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鵬似有深意地點點頭。


    “我作為醫者,自然懂得懸壺濟世、治病救人的本分,並不會乘人之危。


    按正常程序收取醫藥費就好了。”


    聞言,兄弟兩人頓時顯得有些為難。


    畢學文小心翼翼地迴答:“三大爺,不是我們不配合,實在是上次999元已經太多了,我們現在無力支付。”


    “我說的那個999指的是每個人999,你們倆加起來就是1999塊了。”


    王大鵬笑著糾正,又故意裝出算錯了的樣子:“看來還是3000好了。”


    見狀,兄弟倆麵露愁容,“三大爺,我們就算合起來也不太可能湊到這個數,您能不能先讓我們欠著?”


    “我沒空和沒有錢的人瞎聊。”


    說著,王大鵬收斂了笑容。


    “三大爺,行醫應當心懷慈悲啊,三大爺。”


    “您說的沒錯,醫生確實要有品德才行,三大爺。”


    畢家兄弟想上前攀附王大鵬,但被他輕巧地避開。


    “雖說醫者應當有德,但我沒了醫德反而賺得更多。”


    “沒什麽事的話,兩位請迴吧!”


    王大鵬準備送客。


    畢家兄弟還想哀求,但見他態度堅決,隻好作罷。


    “對了,要是以後你們想找其他醫生治,就不要再來找我了。


    其他人亂治一氣,我可沒轍了。”


    兩人心中雖然不甘心,但也隻能悻悻而歸。


    “三大爺,我家境雖貧,但還有三間房,就是您之前住的那幾間。”


    “用房子抵醫藥費如何?”


    畢學文下了決心。


    沒有了房子還可以租,總不能丟了性命才好。


    “為了鄰裏之情,我就委屈自己接受這樁抵押吧。”


    王大鵬拿出早準備好紙筆,開始起草抵押協議,“迴去把房產證也拿來,簽完字咱們再治病。”


    “但如果治不好怎麽辦?”


    畢學武心中存疑,“若萬一……命沒了,房子又被占,我們豈不成了冤大頭。”


    “彼此信任難道不可以再多一點嗎?”


    王大鵬頗感社會風氣不佳。


    “要不這樣:把期限設為十五年,到期時再討債。


    十五年間若病痊愈與否,總不至於一無所知吧!”


    十五年後進入八十年代,房價已然天差地別,即使他們有錢也不大可能贖迴房子。


    但是時間夠長讓畢學文覺得不妥,又試探道:


    “是否先預付一百元定金?效果顯著再說。”


    然而卻被他擺手拒之門外:“太麻煩了,我不想治了……”


    、


    畢家兄弟趕緊懇求不停,最後才說服他,決定一半現錢,剩下用房子抵押。


    “不可!”


    王大鵬搖頭拒絕。


    “必須一起治療,分開治成本太高你們負擔不起。”


    王大鵬一眼看出他們的算計,畢家兄弟實在處於劣勢地位,無可奈何隻能點頭應允。


    拍過手中的協議書和房本,他答應立即進行治療。


    先是讓他們平躺在地上,用雙腳用力踩踏,美其名曰活血療法,然後針灸施針。


    為了確保客戶的滿意度,他刻意將本來一次完成的任務分做七次處理。


    每隔幾天再來一趟,如此反複共需七次。


    起先,二人還以為他在故意刁難他們,直到感覺到從未有過的輕盈時,才意識到不是自己的錯覺。


    為了彰顯專業,他還拿了些藥物給二人服用——按摩、針灸、藥物三重治療法,顯得格外專業嚴謹。


    但就在拿藥的時候,王大鵬心裏猶豫了——自己配的藥還有大用,不該輕易給出。


    於是順手拿起空間中的新鮮羊糞灌入瓶中,並吩咐他們按時用藥。


    兄弟二人感受真切的變化後感恩戴德,拖著蹣跚的腳步返迴家中。


    院子裏,兩人麵露惆悵。


    從一開始誤入此宅院到被迫失去住房不過片刻工夫。


    原本是有房之人,如今變得赤貧,仿佛被人洗劫一般。


    截斷他們的未來,應該說是搶劫四合院更合適。


    “等著瞧!一定得將這一切都討迴來。”


    他們異口同聲誓言。


    在院子中,這兩個人一向桀驁不馴,難以被收服。


    正說著,他們便看到秦淮如從他們身旁經過。


    她身著單薄的夏衣,難以掩蓋住那婀娜豐滿的身形,剛才還充滿壯誌的兩人立刻變得目不轉睛,視線緊隨著她的背影。


    兩人都知道,秦淮如是一位帶著些許汙名的寡婦。


    憑借他們多年的閱曆,深知每位寡婦心中總有未了的心願,哪怕婆婆在場,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約束得住。


    兄弟倆對視了一眼,彼此都心照不宣地明白對方的想法。


    秦淮如注意到二人的反應,微微一笑。


    她早就注意到這對兄弟每日裏大魚大肉不斷,整個院子裏彌漫著最多的肉香。


    他們的薪水雖然不算豐厚,但因為沒什麽負擔,花起錢來自由自在,生活得相當瀟灑。


    因此,秦淮如也不會吝惜對他們展露笑容,或許將來會有用上他們的時刻。


    秦淮如走後,院子裏暫時恢複了平靜。


    然而這份寧靜沒有持續多久,一群婦女魚貫而入。


    見狀,前院的閻埠貴趕緊迎上去問:“諸位同誌,這是何事?”


    其中一位答道:“我們是婦聯的工作人員,接到群眾舉報,說這95號院有家庭暴力的問題,特來查看。”


    閻埠貴推了推眼鏡,表示不解:“據我所知,並沒有聽說有人在這裏挨打呀!”


    一時間想到劉海忠,但他通常隻打兒子,從未打過老婆。


    那位婦聯人員立即更正,“不是男人打女人,而是相反。”


    “現代社會強調女性能頂半邊天,好不容易提升了女性的社會形象,如今出現了這種情況,實在抹黑了廣大女同胞!”


    話雖如此,閻埠貴還是很快猜到了是誰,自從傻柱娶了媳婦,日子便過得很不如意。


    馮麗麗經常找茬打傻柱,他和劉海忠也曾上前勸阻,卻沒有用。


    為保護傻柱,劉海忠一度試圖介入,結果被馮麗麗反擊,連同他的幾個兒子也都挨了一頓打,使得這個院子內的居民無人敢輕易與她對抗。


    估計這一次,是老劉終於找到了對付馮麗麗的辦法,直接舉報了她。


    此次負責處理這一事件的是吳大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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