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來又笑著說道:“再說酒,你老人家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養殖場不是要拆遷嗎?連同你家那個小院也是要拆的。”


    “到時候我就把你接到千山縣去,你想把酒當水喝都行~”


    李滿倉突然睜開眼睛,直接坐了起來:“你小子說的是真的?”


    徐天來笑道:“千真萬確,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李滿倉臉上的不悅一掃而空:“那就一言為定!”


    “從京城離開,你就直接把我送過去。”


    “我把退休金都拿出來,到時候就在千山縣養老了!”


    ......


    第二天,淩晨時分,徐雲州才趕到京城。


    徐天來也不耽擱,算準了時間,在酒店門口默默等待。


    父子相見,徐天來上前迎接:“房間都開好了,司機一間,你一間。”


    徐雲州大步流星,直接跟著徐天來走進了酒店。


    一進門,徐雲州就迫不及待的問道:“說一下具體情況,胡老是怎麽說的?”


    徐天來把整個來龍去脈都說了出來,徐雲州若有所思的點著頭。


    按照徐天來的說法,胡文舉的確不是主動拉攏,想要利用徐雲州。


    而是徐天來一步一步努力爭取來的關係。


    這樣的情況下,才能讓胡家成為徐雲州新的靠山。


    也隻有這樣,才能讓徐雲州放下心來。


    父子兩個坐著聊了好一會兒,眼看著天已經亮了,徐天來才迴到自己的房間,叫醒了李滿倉一起吃早餐。


    酒店有早餐供應,三人也就沒有外出。


    徐天來主動介紹:“這位是李老,您應該也有所了解。”


    徐雲州握手示好:“李老是英雄,是楷模。”


    “我叫徐雲州,現在是高北省的省長。”


    李滿倉對徐天來不錯,對徐雲州的印象也自然會好一些。


    笑嗬嗬的開著玩笑:“能認識你這樣的領導,我也算沒白活,嗬嗬......”


    徐雲州客氣的寒暄:“李老說笑了,能認識您才是我的榮幸。”


    李滿倉看了看徐天來:“你培養了一個好兒子,這小子不錯。”


    說到“培養”,徐雲州隻能尷尬的笑了笑。


    二十多年,徐雲州一直對徐天來有所虧欠。


    即便在仕途上有所彌補,也還是遠遠不夠的。


    這也讓徐雲州的心裏一直愧疚。


    再加上這一次自己遇到危機,又是徐天來跑到京城,通過李滿倉來化解。


    更是讓他這個當爹的有些難堪。


    好在這個時候胡文舉帶著胡海軍走了進來,這才讓他緩解了尷尬。


    之前來京城去孟家的時候,徐雲州見過胡文舉一次。


    如今看到胡文舉進門,連忙起身相迎:“高老,您這身體還是那麽好,真是讓人敬佩啊。”


    胡文舉抬了抬手:“雲州啊,什麽時候到的?”


    徐雲州:“淩晨的時候到的,本來打算去孟家吊唁之後再去看您的......”


    胡文舉坐在椅子上,表情略顯嚴肅:“嗯,孟家還是要去的。”


    “人啊......不能忘本,不管是不是有了新的發展,也不能忘了過去的恩情。”


    徐雲州點頭稱是,卻還是不為所動。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現在既然已經見到了胡文舉,總不能再調頭先去孟家吧?


    人總是要分輕重緩急,不能太死板。


    在徐天來牽線的情況下,徐雲州也算是和胡家見上了麵。


    但徐雲州卻沒能直接見到胡金銘,讓他心生疑惑。


    要知道,即便現在胡文舉還在世,還是胡家的掌舵人,但真正的政治權力還是在胡金銘的手上。


    如果沒有見到胡金銘,單憑胡文舉的一句話,他的心裏也總是不踏實的。


    可現在胡金銘沒有出麵,徐雲州也不好直接詢問,隻能裝作若無其事,關心著老爺子的身體,噓寒問暖。


    而胡文舉則是聊到了正題:“我聽說高北省在孟憲軍的管理下發展的不錯,現在是你們來掌舵,又趕上了這麽好的時代,一定要把高北省發展的更好才是啊......”


    徐雲州點頭稱是:“胡老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老領導,更不會辜負組織對我的信任。”


    胡文舉滿意的點了點頭:“你能說出這樣的話,我這個老頭子也就放心了。”


    “我們幾個老家夥今天還要聚一聚,我就不招待你了。”


    “你該去孟家就去孟家,該做到的還是要做到。”


    徐雲州不明白胡文舉的用意。


    自己已經來到京城了,為什麽胡金銘還要避而不見?


    而且自己一旦去了孟家,難免會進入到其他領導的視線中。


    到時候如果節外生枝,自己又該怎麽處理?


    不過徐雲州雖然心中疑慮,但既然已經來了京城,肯定也是要到孟家去的。


    到時候萬一有其他的情況,也隻能見招拆招了。


    反正有了胡老爺子這句話,他也不會再考慮其他的靠山了!


    帶著徐天來,父子兩個來到了孟家靈堂。


    前來拜會的人還是很多,但相比於昨夜,更多的都是從外地趕來的。


    二人進門,徐雲州獨自上前鞠躬。


    孟慶堂看到徐雲州的時候明顯的愣了一下。


    孟憲軍囑咐他和常玉春的時候,孟慶堂也在場。


    他清清楚楚的記得父親說過,讓他們一定不要到來吊唁,徐雲州怎麽還是來了?


    孟慶堂並不覺得徐雲州純粹是因為感情,但這樣做對他真的有意義嗎?


    不等孟慶堂有所反應,就有一個男人走了過來:“你就是徐雲州吧?跟我來。”


    徐雲州轉過頭,角落裏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正是他想要見到的胡金銘!


    徐雲州獨自走了過去,在胡金銘的麵前微微躬身。


    胡金銘坐在椅子上,抬起頭審視一番:“今天剛到?”


    徐雲州點點頭:“老領導過世,我來吊唁。”


    胡金銘淡淡的說道:“我有個兒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剛才應該見過。”


    徐雲州點了點頭,他知道,胡金銘說的就是胡文舉剛才身邊跟著的那個年輕人。


    “你迴高北省的時候把他帶上,年輕人,還是要鍛煉一下才是。”


    胡金銘一邊說著,一邊意味深長的看著徐雲州:“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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