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中秋起薄露,世事淒涼貼秋膘。三張大餅卷一斤醬肉,再來兩屜粉條豆腐包。”


    馬林就著生大蒜和蔥白段吃包子,配上老虎菜和切成條的綠皮蘿卜。老虎菜-辣椒、香菜、蔥絲,也有放洋蔥絲的,味道辛辣嗆鼻子。以前當地冬天青菜少,這幾樣購買方便  金蘭又端上來一盤包子,“人家都愛吃純肉的,你就隔路吃粉條豆腐餡的。”(隔路-滿語音譯,奇怪,不一樣,與眾不同,帶貶義。)


    馬林呲溜兒一口白酒,“哈!有條件還吃不上自己愛吃的,活著有啥勁兒尼麽?”


    拿起一個包子咬開,“金姨這手藝,比我娘包的好。”


    “媽呀,擱那老多豬油,再不好吃我以後不做飯了。我跟你說,明月調的餡比我調得還好。”


    “你這一天天總推銷自己姑娘,是親媽嗎?”


    “明月比我年輕時候好看,你考慮考慮。”


    馬林塞了瓣大蒜,又吃了一條蘿卜,對著金蘭噴口氣,金蘭罵罵咧咧走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等將來別人娶了明月,你腸子都悔青了。”


    馬林用包子狠狠蘸幹淨碟子裏辣椒油和醋,一口大蔥順下去,打著飽嗝,“熏死你,哈~~”


    等到下午兩個人坐上迴禮河縣的火車,下了車馬林迴手捏著一個三十多男人的手,一肘頂胸口,緊接著一腳踹火車底下。


    不到兩秒鍾,金蘭眼一花人不見了,鐵軌下男人胸口憋過氣,哼唧聲都發不出來。


    “小偷啊?”


    馬林把一個花手絹扔給金蘭,“老江湖了,出門還被走地雞啄了眼睛。”


    金蘭打開一看錢還在,拍著胸口,“幸好有你。”


    “哼,我是呂洞賓。”


    “行行,我是咬你的那條狗好了吧。”


    金蘭就這點好,高低寬窄都配合你,你罵她也不跟你正麵杠,尋個機會罵迴來。


    就是跟馬林交手以來,輸得多贏得少。


    迴到育紅小學那個小院,金明月早燒好炕,人一進來就招唿先吃飯。


    桌子上擺了四個菜,還有餃子和米飯。


    指著桌上菜介紹,“這個肘花是韓軍送來的,這個清真羊蹄是劉大華弄的,餃子是我跟紅梅姐包的。”


    馬紅梅嗬嗬一笑,“我就包個餃子,餡是明月活的,皮也是她擀的,能幹著呢。”


    馬林洗了手捏一個扔嘴裏,“羊肉茴香餡的,我愛吃。”


    “我放了炸蘑菇的油,可鮮靈兒了。”金明月聽到馬林誇讚,眼睛布靈靈地。


    “嗯。”馬林指著桌上蘑菇醬,“這好誒,餃子蘸蘑菇醬也是一吃法。”


    吃完金蘭拉著明月去西屋,娘倆有話說。


    馬紅梅兩條胳膊支炕桌上嗑瓜子,老拐真聽馬林的弄了100斤過來,馬林留了十斤給這邊。


    “我請了兩天假,明天一道兒迴下禮鎮。”(一道兒-一路同行)


    “唔~太姥身體咋樣?”


    “沒精神,飯也吃不多,娘說怕熬不過這個年。”


    空間有靈泉水,卻不是長壽水,迴去再給老太太弄點,多活個半年一年的也行。


    “誒,田剛跟柳織薇死了,他爸跟著尤副書記一塊失蹤了。”


    馬紅梅哢哢嗑瓜子,注視著馬林期待他露出吃驚的表情。


    馬林麵色一凝,“咋死的?”


    扣貨的事兒隻有大眼知道,馬紅梅以前聽過田剛的名字,尋思弟弟朋友死了跟他說聲,再有這事兒傳得風雨飄搖的。


    “我跟你說可怪呢,田剛和柳織薇光溜地死一張床上,脖子被捅的血呲糊啦的可嚇人了,聽說是用金簪子捅的,那得多大仇啊。哢哢,呸。”(血呲糊啦-血肉模糊)


    馬林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他倆差著歲數呢吧,咋能搞一塊去了?”


    “誰道了?田剛才二十五六,柳織薇跟咱娘差不多大,得差個一輪多。”


    “聽你說那現場跟情殺似的,要不誰用金簪子捅人,哢哢,呸。”


    “大林,聽說那人還用開水把石榴樹給澆死了,圖啥啊?”


    “那得多恨田家啊,石榴樹寓意多子多孫,這是要讓老田家斷根絕戶啊,哢哢,呸。”


    “哎呀,哎呀,真是個狠人。”


    馬紅梅神神秘秘地低聲說著,“別人說柳織薇當初被老焦包養,後來老焦廢了。快四十了又找了一男的,那男的掏心掏肺還給她買金簪了,結果發現她跟田剛搞一塊了,一生氣就把這對破鞋捅死了。”


    “哢哢,呸。柳織薇有那麽招人稀罕嗎?田剛他爸可是組織部副部長,娶大姑娘也不費事兒。”


    “田剛以前娶過一個離了,他死了以後他那前妻還說呢,說田剛就喜歡歲數大的。”說到這裏馬紅梅臉也紅了,不說了。


    馬林配合姐姐做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一樣米養百樣人,啥人都有,長得醜玩的花,死了也別賴國家,這樣的人是個禍害。”


    馬紅梅換話題,“尤副書記和田剛他爸也失蹤了,他死那天給這兩人打過電話,有人看著他們往那片走,就是田剛和柳織薇死的那個小院那片,然後人就消失了。當時公安還懷疑是不是屍體埋院裏了,房子都快拆了也沒找到。”


    “那會不會碎屍啊,哢哢,呸。柳織薇那情人殺了奸夫淫婦之後,一不做二不休,把尤副書記和田副部長一塊殺了,然後把人剁碎了帶出去埋了。”


    馬紅梅沒想到這個思路,愣了一下有點惡心,“不能吧,要像剁肉那樣,為啥把田剛和柳織薇留下。”


    “留下是為了讓別人知道這兩人是破鞋啊,還有啊,那地方是田剛和柳織薇偷情的地方,他咋喊尤副書記和田副部長一塊去呢,兩人還幹那事兒。”


    “這裏麵有古怪嗎?哢哢,呸。”


    馬林一拍大腿,“當然有了,我覺得可能是這樣的,柳織薇同時跟尤副書記和田副部長亂搞,結果田剛看上柳織薇,然後他就約著這兩個老登見麵攤牌。故意跟柳織薇整那事兒,就是想讓兩老登把女人讓給他。結果被柳織薇前麵的情人逮著報複,全弄死了。”


    馬紅梅嘴裏瓜子都忘嗑了,“啥玩意兒?這三男的稀罕一個女的,還是柳織薇那麽大歲數的,圖啥呀。”


    金蘭母女推門進來,金蘭抓起一把瓜子,“有的人就是有特殊癖好,以前她們說堂子裏就有這種,父子喜歡同一個的,還有娘倆……”


    馬林咳嗽兩聲,馬紅梅三觀盡毀,“也太惡心了吧。”


    馬林哼哼一聲,“金姨,你又開始胡說八道了,在我姐麵前注意點。”


    金明月對著母親翻了一個大白眼,讓她丟人了。


    金蘭敲了下她腦瓜,“還沒嫁出去呢就嫌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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