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所有人都在感歎大侄子至純至善時,地上酒瓶子突然裂成兩半,一股濃厚的酒香飄出來,一縷淡淡的白色身影浮現在眾人眼前,他抬起胳膊,攤開手掌,一隻黑色的小手慢慢伸上去。


    大手握住小手,白色人影對著眾人慈祥的微笑點頭,接著一陣風吹過,兩道身影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在空中。


    我不知不覺間已淚流滿麵,老道長為了這孩子被人逼進山林,他明明有反殺歹人的能力,卻甘願帶著孩子隱居,最終落得如此下場,也沒有化作厲鬼作亂。


    經此一事,我又想起蛇村的崔道長一門,為了蛇村百姓骨埋他鄉,他們讓我對道士生出一股敬意,我總覺得他們比端著盆要飯的禿頭強多了。


    “幾位,如今師兄跟我的好大侄兒徹底走了,我也要帶著這些東西迴去了。”


    老頭擦幹眼淚,脫下外袍將裂開的酒瓶跟另外三物包起來背在身上,轉身往山裏的方向走去。


    我想了想,拿起劉強家的鐵鍬跟在後麵。


    “道長小心,他要拍你!”


    劉強嚇的變了聲,朝著道長大喊,道長猛的迴頭,我差點杵他懷裏去。


    “你要幹啥?這東西就是普通玩意,不是法寶,你想要我給你就完了,你拿鍬嘎哈呀?”


    我看了看道長遞過來的包,又看了看手裏的鍬,瞬間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


    “那什麽,我幫你去挖他倆的屍骨。”


    見我不是要動手,老頭長長鬆了口氣,他倒不是怕我,畢竟胡嫣然就站在我身後。


    劉強也反應過來自己誤會了,跟上來說要幫忙。


    隻是知道道長師徒被埋在哪裏的人都死了,我們像無頭蒼蠅一樣,找了半天連山洞都沒找到。


    “我沒用……我連師兄的屍骨都找不到!”


    眼見著老頭又要哭,黃天賜抬腳想踹,看在他太過可憐,硬生生忍住了。


    “跟老子過來!”


    他走在前麵,嘴裏不停念念有詞,帶著我們在山裏繞了一圈又一圈,太陽正當頭的時候,終於在一棵鬆樹旁停下腳步。


    “找到了?”


    “沒找到!他娘的這山裏真是一隻活蟲也沒有啊!”


    原來黃天賜剛才想請山裏的飛禽走獸蛇蟲鼠蟻,可請了半天,愣是啥也沒請出來。


    “操!”


    我也有些煩躁,難不成老道長死後,想落葉歸根都不行?


    我一腳踢開樹旁石頭堆上的一塊石頭,就好像觸發了連鎖反應,好幾塊石頭滾落下去,露出裏麵一小塊灰色布料。


    老頭看了我一眼,激動的用手去搬石頭,我跟劉強趕緊幫忙,石頭堆被扒開,兩具被砸的骨頭斷裂的白骨浮現在眼前。


    看到這一幕,老頭恨的渾身顫抖雙目血紅,猛的轉頭死死瞪著劉強,好像下一秒就要上去咬斷他的脖子,劉強嚇的跌坐在地。


    “不……不是我……”


    “我知道不是你!這事你父與李家小子並不知情,不然你以為你們倆為啥能好好的活到現在!”


    原來當初奪寶害命,李劉二人並不知情,鄭川騙他們下山買喪葬用品,等二人迴來時,鄭川跟牛二蛋隻說男孩傷心過度離開了這裏。


    後來村裏開始出事,劉強爺爺喝酒喝死,劉強爹找其餘三人商量對策時,李昊聰的爹已經從無字書上看到了自己夥伴的心聲。


    他知道夥伴兒已經遇害,兇手正是牛鄭二人,而且夥伴不會善罷甘休,他不動聲色將事情告訴劉強爹,劉強爹為保住兒子,這才自殺。


    而之所以李家沒有地下室,我跟黃天賜卻進入了地下室,是因為地下室是李昊聰的爹幻想出來的,他不同意將四件東西集體銷毀,是因為他偷聽到,牛二蛋跟鄭川說,將四物融為一體,說不定真能煉成法寶。


    怕夥伴的魂魄被煉化,李昊聰的爹幻想出地下室,將無字書藏在了地下室中。


    而我帶著李昊聰的玉佩,沾染李家人的氣息,這才誤打誤撞進入地下室。


    老頭默不作聲的收拾著師兄跟大侄兒的骸骨,不讓我們任何人幫忙,我看到劉強眼角掛著淚,可神色鬆弛了不少,這些年他背著詛咒在村裏醉生夢死,一直以為是自己爹做錯了事,現在知道自己爹並沒有犯錯,身上的枷鎖沒了,背都挺直了不少。


    下山後,劉強送我到村口,我剛要上車,一道熟悉的,有點二的聲音在村口響起:


    “強子!”


    “你……你是昊聰?”


    劉強一把抱住李昊聰,兩人相擁大笑又大哭。


    “強子,我爸給我托夢了,以後你就是我親兄弟,還有鄭嬸子跟小毛,以後我養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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