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娜塔莉亞的懺悔
拿到錄音後，我們急忙打車去到了警察局，而這時伊萬警官卻不在......
“姐姐，太嚇人了，你不知道，那個男的是裝的，他就是為了騙錢，然後威脅那個女的去欺騙你們的朋友。”
“你先別說了，把錄音給我們聽一下，正好現在伊萬不在。我們先看看裏麵到底說了什麽，一會兒伊萬迴來之後，直接交給他，這樣就能救薩沙了。”
簡昌急忙拿出手機，找到剛才的那段錄音，開始播放，雖然聲音很小，但還是可以清楚聽到裏麵所有的對話。
“這個畜生，他怎麽能這麽對娜塔莉亞？”
“是啊，當時薩沙受傷，他來的時候，說的話雖然不是很客氣，但我能感覺得到，他還是愛娜塔莉亞的。真的沒想到，這才一年啊，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呢？”
“有沒有可能最初他來找娜塔莉亞的時候，就是這個騙局的開始呢？”
簡昌的話點醒了我們，也許真的是我們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得太簡單了呢？我真的不敢再想，迴憶過去的每一幕都是對我的殘忍解剖，沒人知道薩沙那段時間是怎麽過來的，更沒人知道我這個目睹全程的人，如今是個什麽心情。
可就在這時，伊萬警官從警車上走了下來，看到我和智恩熱情地招手，快步走到我們的麵前，“呦，你們怎麽來了？這兩位是？新朋友嗎？”
“哦，伊萬，這兩位是我們的新朋友，這次幫了我們很大的忙。”
“看來我們小林芊又有新朋友了，”伊萬警官熱情地和小白兔與簡昌打著招唿，從他的表情上來看，好像很輕鬆。
“對了，伊萬，我有事要和你說，”我拿過那個手機，遞給了伊萬，“這是我們今天在醫院聽到的，希望能夠幫到薩沙。”
“這是什麽？”
“你聽一下就知道了。”
伊萬警官按下播放鍵，可沒等聲音出來，不遠處娜塔莉亞居然走了過來，我急忙按下了暫停鍵，一把從伊萬手中拿迴了那個手機。
娜塔莉亞站在警察局門口，看著我們這邊，微微一笑，“伊萬警官，我想和你談談，有些話想和你說。”
而伊萬顯然對於她的到來是有準備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智恩，給了我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便大步走向了娜塔莉亞。
伊萬警官將娜塔莉亞帶到談話室，示意她坐下，溫和地說道：“娜塔莉亞小姐，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難過，但請相信，這裏是一個安全的地方。你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我們會盡力幫助你。”
娜塔莉亞點了點頭，強忍著淚水，“伊萬警官，你能給我一杯咖啡嗎？”
伊萬警官起身，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孕婦還是喝熱水吧，不要喝咖啡了。”
娜塔莉亞雙手捧著熱水杯，不管轉著，一遍又一遍地平複著她的內心，幾分鍾後她開始緩緩講述自己的經曆：“伊萬警官，我不知道從哪裏說起……我原本以為，我的丈夫是個好人，可我沒想到，這一切都是他精心策劃的騙局。”
“娜塔莉亞，你不要這麽緊張，就把我當做是一個朋友，你現在這樣的狀態，對孩子不好，知道嗎？”
聽了伊萬警官的話，她的聲音也開始有了變化：“其實他一直賭博，欠下了一大筆債務。為了還債，他設計了一個計劃，讓我假裝被他虐待，然後從薩沙那裏騙錢。他告訴我，隻要拿到錢，我們的生活就會變好……可我沒想到，他會把我卷入這樣的謊言中。”
“娜塔莉亞，謝謝你說出這些，其實我們早已想到了。而且這兩天我們已經將你的丈夫調查的很清楚了。”
“什麽？什麽意思？”
“也許我們知道的，遠遠比你要多。”
“我愛他，我以為他會改變，可他沒有。他讓我成為他的幫兇，讓我背叛了薩沙。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我隻能來這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們。”
“娜塔莉亞，你先聽我說，其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
“還有什麽事情？我想的簡單？”
“你先不要著急，有些事情，終會公開的。一切都在調查階段，現在你能做的就是保護好孩子，保護好自己的身體，不要太激動，知道嗎？不管以後事情如何發展，都不是你的錯。”
“謝謝你，伊萬警官。”
伊萬警官站起身，拍了拍娜塔莉亞的肩膀，輕聲安慰：“娜塔莉亞，你做得對。勇敢麵對真相，總比活在謊言中要好。相信我們，我們會調查清楚這一切，並確保正義得到伸張。你不用擔心，我們也會保護你的。”
娜塔莉亞抬起頭，望著伊萬警官，“謝謝您，伊萬警官。我隻希望這一切能快點結束，讓我能重新開始。”
伊萬警官點了點頭，拿起記錄本，認真地檢查著娜塔莉亞的陳述。
娜塔莉亞站起身，猶豫了好半天，還是問了出來，“伊萬警官，薩沙什麽時候能放出來？我能不能見見他？我有話想對他說。”
“很抱歉，今天應該不能。”
娜塔莉亞顯然有些失望，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低著頭走出了談話室......
