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二哥他們去我就去!”


    曹齊年護著唐辭晚上了鐺鐺車,因為現在是放學時間,車上人很多也沒有位置坐。


    唐辭晚找了個位置站好扶好,曹齊年牽著她的手帶進自己懷裏。


    “抱著我!”


    不等她同意,曹齊年已經拉著她的手圈住自己腰身。


    唐辭晚推開他,離他兩步遠。


    上車的人越來越多,她跟曹齊年被好幾個人隔開,唐辭晚覺得自己都要擠扁了。


    就在她被人撞出去的時候,被一隻大手扯了迴來。


    “都讓你抱著我了,我不比這些東西牢固?”


    曹齊年唇角勾著笑,收緊手臂把女孩帶進自己的懷裏。


    他一隻手搭在扶手上,另一隻手護著唐辭晚,人擠人的車上,愣是沒有人碰到她。


    學校離別墅區坐鐺鐺車大概是二十幾分鍾的時間,要比他們騎自行車還慢。


    自行車可以往小路上走,而鐺鐺車是走大馬路,隻能在離家最近的路口下車。


    京市的有錢人不少,但是能住得起別墅的人並不多。


    住別墅的前提是,要有一塊地。


    鐺鐺車停下的時候,唐辭晚說了好幾句都沒有人讓過。


    眼見車子就要關門了,曹齊年冷聲開口,“麻煩借過,有人下車。”


    他的嗓音很好聽,但是也很冷。


    可能是被他的聲音嚇到了,麵前的人自覺的讓出了一條小縫隙。


    曹齊年把唐辭晚的書包拿下來自己背上,牽著她的手擠出人群下了車。


    路過的時候也隻是淡淡說了兩聲謝謝。


    唐辭晚的手一直都被他牽著,在寒冷的冬天裏,手心裏還是暖暖的。


    到家門口的時候,曹齊年才鬆開自己牽了一路的小手,“晚兒,我吃完飯來接你。”


    進屋的時候,唐辭晚看見楊辭暮從樓上下來,“哥,你迴來了。”


    雖然唐辭晚比哥哥楊辭暮隻晚了半個小時出生,但她從小到大都習慣喊哥哥。


    而且楊辭暮對唐辭晚有求必應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比她大好幾歲呢。


    “嗯,剛迴來。”


    他指了指桌子上的盒子,“核桃酥,杏仁酥,少吃一點。”


    說是這樣說,但唐辭晚打開的時候,卻是滿滿一盒。


    “謝謝哥哥,哥哥,我們今晚一起去看電影吧。”


    楊辭暮在她的身邊身邊坐下,撥弄了一下還有水珠的黑色短發。


    “我問問迎迎,她去我就去。”


    唐辭晚要了一口杏仁酥,不高興的嘟嘟嘴,“是是是,夏夏最重要。”


    楊辭暮捏了捏她的臉頰,“晚晚也重要,不同的,迎迎以後會是你的嫂子。”


    曹迎夏,曹齊年的親妹妹。


    所有人都是叫她的小名“夏夏”,隻有楊辭暮,從小到大都喊她“迎迎”。


    還不許別人喊,他說這是他一個人的專屬。


    唐辭晚不服氣的說了句,“我以後還是她嫂子呢。”


    調侃的笑聲在她的耳邊傳開,唐辭晚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鬼話。


    “羞什麽,這不是早晚的事情?”


    唐辭晚把手裏剩下的小半塊塞到自己的嘴裏,踢了他一腳提著自己的書包上樓。


    還沒走到房間門口就聽到楊辭暮柔聲開口,“媽,我到隔壁吃飯去。”


    楊貝貝從廚房裏探出頭,“啊,那麽多菜怎麽辦。”


    楊辭暮看了一眼消失在樓梯口的身影,“我去喊齊年過來吃。”


    楊貝貝低笑打趣道,“行行行,要不你搬過去住吧,換齊年過來。”


    “我倒是沒意見,就是怕晚晚會生氣。”


    她跟葉千兒像是生了個兒子交換一樣。


    隻不過他兒子像極了唐詢年輕時的樣子,隻要是自己想要的,緊追不舍,緊緊攥在手心裏。


    而曹齊年,哎,楊貝貝都替他擔心。


    唐辭晚洗了澡一身睡衣下樓的時候,看見曹齊年自己坐在沙發上吃著她的核桃酥。


    她小跑下樓,搶過盒子抱在懷裏,“你怎麽來了?”


