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他是得了失心瘋跑去褻瀆神明,被神明降下懲罰,等他脖子長到耷拉地上時,就是他的死期。


    徐文章隻能求到隔壁村的大師傅那裏,希望大師傅能救救他,可不管他出多少錢,大師傅隻說自己歲數大了,不想再參與俗世的因果。


    聽來聽去,他口中的哪裏是神明,分明就是邪靈,不過邪靈之中像胡嫣然那樣的畢竟隻是鳳毛麟角,我讓黃天賜去村裏找黃家打聽打聽,準備等他迴來就去山洞看看。


    “不用查了,這村裏基本上沒有黃皮子,耗子洞都沒見一個,這群人指不定造了什麽孽,連動物都不願在此修煉!”


    聽黃天賜這麽一說,我淩厲的看向徐文章的脖子,視線下移,才對上他的目光。


    “咋的了兄弟?”


    我憋了半天,忘了要說啥了,這貨這造型把我節奏都打亂了。


    “沒事,走吧,直接去山洞看看!”


    徐文章特意拿了柄叉子,一手托著頭一手拿著叉走在我麵前,路上遇到村民全都對他指指點點,沒等我們走到山腳,幾個中年男人拿著家夥事擋在了我們麵前。


    “徐家小子,你帶人往後山去要幹啥?就因為你對神明不敬,遭了報應,如今竟然還要帶外人闖禁地?”


    聽著為首男人的話,我都樂出聲了。


    “大哥,大清早就亡了,還跟我扯什麽禁地?你知道我爸是誰不?我爸京城的大領導,我要在這掉一根頭發絲,你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我假裝聽不到黃天賜的怪笑聲,再次利用起上次在溪市時編造的身份。


    麵前幾個男人有些動搖,可帶頭的麵上明顯寫著不信。


    “你可以去打聽打聽,不久前我去過墜龍村,離這不遠吧?”


    聽我說出墜龍村,為首的男人明顯慌了。


    我突然有種猜想,墜龍村的村民當年好心給難民吃食,卻全村遭了毒手,徐文章說他們村也是逃難過來的,怎麽就那麽巧,被他們撿到個空村?


    莫不是跟墜龍村一樣,原本的村民都被害了?


    什麽活不過五十歲,該不會是原本村民的冤魂厲鬼所降下的詛咒?


    越是這麽想著,我越覺得幾人身後陰氣加重。


    “滾開!”


    我怒喝一聲,幾人下意識的放下鐵鍬鋤頭給我讓了路。


    “跟上!”


    我叫了徐文章一聲,他這才如夢初醒的跟上來。


    “兄弟,你爸真是京城大官,難怪你這麽有氣勢,你不知道,剛才那個是村長,平時村裏小孩看到他沒有不害怕的,我第一次見到有人把他嚇唬住!”


    徐文章口氣裏滿是竊喜,好像他找對了人一樣,我停下腳步直直的看著他:


    “你們村村民搬過來的時候,這裏真是空村?”


    他不明白我為什麽這麽問,雙手把腦袋拖到我麵前,表情十分嚴肅:


    “兄弟,我保證我說的是真話,我們村是我爺爺那輩搬過來的,我出生之後,我爹就是這麽跟我說的,村裏跟我差不多大的家裏也都是這麽跟我說的!


    你不會懷疑原本的村民被我爺爺他們害了吧?說實話,我小時候愛看小說,也懷疑過,但是我找了幾個人把村裏轉便了,也沒看到哪裏埋人啊,不過山洞裏我沒仔細找過,我更懷疑是那東西把人給害了。”


    徐文章分析的頭頭是道,帶著我總算到了山洞前。


    我一踏進去,冰冷的寒意瞬間凍得我直哆嗦,我感覺腿上墜了好多人,低頭看去,幾個蒼老的人頭堆在我的腿上,嘴裏嘶吼著:


    “帶我走...帶我出去...”


    “凝神!”


    黃太賜怒吼一聲,我眼睛瞬間清明,再看腿上,光溜溜的除了腿毛什麽也沒有。


    “兄弟,你冷不?不知道為啥,我一進這洞裏就覺得冷的厲害。”


    徐文章是個話癆,在我耳邊喋喋不休,我示意他不要說話,目光落在山洞中央的石像上。


    照徐文章說的,我從左往右看那石像,卻發現石像並不是像他說的那樣,是一個女子從出生到老去。


    我看到的是個孩童一點點長大,時而是女子,時而是男人麵貌。


    而當我正麵麵對石像的時候,那石像就像個慈眉善目的菩薩。


    石像麵前有一張很大的供桌,上麵供奉著豬頭跟各種貢品,應該是這兩天寒衣節村民們舉辦了祭祀活動。


    山洞牆壁上還貼著不少紅紙條,上麵寫的都是村民許下的心願。


    有求姻緣的,有求兒子的,有求財富的......


    “啊!啊啊!兄弟!我脖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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