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頭?


    刑警隊大隊長?


    太行了,太能應允了。


    武植大喜過望,連聲道好,兄弟倆一拍即合,就此定下。


    又飲幾碗酒,武植已經微醺,武鬆倒是越喝越精神,此時,也才剛剛黃昏而已。


    忽有拍門聲響起,焦急的唿喊聲隨之傳進來,“英雄,英雄,可在家嗎,縣尉有請……”


    兄弟倆開門一看,乃是之前的衙役之一,此刻神色焦急,額冒冷汗,麵色慘白。


    見得門開,不待武鬆問話,其人便慌裏慌張的開口,“英雄,不好了,縣內又出了命案,縣尉請你前去助本縣緝兇。”


    聞言,武鬆當即答應,武植卻是愣了片刻。


    又出了人命案?


    那個連環殺手又作案了?


    從原主武大郎的記憶中得知,陽穀縣最近三個月來接連發生命案,皆是入室搶劫殺人。


    現而今,陽穀縣內的平頭老百姓還好,那些小有家資卻又沒那麽有錢的人家卻是人人自危,因為他們既是兇犯的目標群,又沒那麽多錢請護院看家。


    原主武大郎穿街過巷的賣炊餅,信息來源還是很廣泛的。


    在其記憶中檢索片刻,武植已經心中有數,兇犯身上應該有不俗的武藝。


    那縣尉應該也領悟到了這一關節,故才來請武鬆。


    而武植的刑警直覺卻在第一時間告訴他,此刻這案子絕對不是那兇犯做的。


    無他,一個能在三個月中接連犯案卻未落網的兇犯,行事之縝密可想而知,怎麽可能光天化日的入室殺人搶劫。


    所以,必是熟人模仿作案,這案子一點難度都沒有。


    一念及此,武植眼睛一亮。


    賺官俸的機會這不就來了嗎?


    武鬆現下還沒有正式入職縣衙,若他破了此案,縣衙或多或少都得有所表示吧。


    這麽一愣神的功夫,武鬆已經火急火燎的跟著那衙役走遠,見狀,武植立馬跟了上去。


    “哥,你跟來幹什麽?快迴去吧,嫂嫂還在家等著你呢。”


    “兄弟第一次查案,為兄自然要去給兄弟助陣,無妨,我去瞧瞧就迴來。”


    “這,好吧……”


    陽穀縣其實並不大,兇案現場距離武植家也不過兩條街而已。


    不多時,三人趕到,擠入人群,乃是一家裁縫店。


    武植有印象,原主武大郎為給潘金蓮做衣裳,還光顧過一次呢。


    印象中,裁縫店老板是一個老實巴交的中年男人,手藝委實不錯,活計不斷,小有家資。


    入內一看,倒在血泊中的果然是裁縫店老板,表麵上看起來,一刀封喉。


    然武植湊近過去定睛一瞧,心中已有定數。


    室內一點噴濺的痕跡都沒有,明顯是死後補刀的嘛。


    然觀左右衙役,乃至那滿臉絡腮胡的縣尉黃海,卻沒有一人認識到這一點。


    不由得歎息一聲,陽穀縣連個仵作都沒有,也不知道之前的命案都是怎麽查的。


    命案在前,出於一個刑警的本能,武植別無他想,環顧現場一圈之後便即蹲在了屍體旁邊,開始進行初步的驗屍。


    此時,縣尉黃海正忙著和武鬆交談,衙役們正四處統計搜證,倒還真沒人發現他這個小矮子。


    等大家夥發現之時,武植已經完成了初步的驗屍。


    也無需深入了,心中已有定數。


    “何人,焉敢擅動屍體?”縣尉黃海怒斥。


    武鬆這才看到自己哥哥正鼓搗屍體呢,不由得大驚失色,“哥,莫要亂來,快來見過縣尉。”


    接著便對縣尉謝罪。


    縣尉黃海得知武植身份,念在武鬆這位打虎英雄的麵子上,也沒有追究的意思。


    卻不料,武植在拜見過他後,竟說:“大人,小人知道兇手是誰,不知縣衙可有賞金?”


    “哥,莫要胡說。”武鬆大急。


    黃海眉頭一皺,麵上有些不喜,然還是顧及了武鬆的麵子,沒有斥責,隻是冷聲道:“縣衙早有公告,提供線索者,賞錢五百文,若能幫助縣衙緝拿真兇,賞銀10兩。”


    10兩?


    還行還行。


    武植頓時眉開眼笑。


    接著便拽了拽武鬆的袖子,指向正在接受盤問的裁縫店夥計,“真兇就是他,二郎,抓住他。”


    武植之所以篤定,乃因他察覺到,第一個發現他驗屍的便是此人,但此人卻沒有聲張,眼角餘光卻一直盯在武植身上。


    若僅僅如此,武植自然無法坐實,然卻發現,其人從頭到腳,衣服鞋子,都是新的,明顯剛換上沒多久的樣子。


    自然有可能是巧合。


    可也不排除其人原本的衣服上沾染了血跡或被撕裂的可能。


    結合其目光閃躲,武植沒有十成的把握也有八成。


    又不是現在就定罪,抓了就抓了,審審不就知道了。


    事實證明,根本就不需要審,其人的眼角餘光就沒離開過武植,在武植指向他的第一時間,已經慌裏慌張的竄出門了。


    此地無銀三百兩,這不是不打自招嘛。


    見狀,武鬆愣了一下,接著便迅速的做出了反應,一個跨步猛衝,已至其人背後,探手扣住其肩膀,其人頓時吃痛的叫喚起來,再也沒有反抗的能力。


    娘咧,武植瞧的直咧嘴,武鬆這力道也太恐怖了些,怪不得能打死老虎。


    縣尉黃海隨之跑過去,厲聲喝道:“你跑什麽?”


    “我,我冤枉的,人不是我殺的,是那個連環兇犯,你們去抓連環兇犯啊,抓我作甚?”


    其人強撐著叫囂,語氣卻是抖的,足可見其心虛。


    武鬆怒吼,“人不是你殺的,你跑什麽?”


    “我,我內急。”


    “內急你去後院,你往外跑什麽?”


    “我,我……”


    “說,人是不是你殺的?”


    “不是我,冤枉啊,冤枉啊,你們憑什麽說人是我殺的,你們有證據嗎,放開我。”


    “哼,帶迴去,嚴刑拷打,本官就不信撬不開你的嘴?”


    聞言,武植咧了咧嘴,這就要拷問了?


    瞎搞。


    再者說了,哪有必要嚴刑拷打?不用費力氣啊。


    武植皺了皺眉頭,戰術性咳嗽兩聲,道:“大人,小人覺得無需那麽麻煩,搜到贓物即可。”


    縣尉黃海一愣,對武植的輕視早已煙消雲散,忙不迭的點頭,“對,贓物,說,你把贓物藏在哪了?”


    武植險些拍了腦門,暗討你這智商是怎麽當上縣尉的,無奈道:“大人,裁縫店老板身上有與人撕扯的痕跡,可見兇犯必不是蓄意謀殺,而是臨時起意,殺人之後,搜刮財物,偽造現場,再行報案,其必沒有時間另往踏出藏贓,所獲必定還在店內。”


    一番推理,有理有據,直接把店內眾人給說懵了,縣尉黃海好半晌才迴過味來,頓時眼冒精光,吼著下令,“給我搜,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把贓銀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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