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皇城司的兩人都懵逼了。


    武植帶來的開封府捕頭們也懵逼了。


    天啊,人怎麽可以這麽勇?


    皇城司,那可是天子的爪牙啊。


    完了,這下完了,這是要捅破天的節奏啊。


    那被武植挑斷手筋之人此刻甚至都忘記了疼痛,與那被武植劍指咽喉的同伴對視一眼,再也不敢有絲毫硬氣,心驚膽顫的搖了搖頭,眼中滿是恐懼。


    武植見狀冷笑一聲,‘鏗鏘’一聲閃電般劍峰歸鞘,接著再也不看兩人一眼,徑直進了徐府。


    身後呂洋等捕頭們麵麵相覷,無不頭皮發麻,腿肚子發軟,然事已至此,除了跟上武植,還能怎麽辦?


    彼時,徐府的家丁已經聞訊趕來,手持刀槍,兇神惡煞。


    武植怒吼出聲,“開封府辦案,阻攔者以從犯論處。”


    然這些家丁打手們顯然是作威作福慣了,哪怕親眼看到皇城司吃了癟,可還是兇悍的對武植出了手。


    武植見狀怒吼,身形如電,瞬間便衝入了家丁們之中。


    他的每一步踏出,都仿佛帶著山唿海嘯般的氣勢,讓那些原本還試圖抵抗的家丁們瞬間失去了勇氣。


    “砰!”


    武植一拳揮出,直接砸在了一名手持大刀,衝在最前方的家丁胸口。


    那名家丁如同被巨錘擊中,整個人倒飛而出,砸翻了身後的幾個同伴,口吐鮮血,不省人事。


    “哼,不自量力。”


    武植冷哼一聲,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身形再次一閃,已經出現在另一名家丁身旁,手起劍落,劍尖在對方的咽喉處輕輕一點,便讓對方動彈不得,隻能驚恐地瞪大眼睛,看著武植。


    “全部退後,否則格殺勿論!”


    武植的聲音如同寒冰,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那些原本還打算繼續抵抗的家丁們,此刻已經徹底失去了鬥誌,紛紛後退,有的甚至丟下了手中的武器,跪倒在地。


    呂洋等捕快們見狀,也是精神一振,他們紛紛抽出腰刀,與武植並肩作戰,將那些試圖反抗的家丁們一一製服。


    繼而抓了個慫蛋,在他的帶領下徑入後宅,不片刻便找到了徐百。


    謔,倒是會享受,都快被包成個粽子了,躺在床上還要被幾個美人同時按摩。


    關鍵其早就聽到了外麵的動亂,卻依舊不慌不忙,可見其狂妄以及心中的篤定。


    一腳踹開門,見到這一幕,武植冷笑一聲,也不多言,直接吩咐道:“來呀,找輛板車,把人拉迴開封府,記住,路上推慢些,別顛著。”


    “諾……”


    此時,呂洋等衙役也想開了,管他呢,天塌了有個子高的頂著,武植1米8的個頭,要砸也是先砸他,誰會在乎他們這些小嘍嘍。


    於是,來時匆匆,迴路卻是悠悠,慢騰騰的跟烏龜爬似的,武植還專門繞了路,硬生生的轉到了汴河大街上,如果武樓總店時,尚還大手一揮,讓呂洋等捕快們進去大吃大喝了一頓。


    至於徐百,則被他直接扔在了大街上,任由行人指指點點,評頭論足。


    與此同時,在武植的授意下,徐百強奸楊翠翠的前因後果以極快的速度傳播開來。


    而至下午,武植等迴到開封府衙時,跟在他們後麵大唿小叫嚴懲罪犯的唿聲此起彼伏,怕是得有上千眾。


    東廳的老油條見狀,立刻腳底抹油翹了班。


    上頭的兩個判官卻是不知何時趕到了開封府,本來是想問責武植的,然見這架勢,頓時縮起了腦袋,根本不敢露麵,隻能讓衙役出來代為轉告,說太子趙桓正在等他,讓他速去。


    聞言,武植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心中卻是大失所望。


    趙桓啊趙桓,也太沉不住氣了,這才哪跟哪啊,屁大點事,你急赤白臉的跑來幹嘛?


    怪不得童貫那閹狗看不起你呢,換做我也看不起你。


    不過,趙桓此舉倒也在武植意料之內,便即吩咐一聲收押徐百,不片刻便來到了開封府正堂,見到了趙桓。


    堂堂太子,此刻竟急的來迴踱步,哪有絲毫逶迤可言。


    “嫩啊,太嫩了,你比金兀術也小不了兩歲,怎麽差距就這麽大呢。”


    武植心裏唉聲歎氣,麵上則是一副恭謹模樣,“臣,參見殿下。”


    上一次見趙桓,他還沒跪下呢趙桓便忙不迭的上來攙扶,這一次則不然,其根本沒有讓武植起來的意思,立刻急吼吼的問:“你怎麽敢傷皇城司的人?”


    “哦,原來是怕皇帝老爹發難啊。”武植心裏嘀咕一句,不由得有些欣慰。


    怕皇帝老爹不丟人,若是怕童貫那閹人可就丟人了,那樣的話,武植肯定得再找一條大腿,畢竟跟著一個慫包軟蛋,顯然沒前途嗎嘛。


    便即鎮定自若的道:“殿下,臣並沒有傷皇城司之人。”


    “你……”見武植否認,趙桓氣急,忽的卻愣了一下,有些猶疑的看向武植。


    接觸到其眼神,武植心說嫩是嫩了點,可還算聰明,緊接著說:“皇城司乃天子近衛,臣從未見過。”


    醒悟到武植話中真意,趙桓瞬時間呆滯當場,堂內的幾個心腹俱皆心驚膽顫,隻覺得頭皮發麻,背脊上的冷汗瞬間浸濕了衣衫。


    腿肚子不由自主的發軟,心尖兒都在顫。


    是啊。


    皇城司乃天子親衛,怎麽可能守在區區一個典軍校尉的府門前呢?


    如果真的守在了區區一個典軍校尉的府門前,那麽是不是代表這個區區典軍校尉,可以跟皇帝平起平坐?


    所以,那兩人肯定不是皇城司的人。


    當然,也可以是。


    如果是,不僅他們倆要死,九族陪葬,派他們去的也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趙桓不由自主的幹咽了一口唾沫,這才認識到武植還跪在地上,頓時緊趕兩步近前,親自扶起武植,唏噓道:“卿家怎麽還跪著,快快請起,來呀,賜座看茶。”


    瞧,有能耐的人到哪都吃的開。


    前一刻還在被急赤白臉的問責呢,這一刻便成為座上賓了。


    堂內兩個四品判官還束手站著呢,他區區一個六品卻被趙桓給按在了椅子上。


    之後,趙桓深吸口氣,沉吟半晌,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道:“本宮欲參皇城司一本,不知武大人可願為本宮代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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