而我們幾個站在外麵，異常焦急，我們不斷地走來走去，不停地看向警察局內部，直到很晚才看到了娜塔莉亞的身影。
警察局外的路燈已經開始散發著昏黃的光芒，映照在娜塔莉亞憔悴的臉上。她走出警察局後，就一直站在門口，雙手緊緊抱著自己，她時不時地望向警察局門口，盼望著薩沙的身影能早點出現。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夜越來越深，風也越來越大。娜塔莉亞的身子微微顫抖，但她沒有選擇離開，依舊緊緊地盯著那扇門，這是她目前唯一的期盼。
終於，在淩晨時分，警察局的大門被緩緩推開。薩沙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看上去很疲憊，但當他看到娜塔莉亞時，臉上露出了複雜的情緒。
娜塔莉亞看到薩沙，心中所有的委屈和恐懼瞬間爆發。她快步衝了過去，一下子撲進了薩沙的懷裏，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她的身體在他懷中顫抖著，聲音帶著哭腔：“薩沙……薩沙，我錯了……我好後悔……”
薩沙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他輕輕拍著她的背，不斷安撫她：“娜塔莉亞，別哭……到底怎麽了？”
娜塔莉亞緊緊抓住薩沙的衣服，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她哽咽著說：“薩沙，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我被他騙了，我以為他會改變，可他沒有……他讓我騙你，可我卻害了你……”
薩沙的心也瞬間沉了下去，他終於意識到娜塔莉亞所說的“他”是誰：“你是在說你的丈夫？”
“他讓我騙你，讓我從你那裏拿錢……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我愛他，可他卻讓我陷入這樣的境地……”
“我不明白，到底是怎麽迴事兒？”
“伊萬警官沒有和你說嗎？”
“他隻是和我說，我無罪，就把我放了。可你這是怎麽了？”
“他沒有和你說，我已經坦白一切了嗎？”
薩沙完全不知道娜塔莉亞說的是什麽，他不斷迴想著自己被關押的那些小時，想起自己對娜塔莉亞說的話，想起她來到他家那一刻的無助和絕望。“娜塔莉亞，你已經做了正確的事情，你向警察坦白了一切。這已經很難得了。”
“薩沙，我知道我錯了，我求你，不要告他，給他一條生路。他隻是迷失了方向，他需要幫助……”
“娜塔莉亞，我雖然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但我想這一切應該不會這麽簡單......”
