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帶我七拐八拐,繞過一個個鬼差,終於到了一條流淌著黑水的河邊。


    這條河與我夢中的極其相似,周圍也有護欄,隻不過這地府的一切都是黑色的,夢中的護欄是白色的。


    “啊...啊啊......”


    小鬼指著平靜無波的河麵,扯著我的襯褲又開始著急起來,還推了我幾下,力道大的差點把我推下去。


    我立刻掰開小鬼的手,跟他拉開了距離。


    這條河漆黑不見底,被厚重的陰氣裹挾,小鬼想讓我下去,我卻怕自己下去了上不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鬼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蹬腿打滾,哭的撕心裂肺,原本死寂的河麵突然泛起漣漪。


    隨著漣漪越來越大,漸漸變成水浪,黑色浪花撲打到岸上來。


    水麵漸漸浮出一個黑色壇子,那壇子眼熟無比,正是夢中裝著女人頭顱那個。


    上麵的符咒都一模一樣。


    黃天賜湊到壇子跟前去研究那符咒,越看臉色越陰沉:


    “這是什麽玩意?老子沒見過。”


    這時壇子緩緩轉了一圈,裏麵傳出一道沙啞的女人聲音:


    “是那周總管祖上傳下來的邪咒,隻有他死咒才會滅。”


    “你是誰?為何出現在我夢中?”


    在夢中,我並沒有聽到這女人說話,此時她開口,聲音讓我莫名的感覺熟悉。


    有種似曾相識的親切。


    “我應該算是你十二太姑奶吧,輩分已經記不清了,不過這不重要。”


    壇子裏的女人歎了口氣,我以為她是我爺家那邊的親人,她卻說是我姥爺的先祖。


    我姥說我姥爺本是孤兒,祖上在何處還真就一無所知。


    “太...太姑奶,你是如何被奸人所害?你給我托夢,可是我能為你做些什麽?”


    不管她是不是我姥爺的先祖,我就是想幫她一把。


    “跟你出地府的女鬼本是我的侍女玲瓏,隻要她殺了周三那個死閹人,我便得以解脫,可周三有件祖傳寶物,玲瓏無法靠近,我需要你找出那寶物將其燒毀。”


    我這位十二太姑奶說她本是皇室貴妃,十六歲入宮,深受皇帝寵愛,地上打滾的小孩兒是她所生下的皇子。


    原本當時的皇帝已經打算立他為儲君,可因為那孩子玩耍時撞破了周總管對宮女用私刑,被周三抓住,割掉了舌頭,挖掉了雙眼,掐死後綁上石頭拋進了護城河中。


    這小孩怨氣不散,日夜在護城河裏哭泣,許是母子連心,貴妃太姑奶不顧阻攔執意抽幹了護城河的水,結果發現河底不僅有小皇子腐爛的屍體,還有幾十具白骨。


    加上宮中確實隔一段時間就會失蹤幾個宮女太監,皇帝震怒,命令大臣徹查此事。


    太姑奶暗中也利用娘家的勢力在查,可周三深得太後歡心,眼看著太姑奶查到他頭上,他竟然說動太後服毒嫁禍。


    皇帝重孝道,再加上太後親口指認,當即下令將太姑奶打入冷宮。


    隻是忌憚太姑奶家族勢力,並未對她有過重懲處。


    沒想到周三膽大包天,竟然假傳聖旨讓人將台姑奶折辱一番後用白菱勒死。


    在她死後,還偽造了一份認罪書。


    書上所寫,宮中失蹤之人皆是太姑奶所害。


    小皇子也並非皇帝親生,乃是太姑奶與人廝混所生。


    種種偽造的證據擺在眼前,太後也出來做證,說自己之所以被太姑奶下毒毒害,就是因為撞破了她與侍衛的私情。


    皇帝龍顏大怒,下令將小皇子移出皇陵丟進亂葬崗,將太姑奶五馬分屍,魂魄禁於壇中,永世不得超生。


    服侍太姑奶的人全被處決,隻有侍女玲瓏沒死透,從亂葬崗爬出,改頭換麵潛伏在周三麵前,尋找時機為主子報仇。


    卻不想周三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他淨身之日切的不幹淨,每日用狗鞭進補,盼著自己還能長出來,隻可惜無論他殺多少狗吃多少鞭,也沒有絲毫變化。


    因此他性格扭曲,發瘋的折磨伺候他的宮女。


    他說玲瓏聲音動聽,每日逼著她在院子裏不停地唱,把喉嚨唱出血,還要承受他的鞭刑。


    玲瓏忍辱負重在周三身邊待了三年,終於找到機會對周三下手。


    她把下了劇毒的茶水端給周三,親眼看著周三口吐鮮血斷了氣死在自己麵前,本以為大仇得報,卻在當晚被人擄走。


    那人長相陰柔猥瑣,竟與周三有九分相似,說話聲音也是一模一樣,隻是看起來更年輕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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