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紙是黃天賜給我留的記號,知道他在山裏我也放心了,對於陣法他雖然不精通,但逃命還是沒問題。


    我將符紙點燃引著我跟劉強下山,剛到山腳下,就看到鄭嬸子跟抱著小毛要往山裏鑽。


    她們身後是被砍掉一隻腳的牛二蛋,牛二蛋雙目赤紅手裏拿著菜刀,邊跑邊將菜刀朝她們揮砍。


    這牛二蛋也不一般,腳脖子處鮮血淋漓,我沒記錯,他還被我撞過,咋還能跑這麽快?


    鄭嬸子看到我們,眼裏閃過一抹希望,將懷裏的小毛朝我丟過來,我接住小毛順勢轉身塞劉強手裏,扯著鄭嬸子的胳膊把人拉到身後,武王鞭擋住菜刀,一腳踢在牛二蛋肚子上。


    牛二蛋被踹翻在地,咬著牙瞬間又彈起來,明顯要跟我們同歸於盡,劉強提醒我別跟他糾纏,我幹脆趁他揮刀狠狠砸中他的手腕,將菜刀砸掉。


    小毛快速衝過來撿起菜刀用力往山裏一扔,菜刀立刻隱沒在霧氣裏。


    與此同時,我們四個轉身就跑,很快將一隻腳的牛二蛋甩在身後。


    牛二蛋摔在地上痛哭哭嚎,聲音嘶啞如鬼魅,我們跑出去好遠,還能隱隱聽見。


    “他發啥瘋啊?”


    跑到劉強家,他快速將大門關好,又找了東西頂上去,劉強還翻出來不少洋釘子倒插院牆裏,以防牛二蛋喪心病狂的翻牆進來。


    “牛娃死了!”


    鄭嬸子驚魂未定,捂著胸口大口喘息,劉強有些意料之中的淡然。


    牛娃是牛二蛋的兒子,昨天看到他,就知道他活不長,沒想到這麽快就死了。


    難怪牛二蛋發瘋,他兒子死了,自己也不想活了,想拉著大家一起死?


    他咋不找棵歪脖樹吊死?


    “死就死了唄,咱們這樣的,死了還不比活著強?”


    鄭嬸子沒接劉強的話,臉上看不出悲喜,隻是坐在院子裏直勾勾的看著緊閉的大門。


    我想著鄭嬸子年紀大,知道的應該比劉強多,幹脆迴屋裏又搬個板凳出來坐在她旁邊。


    “嬸子,你們……我們身上的詛咒,真沒辦法破解嗎?”


    “詛咒……”


    鄭嬸子呢喃幾遍,好像陷入了迴憶。


    當年,亂石山村與世隔絕,村裏人自給自足,這一點跟劉強說的一樣。


    而劉李鄭牛四家如何得到的四件寶物,也都對得上,是從一個神秘山洞裏獲得。


    一開始,鄭嬸子的男人跟李昊聰的爺爺,都沒把自己手裏的東西當迴事。


    因為那個符袋小小的,完全不知道有什麽作用。


    而無字書上沒有字,李昊聰爺爺差點把書撕了開屁股。


    直到鄭嬸子去河邊洗衣服崴了腳,她男人隨意將符袋遞給她,希望能保她平安,沒想到鄭嬸子高腫的腳脖子肉眼可見的消了腫。


    為了驗證是不是符袋的作用,他們將符袋放在久病在床的老太爺枕邊,當天下午老太爺就能下地放水了。


    至此他男人開始用符袋給人看起了病,成了村裏的神醫。


    隻是被治療痊愈的人,三年裏陸陸續續的都死了,因為基本都是老年人,村民隻以為壽祿到了並沒有懷疑,直到鄭嬸子因為感冒用了符袋的大兒子突然暴斃,劉家跟牛家也都出了事,李昊聰的他爺才說,他們四家所謂的寶物根本就是邪器,用過的人都會被詛咒。


    鄭嬸子當時剛好臨盆又難產,接生的都說孩子保不住了,沒想到孩子一出來就上樹了。


    見到這個孩子,幾家終於相信了詛咒,他們想送走那些東西,可無論扔在河裏還是用火燒毀,第二天都會出現在他們家裏。


    他們想離開村子,卻發現其他人都能出村,唯獨他們出不去。


    至於破解詛咒的方法,四家在一起研究很久,直到牛二蛋提出,將四件東西放在一起焚燒,也許能將它們徹底摧毀。


    可一向脾氣最好的李老爺子第一個反對,揣著無字書就迴了家,連夜把孫子跟兒媳婦送走,原本李老爺子也想讓李昊聰他爹跟著離開,可他被偷偷跟來搶奪無字書的牛二蛋撞到,再也沒起來。


    李昊聰他爹留了下來,十年再沒見過老婆孩子。


    至於他怎麽死的,當初還是劉強通知了李昊聰,不過劉強死活不讓李昊聰迴來奔喪,他媽也攔著他,再加上這十年沒在一起,對他爸也確實沒太多的感情,李昊聰才委托劉強幫他給他爸下葬。


    難怪李昊聰告訴我,劉強絕對信得過。


    劉強對他也真夠兄弟了,隻是兒時玩伴,竟然還這麽為李昊聰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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