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鬆站在原地,胸膛起伏,眼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宛若戰神降世。


    這一刻,整個擂台周圍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武鬆的武力所震撼。


    原本亂糟糟的現場,隨著金人勇士斷氣,霎時間落針可聞。


    此刻的寂靜,震耳欲聾。


    下一刻的喝彩,甚囂塵上。


    金兀術早已被震驚的站起身來,夠狠,也夠能忍,隻是隨意的揮了揮手,示意手下人去抬自家勇士的屍體。


    接著便麵色如常的率眾走到了許貴身邊,“貴國的勇士,屬實令本王刮目相看,本王對明日的擂台賽,更加期待了,哈哈……”


    許貴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聞言隨意的拱了拱手,不置可否,既沒答應,也沒推脫。


    可見,其還是很懂為官之道的,落人口實的話堅決不說。


    送走金兀術後,許貴第一時間向已經迴到武植身邊的武鬆走去,“壯士貴姓?呀,周老也在?”


    周邦彥好不容易才從震驚駭然的情緒中定了定神,隨即將武植和武鬆介紹給了許貴,在武植之前的囑托下,尚還提了嘴武鬆的打虎事跡以及在陽穀縣的履曆。


    正如預料的那樣,許貴聞言大喜:“原是武都頭,真乃奇人也。”


    武鬆本就不善言辭,麵對高官,亦不免有些拘束,便即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武植,恰好凸顯了武植主心骨的身份。


    許貴這才正視武植,客氣道:“兄弟倆一文一武,可喜可賀。”


    武植恭敬的拱手一拜,“學生武植,見過大人,舍弟魯莽,沒給大人添麻煩吧。”


    “哈哈,令弟英雄蓋世,何談麻煩?”


    “如此便好,不敢打擾大人,我等先行告退。”


    “哎,等等,等等。”


    見沒說兩句話,武植就要走,許貴頓時急了。


    武植心中篤定,麵上則是誠惶誠恐,“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許貴:“小友是聰明人,應該曉得,明日的擂台賽勢在必行,令弟可能出戰?”


    “這……”武植支吾了一會,才咬牙道:“為國效力,乃是我兄弟的榮幸,然卻不敢欺瞞大人,現下我兄弟二人官司纏身,正欲去開封府自首,怕是無能為力了。”


    “哦?官司纏身?何意?”


    “其實也不是我兄弟二人犯了法,而是學生的結義兄弟失手殺人,現已畏罪潛逃。”


    “莫說是皆以兄弟,便是親兄弟,又與你兄弟二人有何相幹?”


    “哎,怪隻怪被殺之人乃是禁軍千戶吳茂之獨子,吳千戶捉不到人,便欲拿我兄弟二人做要挾,脅迫我那兄弟現身。”


    此時,周邦彥恰到好處的補充了一句,“可不是,禁軍好大的權利,都衝到我府上捉人了,可憐我這把老骨頭哦,若不是錢大人登門,怕是現在還被軟禁著呢。”


    聞言,許貴立時大怒,“區區一個禁軍千戶,安敢如此妄為?眼裏還有王法嗎?來呀,立刻拿他送往大理寺,好好查查他。”


    武植心裏都快樂瘋了,適時的一指,“大人,吳千戶就在那,一直跟蹤我等呢,若不是周老在旁,我兄弟二人早就被捉拿了。”


    許貴循聲看去,正與吳茂的視線撞上,隨即冷哼一聲,喝道:“拿下他。”


    其帶來的人打擂不行,對付自己的同僚倒是好手,得令之後頓時蜂擁而上,不片刻便拿住了吳茂。


    武植卻生怕吳茂不死,隨之添了一把火,“哦,對了,前晚的聖上恩賞,黃金百兩,綢緞千匹,另有家財千餘金,全被此人搬走了,卻不知是入了府庫還是私庫,也不知學生是否還能要迴來。”


