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一散,王大鵬對著賈張氏舉起烤鴨:


    “你以為我還想讓你吃鴨脖嗎?”


    賈張氏臉色驟變,迴想起剛剛王大鵬的斥責聲猶在耳邊。


    雖然還想反唇相譏,但又擔心再次挨打,況且這裏也沒有人會替她解圍,賈張氏知道王大鵬之前曾打過人。


    “王大鵬,欺負老人,傷天害理,你會遭報應的!”


    “我不知道會不會遭雷劈,但你很快就會遭報應了。”


    “你還敢打我老太婆?”


    賈張氏往後縮了一下身子,但馬上又挺直身體,“告訴你,我不怕你!”


    “打你多沒意思,下午你就等著吧。”


    說完,王大鵬轉身進屋喝酒去了,並悄悄安排了下一步行動,等時機合適,放出傀儡小女孩守在棒梗放學的路上。


    今天放學後,棒梗無精打采地踢著路邊的石子,慢慢往家走。


    他忽然覺得最近特別饞肉,可能是最近喝了太多棒子麵粥的緣故。


    然而母親秦淮如的工資並不多,家裏幾乎買不起肉。


    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他隻好另想轍。


    一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閃過:不如去院子裏拿些肉。


    這個想法一起頭就再也揮之不去。


    平日裏在他常去的傻柱家裏取點東西,似乎從未惹過什麽麻煩,那麽這是否意味著這麽做是沒問題的?隻不過目前並不是個好時機,院子裏這幾天來往的人不少。


    還是等周六或放假再行動吧,等到大家都上班去了,這樣更容易得手。


    那時候工人們每周隻有一天休息日。


    走著走著,他突然聞到了一股誘人的肉香。


    棒梗不禁順著香味走去。


    隻見一個小女孩站路邊拿著一串熱氣騰騰的大肉腸,那模樣和小當年紀相仿,長得十分可愛。


    她沒在吃,而是一邊聞一邊享受香氣。


    棒梗深吸了一口空氣,感到無比的香味 ** ——他已經許久沒嚐過肉了。


    他四下看了看,發現這個地方人很少。


    這是個機會啊……但他馬上又想到爸爸和老師教導過他的:搶別人的東西是不對的,何況是向一個小姑娘動手。


    正猶豫要不要上前時,那小女孩卻已經注意到了他。


    “哎!你站那兒幹啥呢?”


    她邁著小短腿走到棒梗身邊,把烤好的肉腸在他臉前晃悠,並逗他說,“想吃嗎!”


    棒梗喉間咕嚕一下響動了一下,肚子也開始叫了起來,可是他不想在小女孩麵前丟麵子,硬生生迴答:“不想。”


    “哦。”


    她踮起腳拍了拍他的臉蛋問,“給個機會,如果贏了我,這隻大肉腸就歸你啦!”


    棒梗想要躲開她那沾滿油的小手,但她的動作快得讓人防不勝防。


    聽到這句話,棒梗心中一喜。


    “好呀,看在你比我小的份上,讓你先三下。”


    “你說的!”


    話剛落音,她便一巴掌扇到棒梗臉上,留下清晰的印記,隨後又一腳把他踹進了旁邊的水溝。


    過了半天,狼狽不堪的棒梗才從水溝爬出來,隻見小女孩仍手舉肉腸站在那裏朝他微笑。


    “你這麽可憐,這個大肉腸就給你吧。


    不過它太油了,建議迴去煮著吃,否則容易拉肚子。”


    同時遠遠地補了一句,“記住,別隨便招惹不該惹的事兒,讓 ** 呆在家裏織毛活,少往外亂闖禍!”


    第14章 遇見大會


    此時的棒梗,就像一夜之間被十幾個大漢折騰了個遍一樣難受,費了好大力氣才站起來,抖掉衣服上的泥繼續向四合院走去。


    他在心底思索著那個小姑娘絕對不是普通人,很可能是一位練家子。


    即便知道不妥,但在迴家的路上他終究還是忍不住,將手中的大肉腸吃了個幹淨——美味讓他都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了。


    “喲,小棍棍你這是怎麽搞的?在學校被人欺負了嗎?”


    門口值班的三大爺驚訝地看著棒梗的臉上的痕跡和滿身的泥土。


    三大爺還有點良心關心道,但棒梗實在沒法說出被比自己小得多的女孩揍的事情。


    盡管還年輕,但顏麵也是要保的。


    最終隻得憋出一句,“沒什麽,不小心摔了跤。”


    進入中院後,他直接前往賈家。


    秦淮如尚未下班,賈張氏一見到心愛的棒梗身上帶傷,立刻大聲哭訴:“哎吆哎!哪個不講良心的東西竟然把棒梗打得這麽慘,欺負我們賈家沒男人保護。”


    “棒梗,你告訴奶奶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我去找他家評理去。”


    “奶奶,沒人打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溝裏了。”


    棒梗怎能承認自己是被一個小姑娘打得,這以後在江湖上還有什麽麵子。


    “你怎麽哄奶奶都沒用,這個傷明擺著不是摔的,臉上還有指印呢。”


    賈張氏滿臉不信地指著他的臉,“棒梗啊,不要害怕,大膽說出 ** 。


    隻要你說出來,奶奶給你撐腰,保證沒人再敢欺負你。”


    但無論賈張氏怎樣追問,棒梗始終三緘其口。


    即使秦淮如後來趕到,費盡唇舌相勸,棒梗仍守口如瓶。


    男人的尊嚴,決不能讓人踐踏。


    ……


    工人們陸續下班迴家,都等著下一步消息。


    易中海、劉海忠和閻埠貴簡單商議了一下,打算給王大鵬一個教訓,然後讓秦淮如通知賈張氏配合行動。


    計劃完成後,他們召集四合院內所有居民開會議事。


    不久,劉家兒子們便開始吆喝大家一起開會。


    這個時代缺乏娛樂,大家倒也樂於參加會議當作消遣。


    劉海忠作為二大爺按照慣例站了起來,準備宣布議事流程:


    “今天請大家來,是因為前院王大鵬和中院賈張氏之間有了些摩擦。


    大家一起商量該怎麽解決問題。


    接下來請老大爺主持……”


    這時,王大鵬打斷他說:“大家都明白老大爺跟賈家有特殊關係。


    如果由老大爺主持,我擔心我會吃了暗虧。”


    他心裏雖不知道對方有何預謀,但覺得有必要攪黃這一計劃,防止不利己的情況發生。


    王大鵬的話令在場眾人嘩然。


    “王大鵬,你不許瞎說!”


    同易中海邊說著,心中已是怒火中燒:這下花了這麽多錢也不見你通情達理!


    “且不說這些,為何要安排傻柱給秦淮如送飯?傻柱那麽年輕,給人家寡婦遞東西會帶來什麽樣的誤解?”


    “那是做好事!”


    易中海爭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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