“求你了。”
薩沙看到眼前的娜塔莉亞，心中壓抑的怒火再次被點燃，“你是不是太過分了，無辜的是我，被傷害的人是我吧？你既然說做錯了，那麽就去承擔責任，你現在是在幹什麽？包庇他嗎？還是縱容？”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他隻是一時糊塗，他不想的，真的，我發誓。”
薩沙看著她，瞬間明白了娜塔莉亞的丈夫可能真的觸犯到了法律，而不是他們之間打鬥這麽簡單，但看到娜塔莉亞如此絕望，再看著她隆起的孕肚，他的心又軟了下來。他輕輕握住她的手，收起了剛剛的怒氣：“娜塔莉亞，我會考慮的。但你也要明白，有些事情不是我能決定的。法律會給他一個公正的裁決。”
“我知道，我隻是希望你能原諒我，幫助我……我害怕一個人麵對這一切。”
“我會盡力的，娜塔莉亞。你不是一個人，作為朋友，我會在你身邊的。”
“作為朋友？你現在隻能這麽對我了嗎？”
“抱歉，從你離開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們隻能是朋友。我是愛過你，非常愛，但那些都過去了。”
娜塔莉亞完全沒有想到薩沙會這麽說，但她現在除了祈求，也已經沒有太多的辦法了。
而我們幾個站在遠處看著他倆的一切，心裏很不是滋味，想去阻止娜塔莉亞的哭訴，但不知道再哪一秒，我居然有些不忍心了。
薩沙擁著娜塔莉亞，走到路邊，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車，但他卻沒有上車，囑咐了幾句，就關上了車門，目送著她離開。
“薩沙，這兒......”
薩沙順著我們的喊聲，看了過來，露出了他久違的微笑，“你們怎麽來了？”
我們急忙跑了過去，看到他沒有傷，也放下了心，“走吧，要不要喝一杯。”
“走吧，喝一杯，再吃頓大餐，餓了，一天一夜沒吃飯了，真的好餓。”
“這都半夜了，去哪兒吃啊，現在除了酒吧就是酒吧。”
“迴小別墅吧？怎麽樣？”
薩沙搖了搖頭，還是去我家吧，離這裏近，說完他直接轉身向家的方向走去，夜路燈光下，不知為何薩沙的身影顯得格外寂寞，好像又迴到了一年前的他。
我們跟在薩沙的身後，沒有說話，就這麽默默地走著，原來這個城市的淩晨是這麽的靜，靜得隻能聽到我的心跳。
薩沙的家搬到了一個安靜的小區裏，老舊的建築外牆上爬滿了青藤，歲月的痕跡讓這裏顯得格外溫馨。
薩沙推開門，徑直走向浴室。熱水從淋浴頭噴湧而出，衝刷著他的身體，也帶走了所有的疲憊。他閉上眼睛，感受著水溫的包裹，思緒漸漸飄遠。
與此同時，簡昌已經在廚房忙碌起來。廚房裏，鍋碗瓢盆的碰撞聲在安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清晰。他熟練地翻炒著鍋裏的食材，鍋裏的菜色逐漸變得誘人，濃鬱的醬汁裹在鮮嫩的肉片上，蔬菜的清香也在熱氣中彌漫開來，而我們幾個就開始在客廳忙碌準備著餐盤和玻璃杯......
終於，浴室的水聲停了下來。薩沙裹著一條大毛巾，頭發濕漉漉地滴著水，走了出來。他看到廚房裏忙碌的簡昌，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情：“嘿，男人，你很棒啊？”
簡昌迴過頭看著薩沙：“我叫簡昌，肯定餓壞了，馬上就好了。”他把一盤熱氣騰騰的炒菜端上餐桌，又從冰箱裏拿出幾瓶冰鎮啤酒，放在餐桌上。
薩沙走進臥室，換了套睡衣，又重新走了迴來，坐到餐桌前，拿起啤酒，打開瓶蓋，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口，一臉滿足的說：“太棒了，我正好餓得不行。你們真是貼心。”
“別光顧著誇我們，快吃吧。這菜都快涼了。”
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有一搭無一搭地和大家尬聊起來。他們幾個也圍坐在餐桌旁，一邊享受著美味的夜宵，一邊聊起了和薩沙相處這一段時間的趣事，我們都刻意迴避了這些天不愉快的事情。
窗外的夜色深沉，但屋子裏卻充滿了溫暖和歡聲笑語，一切的疲憊是否都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呢？我們誰也不知道，因為此刻的我們都在小心翼翼地對待著彼此的心。
拿到錄音後，我們急忙打車去到了警察局，而這時伊萬警官卻不在......
