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七舅姥領著張京北從我家離開,還真就沒再鬧過。


    不過幾天後程隊來家裏吃晚飯,說前一天晚上,市裏死了兩個人。


    是個老太太,帶著個傻孫子死在家門口,第二天鄰居發現了才報警。


    當時老太太背著個大包,裏麵裝的都是現金跟黃金。


    “對了,那個傻孫子還是你們學校的呢!”


    我們一家子齊齊放下筷子盯著程隊,把程隊看得有些發毛,遞到嘴邊的排骨吃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那傻孫子是不是叫張京北?”


    程隊點點頭:


    “萬生,你認識?那正好,這事兒還得辛苦你了!你沒看到那屍體,身上密密麻麻都是小眼兒,像讓什麽東西給咬了一樣,看著都麻人。”


    程隊咬下排骨肉,把骨頭往腳邊垃圾桶一吐,整個人看上去都輕鬆了不少。


    黃天賜自從迴來,就在我姥跟胡嫣然視頻的時候出來過一次。


    我正想跟程隊說夠嗆能管,黃天賜卻說他先去看看。


    望著那一抹黃煙遠去,我心裏有些擔心,幹脆讓程隊開車送我過去。


    “老弟,你是說,你那個同學一家子,跟日子國鬼子有關係?”


    路上,我簡潔的說明了張家的情況。


    老太太把家當都背上了,肯定是想帶張京北跑路。


    這事兒張京北知不知道還不一定,老太太一定知道。


    不然離開我家那天她不至於那麽慌亂。


    到了張京北家,黃天賜已經出來了。


    “屋裏有長蟲留下的痕跡,不是蠆。”


    聽到蛇的時候我臉色就變了,好在黃天賜說,不是那個惡心的怪物。


    “去看看屍體。”


    程隊見我開始上心,立刻開車帶著我們去查看屍體。


    果然如他所說,七舅姥跟張京北兩人從頭到腳都是密密麻麻的牙印。


    “活蛇咬的。”


    黃天賜看到牙印後也鬆了口氣,張家這是被滅口了。


    估計這事兒也不用查了,背後牽扯的太大,對方估計早跑沒影了。


    “萬生,這事兒你別參與了,迴去告訴你媽她們這陣子注意啊!”


    程隊意識到問題嚴重性,正準備把我送迴家,我突然開始控製不住打起了哈欠,眼淚唰唰往下掉,胸口也異常憋悶。


    “咬死人的蛇已經被處理,陳萬生,黃天賜,吾等近日察覺境內有外邦勢力作亂,各處鬼門轉速加快,日後你若遇到鬼門出事,一定要全力破除鬼門,切記!”


    雲花太奶說完,不等我跟黃天賜開口便離去,程隊已經完全傻了眼,指著我說不出話來。


    “程哥,沒事兒,剛才胡家太奶來了。”


    她說的鬼門,我已經遇到過兩個,難不成還有其他的?


    “鬼門可多了去了,大門小門圓門拱門的,難免有陰兵看守不到的,日後注意點就是了。”


    從雲花太奶的話中不難聽出,張家的事兒就是鬼子幹的,警方最後也隻能當做被蛇咬意外死亡。


    迴到家,我一直感覺有些心慌。


    說好的沒事兒打電話的趙大順,無論我給他打電話還是發消息,他都沒接沒迴過。


    “他不能把我拉黑了吧?”


    我不確定的問黃天賜,他跟柳龍封不合,萬一柳龍封不讓他跟我玩了呢?


    “那可沒比準兒,柳龍封心眼子最小,啥事兒幹不出來?”


    黃天賜對柳龍封主觀上怨氣太強,根本無法客觀迴答我的問題。


    “也許長白山裏沒信號,我覺得大哥不能拉黑我。”


    見我已經給自己哄好了,黃天賜罵罵咧咧拉著胡小青去修煉,我電話卻在這時響了。


    聽到手機鈴聲,我心裏一喜,結果拿出手機,發現是趙剛給我打的。


    “萬生,你在家不?”


    趙剛聲音哆哆嗦嗦,大夏天他好像冷一樣。


    “在家呢,咋啦?”


    “我掉河裏了,在開發區這邊,你能來接我一下不?”


    我掛斷電話,立刻找來衣服跟毛巾浴巾,拿了車鑰匙就往開發區開。


    那邊有個野河跑子,還挺大,但是周圍挺荒,不知道他上那幹啥去了。


    “扒拉狗子!你擱哪兒呢?”


    半夜路上沒人,我開的比較快,下車在河邊找了一圈,有好幾個釣魚佬正在釣魚,卻沒看到趙剛的身影。


    我這一嗓子,把釣魚佬都喊迴了頭,有脾氣不好的忍不住罵了幾句:


    “大半夜來叫雞毛魂兒!魚都讓你嚇跑了!”


    我自知理虧,也沒吱聲,就看到趙剛從一個人旁邊起身,抱著雙臂哆哆嗦嗦朝我走過來,走兩步,又轉身迴去拿起了地上的桶跟魚竿。


    我趕緊上前把浴巾給他披上。


    雖說現在是半夜,可現在是七月末,他就算掉河裏,也不至於冷成這樣吧?


    “你大半夜跑這釣魚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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