    “不是說吃飽飯嗎,我還沒吃飯呢。”


    曹齊年慢悠悠的吃著核桃酥,“我也沒有吃。”


    “嘖,這玩意哪買的,沒有吳奶奶店裏做的好吃。”


    唐辭晚一聽不樂意了,搶過他準備塞進嘴裏的半塊桃酥,“你別吃,這也不是買給你吃的。”


    “你趕緊迴家去吃飯。”


    “沒飯吃。”


    曹齊年跟在自己家一樣,拿過遙控器開始按按按!


    他身上已經換了一套衣服,明顯是洗過澡的樣子。


    懶懶散散的開口,“辭暮去我家吃飯了,他吃了我的份,我隻能過來吃他的份。”


    唐辭晚翻了個白眼……


    住得近還真的是……方便,就連惦記各自的妹妹都那麽光明正大。


    她咬牙切齒,“你幹脆讓他住你家算了,反正夏夏是他帶大的。”


    小時候楊辭暮除了上學就是帶曹迎夏,曹老四氣急敗壞揚言要打死楊辭暮。


    但隻要曹迎夏不吃飯,生病哭鬧,曹老四大半夜都要來找楊辭暮。


    曹齊年打量著她的身上的睡衣,“我倒是想,我就怕你不高興,不然我早就搬過來了。”


    “我說的是他住你家,又沒說你住我家。”


    唐辭晚自然是注意到他的眼神和表情,“臭流氓,你往哪裏看?”


    少年的手指放在唇邊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晚兒,咱媽在廚房,你再大聲一點就被聽見了。”


    他的痞笑讓唐辭晚紅了臉,“誰是你媽,別胡說八道。”


    她一隻手捂著胸口,另一隻手去捂住他的眼睛,“你再亂看,我就去告訴爸爸。”


    曹齊年扯下她遮住自己眼睛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親吻,“晚兒,我隻是覺得你這套衣服很好看,你在想什麽?”


    “晚晚,給爸爸打電話,可以吃晚飯了。”


    楊貝貝的聲音拉迴了唐辭晚的思緒,“知道了媽媽。”


    打完電話,唐辭晚捂著領口跑迴樓上。


    隻留下曹齊年在客廳裏笑,他是真的在看她的衣服,如果不是她自己心虛,他都沒有往那方麵想。


    房門關上,唐辭晚才放下自己的手。


    空曠的房間裏麵,她都能夠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噗通噗通的。


    她拉開自己的領口,小臉一紅,她確實是,沒有穿內衣。


    她都沒有想過曹齊年會在這個時候來她家,而且睡衣很厚啊,根本就看不出什麽嘛。


    唐辭晚的身材是典型的遺傳了楊貝貝,如果是夏天,她根本就不會單獨穿睡衣下樓。


    拍了拍自己發熱的臉頰,在櫃子裏拿出小衣服準備脫掉睡衣穿上的時候,房門被敲響。


    她把手裏的白色內衣放在床上去開門。


    一看是曹齊年,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要把門關上。


    可他就像是一條泥鰍一樣,一個側身就進了她的房間,還把門關上了。


    關就關了,他幹嘛還要鎖門。


    “你出去。”


    唐辭晚看著自己粉色床單上的白色內衣,腦子嗡了一下,可偏偏曹齊年擋著她。


    曹齊年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低笑出聲,“晚兒,我來的不是時候?”


    “知道你還不走。”


    曹齊年勾住她的腰靠近自己,“進都進來了,不做點什麽好像挺可惜的。”


    他低頭狠狠的親一下她的唇。


    唐辭晚的手抵住他的胸膛,“你別亂來啊,我喊人了。”


    “喊吧,咱媽喊我來找你的。”


    “曹齊年。”


    唐辭晚氣急敗壞,他在幹什麽,她幹嘛一直看她的床。


    “你出去,你給我出去,不然晚上的電影我就不去看了。”


    曹齊年被她推著走,輕笑出聲,“羞什麽,你忘了你第一次來事的時候東西是我買的褲子是我洗的了?”


    “晚兒很喜歡白色嗎?”


    他被她推到門口,俯身在她的耳邊說,“第一次給你洗的內褲,也是白色的。”


    (久等咯,番外的更新來咯,齁甜齁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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