“姐姐，太嚇人了，你不知道，那個男的是裝的，他就是為了騙錢，然後威脅那個女的去欺騙你們的朋友。”
“你先別說了，把錄音給我們聽一下，正好現在伊萬不在。我們先看看裏麵到底說了什麽，一會兒伊萬迴來之後，直接交給他，這樣就能救薩沙了。”
簡昌急忙拿出手機，找到剛才的那段錄音，開始播放，雖然聲音很小，但還是可以清楚聽到裏麵所有的對話。
“這個畜生，他怎麽能這麽對娜塔莉亞？”
“是啊，當時薩沙受傷，他來的時候，說的話雖然不是很客氣，但我能感覺得到，他還是愛娜塔莉亞的。真的沒想到，這才一年啊，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呢？”
“有沒有可能最初他來找娜塔莉亞的時候，就是這個騙局的開始呢？”
簡昌的話點醒了我們，也許真的是我們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得太簡單了呢？我真的不敢再想，迴憶過去的每一幕都是對我的殘忍解剖，沒人知道薩沙那段時間是怎麽過來的，更沒人知道我這個目睹全程的人，如今是個什麽心情。
可就在這時，伊萬警官從警車上走了下來，看到我和智恩熱情地招手，快步走到我們的麵前，“呦，你們怎麽來了？這兩位是？新朋友嗎？”
“哦，伊萬，這兩位是我們的新朋友，這次幫了我們很大的忙。”
“看來我們小林芊又有新朋友了，”伊萬警官熱情地和小白兔與簡昌打著招唿，從他的表情上來看，好像很輕鬆。
“對了，伊萬，我有事要和你說，”我拿過那個手機，遞給了伊萬，“這是我們今天在醫院聽到的，希望能夠幫到薩沙。”
“這是什麽？”
“你聽一下就知道了。”
伊萬警官按下播放鍵，可沒等聲音出來，不遠處娜塔莉亞居然走了過來，我急忙按下了暫停鍵，一把從伊萬手中拿迴了那個手機。
娜塔莉亞站在警察局門口，看著我們這邊，微微一笑，“伊萬警官，我想和你談談，有些話想和你說。”
而伊萬顯然對於她的到來是有準備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智恩，給了我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便大步走向了娜塔莉亞。
伊萬警官將娜塔莉亞帶到談話室，示意她坐下，溫和地說道：“娜塔莉亞小姐，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難過，但請相信，這裏是一個安全的地方。你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我們會盡力幫助你。”
娜塔莉亞點了點頭，強忍著淚水，“伊萬警官，你能給我一杯咖啡嗎？”
伊萬警官起身，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孕婦還是喝熱水吧，不要喝咖啡了。”
娜塔莉亞雙手捧著熱水杯，不管轉著，一遍又一遍地平複著她的內心，幾分鍾後她開始緩緩講述自己的經曆：“伊萬警官，我不知道從哪裏說起……我原本以為，我的丈夫是個好人，可我沒想到，這一切都是他精心策劃的騙局。”
“娜塔莉亞，你不要這麽緊張，就把我當做是一個朋友，你現在這樣的狀態，對孩子不好，知道嗎？”
聽了伊萬警官的話，她的聲音也開始有了變化：“其實他一直賭博，欠下了一大筆債務。為了還債，他設計了一個計劃，讓我假裝被他虐待，然後從薩沙那裏騙錢。他告訴我，隻要拿到錢，我們的生活就會變好……可我沒想到，他會把我卷入這樣的謊言中。”
“娜塔莉亞，謝謝你說出這些，其實我們早已想到了。而且這兩天我們已經將你的丈夫調查的很清楚了。”
“什麽？什麽意思？”
“也許我們知道的，遠遠比你要多。”
“我愛他，我以為他會改變，可他沒有。他讓我成為他的幫兇，讓我背叛了薩沙。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我隻能來這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們。”
“娜塔莉亞，你先聽我說，其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
“還有什麽事情？我想的簡單？”
“你先不要著急，有些事情，終會公開的。一切都在調查階段，現在你能做的就是保護好孩子，保護好自己的身體，不要太激動，知道嗎？不管以後事情如何發展，都不是你的錯。”
“謝謝你，伊萬警官。”
伊萬警官站起身，拍了拍娜塔莉亞的肩膀，輕聲安慰：“娜塔莉亞，你做得對。勇敢麵對真相，總比活在謊言中要好。相信我們，我們會調查清楚這一切，並確保正義得到伸張。你不用擔心，我們也會保護你的。”
娜塔莉亞抬起頭，望著伊萬警官，“謝謝您，伊萬警官。我隻希望這一切能快點結束，讓我能重新開始。”
伊萬警官點了點頭，拿起記錄本，認真地檢查著娜塔莉亞的陳述。
娜塔莉亞站起身，猶豫了好半天，還是問了出來，“伊萬警官，薩沙什麽時候能放出來？我能不能見見他？我有話想對他說。”
“很抱歉，今天應該不能。”
娜塔莉亞顯然有些失望，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低著頭走出了談話室......
