豔看李玉峰的表情,便知道還有情況。


    兩人也不急。


    謝晚雪輕聲地說道:“如果,你覺得自己能想明白,那就不用什麽都說。”


    李玉峰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來轉去,終於一咬牙道:“我另外來有兩個身份,一個是軍哥;另 一個是國安的編外成員。”


    塗思豔稍稍有些意外。


    她一直覺得李玉峰很神秘,隻是不知道李玉峰什麽時候與國安扯上了關係。


    李玉峰起了個頭,便觀察兩人反應。


    如果,兩人覺得扯上國安很麻煩,他就沒有說的必要。


    可是,兩人反倒有了興趣。


    李玉峰當下就把軍哥的身份是怎麽出現的。


    以及,阮小天的事情,怎麽牽扯出國安的事情,也說了一遍。


    這一說,個把小時,才把事情說清楚。


    兩人一邊聽,一邊問。


    問到最後,李玉峰說無可說了。


    兩人才沉默了下來。


    塗思豔閉目思考,謝晚雪則是拿著一隻咖啡勺,緩緩的在杯子裏劃拉。


    李玉峰中午在鄭市長那裏根本沒吃飽。


    起身去點了一堆吃的。


    蔡新月很早就離開了,咖啡店裏就隻有他們這一桌還有人。


    塗思豔沉默了半晌之後,看向謝晚雪道:“如果金靜姝是間諜的身份,參與或主導了稀土的走私,似乎很多事情就好解釋了。”


    謝晚雪也是點頭道:“最初的那個點,會不會就在金靜姝這裏?”


    李玉峰看著兩人,似問似答。


    一時之間,也開始思考起金靜姝來。


    可是,他想來想去,也沒有看到半點金靜姝的影子。


    塗思豔拿起一塊麵包,慢慢地撕下一條道:“應該出個招,去試探一下!”


    謝晚雪道:“從何中華這個點下手怎麽樣?”


    塗思豔點點頭,又進一步道:“我們預設的兩種情況,看看還差些什麽?”


    李玉峰完全沒聽懂兩人在說的是什麽意思。


    他的目的很單純,就是光明正大的把金夢龍搞死。


    或者能讓金夢龍再也翻不起身來,也行。


    謝晚雪轉頭問李玉峰道:“記得胡明美嗎?”


    李玉峰當然記得。


    他遲疑不肯殺死金夢龍的原因之一,就是還有一個人沒收拾。


    這個人,就是胡明美!


    他怕那天他殺了金夢龍,就沒有機會再去收拾胡明美了。


    李玉峰道:“胡明美我查過,不是北溪人。她現在,聽說是在國外旅行。”


    謝晚雪轉向塗思豔道:“這個女人問題很大,你要查一查。甚至可能是關鍵一環。”


    塗思豔道:“胡明美和金夢虎的關係,就很可疑。”


    李玉峰想了想道:“我一直想一件事情。兩年前,胡明美就和晚晴不聯係了。如果不是胡明美那天打電話給我,我都不知道這一整件事情。現在迴想起來,至少有兩個問題。第一,她的電話來的太巧,而且有些莫名其妙。她為什麽要在那個時候和我打這通電話。第二,胡明美並不是北溪人,她突然出現,並且成為晚晴的閨蜜,就很神秘。那時晚晴迴到了北溪,我還在京城考研。然後就經常聽晚晴提起胡明美。就好像胡明美是突然出現的一樣。”


    謝晚雪點頭道:“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我爸是地質專家。與張宏教授合著過《西衝中段南部地質》,張宏教授現在中科院。”


    李玉峰還真不知道。


    塗思豔看向謝晚雪道:“你問過你媽了嗎?”


    謝晚雪點頭道:“是,那段時間,她經常去。”


    塗思豔道:“所以,其實是一串的!”


    李玉峰有點兒暈,兩人之間的談話太跳躍了。


    他完全跟不上。


    “什麽意思?”


    謝晚雪簡單的解釋了一句道:“胡明美那段時間經常到家裏去,我爸的書房裏有很多相關的第一手資料,與稀土有關。阮小天,金靜姝,胡明美,我懷疑是一條線的。這裏頭並不簡單。”


    李玉峰心頭劇震。


    謝晚雪說了幾句,又開始和塗思豔討論起來。


    “思豔,我想我們應該先試一下。試一下,也許就把這裏頭的關係給理順了。如果我們不能知道這些人在什麽位置上,我們就不知道他們會怎麽思考。不知道他們怎麽思考,我們下一步的籌劃,就不準確。”


    塗思豔道:“這個很簡單啊,讓李玉峰當誘餌唄。”


    於是,兩人的目光看向李玉峰。


    李玉峰隻覺得身上一寒,好像一種被人算計了的感覺。


    可是,現在他根本沒有辦法退縮。


    “我肯定可以,不過,你們是不是要先和我說明白一點。我現在還有點兒暈。”


    謝晚雪道:“現在不用說的很明白,我們現在也沒有完全理清。所以,要先‘投其所好’。開始之前,我還是想問你一句:你那個一直藏著掖著的能力,是什麽?真不能說嗎?不然的話,可能會影響我們的判斷呢。”


    李玉峰思忖良久。


    精神力的異能,幾乎是他現在所有的底牌。


    他能毫無保留地把這個底牌攤開來嗎?


    謝晚雪,塗思豔!


    值得信任嗎?


    李玉峰咬了咬牙道:“我可以影響別人的精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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