    得,吳茂這下是死定了。


    濫用職權,不是死罪,豈能坐到千戶的位子,想來也是有些關係的,疏通一下,或許並無大礙。


    可私奪皇帝賞賜的興致可就不一樣嘍,那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其隻是一個區區千戶而已,誰會去冒僭越欺君的風險幫他。


    吳茂聞言,愣了一下,深深的看了武植一眼,欣賞之色一閃而過,沒頭沒腦的誇讚了一句,“後生可畏。”


    能當尚書,自然不是尋常之輩,三言兩語間便洞穿了武植的心思。


    也知道自己被武植當槍使了。


    可其不僅沒有氣惱,反而很是欣賞,歸結原因,無外乎是覺得武植兄弟倆於他有利而已。


    隱然間已經升起了招攬之心。


    於是在想了想後,直接發出了邀請,邀請兄弟倆入府小住。


    武植求之不得,他還怕金兀術今夜跑來找事呢,故而假意推脫幾句,便即應承了下來。


    辭別周邦彥,在許貴扈從的引領下,直接到了許府,被安排進了客房休息。


    說來也無奈,進了汴京城三天,根本沒怎麽逛,住處卻是換了仨。


    頭一晚住樊樓,第二晚住周邦彥家,第三晚直接住進了尚書府,就離譜。


    好在這一夜,武植總算是睡了一個好覺。


    尚書府嘛,安全自然是無憂的,客居別人家,也不好荒唐。


    於是這一夜,武植睡的還是很香甜的,隔日一早起床,元氣滿滿。


    用罷早飯不多時,管家來請,兄弟倆早已準備妥當,便即跟著管家出了府。


    潘金蓮並沒有跟著,其這兩日受了不少驚嚇,武植還是很心疼的,故將之留下休息。


    前院,兄弟倆見過許貴,便即匯入了許貴的扈從群中,隨大隊出發。


    武植本以為擂台的舉辦地點仍舊是西夏使館門前的廣場上,不想大隊的方向竟是皇城。


    抵達之際,皇城口偌大個空地早已人滿為患,粗略一數,怕是得有數千眾。


    而那正中的擂台,委實比昨日的要恢弘不知繼續。


    同樣的,分為外圍及內圍。


    擂台兩側各有看台,達官顯貴已然人頭攢動。


    看台上之人,顯然都是真正的大人物,武植兄弟倆自然是沒有資格上去的,甚至根本就接觸不到,連人家的臉都瞧不清。


    主持人倒是個熟臉,乃是錢青。


    其站在擂台上洋洋灑灑激情澎湃的說了一大堆,其實無非兩國邦交啥的。


    聽的武植暗暗搖頭,什麽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人家擺明了是來讓你難堪的,還他娘的友誼第一,不知所謂,憑白自滅威風。


    這不,擂台賽才剛剛開始,便被啪啪打臉了。


    金兀術似乎早就不耐煩了,錢青方才下台,他的扈從裏便有一人脫眾而出,龍行虎步的登上擂台,且用挑釁的眼神直勾勾的瞪向武鬆。


    武鬆能忍?


    當即就要上去打殺他,然卻被武植摁住。


    雖同時摁住不讓動,然與昨日相比卻有根本性的區別。


    昨日,武植在等機會。


    現下,則是要聽許貴的安排。


    武植多精明的人啊,進場之後打眼一掃便即了然。


    今日宋方出場打擂者,每個人的身後都站著一位大人物。


    相比於金兀術那邊的鐵板一塊,宋方隻是表麵上的團結而已,內地裏的勾心鬥角怕是得比宮鬥劇還要精彩。


    沒辦法,人是他們舉薦的。


    雖說也是被迫的吧,可他們舉薦的人若是輸了,官家那裏肯定討不得好。


    而若能贏,自然是好處多多。


    於是,柿子自然地見軟的捏。


    用腳後跟想也知道,金兀術派出的第一個人,為求穩妥,其武力在金方十二人中肯定是排在前幾位的,傻子才對當這出頭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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