而我們幾個站在外麵，異常焦急，我們不斷地走來走去，不停地看向警察局內部，直到很晚才看到了娜塔莉亞的身影。
警察局外的路燈已經開始散發著昏黃的光芒，映照在娜塔莉亞憔悴的臉上。她走出警察局後，就一直站在門口，雙手緊緊抱著自己，她時不時地望向警察局門口，盼望著薩沙的身影能早點出現。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夜越來越深，風也越來越大。娜塔莉亞的身子微微顫抖，但她沒有選擇離開，依舊緊緊地盯著那扇門，這是她目前唯一的期盼。
終於，在淩晨時分，警察局的大門被緩緩推開。薩沙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看上去很疲憊，但當他看到娜塔莉亞時，臉上露出了複雜的情緒。
娜塔莉亞看到薩沙，心中所有的委屈和恐懼瞬間爆發。她快步衝了過去，一下子撲進了薩沙的懷裏，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她的身體在他懷中顫抖著，聲音帶著哭腔：“薩沙……薩沙，我錯了……我好後悔……”
薩沙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他輕輕拍著她的背，不斷安撫她：“娜塔莉亞，別哭……到底怎麽了？”
娜塔莉亞緊緊抓住薩沙的衣服，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她哽咽著說：“薩沙，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我被他騙了，我以為他會改變，可他沒有……他讓我騙你，可我卻害了你……”
薩沙的心也瞬間沉了下去，他終於意識到娜塔莉亞所說的“他”是誰：“你是在說你的丈夫？”
“他讓我騙你，讓我從你那裏拿錢……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我愛他，可他卻讓我陷入這樣的境地……”
“我不明白，到底是怎麽迴事兒？”
“伊萬警官沒有和你說嗎？”
“他隻是和我說，我無罪，就把我放了。可你這是怎麽了？”
“他沒有和你說，我已經坦白一切了嗎？”
薩沙完全不知道娜塔莉亞說的是什麽，他不斷迴想著自己被關押的那些小時，想起自己對娜塔莉亞說的話，想起她來到他家那一刻的無助和絕望。“娜塔莉亞，你已經做了正確的事情，你向警察坦白了一切。這已經很難得了。”
“薩沙，我知道我錯了，我求你，不要告他，給他一條生路。他隻是迷失了方向，他需要幫助……”
“娜塔莉亞，我雖然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但我想這一切應該不會這麽簡單......”
