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破罐子破摔,把那人的祖宗問候個遍,隻是除了一聲迴應,那人再也沒發出過聲音。


    雖然屋裏全是煙霧跟紅色火光烤的我皮膚發疼,耳邊還有東西被燒毀的劈裏啪啦響聲,我依舊能感受到,某個方位或者某個角落,有一雙陰桀的目光正盯著我。


    “裝神弄鬼!”


    我猛的轉身,朝身後踹出一腳,立刻有東西被我踢了出去,消失在紅光之中。


    那種被人窺探的感覺並沒有消失,頭頂吊燈突然墜落,在我身側摔的粉碎。


    天花板上破開一個黑洞,一隻布滿青筋的大手從洞口探進,朝著我抓來。


    剛剛灼熱的空氣好像被冰封住,我身上熱汗變成冷汗,讓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去你媽的!”


    眼看大手就要掐住我,我往後退了兩步,橫下心咬破舌尖,一口舌尖血吐了上去了,大手立刻被舌尖血灼傷,冒起了白煙,洞裏似乎還有聲慘叫。


    我卻心中大喜,沒想到舌尖血竟然管用。


    既然舌尖血管用,那我可還有個大殺器。


    那手想往洞裏縮,我趕緊挪過茶幾站上去,左右看了幾眼,脫下褲子照著大手一頓嗤。


    鬼手直接從天花板上掉落下來,黑洞消失不見,低頭看去,手上的皮肉已經脫落化成黑水,隻剩下一根慘白的骨頭。


    其中無名指上,還戴著一枚青玉扳指。


    也不知道是誰的手,難道除了被我們發現的三十人,還有其他受害者?


    或者說這隻手來自地底的東西?


    如今三棟樓的鬼魂被收的收,逃的逃,這地方的磁場已經大變樣了。


    我有點佩服自己,如今陷入陣法之中無法脫身,還有心思去分析布陣的人到底有什麽居心。


    如果隻是為了風水好,這市裏好像也有風水好的土地,沒必要讓王老板買這塊地,畢竟殺了那麽多人,早晚是個隱患。


    他一定還有所圖。


    到底圖啥呢?


    崔隊長說那個風水先生也是南方人,我對他們的秘術陣法是一點也不了解。


    柳龍雲看起來,也是個半吊子。


    屋裏忽冷忽熱的,那些紅光看著像火,卻始終沒有燒到我身上。


    我靜下心,不再慌亂,周圍的空氣竟然漸漸恢複了正常。


    “老弟!陳萬生……萬生……你在屋裏不……”


    外麵隱約傳來崔隊長急促的叫喊聲,我眼前依舊什麽也看不清,不過我試著朝聲音的方向走了幾步,感覺到有個“人”擋在了我麵前。


    刺鼻的臭味兒傳來,我屏住唿吸,感覺煙霧中,麵前的“人”正目光陰桀,直勾勾的看著我。


    我握緊拳頭,憑感覺往前方揮出一拳,卻打空了,與此同時,身後有一道涼氣吹在脖梗子上,我本能蹲下去,那“人”同樣撲空,從我頭頂撲了過去。


    “臭水溝裏的蛆,就會玩陰的!”


    我有些無語,對方就像那萬年老陰比,見不得人,隻想搞我心態。


    “開天眼,看三界,上看神與仙,中看人間禍與福,下看鬼界地府官!三界入法眼,神通大無邊!”


    當初我供的是保家仙,再加上我天生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見的,黃天賜並沒有給我打竅,讓我遭那份罪,卻神秘兮兮的教了我一套口訣。


    讓我在混亂中能看清周圍的環境,不過他囑咐過,輕易不要自己開天眼。


    這次我是被那王八犢子整急眼了,讓我看到他,非把他屎打出來。


    不過很快我就後悔了。


    看清周圍環境後,我才發現,原來屋裏不僅隻有剛剛那一個“人”。


    各個角落都站了“人”!


    而且這些東西,比剛才那批看著兇多了。


    我目光與門邊的一個鬼東西對上,他好像察覺到我在看他,立刻齜牙咧嘴無聲朝我走來,我立刻挪開視線,心裏卻瘋狂的想著該怎麽逃跑。


    眼下沒有武王鞭在手,而且基本上可以確定,現在屋裏這些,基本來自於地下。


    還他媽是土著民,其中一個穿著古代死囚犯的衣服,還有個紮著清朝的馬尾辮。


    想衝出去是不可能了,等援兵相當於等死。


    黃天賜跟柳龍雲這麽久還沒迴來,想必也是被小鬼給纏住了,如今我隻能靠自己了。


    “日落西山黑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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