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晚晚?”


    “我小日子遲了三天了。”


    “什麽?”


    吳曉麗神色一愣,“不會被我說中了吧?你們不用裝那啥的袋子嗎?”


    唐辭晚坐在椅子上,抬手摸上了小腹,“用啊,每迴都用的,也許是感冒不舒服才遲的。”


    吳曉麗拍了拍胸脯,“那就好,用就不太可能有,嚇死我了。”


    “不對麗麗,有一次沒有。”


    唐辭晚迴想著曹齊年喝醉那天,從書房到畫室再迴房間,好像都沒有……


    該不會真的有了吧?


    曹齊年生日的當天夜裏,天空飄落了冬日裏的第一場雪。


    他站在陽台上抽著煙,伸手去接落下來的雪。


    迴頭看著屋內床上早就熟睡的女孩。


    煙被掐滅,他在冷風裏站了好一會,散去一身的煙味後才迴了屋。


    在暖燈下站了一會他躺進被窩。


    唐辭晚翻了個身混進他懷裏,“你幹嘛去。”


    “睡不著,去抽了根煙。”


    他抬起她的下巴,帶著欲望去親她的唇,直到她氣喘籲籲了才鬆開。


    “晚兒,下雪了。”


    “……”


    “晚兒,今天我生日!”


    “……”


    “晚兒!”


    “媳婦!”


    “老婆!”


    曹齊年貼在她的耳邊一遍遍的喊他,十來天了,她好不容易感冒好了。


    他想吃肉,她卻說好困好困。


    哪能怎麽辦,忍著唄,誰讓他疼媳婦。


    “你好吵!”


    唐辭晚翻身不去理他。


    曹齊年厚臉皮的從背後貼上她,“不吵你,晚兒,明天我們單獨在家過生日好不好。”


    唐辭晚嗯了一聲。


    然後呢喃說了句,“明天你陪我去個地方。”


    雪下了整夜,街上到處都白色的。


    唐辭晚早早起床洗漱化妝,紮了個頭發。


    “晚兒,這麽早去哪裏?”


    曹齊年從床上坐起來,打著哈欠,抓了抓頭發。


    昨晚唐辭晚一個勁的往他懷裏鑽,他難受的緊,但又不舍得推開懷裏的人,天快亮才睡著。


    “有事要辦,你快起來,陪我一塊去。”


    “我們坐鐺鐺車去。”


    曹齊年下床邊,走到她身後彎腰抱她,“你想去哪兒,咱們開車去,外麵冷。”


    “不要,就坐鐺鐺車去。”


    “你快點去洗漱換衣服啦,我來不及咯。”


    唐辭晚換了件白色的長褲,紅色的短款毛衣,耳朵上還帶了兩個小珍珠鑲嵌的花朵耳墜。


    襯托著紅色毛衣俏皮又可愛。


    曹齊年穿了黑色褲子白色毛衣,倆人身上是同款同色的羽絨服。


    坐了半個小時的鐺鐺車,唐辭晚起身搖鈴。


    等車子停穩之後她才牽著曹齊年下車。


    “媳婦,咱去哪裏啊?”


    曹齊年握住她冰冷的手心往自己的外套手袋裏塞。


    “那裏呀!”


    他順著唐辭晚手指的方向看去,【結婚登記處】五個大紅字出占據了他的瞳孔。


    “我我,晚兒,我們······”


    “走吧,不想去?”


    “不不不·····我我我先迴家。”


    曹齊年激動到都結巴了,扯著她往鐺鐺車的方向走去。


    唐辭晚停下不走,“你幹嘛去啊。”


    “都到這了你居然要走,你不想娶我了是不是?”


    “我就知道,天下男人都一樣,都是臭男人。”


    “得到了就不珍惜。”


    “提上褲子就不認真,就想耍流氓。”


    小金珠子說掉就掉,突如其來的眼淚讓曹齊年猝不及防。


    “不是,別哭寶寶。”


    “說什麽胡話呢,我做夢都想有個名分。”


    “我耍流氓也要合法耍流氓的。”


    “乖啊,我得迴家去取證件,不然人家不會讓咱領證的。”


    唐辭晚讓他在自己的包包裏拿小鏡子和紙巾給她擦眼淚。


    曹齊年一打開包,就看見屁大點的包都塞滿了。


    “媳婦,你帶了證件啊。”


    唐辭晚踩了一腳他的鞋,“快點給我擦,妝都花了。”