“求你了。”
薩沙看到眼前的娜塔莉亞，心中壓抑的怒火再次被點燃，“你是不是太過分了，無辜的是我，被傷害的人是我吧？你既然說做錯了，那麽就去承擔責任，你現在是在幹什麽？包庇他嗎？還是縱容？”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他隻是一時糊塗，他不想的，真的，我發誓。”
薩沙看著她，瞬間明白了娜塔莉亞的丈夫可能真的觸犯到了法律，而不是他們之間打鬥這麽簡單，但看到娜塔莉亞如此絕望，再看著她隆起的孕肚，他的心又軟了下來。他輕輕握住她的手，收起了剛剛的怒氣：“娜塔莉亞，我會考慮的。但你也要明白，有些事情不是我能決定的。法律會給他一個公正的裁決。”
“我知道，我隻是希望你能原諒我，幫助我……我害怕一個人麵對這一切。”
“我會盡力的，娜塔莉亞。你不是一個人，作為朋友，我會在你身邊的。”
“作為朋友？你現在隻能這麽對我了嗎？”
“抱歉，從你離開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們隻能是朋友。我是愛過你，非常愛，但那些都過去了。”
娜塔莉亞完全沒有想到薩沙會這麽說，但她現在除了祈求，也已經沒有太多的辦法了。
而我們幾個站在遠處看著他倆的一切，心裏很不是滋味，想去阻止娜塔莉亞的哭訴，但不知道再哪一秒，我居然有些不忍心了。
薩沙擁著娜塔莉亞，走到路邊，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車，但他卻沒有上車，囑咐了幾句，就關上了車門，目送著她離開。
“薩沙，這兒......”
薩沙順著我們的喊聲，看了過來，露出了他久違的微笑，“你們怎麽來了？”
我們急忙跑了過去，看到他沒有傷，也放下了心，“走吧，要不要喝一杯。”
“走吧，喝一杯，再吃頓大餐，餓了，一天一夜沒吃飯了，真的好餓。”
“這都半夜了，去哪兒吃啊，現在除了酒吧就是酒吧。”
“迴小別墅吧？怎麽樣？”
薩沙搖了搖頭，還是去我家吧，離這裏近，說完他直接轉身向家的方向走去，夜路燈光下，不知為何薩沙的身影顯得格外寂寞，好像又迴到了一年前的他。
我們跟在薩沙的身後，沒有說話，就這麽默默地走著，原來這個城市的淩晨是這麽的靜，靜得隻能聽到我的心跳。
薩沙的家搬到了一個安靜的小區裏，老舊的建築外牆上爬滿了青藤，歲月的痕跡讓這裏顯得格外溫馨。
薩沙推開門，徑直走向浴室。熱水從淋浴頭噴湧而出，衝刷著他的身體，也帶走了所有的疲憊。他閉上眼睛，感受著水溫的包裹，思緒漸漸飄遠。
與此同時，簡昌已經在廚房忙碌起來。廚房裏，鍋碗瓢盆的碰撞聲在安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清晰。他熟練地翻炒著鍋裏的食材，鍋裏的菜色逐漸變得誘人，濃鬱的醬汁裹在鮮嫩的肉片上，蔬菜的清香也在熱氣中彌漫開來，而我們幾個就開始在客廳忙碌準備著餐盤和玻璃杯......
終於，浴室的水聲停了下來。薩沙裹著一條大毛巾，頭發濕漉漉地滴著水，走了出來。他看到廚房裏忙碌的簡昌，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情：“嘿，男人，你很棒啊？”
簡昌迴過頭看著薩沙：“我叫簡昌，肯定餓壞了，馬上就好了。”他把一盤熱氣騰騰的炒菜端上餐桌，又從冰箱裏拿出幾瓶冰鎮啤酒，放在餐桌上。
薩沙走進臥室，換了套睡衣，又重新走了迴來，坐到餐桌前，拿起啤酒，打開瓶蓋，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口，一臉滿足的說：“太棒了，我正好餓得不行。你們真是貼心。”
“別光顧著誇我們，快吃吧。這菜都快涼了。”
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有一搭無一搭地和大家尬聊起來。他們幾個也圍坐在餐桌旁，一邊享受著美味的夜宵，一邊聊起了和薩沙相處這一段時間的趣事，我們都刻意迴避了這些天不愉快的事情。
窗外的夜色深沉，但屋子裏卻充滿了溫暖和歡聲笑語，一切的疲憊是否都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呢？我們誰也不知道，因為此刻的我們都在小心翼翼地對待著彼此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