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俗易懂,言簡意賅。


    果然,胡文舉也是個性情中人。


    徐天來規規矩矩的坐在李滿倉的身邊。


    幾位老人共同舉杯,品嚐美酒。


    隻是嚐了一口,胡文舉就連連稱讚:“滿倉,這酒可真是太好了,你是從哪裏搞來的?”


    胡文舉看著桌子上的酒壇子,上麵一沒有商標,二沒有品牌,看起來像是古法私釀的。


    李滿倉得意的指了指身旁的徐天來:“這是他從老家搞來的~”


    “老班長,可不是我吹,這酒有錢都買不到!”


    胡文舉再次看向徐天來,發出爽朗的笑聲:“那是別人有錢買不到,我可不一樣。”


    徐天來正好奇胡老爺子會說出什麽樣的方法,還以為他會找人釀出一樣的酒來。


    可胡文舉又意味深長的說道:“滿倉,我想要這個酒,還要花錢嗎?”


    李滿倉也哈哈大笑:“老班長啊,你就別欺負我了,我已經讓天來提前準備好了。”


    “一會兒給你們三個都帶上,怎麽樣?”


    胡文舉哈哈大笑:“哈哈哈,這才對嘛,來,喝酒......”


    幾人舉杯共飲,隻有胡海軍站起了身,拿出手機出門接了個電話。


    徐天來知道,在這樣的場合下,能讓胡海軍離席接聽的肯定是很重要的電話。


    心中正猜測,胡海軍就再次迴到了房間裏,麵色有些沉重。


    輕聲對胡文舉說道:“孟慶堂打來電話,孟伯伯去世了。”


    意料之中的事情,卻讓徐天來感到驚訝。


    孟老爺子已經病重許久,撐到今天也不容易。


    驚訝的是,京城的圈子果然不大,胡家和孟家竟然相熟。


    如此說來,胡家的地位肯定也很高!


    胡文舉長歎一聲:“孟憲軍還那麽年輕,我記得他才六十多歲吧?”


    胡海軍沒有迴應,隻是默默地等待爺爺的指示。


    沉默片刻之後,胡文舉有些遺憾的說道:“你們三個今天先住下,我臨時有點事,咱們明天再聚。”


    這一句話,更是說明了兩家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


    如果不是至近的親朋,是不會如此著急的趕過去的。


    李滿倉第一個表態:“你去你的,沒有你也不影響我們喝酒。”


    胡文舉帶著胡海軍準備離開,可徐天來也跟了上來:“胡老爺子,我剛才好像聽到你們說......孟慶堂的父親去世了,是嗎?”


    胡文舉停下腳步,疑惑的反問道:“是,你認識?”


    徐天來擔心對方會以為自己是想借機結識孟家,於是便直接說道:“孟慶堂算是我大哥,伯父去世,我應該去看望。”


    胡文舉對徐天來的好奇更深了。


    一個萬山市的年輕人,能和李滿倉交好,還算能說的過去。


    但能和孟慶堂也有親密的關係,這可就不容易了。


    胡文舉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淡淡的說道:“既然你也要去,我們就一起吧。”


    親自帶上徐天來,胡文舉也是看在李滿倉的麵子。


    畢竟徐天來單獨前去,和跟著胡文舉一起,完全是不一樣的。


    這是地位的體現,也是人脈的體現。


    徐天來匆忙的和李滿倉打了個招唿,隨後便跟上了胡文舉的步伐。


    一輛普普通通的帕薩特,展現著胡文舉的低調。


    上車後,胡文舉也順便提到了和孟家的關係。


    原來孟慶堂的爺爺也是抗戰英雄,還和胡文舉一起參加過很多戰役。


    後來孟爺爺在戰場上救下了胡文舉,卻不幸犧牲,隻留下了孟憲軍這一個孩子。


    作為昔日的戰友,胡文舉把孟憲軍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看待。


    好在孟憲軍能力很強,一步一步在官場上闖出了名堂。


    唯一的遺憾,就是當年讓孟慶堂承受了牢獄之災,導致孟家在政壇上後繼無人。


    如今孟憲軍身故,胡文舉也有一種老年喪子的感覺。


    隻因為這麽多年來,他早已經把孟憲軍當成了兒子一樣對待。


    徐天來明白了一切,情緒也被胡文舉感染。


    一個重情重義的老人,把戰友的後代當成自己的兒子看待。


    這樣的情誼讓徐天來也為之動容。


    ......


    房間裏擺放著孟憲軍的遺體,孟慶堂麵色蒼白,十分憔悴。


    可當他看到徐天來和胡文舉一起走進來的時候,還是表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胡文舉走到遺體前,深深的鞠了一躬。


    孟慶堂鞠躬還禮,胡文舉則是安慰道:“節哀,孟家還需要你撐起來!”


    一句簡單的安慰,讓孟慶堂濕了眼眶。


    重重的點了點頭,就看到徐天來跪在了遺體前,利落的磕了三個頭。


    站起身,沒有說出一句話,而是直接和孟慶堂抱在了一起。


    一個擁抱,讓原本在眼中打轉的淚水奪眶而出。


    同時也讓孟慶堂的內心堅強了起來。


    相比於徐天來,孟慶堂簡直就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


    徐天來一個私生子,經曆了二十多年的磨難,才逐漸走上正途。


    而他,卻是因為自己犯了錯誤,影響了一生。


    就像胡文舉說的,他要堅強,要撐起孟家。


    孟慶堂還要接待其他人,胡文舉也就帶著徐天來走到了一旁,坐在了角落裏。


    “小徐,你這麽年輕,是怎麽認識到孟家小子的?”


    胡文舉看似在問二人如何相識,實際上卻是在問徐天來的家庭背景。


    因為普通人是不太可能接觸到孟慶堂的,能和他相識,多半是有家庭因素影響。


    徐天來也沒有隱瞞,直接說了實話:“我爸叫徐雲州,現在是高北省的省長。”


    “他今年遇到了點麻煩,把我也牽扯了進去。”


    “後來是孟慶堂出麵,替孟老爺子調解的矛盾......”


    說到這裏,胡文舉就明白了。


    對孟憲軍如同子侄,自然知道他曾在高北省任職。


    如此說來,徐雲州應該就是孟憲軍的人了。


    胡文舉雖然老了,但心思卻不老。


    徐雲州是孟憲軍的人,而孟憲軍又病重已久。


    徐天來在這個時候來到京城,多半就是想通過李滿倉來給徐家尋找一個新的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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