    十幾分鍾後,曹齊年站在雪裏笑得跟個大傻子一樣。


    他抱起唐辭晚在雪裏轉圈圈,“媳婦,你終於是我媳婦了。”


    唐辭晚嚇得魂都上天了,“你快放我下來,我頭暈,你快放我下來。”


    “走,咱們再去個地方。”


    唐辭晚還沒站穩就被曹齊年拽著走。


    她踉蹌了一下,下意識的捂住肚子,“曹齊年,你不許拽我。”


    曹齊年在她麵前蹲下,“媳婦上來,我背你。”


    唐辭晚趴上他的背摟住他的脖子,“你走慢點啊,把我摔了你就死定了。”


    “你可是老子的寶貝,老子就是自己摔死也不會摔著你。”


    曹齊年大步往前走去,耳朵被擰住,“大喜日子你別胡說八道。”


    走了半個小時,曹齊年在派出所麵前停下。


    “來這幹什麽?”


    曹齊年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下來,“我都有名分了,我們肯定得在一個戶口本上。”


    弄好東西後迴家,曹齊年開始打電話挨家挨戶的通知今天中午到他父母家吃飯。


    接到電話的人倒沒有多驚訝,因為今天是曹齊年生日,本來就是要去他家吃飯的。


    迴到曹齊年父母家的別墅,唐辭晚警告他等吃完飯再說。


    她怕她爸爸氣得把桌子都掀了。


    當然不是說結婚的事,結婚唐詢是知道的,因為她迴家拿了戶口本。


    剛吃完飯,曹齊年把兜裏隨身攜帶的結婚證和戶口本拍在桌子上。


    “我們領證,我跟晚兒現在是正兒八經的兩口子了。”


    葉千兒和楊貝貝一人拿過一本結婚證交換看著,眼底都是笑意。


    而唐詢臭著臉說了句,“四年才有個名分,你嘚瑟個什麽勁。”


    這句話壓根就沒有打擊到曹齊年,“爸,聽說你以前喜歡媽,但就是死要麵子不說,差點就娶不上媳婦。”


    唐詢抬手準備教訓一下這口無遮攔的臭小子。


    唐辭晚從口袋裏拿了張紙攤開放在桌子上。


    “我懷孕了。”


    “什麽?”


    “懷孕了?”


    “曹齊年!!!”


    “老子打死你。”


    曹齊年都傻了,完全就沒有想要有比結婚還上頭的事情。


    他好像突然失聰一樣,唐詢破口大罵和曹老四的笑聲他都沒有聽見。


    唐辭晚漂亮的湊到他的麵前放大,“傻了?你不高興?”


    曹齊年絲毫沒有理會旁邊還有一堆的人,抱起唐辭晚坐在自己的腿上。


    大掌貼在他的小腹上,“是書······”


    嘴被唐辭晚捂住,她臉紅點點頭,“你敢說,我就不理你。”


    曹齊年魂不守舍的樣子唐詢的氣消了一半,原來當爹的人跟他們同一時間知道。


    唐辭晚借口說今天早起困了,帶著曹齊年迴了兩個人的小家。


    剛進門,就被人打橫抱起上了樓。


    “什麽時候知道的?”


    “額~就一周前吧。”


    曹齊年抱著她坐在床上,臉埋在他的鎖骨處。


    鎖骨傳來一陣溫熱,唐辭晚身子突然僵住,“怎麽了?”


    他悶悶開口,“你都不告訴我。”


    “現在知道也不遲啊,阿年,你不喜歡小孩嗎?”


    “喜歡,但我更喜歡你!”


    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他的大掌覆蓋在她的手背上,十指緊扣的放在唐辭晚平坦的小腹。


    真神奇,他的晚兒懷孕了,是他的孩子。


    是他們之間最最最珍貴的樞紐帶。


    他溫熱的唇微微發顫,貼在她的唇邊,“晚兒,這個生日禮物,我很喜歡。”


    熱吻落下,沒帶任何的欲望,沒有動情。


    溫柔的,帶著他對她從過往到至今,最單純的愛。


    “晚兒,我名正言順的,可以賴在你身邊一輩子了!”


    終章!


    完結篇!


    (青梅竹馬篇也結束啦,不過,心動和愛還在一直持續,用心喜歡和極致的偏愛,都值得尊重!


    很榮幸,我也得到了大家的偏愛,新書書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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